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抓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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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梳著時下非常流行的油頭。

    打扮的也很時髦。

    不過動作卻相當的拘謹。

    此時根據他麵前的籌碼來看,他也贏了一些錢,隻不過比不上那個老頭而已。

    既然大鼻子他們都在觀察這張賭台,我們也是知道在這邊肯定是有點問題的。

    於是我們大家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也會在旁邊跟著看。

    看了一會兒之後,我卻發現。

    這一個梳著時下非常流行發型的青年,雖然他一直也沒開什麽大牌。

    但是他居然一直在贏錢,通常會以一些比較廢的牌來吃底。

    而別人有大牌的時候,他往往都是不跟的,因此很少被人殺。

    炸金花這種玩法有一種非常通俗的說法就是,好牌輸大錢。

    一般你手上的牌比較廢的時候,你自然就不會跟,那你自然也輸不了多少,也就輸個底錢。

    當你拿到大牌的時候,你自然是想要往上跟,結果別人的牌比你更大,這樣才會輸的比較多。

    前段時間我就親眼所見,兩個中年人互相杠了起來,甚至中途其中一個人還回家拿了房產證,把房子車子全部都壓上了,結果開盤輸了個底朝天。

    如果不是他拿到了三張七的話,他肯定不會這麽做,然而卻輸給了對方的三條十。

    而這個油頭青年,就非常的詭異了。

    雖然他一直把自己的牌藏著,但是由於熊俊的洗牌手法,一看就是沒有專門練過的,純屬普通洗法。

    所以我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已經把牌的順序記得清清楚楚。

    有一牌,油頭青年,拿的是JKA三張紅桃金花牌。

    在東北拖拉機裏,金花,也就是同花是比順子小的,但在詐金花裏,金花比順子大。

    拿到金花,尤其還是JKA這麽大的金花,隻有同花順,黑桃AKJ金花,豹子才比他大。

    這已經是幾百把才出一次的牌型了。

    油頭青年在看牌的時候非常的隱蔽,隻是在手裏邊稍稍掀開一個角,別人都沒看到他手裏什麽牌。

    我主要是記住了所有牌的順序,才能夠知道他手裏是什麽牌,然而這把牌他居然沒有上。

    最後另外一個人的同花順通殺所有。

    不過別人都是小牌,因此那個人的同花順並沒有吃到多少錢。

    這就相當的詭異了,拿到同花之後居然都不上錢,要是別人拿到這副牌的話,這不把房子壓上嗎?

    有道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別墅靠海就在今朝啊!而過了幾把之後,他一對K卻一直跟到了好幾萬才開牌,一把就贏了十幾萬。

    更加詭異的是,贏錢之後他臉上也沒有多少喜悅之情。

    我發現的雖然比較早,但是很快大鼻子和絡腮胡,兩個人也注意,到了油頭青年,他們也把目光死死地盯住了他。

    然而雖然我注意油頭青年比較早,但也沒有看出來他有任何作弊和出千的嫌疑,因為他穿著一件襯衫把袖子一直卷到了手肘的部位,而且兩隻手一直放在綠色的台布上。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我在這種情況之下也沒有辦法出千的。

    手上的動作根本沒法做嘛!

    不管是什麽動作,大部分時候都要借助袖子來作為掩護,這也是為什麽被稱之為袖裏乾坤的原因。

    他連袖子都沒有卷到了那個位置,光禿禿的就是手臂,手腕上甚至連手表都沒帶,這可怎麽作弊?

    或許是注意到了大鼻子和絡腮胡的目光,他又玩了幾把之後就收攏了籌碼,離開了賭台,不再玩兒了,由於大鼻子和絡腮胡雖然現在已經注意到了油頭青年,但是沒有發現對方任何的作弊行為,也隻能任由對方離開。

    而此時我卻看出了一點門道,我覺得除了這種方法之外,應該沒有其他的方法再作弊了。

    大鼻子悄悄的朝我走了過來,附在我耳邊。

    “你給我出來一下。”

    我也不知道大鼻子叫我出去是什麽情況,隻得是順從著跟著他出去了,在他沒離職之前,他始終也是這邊的主管,是我頂頭上司的上司。

    大鼻子把我帶到安全通道那邊的走廊,這裏很是僻靜,很少有人經過,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叼了一根在自己的嘴上。

    “抽嗎?”

    “謝謝,不會。”

    大鼻子抽的是蘇煙。

    由於蘇同輸音,賭徒們幾乎沒人抽蘇煙。

    大鼻子卻絲毫沒有這方麵的顧忌,充分證明他對自己的技術的自信。

    “剛剛那張台子上你看出了什麽?”

    “我沒看出什麽啊。”

    我裝傻。

    說出來,對我有什麽好處?

    何況,本身我就是假裝成啥也不懂的人。我要說了,萬一被聯想到吳青姐他們那個局怎麽辦?

    “那你為什麽一直盯著那個油頭青年在看?”

    “我覺得他發型挺酷的。”

    “……”

    大鼻子也是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找出這樣的借口,他也是拿我沒辦法,愣了半響之後揮手讓我離開了。

    我重新回到了房間,賭局依舊還在繼續,而我此時觀察的卻換到了熊俊那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問題就出在了熊俊身上。

    毫無疑問,那個油頭青年他是絕對不可能作弊的。

    那麽也隻有一種方法了。

    熊俊和那個油頭青年是一夥的。

    油頭青年走了之後,台子上麵逐漸也恢複到了正常當中雖然也出了幾副大牌。

    讓贏錢的賭徒很開心,但最終也沒有太離譜。

    一直到天快蒙蒙亮,這才散了場,就算是這樣仍然有賭徒,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對於賭徒來講,有三不走!

    錢不光不走!人不散不走!天不亮不走!

    天亮了,我們也下班了,得關門打樣了,我們也不是機器也得休息。

    回到了房間,我洗漱完畢躺在床上之後,這才看見熊俊回來,我留意到他背對著我,在做了幾個動作之後拉開了抽屜。

    “熊俊,我記得你不近視啊,為什麽現在也戴隱形眼鏡了?”

    “最近用眼過度,有點看不清楚,臨時的,臨時的……”

    熊俊變得有點支支吾吾的。

    這更加驗證了我的想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