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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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珩堯和雲廷查看了商場的監控視頻,斷定舒言是被一個男扮女裝成商場清潔阿姨的男子,將舒言迷暈之後,藏在一個大的垃圾桶裏,然後進入了工作人員專用電梯來到地下車庫,將舒言帶走的。

    根據車的車型和車牌,一查,才發現,那個車牌是假的,根本不存在。

    雲廷調出了整個S市市所有監控路段的監控視頻,一路追蹤,卻發現車拐進了一段沒有監控的小巷子,然後,徹底消失了痕跡。

    100%確定舒言是被綁架後,雲廷當即迅速派出大量警力,從車子消失的地方開始查起。

    “四哥,這起綁架案,看來預謀已久呀,車輛及車牌,以及所有逃離的路線,都是預先設準備計好的,所有的疑犯都很從容,沒有半點的慌張。”

    市公安局的控製中心大廳裏,雲廷看著各個不同的顯示著綁匪逃跑路線的監控畫麵,對一旁的傅珩堯說道。

    傅珩堯沒有說話,隻是狠狠一拳,砸在了麵前的會議桌上。

    偌大的會議圓桌,因為傅珩堯這一拳,都生生震動了一下,整個控製大廳裏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都看向傅珩堯,除了雲廷外,一時皆是微微愣住了。

    因為這一拳,實在是太過用力,大家都分明看到,傅珩堯那白皙的手指關節處,有鮮豔的液體,溢了出來,流在了暗色的會議桌上。

    “四哥,現在不是憤怒自責的時候,我們找人要緊。”雲廷看著眉宇緊皺,眯著一雙沉沉的黑眸,眸子裏溢出無限冷戾暗芒的傅珩堯,輕聲安撫道。

    他自幼跟傅珩堯一起長在,傅珩堯是什麽樣的性格什麽樣的人,他自然很清楚。

    但是像此刻這般自責與痛苦,又渾身上下都冒出森森寒意的傅珩堯,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傅珩堯努力將自己此刻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壓下去,然後,緩緩側頭,如潑墨般的沉沉眸光,看向一旁的雲廷,嗓音都變得嘶啞地開口道,“雲廷,你告訴我,你需要多長的時間,抓到這幾個綁架小寒的疑犯?”

    雲廷眉頭微一擰,沒有回答傅珩堯的問題,而是問道,“四哥,我們現在已經有幾百名警力在大力排查可疑車輛,搜捕疑犯,不過,你覺得,綁架嫂子的人,有可能是誰?”

    傅珩堯眯雲廷一眼,拿過會議桌上的香煙跟打火機,點燃一根,用力地吸了一口,再次努力穩定住自己的情緒之後,才回答道,“我懷疑的對像,有三個人。”

    “哪三個?”雲廷立刻問題,叫了傅珩堯這麽多年的‘四哥’,他自然是相信,傅珩堯的判斷,絕對不會有錯,對他們破案,會有莫大的幫助。

    傅珩堯又深吸了口煙,一邊從鼻腔時噴出青白的煙霧,一邊道,“第一個,是穀雨。”

    “小雨?!”雲廷眉宇輕擰,微思忖一瞬。

    他倒不是覺得沒有可能,隻是,……

    “四哥,穀雨現在被困在北京,哪裏也去不了,況且,她在惠北市根本沒有任何的勢力,更重要的是,以穀雨的智商,做案手法,不可能這麽高明。”雖然穀雨是自己的表妹,可是,雲廷並沒有絲毫要包庇她的意思,隻是實事求是的分析道。

    傅珩堯唇角微勾一下,“穀雨確實沒有這麽聰明,但是,不排除錢茂然可以想出這麽周詳的計劃。”

    “錢茂然?!”顯然,雲廷有些驚訝,“四哥,你是說,錢茂然從地方的一個副領導,突然被升調到北京做副局,是因為和穀雨有互利關係?”

    傅珩堯彈了彈煙灰,掀眸覷向雲廷,“要不然你以為呢?”

    穀雨和錢茂然的關係,雲廷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如今傅珩堯這麽一提,他便立刻明白了。

    “我現在立刻派人,去查錢貿然這最跟S市市這邊所有人的聯係情況。”說著,雲廷立刻吩咐身邊的一個中隊長,讓他查錢茂然。

    “四哥,除了錢茂然,你還有其他的懷疑對像嗎?”待那個中隊長領命去辦事後,雲廷又看向傅珩堯問道

    “宣茵。”

    聽到這個名字,雲廷更是震驚,因為他知道,傅珩堯說的這個宣茵不是別人,正是宣家老爺子的女兒,瑞達集團董事長穆山崢的太太,也是傅家現在的親家。

    堂堂的宣家大小姐,瑞達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怎麽會對舒言下手呢?

    “四哥,宣茵怎麽會對嫂子下手呢?”

    傅珩堯狠狠地吸著指尖的香煙,不地兩分鍾的時間,一根香煙,便燃到了盡頭。

    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裏,嗆人的煙霧,沁入肺腑之後,又被緩緩吐了出來,傅珩堯這才又看向雲廷,隻淡淡甩出一句道,“小寒很有可能是穆山崢的女兒。”

    這一個答案,更是讓雲廷錯愕。

    但是,也隻是片刻的錯愕之後,他又鎮靜下來,畢竟,不過34歲的年紀,就憑著真材實料,坐上這市公安局領導的位置,雲廷的實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沒有再多問,雲廷又吩咐部下,去查宣茵這段時間在S市市的一舉一動。

    “四哥,除了小雨和宣茵,你還有其他的懷疑對像嗎?”

    “最後一個,寧一南。”話音落下,傅珩堯又拿了根香煙,手過金屬質感極好的打火機,“啪“的一聲將煙點燃。

    那跳躍的淡藍色的火光,點著的,不是香煙,而是在焚燒著他的一顆心。

    此刻,他的心,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煎熬,這種煎熬,就猶如千萬隻螞蟻,在不斷地細細啃噬著他的血肉骨髓般,讓他渾身都難得的厲害。

    最後一個答案,同要讓雲廷感到錯愕。

    “寧一南不是二姐現在的丈夫嘛,他和你還有嫂子,難道有什麽過節?”

    傅珩堯英俊的眉峰攏了攏,直接叼著香煙道,“他哪裏是真心喜歡我二姐,他的齷齪心思,全用在了小寒身上。”

    雲廷點頭,“嗯,四哥,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派人監視寧一南。”

    傅珩堯淡淡點頭,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個字。

    其實,他已經讓人在監視寧一南了,但是,雲廷的人,肯定會比他的人更專業的。

    “四哥,嫂子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吩咐完屬下之後,從來不會安慰人的雲廷,難得說出一名寬慰人心的話來。

    傅珩堯揚唇,笑了。

    可是,他的笑容裏,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無法掩飾的不安與擔憂。

    “是,小寒不會有事,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

    北京,穆家。

    書房裏,穆山崢看著手裏秘書剛剛送過來的密封的文件袋,躊躇良久之後,才鼓起最大的勇氣,拆開文件袋。

    拿出裏麵的鑒定報告,一字一行,他認真的看了下去,當看到最後的結論時,一顆心,就像是被一座驟然倒塌的山峰死死地壓住了般,讓他整個人,都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無疑,這是他五十幾年的人生裏,最最失落的一次,這幾天所有激動難耐、甚至是焦慮不安的等待,在這一刻,全部化做死灰,沉寂了下來。

    舒言不是他女兒也好。

    穆山崢無力地軟進椅子裏,自嘲地笑了。

    如果舒言是他的女兒,那讓他的兩個女兒,都前後嫁給了同一個男人,絕對就是老頭爺對他的懲罰。

    還好,舒言不是他的女兒。

    可是,為什麽他的心裏那麽難受,難道全身上下,第一個地方都如刀割般的痛。

    無力的靠在椅背裏,穆山崢緩緩閉上雙眼,眼眶,忽地便被濕熱的液體給打濕了。

    “山崢,你怎麽啦?”

    宣茵進來,看到穆山崢臉上那一副從未有過的灰敗的模樣,不禁擔憂地大步過去,關切地問道。

    穆山崢眉宇微顫,卻並沒有睜開眼睛看她,也沒有說話。

    宣茵皺著眉頭看著他,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手上的那份鑒定報告上。

    拿過鑒定報告,看著上麵的內容,宣茵的眼裏,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錯愕與驚訝,那無比淡定的神色,仿佛她早就知道了穆山崢拿了舒言的DNA樣本去做鑒定,也早就預知了結果一樣。

    “山崢,我早就說過了,就算舒言真的是小瑤的女兒,她也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那是小瑤跟周正生的女兒,更何況,我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確定,舒言就是小瑤的女兒。”放下手中的報告,宣茵看著穆山崢,格外平靜地道,一點為穆山崢的行為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她不僅不希望舒言是穆山崢的女兒,當然也不希望,舒言是穀瑤的女兒。

    可事實卻……

    那隻垂在身側,藏在書桌後,穆山崢根本沒法看到的宣茵的手,有那麽一會兒,緊緊地拽成了拳頭,甚至是連指甲,都陷進了掌心的肉裏。

    不過,很快,她又鬆開了。

    穆山崢終於將胸腔裏洶湧的所有情緒,壓了下去,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宣茵,淡淡點了點頭,然後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裏,輕輕地拍了拍,柔聲道,“小茵,你說的對,舒言就算是小瑤的女兒,也和我沒有關係,我們才是一家人。”

    這麽多年來,他心心念念的也不過是一個穀瑤,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他錯了。

    “山崢,……”

    宣茵看著眼前眉目溫柔的穆山崢,忽然就有些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來,是我虧待了你,日後,我會加倍地補償回來。”

    宣茵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感動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努力揚了揚唇,笑著道,“沒有,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二十多年來,我每天都過的很開心很幸福。”

    穆山崢揚唇,淡淡點頭,將宣茵,抱進了懷裏。

    看著穆山崢的車緩緩開出大門,消失在視線裏後,宣茵立刻便回了臥室,將一份跟剛剛穆山崢手上的鑒定報告,出自於同一家鑒定機構的另一個鑒定報告拿了出來,然後找到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

    看著手上的報告連同文件袋一起被燒成灰燼,宣茵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快意。

    從小到大,穀瑤就是被眾星捧手般,不管是宣家人還是穀家人,都處處嗬護著她,而她這個做姐姐的,卻從來沒有一次贏過穀瑤這個妹妹。

    今天,她終於贏了,徹底地贏了。

    “哈哈哈……”

    想到剛才穆山崢對自己的愧疚與溫柔,還有他說的那些話,宣茵抑製不住開懷地笑了起來。

    “小瑤,別怪我狠心,我可都是為了我的女兒,你的女兒現在已經這麽幸福了,嫁給了像傅珩堯那樣的超級鑽石王老五,你就知足吧,就算你現在在陰曹地府,也別詛咒我……“

    ……

    S市市的郊外,一座獨棟的三層小樓裏,舒言坐在三樓一個房間的窗戶邊上,愣愣地看著窗外的大陽漸漸西斜落下,月亮一點點爬上高空,掛在沉沉的夜空當中。

    從下午到現在,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可是,除了張阿姨,便再沒有第二個人出現過。

    水和飯菜,就擺在不遠處的梳妝台上,可是,舒言卻一動都沒有動。

    綁架她的幕後指使者這麽久都沒有出現,也沒有任何人透露給她,為什麽要綁架她,越發讓她心裏肯定,這些水和飯菜裏是被下了藥的。

    一旦她喝下去,吃下去,又徹底失去了意識,迷失了自我,那所有的一切,便都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所以,就算生生渴死,餓死,她也不會喝一滴水,吃一口飯。

    況且,她相信,傅珩堯一定會來救她的,她一定很快就可以找到她的。

    所以,她一定要清醒地等著傅珩堯來,她一定可以等到的……

    “哢嚓”一聲,房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推開,舒言不用看,也知道進來的人是張阿姨。

    “小姐,現在都晚上十一點了,你怎麽還不吃飯呀,水也不喝,難道你就不渴不餓嗎?”張阿姨進來,看到放在梳妝台上,完全沒有動過的飯菜和水,不由歎道。

    舒言看向她,淡淡地揚了揚唇,“張阿姨,我不吃,你都端走吧。”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不吃不喝,你這不是折騰自己嘛!”

    舒言淡淡笑笑,沒有說話,又將視線,投向了窗外,無邊的黑夜裏。

    她現在需要保存體力,所以,在張阿姨口中的“先生”沒有來之前,她盡量不要再多說什麽。

    或許,這樣,還能逼那位“先生”能早點露麵。

    張阿姨見舒言一副無動於衷,鐵了心思不吃不喝的樣子,也沒有辦法,隻歎了一聲,又退了出去。

    待張阿姨離開後沒有多久,房門再一次被人推開,這次進來的,卻不是張阿姨,而是一個高頭大漢。

    舒言一眼便認出來了,就是那個在商場洗手間裏男扮女裝成清潔工,綁架她的人之一。

    不過,那個高頭大漢隻是看了舒言一眼,什麽也沒有說,便又退了出去,但是,舒言分明卻看到了他眼裏洶湧的戾氣。

    “這個臭婆娘不吃不喝,簡直就是找死。”

    門關上後沒多久,隔著厚厚的牆壁,哪怕門窗緊閉,舒言也清晰地聽到,那高頭大漢的大吼聲。

    他應該是在打電話,打給張阿姨口中的“先生”。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吼了這一句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舒言猜,那位“先生”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吧。

    那位先生會是誰?是穀雨的同夥,還是寧一南?抑或是別的人?

    舒言猜不出個確切的答案來,靠在窗邊,疲憊襲來,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房門又一次被人推開,然後,有人大步走到她的麵前,當也猛然驚醒過來的時候,一塊黑布已經落下,蒙上了她的眼睛。

    “你們要幹嘛?”

    舒言瞬間有些慌了,掙紮著大叫。

    無奈,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她所有的掙紮,都無濟於事。

    很快,她所有的視線,便被一塊黑色的布給密密麻麻地遮住,再也看不到了絲亮光。

    “你們要幹什麽,把布拿開,放開我。”

    她倏地從椅子裏掙紮著站了起來,拚命地掙紮扭動,因為雙腿是自由的,她想要往門上的方向衝出去,卻被高頭大漢一把抓了回來。

    “啪!”

    揚手,那高頭大漢的一巴掌便狠狠落在了舒言的臉,清脆的巴掌聲,在整個不大大的房間裏,不斷地回響。

    舒言被這一巴掌打的有點懵,但是,卻也徹底地安靜下來了。

    “臭婆娘,給我老實點。”說著,高頭大漢拎起舒言,像拎起一隻小雞一樣,把舒言一把扔到了床上。

    幸好,床還算柔軟,舒言被扔上去,並沒有什麽事。

    “我告訴你,我們沒打算讓你死,所以,你最好老實點,別怪老子一時失手,把你給弄死了。”

    大漢的話音落下,便是“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

    舒言蜷縮在床上,渾身都禁不住顫了顫。

    如果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是害怕又有什麽用?

    她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比她大的那些孩子,老是喜歡欺負她,因為她長的白淨又水靈,總是那麽漂漂亮亮的,招院長和其他看護的喜歡,所以,他們老是在看護不注意的時候,就合夥把她拉進黑屋子裏關起來。

    此刻,她就像小時候,被關進了黑屋子裏。

    那時候,媽媽是她心裏唯一光著的光,此刻,傅珩堯則是那抹亮光。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又被打開了,舒言清晰地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那腳步聲,不是張阿姨的,也不是那高頭大漢的,是另外一個人的。

    房間的門,在一瞬之後,被關上,然後,她強烈的感覺到,那個人在朝床邊走了,朝她靠近。

    憑感覺,舒言判斷,進來的,是個男人。

    屏住呼吸,舒言沒有說話,隻靜靜地聽著,那男人的一舉一動。

    很快,男人來到床邊停下,沒有了動靜。

    不,不是沒有動靜,是動靜很小很小,舒言蹙著眉頭,在猜那動靜是怎樣發出來的,當她聽到明顯有東西丟在地上的聲音時,她才恍然明白了過來,剛才的那動靜,是在脫衣服,而現在,是有衣服被扔在地上的聲音。

    果然,接下來的,是“吧嗒”一聲男人的金屬皮帶扣被解開的聲音。

    舒言渾身猛地一顫!

    她猜對了,果然是有人想要……

    “你要幹嘛?別碰我!求你別碰我!”

    舒言慌了,亂了,害怕了,拚命地大叫著往床的另一邊逃,想要逃下床去。

    隻是,她還沒有翻下床,她的一條腿便被一隻有力的大掌一把拉住了,然後,男人猛然用力,又將她拉了回去。

    舒言的雙腿是自由的,她開始掙紮著用力的踢男人,“放開我,放開我,求你放開我,你要什麽,你盡管說,我都可以給你……”

    可是,男子卻像是完全聽不到舒言的求饒一樣,他拿過一條繩子,繩子的一頭,綁在舒言的腳上,另一頭,直接綁在了床尾的一角上。

    “你要幹什麽,不要碰我,求你了,不要碰我,你要多少錢,隻要你說,我全部給你,都給你……”

    舒言慌了,真的徹底慌了,所有的掙紮已經毫無意義。

    “求你,求你了……”

    舒言的聲音,都顫抖的不成樣子,從未有過的惶恐與害怕,將她徹底地淹沒,無助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眼角湧了出來。

    “我求求你,放了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全給你……”

    男人從始到終,都沒有說過一個字,甚至是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對於床上的舒言,就好是像他手心裏的一隻螞蟻一樣,控製起來,如魚得水。

    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腿被固定住,她無助絕望到想要立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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