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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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裏想著,咱這一路下來都已經遇到這麽多彎彎道道了,這口棺裏的主人總該要消停一會兒了吧,想著我便抬手去揭棺材蓋兒,我也想的很簡單,我沒有於海君的那些手段,照貓畫虎也估計也很難成功,不如就幹脆一點,直接上手揭,等會要是發現不對了,就立刻將棺材板兒壓回去。

    我剛上手,突然覺得好像漏了一件事兒沒做,蠟燭,我一下子便想到忘了在東南角點蠟燭這件事了,想罷,我便又收回了準備抬棺材蓋的手。

    靈兒見我突然收回手了,好奇道:“你怎麽了?”

    我說:“忘記在東南角點蠟燭了。”

    靈兒一聽,便說:“哦,沒想到你這人還挺細心的,我都差點忘了這事了。”

    我將包裏的一根蠟燭點燃後,卻突然遇到了難題,我竟然不知道現在哪個方位是東南角。

    靈兒見我愣在一旁便問:“蠟燭都點燃了,你愣著幹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分不清哪邊是東南方。”

    靈兒聽了眉頭一皺說:“這可麻煩了,我聽於叔說,這點蠟燭必須要在東南方位才行,要是擺在了錯誤的方位有可能還會讓墓棺中的主人會錯意,從而惹來不必要的禍端。”

    我聽了,心裏也是明白的,但現在咱也沒有辦法分出方位來啊,這如何是好,最後我隻能一咬牙,根據我之前看的雜書中記載,棺槨大多數是坐北朝南,也就是墓主人頭朝北,腳朝南,我不知道這本書是出自於哪個年代,但我也隻能這樣去實踐。

    我大致比對了下紅木棺槨的頭腳,在確認後,最後將蠟燭放在了以棺槨為中心的東南方位,我心裏沒有對蠟燭的擺放這事兒的底氣,又對著棺中的主人拜了一拜,心裏嘮叨道:“前輩,我本無意打擾您,隻是我朋友中了詛咒,無可奈何這才上您這兒來討個解藥。”念叨完後,我這才上前再次扶住棺材蓋兒,一鼓作氣的將木棺蓋子掀開了一個巴掌大的縫隙,我立刻讓張清風拿手電筒朝裏麵掃掃看。

    張清風立刻後退了兩步,隔著半米用手電筒朝裏麵晃,我見他這幅貪生怕死的模樣,便說:“你丫的怎麽膽子越來越小了,早回在州籲墓裏也沒見你這麽膿包啊!”

    張清風尷尬一笑說:“這不是見的多了,膽子就小了麽,要不怎麽說出生的牛犢不怕虎呢。”

    我說:“就你這樣,你以後能當上考古學家嗎?”

    張清風說:“早些時候也沒見人說挖個墳有這麽邪門的啊,你看看咱們下的墓,裏麵的躺著的幹屍,比咱們大活人還鬧得歡,還有這墓裏不是蟲子,就是口吐人言的黃鼠狼,就連老鼠都比咱村裏的狼狗還大,要不是咱從小的科學觀一直支撐著我,我都不知道該說這世道過於魔幻,還是我一直在發夢了。

    我見他開始抱怨,便說:“好了,發夢也等回去了再發,你先湊近幫我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啥東西。”

    張清風說:“裏麵沒問題,盡管揭開。”

    我見他這樣敷衍,有些不放心,便又讓靈兒幫忙看,見靈兒也說沒問題後,我這才一把揭開棺材蓋子。

    張清風對我說:“亦潯哥,你剛才的舉動見外了啊,咱兄弟倆都不相信我了,要是有危險,我能和你嘮這麽一會嗎?”

    我說:“行了,就你能嘮,先幫忙看看這棺裏躺著的是誰吧!”

    張清風聽了,也不再和我瞎嘮了,便立刻低頭看向棺槨內,看了一會說:“我滴乖乖,這人身份地位可不得了啊。”

    我見他感歎,便問:“這人身份怎麽了。”

    張清風卻賣關子道:“你看他服飾有沒有眼熟的感覺。”

    我被他這麽一問,便仔細的朝棺中之人看去,棺中是一名枯槁的男性屍體,因為在棺中年歲久了,屍體已經完全風幹了,不過時隔這麽多年,在沒有起屍的情況下,還能留存屍骨這麽久,沒有腐爛壞,說明當初為了保存屍體完整,也確實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我又用目光掃過他身上的服飾,我瞳孔微微一縮,說道:“他的服飾和當初州籲的好像,莫不會這人生前也是一名貴族吧?”

    張清風說道:“這人生前恐怕還不是一般的貴族,看其穿著應該是類似於宰相級別地位的人物。”

    我聽了驚奇,便問:“單看這衣服,你就把人家生前的地位給看出來了?”

    靈兒這時在一旁將他的話給戳破道:“他腰間這兒有一枚玉令牌,上麵的字應該就是他的身份信息。”

    我立刻朝著他腰間看去,果然發現了一枚玉令牌,上麵刻著四個小篆,我認不懂小篆,便讓張清風幫忙念一下。

    張清風便讀道:“大夫尉求。”

    我一聽便恍然明白了,這“大夫”我還是明白是什麽意思的,春秋時期的“大夫”一般指大家族的一家之長,是有封地的,也是隻聽命於各國諸侯的,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我聽了很好奇,便說:“咱們下的這座墓真的是黃皮子道人的墓嗎?為什麽會出現這個叫尉求的大夫。”

    靈兒捏著下巴想了一下說:“會不會這座墓其實根本就不是黃皮道人的,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初在州籲墓下還提到過一個人。”

    張清風聽了便說:“共叔段?倘若真是的話,那一切都講的通了,而且這棺材裏躺著叫尉求的主人也符合當時鄭國的姓氏。”

    我聽了,便驚奇道:“哪兒說的通了,如果按照當時來說,墓中這主人尉求乃是有封地,且隻聽命於公候的大夫,那他為何會被葬於這共叔段的墓中?要知道這共叔段可是反賊,論地位的話,可以說共叔段也比這尉求高不了多少的。”

    張清風聽了便說:“亦潯哥,你這就不懂了,那時候的王室貴族即便是在同等地位情況下,但其中的威望和權勢也是有高低之分,這個叫尉求的大夫,恐怕當年地位勢力在鄭國並不顯赫,便才會幫助共叔段去奪鄭國的候位,以此想在鄭國謀的一個公侯的親家地位,來讓他家族在鄭國更加有權勢。”

    我聽了張清風的個人分析,便說:“要知道此人既然已經是大夫了,為何還會冒如此大風險,求得比現在就高那麽一絲的地位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