第104章 她好像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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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上了一輛保時捷,保時捷走遠了,墨以深才回過神。而後轉過身就折回了烘焙坊。

    “阿深……”阮知隔著車窗喊了他一聲,但沒有得到回應。

    墨以深折回烘焙坊,走到收銀台前,“把剛剛的閉路電視調出來。”

    經理也不知道情況,能做的就是聽從吩咐。四年前墨以深收購了南城所有的蛋黃酥烘焙坊,他們都是給墨以深打工的。

    老板的吩咐,不敢不從。

    經理很快就將閉路電視調了出來,隨後又將電腦屏幕轉了過去,“墨總。”

    看到閉路電視中女人的臉那刻,男人的眸光晃了好幾下,唇角也無意識地揚了起來。

    垂在身側的手也將袋子捏緊了許多。

    墨以深轉過身,往門外走去。一麵走一麵拿手機撥了林助理的電話,“查一下今晚到南城的航班,她好像回來了。”

    **

    保時捷繼續往沁園的方向開。

    到沁園,是半個小時後。

    下了車,淩俊便抱著還未睡醒的戚慕進了別墅,傭人帶路去了二樓。

    戚奈奈與莫北岩一前一後進了客廳,女人將手裏裝有蛋黃酥的袋子放在茶幾上。傭人端了茶來,她接了過來喝了一口。

    客廳裏液晶電視亮著,正在播放財經類新聞采訪。

    這幾年墨氏集團越做越大,墨以深也在兩年前成為了墨家家主,真正掌管了墨家。現在,無論是入駐南城的外商,還是南城內部的老牌企業,商界圈子裏,逢著墨以深都都給他幾分麵子。

    戚奈奈看了一眼液晶電視中接受采訪的男人。

    三十幾歲的墨以深,與當年二十幾歲相比,歲月不曾給他留下什麽,若說增添的,也便是氣場。

    可以說,現在的他表麵上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和氣,但那雙眸子,卻令人望而生畏。否則,采訪他的那個女主持人,也不可能全程躲閃。

    戚奈奈在吃蛋黃酥,液晶電視上的畫麵切換到墨以深後,她的胃口便不太好了,咬了幾口就將沒吃完的放進了盒子裏。

    她拍了拍手,將手掌裏蛋黃酥的碎屑拍下。“現在的南城,他說幾句話都有千斤重量吧?”

    記得前年米蘭的珠寶展,她在現場遇上了墨以深。莫北岩提前將她帶離了場,事後舉辦方說珠寶展延遲,因為會展遭遇投訴。

    投訴那人身份保密,但戚奈奈還是從Joe那裏得到了消息,便就是墨以深。

    那廝也去參加珠寶展,但好像是有位設計師無心碰掉了他的東西,他便與主辦方協商,三兩句話就把那位封殺了。連帶著那場國際珠寶展,也因為他這遭延時且重新辦理。

    往昔的墨以深,還沒有這麽明目張膽仗著自己的權勢在國外欺負人的。

    現在隻能說,他的勢力已經達到了很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Joe私底下與她談論過墨氏集團那位高層執行長,說是這四年裏墨氏集團大力擴張,全球範圍內發展子公司。她也從莫北岩那了解了一些事情,墨家老家主墨老爺子,是被迫下位的。

    “傭人榨了些新鮮的草莓汁。”莫北岩將杯子遞給戚奈奈,順便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

    戚奈奈接過玻璃杯,抿了一口果汁。看向莫北岩,笑了笑,“隔著屏幕見到,也不礙事。回來的路上,在烘焙坊裏,我見到他了。”

    “那你……”

    “我沒事。”戚奈奈擺了擺手,“當年會犯病,許是那些年留下的後遺症,見到他就有些心梗。過了這麽些年,也好多了。最起碼,我今晚就沒有事。”

    莫北岩換了個戲劇頻道,上麵正在播放一部喜劇電影。

    戚奈奈將視線從莫北岩臉上收回來,看向液晶電視。她握著手裏的玻璃杯,眉眼稍垂了垂,“從倫敦回來前我有想過,到了南城,去了阮氏集團便一定會見到墨以深。”

    “他現在在南城幾乎一手遮天,我無法估計他是不是因為我母親插足他父母婚姻,導致他母親跳樓而亡還記恨著我。這一點我估計不到,但四年前我與你聯手,搞垮了他在山城的墨氏集團分公司,令他被檢察署的人抓走。”

    “盡管墨家利用權勢給他製造了一場假死,但山城墨氏集團那十幾億的公司,憑我在他身邊七年對他的認知,他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

    戚奈奈深深吸了幾口氣,“北岩,要不你還是……”

    “又開始說胡話了?”莫北岩打斷她的話,“見了墨以深一眼就開始胡言亂語,你還說自己恢複好了?”

    “要不我還是帶著淩俊撇下你和慕慕?咱們一起在倫敦四年,我給你當了四年保姆照顧慕慕,你還把我當外人?”莫北岩接著說,“搞垮山城墨氏集團的人是我,與你沒有關係。我本來就跟墨以深水火不容,墨家上下,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

    “另外,咱們回來前不都規劃好的嗎?你隻是為了讓阮筎清得到她應有的報應,看著她狠狠跌倒就收手回倫敦繼承你師傅的行當。”

    “我會配合你走完這段行程,然後帶著小俊和慕慕一起回倫敦。回南城前,Joe還讓我照顧你呢,我可不能辜負他的期望。”

    戚奈奈低了低頭。

    她拿莫北岩沒有辦法,這幾年的相處,她與莫北岩也算是同甘共苦的患難朋友了。

    尤其是莫北岩當年扛著一身傷從南城到倫敦,還不忘一心一意護著她和淩俊。

    尤其是當年到倫敦不久,她查出懷孕,莫北岩陪著她一起生下這個孩子。

    尤其是孩子生下來為了不讓別人歧視嘲笑,他便對著淩俊的同學以及孕幼兒班的其他夫妻和老師說,他是戚慕和淩俊的父親。

    他說,這是他對她的補償。

    他偶爾與她談話的時候,總說當年與她第一次見麵,若沒有直接闖進錦城別墅豪強,若能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就好了。

    他看到她肩胛上那紋上玫瑰花的印記,便時常會自責。玫瑰花紋身下是一個刻字,這種刻字實則就是對人的侮辱。他後悔,將她的身子刻上那樣的字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