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你這長相,我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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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一臉鄙夷的許如歌,祁北沉頭一回感受到了無可奈何的感覺。
“這位先生,麻煩這年頭騙婚專業點謝謝。”許如歌翻了個大白眼,一把推開他,看向何洋:“齊羅維呢?”
“老大你連齊羅維都記得啊!”
“為什麽會不記得?”
何洋嘿嘿傻眼著撓頭,不敢看祁北沉:“齊羅維和言旭漠關在一塊。”
“為什麽要關我漠哥?”
“完了,老大記憶真的出錯了。害自己的全忘了。”夏木扶額感歎。
許如歌不動聲色地掃了眼眾人,手指微微摩擦了下。
當個失憶症患者,也不錯。
尤其是看見某人無可奈何的黑臉。
“把漠哥帶過來見我。”
何洋瞄了眼祁北沉,幹笑道:“這個要問祁總的意思。”
“我的人,我問他作甚?!”
“許如歌,才六天時間你就能把我忘的徹底,以前你果真都不是真情實意。”祁北沉氣惱地咬牙。
許如歌指尖微屈,更是鄙夷:“就你這長相,姐也看不上你啊,我睿哥和漠哥,哪個不比你帥?”
祁北沉攥緊的手都能聽到骨頭響動聲。
許如歌卻是心裏爽得很,微妙被看出異樣,站起來想走,卻被祁北沉拉住。
“回去後我找心理醫生給你看看。”
許如歌心裏冷哼,轉頭質問:“祁總是吧?我記不記得你很重要嗎?”
“或者說,我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祁北沉被問住了,呆愣地望著她,良久沒說出話。
重要嗎?
他不是一直都挺煩許如歌沒事就撩她,還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嗎?
現在她失憶了,他們的合作照樣可以進行,記不記得其實也無所謂吧?
祁北沉心裏說服著自己,卻越想越煩躁。
許如歌見他不說話,眼中閃過失望,甩開了他的手:“既然不重要,那也沒必要記起。”
祁北沉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望著決絕遠去的人,心裏空落落的,又酸又澀,像是卻了一道口般。
意識到這點,他心神同時震動,有什麽答案呼之欲出,卻被他深吸一口氣否決。
不可能的。
他的心裏應裝著那個人。
……
傍晚六點。
許如歌的身體報告出來了。
眾人圍坐在一旁傳遞,最終報告落在許如歌手上。
她掃了眼,半開玩笑:“我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沈睿之那批藥極度危害身體健康,不過打了六天,她各項身體機能退縮了一半,血液中也殘留著藥劑的毒素,想要靠調養排出,至少得一兩年。
好在有言旭漠那兩管抑製藥,否則她身體更拉胯。
“老大,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麽樣?”夏木問道。
許如歌動了動手臂,說是綿軟無力倒不至於,但神經放鬆下來後,擰瓶蓋短時間還真成問題。
這點祁北沉最清楚,要不然他許如歌回來的時候,早被她掙脫了。
“等回華國後,我找實驗室的人幫你看看。”
許如歌收好報告:“不用,我自己能治。”
祁北沉抿了下唇,忽然問:“沃德森妻子的病,你這邊還能跟進嗎?”
許如歌大腦快速運轉,不解地看向他:“我和沃德森妻子還有交情嗎?我不記得。”
她要坐穩片段性失憶。
祁北沉聽了,唇邊湧上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看的許如歌頭皮發麻。
良久,他站了起來,上了樓。
許如歌雲裏霧裏,就聽到樓上傳來特別響亮的砸門聲,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他隻是懷疑。
……
深夜。
分明累了六天,祁北沉卻輾轉難眠,一閉眼,全是許如歌問‘他是誰’的模樣,煩躁地坐起身。
他走到行禮旁,從裏麵拿出個首飾盒。
海藍項鏈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熠熠生輝。
“如歌,你究竟在哪?”
隔壁的人不是你,可乖的時候,又酷似你。
他不應該心裏想著如歌,卻被另一個同名同姓的人牽著鼻子走的。
可讓他放走許如歌,他發現,他做不到。
祁北沉懊惱地歎息一聲,抱住了腦袋。
良久,他推開門走了出去,在許如歌房間掙紮了下,還是輕輕開了門。
門沒鎖。
祁北沉坐在她床邊,見她睡的香甜,氣笑了:“真夠沒心沒肺的。”
他不自禁伸手捏了捏許如歌的臉:“真把我忘了?”
無人回應。
祁北沉看了眼海藍項鏈,在她脖子方向比了比,又驚恐收回。
他究竟在做什麽?
把她當替身嗎?被她知道估計又要炸。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反正她對他印象都那麽差了。
忘了沒準是好事。
他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了她良久,低聲呢喃著:“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成為她。”
“也是該分清楚了。”
他像是說給自己聽,輕聲離開。
等門被關上,許如歌緩緩睜眼,伸手摸了下臉,似乎還殘留他指尖的熱度。
她是誰?
難不成祁北沉還真心有所屬?
那撩她作甚?
她眉頭越皺越緊,被子蓋住腦袋低咒:“渣男!”
……
第二天。
許如歌一覺睡到中午,何洋叫了才下樓。
電視播放黑市被一夜鏟除的消息,連帶著Z國領導,都被大換血。
沃德森居然成為了Z國總理,和華國簽訂了友好貿易協議。
許如歌站在樓梯上聽著新聞,掃了眼主位上的祁北沉:“你說的治病怎麽回事?”
祁北沉一掃昨天煩躁,翻了下手上報紙:“在你沒失憶前,答應了沃德森先生的事。”
許如歌不想去深究,怕露出馬腳:“哦,那你安排下。”
“嗯。”祁北沉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等你休息好。”
許如歌腳步微頓,明顯感覺到祁北沉有了變化,但具體說不上來。
等她坐下,祁北沉就站了起來:“你們吃吧,我出門處理點事。”
他全程沒再看許如歌一眼,周身都散發著一股疏遠的氣息。
許如歌見他要出門了,抿了下唇叫住他:“祁北沉。”
“有事?”
“把言旭漠放了。”
“等華國的人審問結束,我會放了他。”
許如歌聞言,驚坐起:“你要去哪?我跟你一塊去。
讓華國的人來審問,那不就是把言旭漠當做俘虜了嗎?
她可是承諾過要保他平安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