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我愛你,不問因果(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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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不能上去!小姐……”就在舒言轉身的同時,樓下,傳來了工作人員的阻止某人上樓的大叫聲。

    “給我讓開!”

    “啊!”

    舒言才邁開的腳步,忽地頓住,驀地回頭,看向傅珩堯。

    就憑剛才那“給我讓開”四個字,雖然她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是潛意識已經告訴了她,來的人是誰。

    舒言都猜到了,傅珩堯又豈會猜不到來者是誰。

    低頭,傅珩堯吻了一下舒言的發頂,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地看著她道,“先去試衣間,我等下去叫你。”

    舒言眉心微蹙一下,點了點頭,去了試衣間。

    “小姐,你不能上去,我們有客人在裏麵,你不能上去……”

    工作人員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穀雨已經衝上了二樓,一眼,便看到了VIP接待室的傅珩堯,還有南琳。

    渾身的怒意,在看到傅珩堯的時候,穀雨便努力收斂了起來,努力將剛剛那副傲慢到目空一切的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姿態,放低到一個小女人的溫柔模樣,走向傅珩堯。

    傅珩堯看一眼走近的穀雨,單手抄袋,臉上的神色,淡漠的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珩堯,為什麽你要躲著我,不肯見我?”穀雨剜了一旁的南琳一眼,然後走到傅珩堯的麵前,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格外低地道。

    傅珩堯淡涼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穀雨的身上,低沉的嗓音,更是不帶任何情緒地道,“穀雨,如果你不是像現在這樣,糾纏不清,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或許,你來S市市,我還可以盡地主之宜。”

    “什麽叫我糾纏不清,什麽叫我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說著,穀雨的眼裏,便湧起了委屈的淚水來,看著傅珩堯,楚楚可憐地質問道,“從十九歲到現在,我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夠清楚嗎?”

    傅珩堯眉宇輕攏一下,直接俯身抱過一旁仰著腦袋看戲的小七月,然後兩步走到南琳的麵前,伸手去牽過她道,“禮服回去再試,我們走吧。”

    當傅珩堯溫暖的大掌,猝不及防間握住自己的手的那一瞬,南琳明顯地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好。”

    南琳笑著點頭,臉上,情不自禁地便爬上一抹幸福與嬌羞來,哪怕,她明知道,一切都隻是一場戲。

    “不許走!”

    原本,傅珩堯不去牽南琳還好,他那樣溫柔地過去一把牽住南琳,一下子就讓穀雨全身都繃緊的弦,全部斷裂。

    她瞬間就炸了!

    “啪!”

    一步跨到南琳的麵前,穀雨揚手便一巴掌扇在了南琳的麵前,那速度之快,快到連傅珩堯都來不及去阻止。

    “南琳,你個賤人,為什麽你要搶我的男人,為什麽你要破壞我跟珩堯的感情,這些年,是不是就是你,就是你一直從中作梗,讓我和珩堯不能在一起的?”

    穀雨瞬間便一個發了瘋的潑婦,指著南琳,麵色猙獰地破口大罵,大加指責。

    十幾個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都挺懵的,都悄悄地退到一邊,低下頭去,連大氣都不敢喘。

    “穀雨,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傅珩堯鬆開南琳,一把握住穀雨幾乎都要指到南琳臉上去的手,然後將南琳護到身後,臉色,幾乎是從未有過的陰沉地低吼道。

    試想一下,如果剛才站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南琳,而是舒言,那後果又會怎樣?

    所以,這一瞬,傅珩堯是真的怒了,臉色,陰沉的可怕,就如暴雨來臨前的天空般,黑壓壓的一片。

    “爸爸,……”

    呆在傅珩堯懷裏的小家夥聽到傅珩堯發了怒的低吼還有他沉的可怕的臉色,一下子就嚇到了,癟著小嘴看著傅珩堯,差點就哭出來。

    傅珩堯看一眼懷裏的女兒,然後,把她交給身後的南琳,聲音瞬間變得溫和地道,“先帶小然去車上等我。”

    南琳接過小家夥,點了點頭,抬腿準備離開。

    “南琳你個賤人,不許走!”

    眼見南琳就要帶著小家夥離開,穀雨掙紮著又要過去攔住她。

    不過,傅珩堯死死地拽著她的手腕,讓她絲毫沒有再靠近南琳的機會。

    南琳看穀雨和傅珩堯一眼,最終,抱著小七月,大步往樓下走去。

    “南琳,你個賤人,不許走!不許帶走小然,她是我的女兒,你不許……”

    “穀雨,你再亂說話,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穀雨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傅珩堯便打斷了她,死死地拽著她的手腕,不讓她掙脫,有機會追上南琳。

    不遠處的試衣間裏,雖然隔了一道門,但是,舒言卻還是將外麵穀雨和傅珩堯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上次在商場見到穀雨的時候,她沒有為難她了。

    原來,穀雨將南琳當成了和她,當成了和傅珩堯發生關係的女人,當成了傅珩堯愛上的女人。

    但是,舒言絕對相信,如果不是傅珩堯的授意,南琳肯定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忽然間,舒言又想到上一次在北京的那個早晨,南琳突然出現,傅珩堯讓邵東哲帶著她先去機場,而自己卻和南琳在後麵。

    結果,南琳到機場的時候,臉上卻多了兩道深深的抓住痕。

    是不是那一次,就是傅珩堯故意想要誤導穀雨的。

    傅珩堯這樣安排,莫非……一想到傅珩堯對自己的良苦用心,舒言便驀地濕了眼眶。

    外麵,穀雨的嘶吼和傅珩堯壓抑的憤怒聲繼續傳來,舒言就站在試衣間的門前,整個人幾乎都貼到了門板上。

    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衝出去,告訴穀雨,那個人不是南琳,是她,傅珩堯愛的那個女人,是她。

    可是,她不能……

    她真的好沒用,一點用都沒有,什麽事情,都需要傅珩堯來為她著想,為她考慮,而她,除了躲在他的身後,享受他給與的幸福與快樂之外,什麽也不能為他做。

    她真沒用!

    “傅珩堯,你什麽意思?”穀雨瞪大雙眼,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簡傅珩堯,質問道。

    傅珩堯沉沉地眯著穀雨,一雙鷹隼般的深邃雙眸,戾氣翻湧,一字一頓地道,“穀雨,第一,我傅珩堯不管在情感上還是道德法律上,都和你沒有任何一丁點的關係;第二,小然和你,更沒有任何一絲血緣的關係,你若是再胡說八道,說她是你的女兒,那就別怪我絕情絕義,將你送上法庭。”

    “你要告我?”穀雨瞪大一雙漂亮的眼睛,那樣子,就像比見了外星人,還要吃驚一百倍一萬倍,“哈哈哈……傅珩堯,你要告我?”

    穀雨大笑,笑的像個瘋子。

    “傅珩堯,你竟然要告我?”

    傅珩堯英俊的眉宇倏地一擰,鬆開了穀雨,“穀雨,你好自為之,別逼我走最後一步。”

    話音落下,他邁開長腿,大步往樓下走去。

    看著他大步揚長而去的絕決身影,穀雨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滑下,整個人,像失去了支撐的一件衣服一樣,軟到了地上。

    “傅珩堯,你會後悔的!你這樣對我,一定會後悔的!”

    ……

    舒言曲著雙膝縮在試衣間的沙發裏,側頭,怔怔地看著窗外,整個大腦裏,除了傅珩堯,還是傅珩堯。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試衣間的門,“哢嚓”一聲被從外麵推開,當眼角的餘光,瞥到出現在門口的那道鐫刻的身影時,舒言才回過神來,滑下沙發,飛快地朝門口的男人撲了過去。

    傅珩堯張開雙臂,接住撲過來的舒言,因為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又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裏,他的身形有些不穩,往後晃了晃。

    舒言緊緊地摟住傅珩堯那精壯的腰身,將側臉,深深地埋進他溫暖又寬闊的胸膛裏,聽著他“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整個紛繁混亂的世界,都瞬間安靜了。

    傅珩堯低頭,親吻她的發頂,雙臂收攏,緊緊地抱住她,“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四叔。”舒言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裏,輕聲喚他。

    “嗯。”

    “我想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女人。”

    傅珩堯鬆開她,一雙大掌改捧起她白淨的小臉,深邃又灼亮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臉上,爾後,低頭啄她的鼻尖和紅唇,揚唇笑了。

    “好,等你和傅時境辦了離婚手續,我們馬上就去登記。”

    這樣勇敢的舒言,這樣拋開一切,敢於和他並肩而立的舒言,他越來越喜歡了。

    ……

    翌日,清晨。

    南琳才起床,正在給自己煮咖啡的時候,門鈴響了。

    並沒有人事先通知過,會這麽早過來早她,所以,南琳來到門口,通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去。

    透過小小的貓孔,映入南琳眼簾的,是穀雨那張冷的跟染了霜似的臉,還有她身後兩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

    穀雨的父親穀鳴的身份,在現在的整個政界,能與之比肩的五根手指頭便能數得過來,所以,穀雨想要查到她的公寓信息,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

    雖然很清楚,穀雨一大早來找她是為了什麽,但是南琳更清楚,她今天若是不見穀雨,便絕對不可能打發她離開。

    所以,片刻的遲疑之後,南琳打開了門。

    看到打開的門,穀雨交待她身邊的兩名男子在門外等候外,便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樣,傲慢地自行進了門。

    南琳不禁扯了扯唇角,然後將門關上,然後走向不遠處的開方式廚房,一邊走一邊看了穀雨一眼,問道,“喝點什麽?”

    在南琳的眼裏,穀雨並不是她的敵人,相反,她甚至是有些同情穀雨。

    雖然穀雨傲慢又無理,喜歡死纏爛打,但是,死纏爛打的唯一原因,無非就是太喜歡傅珩堯了。

    她和她,都對同一個男人有著同樣的感情,有著同樣的可憐之處,隻是,她沒有穀雨那樣的資本去死纏爛打罷了。

    也正是因為穀雨的資本擺在那裏,所以,這麽多年來,即使穀雨對傅珩堯的糾纏從未停止過,但傅珩堯卻從來沒有對她下過狠手。

    如果是換做其她的女人,可能早就下地獄一百遍了。

    穀雨沒有理會南琳,而是將手上的名貴包包往沙發上一放,然後徑直坐了下來,交疊起一雙美腿,然後斜睨著南琳,沒有一句廢話地道,“說吧,你要怎樣才肯離開珩堯的身邊?”

    穀雨不是傻子,隻是脾氣不好,從小嬌生貫養,被人捧在掌心裏當成公主對待貫了,遇到事情,控製不住自己的公主脾氣,喜歡走極端罷了。

    她能看得出來,傅珩堯並沒有多喜歡南琳,要不然,就不會讓南琳單獨一個人住,而不是住在一起。

    況且,穀雨深信一點,那就是一定是南琳先勾搭的傅珩堯,要不然,傅珩堯早就喜歡上南琳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穀雨不回答,南琳便倒了兩杯輕咖啡,來到客廳,一杯給自己,一杯給穀雨。

    在沙發前坐下,南琳端起咖啡,慢慢地攪動著杯裏濃濃的咖啡,淺淺揚起唇角問道,“穀小姐,我為什麽要離開老板身邊?”

    穀雨冷冽的眼神眯著南琳,努力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和優雅地道,“南琳,你以為珩堯是真的喜歡你嗎?”

    南琳笑了笑,沒有立刻說話。

    如果,她現在告訴穀雨,傅珩堯喜歡的人當然不是她,是他的侄媳婦舒言。

    為了舒言,他可以拋下整個宏遠集團的事情不管不顧,回來接手傅氏集團。

    為了舒言,他不惜一擲萬金,珠寶首飾、華麗的衣服,任她挑選。

    為了舒言,他更是不信背負亂-倫的罵名。

    如果她現在告訴穀雨這一切,那麽穀雨會怎樣?舒言和傅珩堯又會怎樣?她又會怎樣?

    毫不疑問,如果她真的說了,傅珩堯一定會將她從他的身邊趕走,從此,她想再見一麵傅珩堯,都會難如登天。

    所以,她什麽也不能說。

    “老板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留在他的身邊。”最後,南琳看著穀雨,很是肯定地回答了她的話。

    穀雨氣的咬牙,但卻仍舊努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優雅。

    “南琳,你這麽想留在珩堯身邊,就是想多被他睡幾次嗎?”

    穀雨最最不平衡和痛恨的,就是她十幾年前她明明做了傅珩堯的女朋友一年,可是,那一年裏,傅珩堯竟然都沒有碰過她。

    南琳笑了笑,端著咖啡輕抿了一口才回答道,“你知道的,老板從來不輕易跟女人睡覺。”

    至少,舒言是這些年來,南琳第一個知道的跟傅珩堯上過床的女人,至於小七月的媽媽,另當別論。

    穀雨恨極了。

    這是一種羞辱,還有一種炫耀,一種對她,從未有過的羞辱,從未有過的赤-裸-裸的炫耀。

    端起麵前的咖啡,穀雨毫不遲疑地便朝南琳的臉上潑去。

    南琳反應極快,在滾燙的咖啡朝她潑過來的時候,她迅速地閃開。

    滾燙的咖啡,大部分潑在了沙發上,可是還有一小部分,灑在了南琳脖子和胸口位置,刹那間,強烈的灼痛感,讓南琳不適的皺起了眉。

    但是,她並沒有發作,而是生生忍住了。

    跟在傅珩堯的身邊這麽多年,她太清楚,如何保持自己的大氣與優雅。

    “你就不怕我多找幾個男人,一次性把你給睡殘廢了。”穀雨看著仍舊那樣優雅,絲毫都不動怒的南琳,氣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臉色都青了。

    南琳真的絲毫都沒有動怒,她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身上的咖啡漬,然後才看向幾乎就要炸毛的穀雨,很是平靜地好言相勸道,“穀小姐,你又何必來為難我,老板要是還有那麽一丁點喜歡你,還有一丁點想跟你在一起的話,早就跟你在一起了,又何必還需要等到現在。”

    “你什麽意思?”穀雨咬牙,無比的痛恨從眼眶傾泄了出來。

    “意思很簡單,就是不管有沒有我,老板都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以老板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和權勢,還有他的身形外貌,隻要稍微動一下手指頭,就會有各種各樣無數年輕貌美的女人排著隊等著。”說著,南琳微微一頓,抬眸看向氣得臉色都發青的穀雨,繼續道,“你說,你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除了你的家族背景,你還能拿什麽來跟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比?更何況,老板現在還那麽地討厭你。”

    “你……”

    穀雨真的幾乎差點被氣的吐血,她指著南琳,一口氣堵在胸口的位置,上不來,也下不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穀小姐,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南琳的態度,很溫和,並沒有絲毫挑釁的意思,而隻是同樣做為可憐人,好心擔心穀雨罷了。

    “對,你說的沒錯。”似乎終於想明白了一樣,穀雨氣的發青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渾身的怒意,也漸漸收斂,“但就像你說的,哪怕我什麽都沒有了,我的身後,還有整個穀家,我的父親和我的叔伯,可從來都不是吃素的。”

    南琳看著穀雨眼底漸漸燃起的那抹狠意,忽然就有些後悔,自然一語點醒了她。

    如果她真的動作穀家的力量去為難傅珩堯,那可真不好處理。

    穀雨說完,也不再繼續糾纏,而是拿過自己的包包,鬆開交疊的長腿優雅地站了起來,然後居高臨下地眯著南琳道,“南琳,你別太得意,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話音落下,她轉身,優雅地離開。

    ……

    盛世一品的別墅裏,舒言陪著小七月在獨立的空中花園玩了一個小時回到屋子裏的時候,傅珩堯已經做好了豐盛的午餐。

    三個人吃午飯,舒言看著那還剩了半鍋的雞湯,輕咬著唇角遲疑著看了看對麵的傅珩堯。

    傅珩堯掀眸覷她一眼,“你想幹嘛?”

    舒言看著他,格外討好地一笑,“反正這雞湯我們也喝不完,要不然,……”

    “不行!”舒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傅珩堯便直接果斷地拒絕了她。

    就她那點昭然若揭的小心思,難道他還會看不出來。

    舒言看著他,皺著鼻子抿了抿唇,一副失望又無奈的表情道,“好吧!等下我打電話到滿月樓定一份,順路去拿一下好了。”

    傅珩堯幽幽地目光涼涼地落在舒言的身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不說話。

    舒言知道自己肯定是刺激到他了,所以,訕訕地撇開了頭,去喂身邊的小家夥吃飯。

    “我是說,下午就呆在家裏好好休息,不許去醫院看傅時境。”見舒言裝傻充愣,傅珩堯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舒言一邊端著小家夥的碗給她喂飯,一邊涼涼地斜睨了傅珩堯一眼,那氣鼓鼓的小表情,要多幽怨便有多幽怨。

    不過,她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繼續給小七月喂飯。

    小家夥一邊嚼著嘴巴裏的東西,一邊閃著一雙格外黑亮的大眼睛看著舒言,連她也感覺到,舒言不開心了。

    所以,小家夥又側頭,含著一口飯,有些口齒不清地問傅珩堯道,“爸爸,為什麽小寒不能去醫院看時境哥哥?”

    “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吃你的飯!”

    “我吃飽了,不吃了!”小家夥頓時覺得,自己跟舒言一樣,受到了深深的傷害,所以,瞥著嘴,不肯吃了。

    舒言覺得小家夥確實也吃的差不多了,所以,拿了濕毛巾給她擦了嘴和小手,然後起身收拾碗筷,看也不看傅珩堯地丟下一句“我去洗碗”,便進了廚房。

    小家夥嘟著小嘴巴看著舒言進了廚房,然後,瞪一眼傅珩堯,有些不爽地“哼”了一聲。

    傅珩堯威武的眼神掃一眼小家夥,她立刻便老實了。

    “自己去玩。”見小家夥耷拉著腦袋不敢猖狂了,傅珩堯過去,把她從兒童餐廳裏抱了下來,揉了揉她的發頂道。

    小家夥點頭,“哦”了一聲,便一個人跑去玩具房了。

    廚房裏,舒言才拿了手套戴上,準備洗碗,傅珩堯便進來,從後麵將她摟進了懷裏。

    “不是不喜歡洗碗麽?”

    傅珩堯低頭,溫熱的薄唇,劃過舒言的側臉,在她的耳鬢,嗬著撩-人的熱氣道。

    舒言怕癢,控製不住的便縮了縮脖子,渾身,都一陣酥麻。

    不過,她卻故意沒給傅珩堯好臉色看,仍舊氣鼓鼓地道,“那我總不能什麽都不幹,呆在這裏白吃白喝吧。”

    傅珩堯勾唇一笑,大掌扣著她的腰肢,將她轉了過來,低頭沉沉地睨著她,“生氣啦?”

    舒言抬眸看他一眼,“沒有!”

    “真的沒有?”

    舒言再次抬眸看他,這次,沒有再繼續任性下去,而是很認真地道,“其實,就算我跟傅時境離婚了,我跟他,也不可能像別人一樣,彼此成為陌生人,不是嗎?”

    傅珩堯點頭,煞有介事地道,“嗯,你以後會是他的嬸嬸。”

    舒言暈!狠狠地瞪了傅珩堯一眼。

    傅珩堯笑,一臉無辜,“我沒有說錯呀!”

    好吧!

    舒言又瞪了傅珩堯一眼,不想再繼續理他了,轉身打算繼續洗碗。

    隻不過,傅珩堯緊緊地扣著她的腰肢,沒讓她動。

    “你說的沒錯,以後你和他,還是有可能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最後,傅珩堯又服軟道。

    雖然他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但是,不能排除萬一。

    見傅珩堯沒那麽霸道不講道理了,舒言才又好心好意地繼續跟他道,“時境這次受傷,也確實是因為我,我去醫院看他,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覺得,我和他,還有死灰複燃的可能嗎?”

    傅珩堯笑,不管反問道,“難道你還愛傅時境?!”

    其實,他哪裏是在擔心舒言和傅時境會死灰複燃,他擔心的,不過是怕舒言再被穆芊或者梁美芝和傅櫻母女欺負。

    舒言嗔著他,不說話。

    傅珩堯抬手,曲指一記不輕不重的爆栗彈在她的額頭,“好,你要去就去吧,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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