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表現一定很不錯。”祁北沉冷不丁來一句。

    許如歌沒聽懂：“什麽意思？”

    “他身邊缺少你這種漂亮低調有實力的女人。”

    這話聽的舒坦，許如歌嘴角忍不住上揚，輕咳一聲：“你這是變相誇我呢？”

    祁北沉不知道想到什麽，低笑了聲：“我這是對他很了解。”

    許如歌翻了個白眼，誇就誇，非要找理由。

    她瞬間不想聊了。

    “掃興，掛了。”

    祁北沉還想說什麽，來不及，隻能聽到嘟嘟係統音。

    他看向外麵A市繁華的夜景，分明一切都被收納在眼底，心裏卻格外無力。

    ……

    祁野這邊，也正如祁北沉所說，對許如歌產生了興趣。

    晚上十一點。

    他出了酒店，打車去了約定娛樂場所。

    金碧輝煌的包廂內。

    白雪柔抄起酒瓶，砸在一名侍者頭上，哈哈大笑的同時，將桌上的一遝錢塞到他懷裏。

    “好玩，真好玩。”

    “在叫幾瓶酒和人，自己自殘給我看。”

    她笑著坐到沙發上，雙腿交疊，拿著紅酒在眼前晃動。

    地上，累積了不少碎片。

    三名傷痕累累的侍者縮在角落，一動不敢動。

    這女人就是個瘋子，不見血，就不放他們出去。

    偏偏，他們需要錢。

    “白小姐，您的客人來了。”

    祁野走了進來，聞到包廂內淡淡的血腥味，皺了下眉，“白小姐，你的狂躁症似乎更嚴重了。”

    白雪柔聽此，紅酒杯直接砸了出去，咬牙切齒：“還不是許如歌害的!她乖乖為白家做事，我也不會這樣！”

    是許如歌激起了她被控製的狂躁症。

    她是病源，必須鏟除。

    “白小姐找我來什麽事？”

    白雪柔按了按眉心，道：“帝都是我們白家的地盤，你說我叫你來做什麽？”

    想到自己被五花大綁，押送回帝都，她現在就恨不得衝去酒店，把許如歌撕了。

    祁野給自己倒了杯酒，優雅地抿了口。

    “需要我做什麽？”

    白雪柔從包裏拿個膠囊：“帶上它，想辦法讓許如歌喝下。”

    祁野將膠囊放口袋，站了起來，就見包廂再次被推開。

    一名五官深邃，氣質略陰鷲的英俊男人走了進來。

    見他來了，白雪柔憤怒值飆升，拿起桌上酒瓶，朝他砸去。

    男人直接接住酒瓶，危險地眯了下藍眸：“藥不想要了？”

    白雪柔發泄般朝旁邊的侍者踹了一腳，嘶吼道：“出去，都給我滾！”

    幾名被折磨的不輕的侍者，逃一般跑了出去。

    待門關上，男人將藥隨手扔到桌上：“一周的分量。”

    白雪柔盯著桌上的塑封袋，咬了咬牙，還是認命地接過，從裏麵拿出兩粒藥吃了下去。

    “沈睿之，別以為能用這藥控製我！”

    “隻有它能暫時控製住你的病情了。”沈睿之低低的笑了笑，看了眼祁野，在另一側坐下。

    “祁先生要不要考慮和我合作？”

    祁野微微眯眼，對麵的男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我不認識你。”

    “可我認識你，你想贏祁北沉不是嗎？但你太弱了，三年前不能將祁北沉除去，現在就更不可能。”

    祁野臉色一僵：“你知道多少？”

    三年前的事，他自詡做的隱秘。

    即便祁北沉有所察覺，也拿不到證據。

    沈睿之點了跟雪茄，動作優雅矜貴，吐出了眼圈：“你雇傭的那批人，我的。”

    祁野瞳眸微縮，不敢相信的看他：“你的人？”

    他為了查到自己身上，特地讓人從國外雇傭的人。

    若那些人是沈睿之的，那他身份……

    “你說合作，我憑什麽信你不會倒戈？”

    沈睿之輕蔑地嗤笑道：“對付你，沒必要。”

    祁野聽的怒氣翻湧，可麵對男人的從容不迫，還是強製自己冷靜下來。

    “你為什麽幫我？”

    沈睿之撣了撣灰塵，厭惡籠罩在他臉上，顯得更為陰鬱：“我在他手上吃了大虧，他必須死。”

    “以沈先生的勢力，讓人做了他輕而易舉。”

    沈睿之搖搖頭：“他那樣的人，必須奪走他所有在乎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報複。”

    祁野觀察著他的表情，想了想，道：“好，我同意合作，但我有條件……”

    ……

    第二天。

    許如歌起了個大早，跟顧老去了帝都醫藥基地。

    她就像是個國寶，被眾星捧月。

    顧老對她重視，幾乎是擠著時間，將她介紹給更多人。

    許如歌望著眉目慈祥的老人，心裏一暖。

    這是第二位，對她如此重視的老人。

    第一位，是江奶奶。

    “顧老，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她由衷感謝。

    顧老朝她笑了笑：“你們小輩優秀，我們這群老家夥才安心啊。”

    他操了大半輩子心，可算遇上能繼承衣缽的人才了。

    但這事，還得測評結束才能提。

    否則，那群人指不定說多難聽。

    “晚上圈內有個宴會，我帶你一塊去。”

    許如歌應下。

    到了下午四點，顧老帶她回了顧家老宅。

    “我讓我孫子，給你提前準備了什麽造型團隊啊，你一會就跟他走就行。”

    許如歌疑惑地偏了下頭，就聽顧老又道：“我這孫子在醫學界也頗有成就，都三十三了，也不知道帶個姑娘回來……”

    她越聽越不對勁，提醒道：“顧老，我……結婚了。”

    顧老愣了下，擺擺手：“那太可惜了。”

    他說著，轉頭又看向她，半開玩笑：“那就等你離婚。”

    “……”

    不知怎地，她有錯覺，顧老知道些什麽。

    等進了客廳，一名氣質儒雅的男人朝他們看了過來。

    他五官和顧老很像，說不上來有多英俊，但氣質和體態很好，讓人忍不住多瞧。

    “爺爺，許小姐。”

    “嗯，都準備好了？”

    “在樓上等著了，我帶許小姐上去？”

    顧老擺擺手：“去吧。”

    男人做了個請的動作，許如歌也不扭捏，跟上了樓。

    到了樓上，男人朝他抱歉的笑了下：“許小姐，我爺爺要是說了奇怪的話，還請你多見諒。”

    許如歌挑了下眉：“顧老沒說什麽。”

    男人無奈地笑了笑：“沒向您另類安利我嗎？”

    許如歌也不避諱：“有。”

    “爺爺很欣賞你，許小姐個人也很優秀。”

    但，不是他喜歡的。

    兩人心知肚明，對視一眼，相視一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