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祈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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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拔出趙冰手中的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那麽狠狠地一劃。
    一瞬間,血從他的脖子噴灑出來,沈木綰的臉和身上都被濺了血。
    祈瞿突然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進來這幾天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你之所以那麽想殺我,無非就是想殺了我,好徹徹底底跟祈瑾衍在一起是嗎?”
    祈瞿擺擺手道:“沈木綰,你知道嗎,我欣賞的不是你那張絕美的容顏,而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還有那高於常人的心機。”
    沈木綰沒有說話,祈瞿又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道:“可是你卻突然發現,他一直都在利用你,甚至你那個千辛萬苦生下來,找了這麽久的孩子也是他的,我猜你如今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找我複仇吧。”
    沈木綰盯著祈瞿,她有些猜不準他要做什麽了。
    沈木綰冷眼看著他道:“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嗎?”
    說著,莫子玄拔出劍朝著她就刺了過來,沈木綰閃身躲開了他的劍。
    隨後綠竹便將她護在了身後,揮劍擋住那些刺過來的劍。
    沈木綰眼神一凝,袖中的梅花袖箭朝著周圍的人就射了過去。
    但她們寡不敵眾,很快兩人身上都掛了彩,沈木綰抓住綠竹的手腕,將她甩出包圍圈道:
    “他要殺的人是我,你走吧,你我主仆情義早就盡了。”
    綠竹捂著受傷的傷口,並沒有離開,她咬了咬牙揮劍又衝進了包圍圈。
    “小姐,奴婢隻有您一個主子。”
    沈木綰沒有說話,這時,遠處也來了一群人,綠竹認出為首的人。
    “小姐,是鬼影和風影。”
    沈木綰看都沒有看一眼,她現在就是死也不要欠祈瑾衍的人情。
    莫子玄見祈瑾衍的人來了,冷哼一聲道:“殺了沈木綰。”
    他說著,握著劍,朝著沈木綰就刺了過去。
    沈木綰踢開了另一個黑衣人的劍,卻沒有躲開莫子玄的劍。
    就在那劍快刺中沈木綰的時候,她突然被一個人給推開了,她猛得回頭去看。
    莫子玄的劍已經刺穿了綠竹的胸口,而另外幾個黑衣人的劍也刺進了她的身體。
    此時鬼影他們也趕到了,幾人逼退了莫子玄和那群黑衣人。
    沈木綰如同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她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綠竹,她腳步有些踉蹌的走了過去。
    沈木綰伸手想要替她止血,卻無從下手,因為綠竹渾身都在流血。
    綠竹努力伸出手抓住了沈木綰有些顫抖的手道:“小姐,奴婢沒有騙你,奴婢隻有您一個主子,奴婢小時候被殺手閣搶走,後來因為刺殺瑾北王失敗之後,他看奴婢武功不錯便讓奴婢留下來。”
    她邊說,血邊從她口中流出來,沈木綰想讓她不要說了,可是綠竹卻是笑了笑。
    她說:“小姐,奴婢來伺候您之前,隻在瑾北王身邊待了一個月,在奴婢心裏唯一承認的主子就是您一個人,因為在您身邊,奴婢才覺得奴婢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綠竹。”沈木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她隻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綠竹笑了笑,她道:“小姐,若是可以的話,下輩子奴婢想當您的妹妹,因為在您身邊,真的很有安全感。”
    她話音未落,嘴裏吐了口血,便沒了動靜。
    沈木綰看著懷裏的綠竹,她緊緊握著她的手,一直到綠竹的手徹底冰涼之後,空中也打起了響雷。
    祈瑾衍到的時候,空中已經開始下雨了,沈木綰如同一個木偶一樣坐在地上。
    祈瑾衍走上前,用袍子幫她擋住了雨,他聲音有些沙啞的叫了一聲:“木綰。”
    沈木綰沒有抬頭,她鬆開了綠竹的手,起身走到了鬼影麵前,取下身上所有的首飾,唯獨留下了四姨娘留給她的手鐲。
    她把首飾放進鬼影手中道:“將她好好安葬吧。”
    她說完便往丞相府走,祈瑾衍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道:“木綰,先與我回府,先換一身幹淨的衣服,我送你回去。”
    沈木綰此時隻覺得連甩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隻是淡淡道:“祈瑾衍,你要是不想我把你弟弟還活著的事情告訴皇帝,就鬆手。”
    剛走兩步,就聽到劍落在地上的聲音,她知道,是趙冰自殺了。
    沈木綰出了大理寺,一路上都渾渾噩噩的,祈瞿死了,那她活著的意義是什麽呢?
    四姨娘的仇也報了,她恨了兩世的仇人也死了,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殿下!”
    趙冰叫了一聲,連忙上前捂著祈瞿的脖子。
    祈瞿口中流著血,但他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他說:“沈木綰,我要讓你痛苦,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你和祈瑾衍自相殘殺。”
    沈木綰就那麽看著祈瞿死在她麵前,直到他徹底斷氣之後,她才轉身往外走。
    沈木綰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怎麽都沒有想到,祈瞿居然會在她麵前自盡。
    祈瞿輕笑一聲道:“如今我大勢已去我也不想東山再起,既然你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如意。”
    就在這時,遠處出現了無數個黑衣人,將沈木綰和綠竹給包圍了起來。
    “沈木綰,今日我要親手殺了你。”
    “說來也是諷刺,你都已經在我這裏吃了虧了,怎麽就不長記性呢,居然還相信男人,難道你不知道天底下男人都是一個樣嗎。”
    沈木綰的雙手握成拳,眼神冰冷的看著他道:“你又好得到哪裏去,如今不還是個階下囚嗎?”
    “難道你沒有發現嗎,若不是你的醫術與心計在祈瑾衍的麵前展現出來,他早就在皇帝侮辱他之後,將你給殺了。”
    他說完,眼裏的嘲笑更深了:“可惜啊可惜,偏偏你一步一步陷入了他給你布置的情網,不可自拔。”
    祈瞿拿起一旁酒杯,一口將酒飲盡,淡淡道:“我比你好太多了,巫毒血咒的感覺不好受吧,若是你當初答應與我一起拿下這江山,如今的我們就是最快樂的人。”
    沈木綰冷笑一聲道:“你這樣的人還真是到了哪裏都舍不得權利,隻可惜,你如今與你最想要的東西失之交臂,再無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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