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被割掉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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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不言沒有說話,林落翎就當他是默認了。
“你真的是瘋了,就你這點兵力,如何能和京中大軍比?”
“幹什麽?”
林落翎有些不敢相信:“不會的,當今聖上是一名好君主,他如何會因為你們是外姓王,故意這樣?”
奚不言擦了把臉上的淚,站了起來,收起自己失態的神情:“自然是要到京城,討個公道。”
林若落翎又不傻,自然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你想造反?”
“怎麽會這樣?”
“看好這個女人,她武功高強又極為狡猾,三餐隻需要放入門中便立刻鎖上門不要等她自己來拿。”
“是。少城主。”
奚不言猶豫了一下:“找個郎中來給她看一下身上的傷。”
他見林落翎一直在捂自己的肚子,想必是那裏被扯傷了。
其實兩人認識一場,他也不想讓事情變成這樣,隻是有些事情他必須得做。
隨州城的仇,他必須要報。
林落翎無力的坐在地上,他是要用自己的頭發去威脅雲隱。
他難道指望崇州和雲隱的那點兵力,就可以打的回州臣服於他嗎?
那得讓雲隱豁出命去。
“少莊主查到了,今早有人看到在離林子不遠的茶館裏,有一個打扮富貴的公子,他的手下扛著一個黑色的麻袋,裏麵不知道放的什麽,偷偷摸摸的進了二樓的客房。”
“查到人了嗎?”
雲隱在崇州城的一處指揮室裏背對著身後的人開口。
“屬下立刻跟了上去,但是那幾間屋子裏的床褥都是熱的,隻是,人早就已經走了。”
雲隱轉過身來,麵色極為不善:“所以你們就再也沒有查到任何消息?”
下麵的人沒有人吭聲,最後有一個人膽戰心驚的開口:“對麵似乎早有準備,我們查馬蹄印車轍印,任何都查不到。”
“所有的痕跡竟然都被抹去了,短時間內能做到這樣的人,定是高手。”
雲隱閉了閉眼睛,先呼了口氣讓下麵的人全都撤了出去。
當時他們去的時候,崔鵬的人已經撤走了,帶著阿翎的明顯是另一批人。
隻是看這手法又不太像是江湖來尋仇的人,並且江湖中人知道阿翎身份的人不多。
但若是隻為了林落翎來的,一下子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周邊能做好這一切,定是離得不遠,但是崇州的北邊就是隨州。
隨州城之前對林將軍極為尊敬,城主兒子還在將軍府住了幾天,應當不會是他們抓走阿翎。
可是……
雲隱又看了看地圖,他實在是想不到,能在短時間內安排這一切,又有合理的動機的人到底是誰?
最後沒有辦法,他叫來了小九:“查一下這隨州,近年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告訴我。”
“是。”
當天晚上的時候,小九就帶著一個消息走了進來:“隨州自立門戶,原本人丁興旺,極為繁華,隻是在五年前,因為一夥倭寇的入侵,城中救援不及時,導致整個隨州城被俘。”
“老城主身死,城中的人也是死的死,傷的傷。”
“如今的隨州城和一座空城差不多。”
雲隱忽然臉色大變:“隨州城可有我們的人?”
“……並無,自從隨州那一戰後,我們的人便都撤離了。”
“將所有人手都叫過來,在隨州城給我仔仔細細的搜!”
“是!”
小九前腳剛出去,後腳那邊就有一個人端著一個盒子,趕緊走過來,走的太急了,還栽了一下。
似乎手上是什麽燙手山芋。
“報!!!”
“少主,今天崇林王沐浴的時候,有人在他的窗台上放了這個。”
他打開以後便立刻送了過來,雲隱皺著眉頭睥睨著那個盒子,隨後伸手拿了過來。
裏麵是一截斷著的頭發和一張紙。
“林落翎在我手裏,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是被我發現你的人在我周圍出現或者是不聽話的話,下次就不僅僅是頭發了。”
雲隱將信紙捏在手裏,竟然直接捏碎了。
“是誰送來的?”
“不知道,他隻說沐浴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並不知是何時何人放在他窗台上。”
可雲隱腦子中已然有了人選,他靜了靜,讓身邊的人都出去。
夜幕降深之後,他便一個人收拾好,來到了今日屬下說在林子周圍發現的那個小茶館。
信紙上麵有用青草汁畫出來的一條蜿蜒的路,若是不仔細看便會以為是青草不小心掛上去的。
雲隱過來的時候,茶館裏麵已經做好了一個人。
剛一進去,他就直接將手中匕首抵上了那人的脖子。
“果然是你,阿翎在哪?”
奚不言倒是並不驚慌還有閑心給雲隱倒了杯茶。
“不慌,夜間趕路定是辛苦了,先坐下來喝杯茶。”
“若是我今日子時前不回去,林姑娘的性命可就危險了,我勸世子還是好好想一想。”
奚不言忽然看了他一眼,隨即走上前來,直接割掉了她的一縷頭發。
“自然會有人幫我去做。”
“費盡心機也要幫我去做。”
奚不言,挑起一邊嘴角:“所以這就是我為何要請林姑娘過來的原因。”
“還希望看在我如此可憐的份上,到時候勸一下林將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若我一路北上,將回州和黎州的兵力都收入囊中,到時候自然有和京中對抗的本領。”
林落翎搖搖頭,覺得他真的是瘋了:“就你這點兵力,你如何能確定讓他們兩人歸順於你?”
未免有點太自信了吧?
“就算你能抵擋住京中的大軍,你又如何能抵擋得了我父親?”
“。”
林落翎腦子裏飛速運轉,忽然想到了他要幹什麽,隨後站起來,想要往外麵衝過去撲倒他。
結果在最後一秒的時候,奚不言踏了出去,轉身將門鎖死。
“崇州王,甚至都不想有人來馳援。”
“他尚且如此重視,但是我們呢?”
“為何不會???”
奚不言,冷冷的看向她:“崇州城離京中這麽遠,暫且隻是上書一次,還隻是因為,無法再隱瞞下去,這才草草上書一封,請求增援。”
“我們曾經滿心敬仰的君主,到最後卻是棄我們與不顧的那個人。”
林落翎心中忽然警鈴大作:“所以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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