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沉呼吸一滯，而許如歌已經退開，好整以暇地朝他挑眉。

    他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冷聲道：“又在胡撩。”

    “那撩動祁總了嗎？”

    祁北沉抿唇不語。

    許如歌輕嗤，走過去朝他肩膀撞了下，“撩你真沒意思，跟個木頭似的，沒事我先走了。”

    “等下。”

    祁北沉抓住了她的手腕，斟酌了下，道：“你跟我一起去。”

    “嗯？”

    “朋友聚會。”

    許如歌盯著他幾秒，長哦一聲：“逢場作戲啊？我出場費很貴的。”

    祁北沉不知想到了什麽，冷笑道：“一塊？”

    剛那女人就是說的這個價。

    他聽不見說話聲，但她看懂了嘴型。

    而且，許如歌也沒拒絕。

    想到此，祁北沉臉色更加冷沉。

    許如歌隱隱感受到他今天的奇怪，也沒繼續調侃：“行啊，怕是賴賬，先轉錢。”

    說著她拿出手機：“直接轉還是掃碼？”

    祁北沉眼角微抽，掏出手機給她發了個紅包。

    許如歌激動地點開，笑容僵在臉上。

    “一毛？祁北沉你敢再摳點嗎？祁家破產了還是你不行了，要是有經濟上困難，我可勉為其難包養……”

    “閉嘴！”

    祁北沉不耐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將人連拉帶推，帶離了舞池。

    等到了上層，諸桀和肖默已經收回了八卦的眼神，看到兩人走過來，諸桀掃了眼許如歌身上的外套，調侃道：“喲，某人還有占有欲這玩意呢？”

    祁北沉沒理會他，身後被拉著的女人還盯著手機嘀嘀咕咕。

    “難得發個紅包才一毛，沒見過那麽摳的，還不如跟陳曼走，好歹有一塊錢……”

    祁北沉身子僵了下，拿出手機，又給發了個。

    許如歌看到聊天框，眼睛亮了下，點開一看。

    好家夥，九毛錢。

    許如歌：“……”

    肖默看兩人氣氛奇怪，輕咳道：“不介紹下？”

    聽到陌生的聲音，許如歌這才收起手機抬頭，看到麵前剃著平頭，卻長相清秀的男人，感覺有些違和感地多瞧了幾眼。

    祁北沉見她視線落人家身上不移開，當她花癡又犯了，側身擋了擋她的視線。

    “諸桀，肖默，都是我發小。”

    “許如歌，我妻子。”

    肖默愣了下，尋求答案的看向他：“許如歌？”

    祁北沉抿唇微微搖頭。

    肖默皺了下眉，看許如歌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

    原來是替身？

    等到了包廂，諸桀直接叫了一桌酒，紅的白的都有。

    可惜，沒人捧場。

    “你們怎麽回事？來會所酒都不碰？”

    祁北沉：“一會開車。”

    肖默：“年紀大了，吃不消。”

    “靠！”諸桀低咒一聲，目光看向在場唯一的女性，露出抹期待的笑：“嫂子？”

    許如歌指了指祁北沉：“我老公不讓喝酒。”

    諸桀蔫了，“那你們來這裏幹嘛的？”

    許如歌看看祁北沉，又看看肖默，回道：“純聊天敘舊？”

    最後，在諸桀的軟磨硬泡下，其他三人多多少少喝了點。

    多了個許如歌，肖默失蹤這六年的事，就不太好說了。

    諸桀覺得實在無聊，提議到，“咱們打麻將吧，一把一萬。”

    肖默攤手：“我沒意見。”

    諸桀又看向祁北沉……旁邊的許如歌。

    許如歌挑了挑眉：“一把一萬太小，比剩餘牌數吧，剩一張一萬。”

    諸桀眼睛一亮：“行！”

    他們三人年少時候經常玩，但就沒贏過祁北沉一把。

    這回許如歌來了，總能把本贏回了吧。

    很快，麻將就被經理拿上來。

    諸桀為了贏，特地叫住經理：“你別走，北沉不能玩，你頂替他位置。”

    許如歌不解，一旁肖默解釋：“他要是上桌了，諸桀每回都輸的最慘。”

    諸桀：“你就不慘一樣。”

    許如歌表示理解：“諸總這是想從我身上撈回本？”

    “叫什麽諸總，叫我小名就行。”

    許如歌揶揄地看向他：“……小諸？小桀？”

    兩個諧音梗實在難聽，諸桀連連搖頭：“就叫諸桀。”

    說完，把麻將往桌上一倒，迫不及待地開始。

    然而，一小時後。

    諸桀看著自己麵前已經空了的籌碼，喪著臉看向許如歌，“嫂子，不早了，你不回去睡美容覺？”

    “偶爾晚睡一次沒關係的。”

    諸桀：“……”

    結束的時候已經十一點，輸的幾乎都是諸桀。

    許如歌贏了四十來萬，心情大好。

    “走吧，都走吧。今晚隻有我是傷心人。”諸桀麻將一推，整個人倒沙發上。

    肖默伸手去拿藥，正要點燃，祁北沉就開口，“這裏不通風。”

    肖默看了眼角落通風口，又看了眼許如歌，默默把煙收好。

    “嫂子很厲害，以前經常打嗎？”

    許如歌美滋滋地和陳曼炫耀今晚成果，聽到問話也沒太在意。

    “差不多吧。”

    “其他的會嗎？”

    “該會的都會。”

    肖默想到剛才樓下的人，摩擦了下指腹：“那嫂子聽說過……黑市嗎？”

    許如歌愣了下，看向肖默，抿唇笑道：“知道些，有朋友在裏麵工作。”

    “女孩子？”肖默注視著他，眼底多了幾分探究。

    “嗯。”

    肖默低頭看了會桌麵，似思考什麽，有抬頭說：“女孩子在黑市工作不太安全。”

    “我也覺得不安全，剛好我這朋友是單身，看你一表人才，人高馬大的，要不介紹你們認識下，剛好保護她？”

    許如歌眯了下眼，總覺得哪裏奇怪。

    肖默愣了下，沒想到許如歌會來這麽一出。

    應也不是，拒絕也不是。

    祁北沉感受到兩人的奇怪的氛圍，皺眉攔住了她的肩，“該回去了。”

    許如歌這才收回目光：“也是。”

    肖默卻忽然道：“……合眼的話，倒是可以認識下。”

    言下之意，讓她先發個照片。

    許如歌多看了他兩眼：“有機會當麵認識吧。”

    “也行。”

    祁北沉看著聊天的兩人，眉宇微蹙，宣戰占有般將人往自己懷裏攏了攏。

    “走了。”

    等他們出門，諸桀踢了肖默一腳。

    “你和嫂子對話很奇怪哦。”

    “她知道黑市，身份不簡單。”(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