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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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麽準備,關你什麽事?”程墨看著通信頻道上其他人的發言,禁不住撇嘴,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選擇發出這條信息。
對方想套他的話,他不笨,不會上這麽簡單的當。
同樣,他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拉仇恨的想法。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隊友”,接下來還得依靠他們的力量,去進行節點任務呢。
於是他發了一句“我也還沒想好,到時候你們可得帶一帶我。”,而後便退出了通信頻道,就連再看看這些人說些什麽的想法都沒有。
至於到時候這些人會不會去到人類基地,並且嚐試幫助傑克離開邁爾斯上校的囚禁,他反而並不擔心。
因為這個節點任務確實對他們陣營影響非常巨大。要是他們想要得到相應的任務獎勵,以及繼續在這個試煉世界當中待下去,得到更多的收益,那麽他們就必須去進行這個任務。
就連他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當然,每個人都可能有每個人進行任務的方式。至於這些人會用什麽方式,他並不在意。
因為就算他想要知道他們的計劃,這些人一個個都有心計城府,不可能透露出這些重要的信息。
所以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多花點心思在其他地方。
看到這裏,他也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該怎麽參與到這個任務當中來。
因為在故事的原劇情當中,就是因為傑克通過飛行員楚迪等人的幫助,離開了人類基地,去到了潘多拉星球的一處密林當中。
然後利用連接艙,連接了他的阿凡達,並且成功的馴服了魅影飛龍,成為了傳說中的魅影騎士,才得重新得到了納威人的信任。
而成為魅影騎士之後,他通過自己是納威人魅影騎士的地位,讓許多的納威人部落加入到他們當中。
在集結了幾乎全星球的納威人部隊的力量之後,他們才真正擁有了跟人類雇傭軍部隊相對戰的能力。
畢竟他們的文明程度最多也就隻有石器時代左右,想要跟這些跨越時代的熱武器對戰,盡管他們有著天然的地理位置優勢,還有強大的電磁輻射幫助,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獲得戰鬥優勢的。
即使在原劇情當中,納威人方也是經常處於劣勢當中,要不是他們得到了多次恰到好處的幫助可能已經失敗了。
這也是為什麽通信頻道當中,那些人都說他們處在絕對的劣勢的原因。
因為他們選擇這個陣容的時候,本來就已經處於一定的劣勢當中。
況且還要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跟強大的人類方進行個人對弈,也難免他們會生出無力抵抗的想法。
即使他們對不上人類雇傭軍方麵的戰力,僅僅跟人類方陣營的吞噬者進行對拚,他們都沒有信心能夠得到優勢。
但這就是吞噬者,他們天生就是要在各種看似已經絕望的境地中去拚搏,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場遊戲當中,一直要付出的,都是生命。
不願意付出生命的人,或許早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即使是願意付出生命的人,也不能保證能夠一直順風順水地活下去。
看上去作為吞噬者,本來就是一條必死的道路。
但是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必然跟不必然的東西。
所謂的命運跟必然生來就是為了讓人給打破的。
這也是吞噬者存在的意義。
不再糾結於這些事情,程墨開始計劃自己該怎麽在這場任務當中,獲取到更多屬於自己的利益。
相比較於之前兩次跟敵方吞噬者的碰撞,這一次,可謂是更加地殘酷激烈。
因為在這一次任務當中,是兩個陣營的正麵碰撞,所有的矛盾都要被激化,兩方的利益根本無法調和。
傑克要不就徹底地被囚禁在人類方當中,結束他作為主角的意義。
要不,他就離開邁爾斯上校的囚禁,回到潘多拉星球中,成為傳說中的魅影騎士,帶著納威人,跟人類方進行最終的決戰。
這兩個結果是不可能共存的,這也就意味著,兩個陣營必須在這個節點任務中,拚出個你死我活的結局。
其中的風險,是之前根本無法媲美的。
在這個過程中,無論是計謀還是個人戰力,重要性都非常大。其中容不得出現一點差錯,更何況他們本來就處於劣勢方。容錯率就更少了。
一個不慎,他們就可能徹底陷入萬劫不複當中,並且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他必須想到一個足夠安全的辦法去參與到這個任務當中。
畢竟這雖然是一場玩命的遊戲,但生命,終究還是淩駕於其他的東西之上的。
有命,其他東西才有存在的意義。
他雖然有時候很拚命,但對於自己的性命,還是很珍惜的。
從他得到一件甲胄就那麽開心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
在麵對他沒有辦法確定的風險之前,他是非常小心謹慎的。
其實他也不算是非常的劣勢,起碼跟其他吞噬者比較起來,是這個樣子。
因為其他吞噬者根本就還沒來得及獲得納威人部落的信任,這也就代表著,他們沒有辦法利用,或者借助來自納威人方的力量跟幫助
而程墨則不同。
他剛剛跟蘇泰進行了一係列的利益交易,雖然算不上生死之交,但起碼算是初步地獲得了一點點的信任,可以作為籌碼去利用。
這隻是他個人的一小步,卻是整個人類方跟納威人建立友好關係的一大步。
於是在初步想好了自己的想法之後,程墨安靜地在原地等候著蘇泰完成自己的安排之後,出來見他。
很快天色又逐漸變得暗淡下來,就當程墨也準備自己去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度過這夜晚的時候,他便遠遠地看到在靈魂之樹所在的方向,一個高大的納威人,正緩緩地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還在嗎?我是蘇泰。”
來人一邊走著,一邊合攏雙手,在空蕩的林子間叫喊,聲音不停地回蕩。
看著對方那堪稱原始的交流方式,程墨感覺有些無言以對。
要知道,樹木是可以吸收聲音的,這種方式,近距離使用還好,但是隻要稍微隔遠一點,就什麽都聽不到了。
但這個時候並不是吐槽的時候,他伸手朝對方示意了兩下。
於是看到他之後的蘇泰很快就安靜下來,躡手躡腳地走到了他的身前,動作看上去甚至有些像偷溜出來跟小情人約會的中年男人一樣。
程墨沒有首先開始說話,而是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蘇泰的表情跟動作。
隻見他眉毛微微高揚,顯得似乎有些激動,但同時,眼神卻還帶著一絲絲的著急,看起來有些矛盾的樣子。
程墨沉吟片刻,開口問道,“怎麽樣了?事情進行得順利嗎?”
聽到程墨的問話,蘇泰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回答。
他臉上的神情再次變化幾下,而後,他緩緩地組織著語言,開始對著程墨說道。
“事情還算不錯,有著你給的武器。部落裏麵的人,都有了跟人類抗爭的信心。同時,他們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狂熱和激動。這是之前他們看我的時候,眼睛中所沒有的東西。”
聽著對方說的話,程墨顯得也有些喜悅的樣子,他不動聲色地接話。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我看你好像挺著急的樣子?”
聽到程墨這句話之後,蘇泰原本激動的神情也變得有些黯淡起來。
他漆黑的眼睛半閉著,視線則是看向了地麵,神情顯得有些低落。
“是因為祭司。她的傷太重了,即使是敷上了草藥,但還是沒有起到什麽作用,甚至,她已經快要昏迷了。”他聲音低沉著開口。
他也是納威人部落中的一員,對於祭司還是非常崇敬的。
越為原始的人,對於神權的崇拜就越是強烈。
即使蘇泰跟祭司並沒有什麽血緣關係,但是在看到對方身受如此重傷,他也未免有些兔死狐悲。
更別說若是祭司真的死亡,會對整個部落的人心都產生一定的動蕩。
因為祭司是可以溝通整個星球的神靈——伊娃的。
並且在部落中,很多事物都是需要祭司去進行的,失去了祭司,單靠他一個首領,還真的未必能夠把全部人的人心都籠絡在一起。
聽到對方這麽說,程墨也有些表情凝重。
但這也是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醫療技術並不是那麽容易發展的。
即使是在人類的曆史中,醫療技術真正發展起來的時間也不長。
別說這種嚴重的刀傷了,就是簡通簡單的感冒、流感,都可能會奪走一個人的性命。
這種事情,對文明程度幾乎處在石器時代的納威人來說,同樣適用。
畢竟你總不可能真的期望一個,所謂的靈魂之樹,或者什麽所謂的神明去治療你上的傷痕,以及病毒細菌的感染。
要是真的這麽神奇,那麽去信仰神靈也並非是一件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但問題就是,所謂的神靈並不能夠做到這一切。
即使是伊娃,也隻能把他們靈魂中的一些意識,給收納到她的各種神經纖維當中去。
但你所謂的死亡之後,那就真的是死亡了。
這是不能逆轉的。
“別著急,凡事都會有解決的可能性的。”
程墨思考了一會之後,安慰道。
蘇泰勉強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回應。
但同時,他用一種熾烈的目光看著程墨。
在他小時候,同樣進入過科學家格蕾絲所建立的納威人學校當中,進行過學習。
在這個過程中,他學到了不少關於人類科技跟文明的知識,他的英語也是在那裏學習的。
他知道。人類的醫術非常先明。
即使是開顱手術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都有先例。
小小的刀傷和感染,絕對不是什麽不治之症。
在原劇情中,上校更是向傑克許諾,隻要後者給他一些關於納威人的信息,那麽上校就答應他,給他治療肌肉萎縮而癱瘓的雙腿。
看到對方眼神的微小變化,程墨也想到了對方到底在心中想著什麽。
但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做出怎樣大的變化,而隻是簡單地看著蘇泰的眼睛。
“你想讓我幫你?”他開口問道,聲音有些凜冽。
蘇泰並沒有回答他,但是眼神卻顯得越發的熾烈。
“這事……我不是不能答應你,但同樣的。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程墨沒有拒絕,轉而說道。
所謂交易,當然是需要換取東西。
沒有哪一方一直付出東西,卻一直毫無收獲的案例。
如果有,那就不是交易了,而是詐騙。
聽到程墨的話,蘇泰的眼睛瞳孔一縮,顯得有些警惕。
顯然對於人類,他還是無法徹底地拋棄心中的猜疑。
“你想讓我做什麽?”
他低沉著開口問道。
“我先說明,你不能讓我做一些讓我違背本心的事情。”
接著,他生怕程墨會說出一些讓他無法接受的條件一般,補充了一句。
“放心,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要跟你交換的東西,肯定都是你有的,或者是你能夠做到的東西。”
程墨開口安慰道。
他是在做交易,而不是綁架強迫。
若是蘇泰真的不願意做,那麽他想要強迫也是達不到想要的效果的。
畢竟現在的他,還是處於戰力上的劣勢。
沒有武力的人,說什麽話都是沒有道理的。
誰拳頭大,誰說的話就聲音更大,也更加管用。
“那好,你說,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聽到程墨的話,蘇泰也勉強算是安心了一點。
“我可以給你一些治療傷病的藥物。但是你需要答應我,在祭司的傷勢好轉之後,你必須帶我去見她。”
聽到這話,程墨也沒有遲疑,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見祭司,你見她要幹什麽?”
聽到程墨的要求,蘇泰反而有些困惑不已。
他也有想過程墨會給他提什麽要求,但這個要求,卻是他從沒有想到過的。
“放心,我還能傷害她不成嗎?”
程墨微微一笑,上前輕輕地拍了拍蘇泰僵硬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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