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改變命運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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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有人問起我是做什麽的時候,我都會沉思片刻,然後想一個相對體麵的職業回答對方。
我是一個無業遊民嗎?
不,不是,我是有“正當”職業的。
沒錯,我是一個老千。
說起這個,可能會有人覺得太玄幻了,太虛無縹緲了。
但我要說,這個職業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比如當初名滿a門,讓無數頂級大佬都頭疼的屠龍團,再比如縱橫南北兩地的金門三字頭……
做老千,其實跟做小偷剛入行差不多。
老話不是說了嘛!當小偷的都是從一針一線做起來的。
隨這不勞而獲的次數多了,欲望也會無限的擴大,隨之越偷越多,越賭越大。
所以,千萬別信什麽小賭怡情之類的屁話。
隻要是沾上了賭,別管是賭一百塊的,還是賭一百萬的,那離家破人亡都不遠了。
可能有人會覺得我是危言聳聽,那麽好,我就講一個故事給大家聽。
故事發生在東北,當時是二零零七年,冬天。
那時我隻不過是一個二十歲,輟學在家的待業青年而已。
在父母的嘮叨下,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自認體麵的工作,那就是麻將館的小工。
我的工作內容非常簡單。
換籌碼,給客人發飲料,香煙,以及拍那些贏錢人的馬屁。
還別笑話我,雖然我的工作挺不入流的,但收入卻不少。
當時我父親的工資一個月才不過三千塊而已,而我每月起碼能收入四千元以上。
“北封,今天來的挺早呀,嗑瓜子!”
說這話的人是我的老板,綽號二姐,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叫什麽。
二姐大概三十歲上下,麵容俊俏,長了一雙狐狸眼,整日穿著緊身的毛衣,襯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十分有女人味。
“二姐,今天這是怎麽了?客人呢?上麵又給“指示”了?”
我搓了搓手掌後湊了上去,抓起一把瓜子坐在椅子上就磕了起來。
二姐嫵媚的一笑擺了擺手隨口解釋道:“沒有,這不是要過年了嘛?有人想玩點大的,我就沒再接其他客人。”
對於二姐的回答,我不太明白,但也沒多想,反而覺得今天隻需要伺候一桌客人那豈不是太爽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二姐接了一通電話就要往外走,看樣子應該是接客人去了。
這也怪我們這麻將館開的位置實在是太偏僻了,來一趟比取經都艱難。
“北封一會你機靈點哈,今天的客人跟往常不太一樣,你別亂說話。”
幾分鍾後,二姐扔下一句話,抓起電話就離開了麻將館。
平日內麻將館幾乎都是滿員,互相要說句話基本靠喊,不然根本聽不到對方說什麽,現在這突然安靜下來,我還總覺得有點不適應。
並且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我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總覺得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最後也果真應驗了。
我人生的轉折,就是從那一場賭局開始的。
不一會,二姐回來了。
“北封,都收拾好了吧?弄壺熱茶,來貴客了!”
她的身後跟著四個人,三男一女,三名男子的打扮都很統一,穿著貂皮大衣,夾著手包,一副老板模樣。
那名女子就大不相同了,身上沒那麽重的社會氣息,看模樣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披著頭發,麵容白淨,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亭亭玉立,皮膚嬌嫩,惹的我眼睛一陣發直。
猥瑣一點說,當時的我確實起杆了!
往後的十幾年,我也見過許許多多的美女,她們的容貌甚至都不輸明星。
但對我而言,都比不上初見楚如煙的第一眼!
“二姐,都收拾好了,去樓上單間嗎?”
“對,你領幾位客人上去吧,千萬招呼好。”
二姐對這幾位客人表現的極其重視,搞的我都有些緊張了起來,慌亂之下,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
“小心點,你這小夥子,毛手毛腳的。”楚如煙拽了我一把,隨即笑眯眯的又補充道:“今天就是你罩館唄?”
罩館是對伺候賭局人的一種稱呼,各地的叫法幾乎都不一樣,千奇百怪的。
“對,姐,來樓上請,我都收拾好了。”
房間內。
我幫楚如煙以及其他三位賭客放好衣服後就去沏茶了,而等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了一副讓我震驚的景象。
桌麵上擺滿了現金,每人不多不少都是二十萬。
這場麵是我第一次見,當時就覺得頭皮發麻,甚至還意淫了一番,這錢要我自己的那該多好。
“四位老板擔待下哈,咱們玩太大了,必須得換籌碼,不然出事了我說不清楚。”
二姐依次查這錢,隨即放進一個大口袋中,然後再挨個發給四人籌碼。
這麽做有兩個好處。
其一:錢放在二姐哪裏,贏了的客人可以直接去二姐哪裏取錢,這樣可以防止有人輸急了賴賬。
其二:大家玩的是籌碼,就算有“人”找上門了,那也沒證據,最多也就是驅散而已。
籌碼有一百的,二百的,五百的,一千的。
四人玩的是東北傳統賭博,拖拉機。
規則很簡單,跟qq遊戲裏麵的紮金花差不多,但規則卻完全不一樣。
順子是要比金花大的。
比如花色不同的456就會比花色一樣的589大。
同花順叫真龍,是僅次於豹子的存在。
至於豹子就是三個一樣的牌的,四個人的拖拉機而言,如果抓到了豹子,並且確定場上沒有老千,那就可以回去取房本了,幾乎是穩贏的。
收了錢,分下去籌碼,賭局就開始了。
賭的這麽大,我也是第一次見,所以也跟著有些緊張,連續洗了兩次牌才洗開。
“幾位慢慢玩,我就在樓下,有什麽事讓北封叫我就可以了。”
二姐並沒有留在房間內,而是交代了一句就下了樓。
這也不怪二姐失禮,換了誰誰都會如此,畢竟那麽多錢在身上呢,這要是碰見誰輸紅了眼,那還得了?
“小哥,緊張個什麽勁呀?我一個小女子,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楚如煙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抽著女士香煙,笑眯眯的看向我。
“沒……沒有,屋裏太熱了,手上都是汗。”我強行辯解了一句後,臉色通紅的又補充道:“各位老板,牌發好了,可以下注了。”<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