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比唱戲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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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瑾玉起身朝皇帝行了一禮,又朝皇後行了一禮才帶著幾個太監離開了。
皇後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皇上還真是偏心啊,一個兒子重傷躺床上,一個兒子被關天牢,現在居然去關心一個隻傷了手腕的人。”
那小太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看了一眼沈木綰,隨後拿過她手裏的藥,遞給王太醫道:“你看看這藥有沒有問題。”
他倒是也下得去手,這傷口再深一點,他的這隻手就算是神仙來了也得廢了。
王太醫接過藥,檢查了一遍,又給其他今天太醫檢查了一遍,幾人同時搖了搖頭。
王太醫上前道:“皇上,這是上等緩解疼痛的藥,裏麵並沒有什麽東西。”
沈木綰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她上前給祈瑾玉止了血,才開始給他包紮傷口。
皇帝親自喂祈宣乾喝了水,歎了口氣道:“你沒事就好,朕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祈宣乾笑了笑,隨便又道了一句:“父皇,剛剛你們的對話兒臣也聽到了一些,這件事情一定不是太子哥哥做的,您放了太子哥哥吧。”
皇帝看著祈宣乾一時也沒有說話,祈宣乾小聲咳嗽幾聲又接著道:“父皇,您曾告訴過我們,您膝下隻有我們四兄弟,您不希望我們自相殘殺,所以太子哥哥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祈宣乾剛說完,祈宣陵忍不住開口道:“二皇兄。你為什麽要替太子哥哥說話,我們明明聽到那些人稱他為殿下,那木牌也是從他們身上掉下來的,怎麽會不是他呢。”
皇帝還沒有說話,祈宣乾就先怒道:“八皇弟,不可胡說。”
祈宣陵看了一眼祈宣乾,直接撲通一聲跪在皇帝麵前道:“父皇,太子哥哥在太廟做出的那些事情,惹得神明發怒,火燒了太廟,您將他關了禁閉,他看您重用二皇兄,他怕二皇兄威脅到他的地位,所以他就想除了二皇兄。”
“求父皇給二皇兄主持公道。”祈宣陵說完,就朝著皇帝磕頭。
皇後和祈宣統的臉色極其難看,皇後朝祈宣統使了一個眼色。
祈宣統也是撲通也是跪在皇帝麵前道:“父皇,八皇弟他血口噴人,太子哥哥調戲林妃那件事情一定是他們為了讓您廢了太子哥哥而設計的,要不然太子哥哥怎麽會去挑釁林妃那個老女人,而且她怎麽會這麽巧就查出了有身孕了呢,說不定那個孩子就是她跟別人給您戴了綠帽子。”
沈木綰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這個五皇子祈宣統,看樣子他和太子是一派的,隻是他說這些話看似是在替太子說話,實則是在火上澆油,看樣子他也不簡單啊。
沈木綰剛這樣想完,就見皇帝直接上去狠狠地給了祈宣統一腳道:“朕讓你學的那些東西,如今你是學到狗肚子裏去了,林妃是朕的妃子,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當著朕的麵侮辱她。”
祈宣統被踢翻在地,皇後臉色一變,她怎麽忘了祈宣統一著急就會說話不過腦子。
祈宣陵這時火上澆油道:“父皇,五皇兄當著您的麵都敢侮辱我母妃,太子哥哥又怎麽不會調戲我母妃,況且我母妃那時候隻是一個才人,在他們眼裏她就是一個下人。”
皇帝此時看著自己這兩個兒子,隻覺得氣得頭疼,他怎麽會生了這兩個草包,居然當著這麽多人麵說這些話。
沈明堂和沈青冥,莫子玄三人都低著頭,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
而祈瑾衍閉上眼睛,氣若遊絲的靠在鬼影身上。
沈木綰也沒有抬頭,她現在隻覺得這皇家的事,比唱戲還精彩。
就這時響起了撲通一聲,眾人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了過去。
就見祈宣乾已經翻下了床,他努力跪著直起身道:“父皇,您息怒,五皇弟和八皇弟都還在小,他們說話口無遮攔,您不要與他們計較。”
“兒臣也相信這件事情不是太子哥哥做的,還請父皇不要怪罪太子哥哥了,我們幾兄弟定會團結對外的。”
祈宣乾說完整個人就朝地上倒了過去,祈宣陵一驚,大叫一聲衝了過去。
“二皇兄。”
皇帝也是跟著走了過去,叫道:“太醫,太醫。”
看到亂作一團的這一幕,沈木綰真的不得不佩服祈宣乾。
他這招苦肉計和善解人意真的用到了點上了,皇帝這個時候正需要他這麽一個懂事能為他解憂的好兒子。
端妃喜極而泣道:“傻孩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呢,你父皇也在這裏呢。”
祈宣傳虛弱的朝著皇帝去,皇帝也是收起臉上的怒意。走到床邊,端妃自覺讓開位置。
皇帝看著祈宣乾問道:“乾兒,覺得怎麽樣了。”
皇後臉色也是陰冷了下來,她看了一眼屋子裏的眾人,冷笑一聲道:“皇上,這屋子裏的人誰不知道太子是被冤枉的。”
皇帝冷眼看著皇後,眼裏是控製不住的憤怒。
就在這時,端妃欣喜的叫了一聲:“乾兒,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了。”
一聽祈宣乾醒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祈宣乾虛弱的看了一眼端妃道:“母妃,兒子還沒有死嗎。”
皇帝扭過頭,冷眼看著皇後道:“朕知道你不滿,但是你不要忘了,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太子。”
皇帝這才把藥拿過來,給祈瑾玉身邊的那個小太監道:“你每日記得給玉王服用,扶玉王下去休息吧。”
祈宣乾朝他笑了笑道:“父皇,兒臣沒事,兒臣不孝,讓您擔心了。”
祈宣乾說完,猛得咳嗽起來,皇帝連忙讓人倒了一杯水拿了過來。
等沈木綰給他處理傷口之後,她抓起他另外一隻手道:“這上麵也有血,王爺這隻手也受傷了嗎。”
沈木綰替檢查他手的時候,也在悄無聲息的替他把了脈,沈木綰又看了一眼他的喉嚨。
沈木綰不著痕跡的抬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少年,他的眉眼間的確與祈瑾衍有些相似。
隻是這個少年身上過於憂傷了,雖然他臉色帶著笑,可是沈木綰卻感覺到他身上化不開的憂傷。
就在這時,祈瑾玉身邊的一個小太監上前道:“玉王除了那個傷口,其他地方都沒有受傷了。”
沈木綰聽他這麽一說,就鬆開手,拿了一瓶藥遞給那個小太監道:“這是能緩解疼痛的藥,每日服用一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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