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鬧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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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老太太拐杖杵地,滿麵的怒容,哪怕是在侯府也沒人敢這麽跟自己說話,薑堰本就是侯府的人,眼下人已經去了,留下的東西自然就是侯府的,她不覺得今日前來有何不妥。
隻是薑沉魚這番話,莫名落了她的麵子,著實叫人不悅。
“小丫頭片子,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李氏,以往礙於輩分,我尊你一聲大伯母,可是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可當不起這句尊稱,不如請薑大爺好好查查,你的陪嫁陳桂香是怎麽死的。”
薑沉魚的一句話,如同一塊石頭砸向平靜的湖麵,李氏立馬變了臉,薑文博嚅動了一下嘴角,雖然沒有說一個字,可那質疑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李氏趕忙解釋,“大爺,不是,你不要聽她胡說,我什麽都沒有做,桂香是病死的。”
“……”
後院有多少醃臢的事兒,老太太心裏門清,想幫腔卻又不敢,怕大兒子恨毒了自己,畢竟當年那件事,自己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薑沉魚冷笑,病死還是毒死的,大體也隻有李氏自己清楚,關氏和薑文銘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薑沉魚,“魚姐兒,咱們不鬧了,爹娘來接你回家了。”
“回家?”
樹尚且要皮,但是人可以不要臉,薑沉魚掃了薑落雁一眼,見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滿了恨意,心裏便清楚了。
一定是侯府知道她許給了太子,往後哪怕太子是個擺設,好歹太子妃的名頭還是在的,唬唬人還是比二皇子的側妃管用,於是這一大家子就上趕著來認親了。
“對呀,爹娘知道錯了,你大哥他……”
“住口,我沒有爹娘,也沒有大哥,唯一的小堂兄也已經戰死沙場了,昨日剛剛下葬,那樣的鐵血真漢子才是我的好哥哥,薑舒那樣的我可……擔不起這一聲妹妹,萬一又冒出了魚兒燕兒的,實在是惡心。”
薑沉魚毫不客氣地打斷關氏的虛情假意,這張慈母的嘴臉她都看膩了,可關氏居然還沒演膩,薑文銘搓了搓手,開口說道:“魚姐兒,你母親和你大哥在不是,畢竟也是你的親娘和親大哥,所以你便不要揪著過去的事不放了,做人還是要往前看,咱們冰釋前嫌。”
“……”
薑沉魚掐了掐手心,背後的汗已經浸透了中衣,可是她不能就此倒下,那就真的沒人能治得了這幫土匪蝗蟲了,“大可不必!”
“薑沉魚!”關氏怒喝一聲,拔高了調門,怒目圓睜,可是一想起薑舒還被關在大牢裏,就又硬氣不起來了,“魚姐兒,過去的那些事,娘在這裏給你陪著不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跟娘我回去吧!”
“侯爺夫人,我薑沉魚早就不是薑家的人了,當日你們可是簽了契書的,生死不論,再無瓜葛,這些話我還曆曆在目,猶言在耳,你們怎麽轉個頭就不認了呢?豈不是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了。”
薑沉魚這話挺重的,就差指著這兩人的鼻子罵小人了,薑文銘臉上的笑容一僵,關氏已經氣得發抖了,“薑沉魚,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來請你回去,是看得起你,別以為你當上太子妃,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還不是衝喜守活寡,神氣什麽?”
關氏破口大罵,將多年以來的修養棄之不管,薑沉魚也不回嘴,隻是笑著瞧她,眼神中透出幾分不屑,眾人頓覺後背一涼,這個眼神神似薑堰,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你……你……你別不說話。”
“不與傻子爭長短,哪怕我守活寡衝喜,我也是太子妃,往後你們見到我都得三跪九叩,今日得罪我,明日保不齊我就想起來了。”
薑沉魚漫不經心地說,仿佛在看一群螻蟻。
“……”
薑文銘攔住關氏,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魚姐兒是未來太子妃,你怎麽能這麽同她說話,小心我休了你。”說完,轉過頭又衝著薑沉魚說,“既然魚姐兒喜歡在別院小住,那就住,什麽時候想回來了,就回來看看爹娘。”
“嗬嗬!”
薑沉魚輕笑一聲,沒有理會他。老太太見自己的兒子這麽低頭做小,氣就不打一處來,怒道:“魚姐兒魚姐兒,堰哥兒是堰哥兒,今日堰哥兒名下的一切產業,都是侯府所有,旁人不得幹涉。”
“我看誰敢!”
薑沉魚高聲喝道,拿出了太子妃的氣度,一下把人給鎮住了,很快薑文鬆就反應過來了,上手就要來抓薑沉魚,“你個小娘皮,老子沒工夫跟你扯犢子,閃開。”
“明月!”
“……”
話音未落,明月便已經叼住薑文鬆的手腕,疼得他齜牙咧嘴,“哎喲喲,撒手,撒手,狗奴才,還不給爺放開,不然給你賣出青樓當婊子!”
“打!”
明月還沒生氣,薑沉魚便已經聽不下去了,這種人就是欠打,明月得令,心中一暖,手上也不留情,雖然不是斃命,但也沒落到好。
“來人,還不快上!”老太太扭頭對手下的家丁們喊道,家丁們看了看薑沉魚手下的護院,各個人高馬大,五大三粗,手腕都比他們大腿粗,一看就是練家子,你推我我推你,一個都不敢上前。
“……”
“一群廢物!”
正在這時,外頭來人了,一個白胡子老頭兒被阿柴背了進來,手裏捧著個匣子,“哎喲喲,哎喲喲,慢點慢點,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這樣。”
阿柴看著這麽多人圍著自己娘親,一把把老頭丟下就衝了過來,撥開人群,站在薑沉魚的麵前,“誰敢欺負我娘!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養兒防老!
薑沉魚不由得淚目,萬萬沒想到,她還有養兒得濟的這一天呢!
“娘親?”
眾人的目光在薑沉魚和阿柴之間來來回回,薑沉魚什麽時候冒出個比自己年紀還大的兒子了,關氏忍不住啐了一口,“呸,不要臉!”
“咳,幹兒子。”
“娘親,我是親的,老薛是幹的。”阿柴不樂意了,猛男撒嬌,拽著薑沉魚的袖子說道,“我爹說了,我就是娘親的嫡親兒子。”
“……”
薑沉魚無奈扶額,明明是一出家庭倫理苦情戲,為什麽阿柴一出現,畫風就跑偏了呢?這麽沙雕真的好嘛?她吸了吸鼻子,趕緊把三叔公攙過來。(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