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未來的大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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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讓夏羅可受不了的是,範建新的學習成績竟然奇跡般的提高了,他這個千年老二,竟然被取代了。
    更有甚者,範建新後來的成績,竟有了超越葉貞的趨勢,成為年級獨領潮頭的弄潮者。
    而當他聽說,葉貞和範建新準備一齊報考複旦大學財金學專業,他實在沉不住氣了……
    他除了拚命的學習外,就在琢磨著毀掉範建新的方法。臨近高考時,他想到一條讓範建新墮入永劫不複的妙計。
    他找到陳家新,讓陳家新想辦法找一個跟範建新在同一考場考試的學生,找機會構陷範建新考試作弊,由他提供高額的“報酬”。
    陳家新還真找到一個願做此事的外校考生,名叫羌石。
    結果,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希望的那樣發展。
    那個叫羌石的,反被範建新揭發考試夾帶。雖沒有被監考老師認定為考試作弊,但已被嚇得夠嗆,再也不敢幹出構陷範建新的事來。
    這還沒完,羌石還被人莫名的狠揍一頓,差點連累到他。
    考試的那幾天,他將注意力放在了考試上,以為構陷範建新的事能成,沒有布置後手。
    結果,範建新高考竟考了全市第一,並且是跟葉貞並列第一。竟有了並頭蓮的意味,似乎在暗示倆人將結成連理枝。
    這樣的結果,就像沾了嫉恨之毒的釘子,釘在了他的心間、眼裏。
    本來,他預設跟葉貞的男女關係在高考後,便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候……由於這個輟學又返校的“犯賤”橫插一杠,徹底的改變了事情的發展軌跡。
    葉貞高考後,去了京城,他也趕回京城,想挽救與葉貞的關係,卻無緣見麵。
    他試圖約會葉貞,可葉貞以種種的理由推脫了。直到高考分數公布時,他才在學校見到葉貞。
    可他,卻沒有機會跟葉貞單獨說話。
    他甚至跟著班主任和眾多同學,一齊到可惡的“犯賤”家,去送分數條。
    即便這樣,他也沒能跟葉貞說上幾句話。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對葉貞說!
    當他得知,葉貞要參加複旦大學組織的夏令營,他覺得機會來了,也積極報名參加。
    報到後,他沒見到“犯賤”的身影,心裏頗為高興。
    聽說葉貞歡迎會上要表演節目,他便邀了幾個男生編排一場旌旗舞——他是領舞。
    他想讓葉貞看看他的文藝天賦,和軍人子弟的雄壯情懷。
    可沒等他高興多久,在晚上的歡迎會上,就發生葉貞激將範建新上台表演的……那一幕。
    “犯賤”猶如鬼魅,卡著時間節點來到了會場……還出盡了風頭。
    在他得知範建新跟他分在一個寢室,他竟有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感覺,一種即將雪恥前仇的期待和預感。
    劉靜劉安姐弟,他從側麵了解到是滬市有頭有臉人家的子女,想用強勢碾壓的辦法對付他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想複仇,得另尋他法。
    但與宿敵範建新相比,今天挨了劉安的一頓揍就不算什麽了,拉攏劉安共同對付範建新才是上策。
    而蕭嶽河,更是他對付範建新的理想槍手。
    這個皮糙肉厚又蠢又笨的家夥,竟然來自京城的豪閥之門,跟他拐彎抹角還能扯上點關係。
    拉拉近乎,攛掇他對付範建新,是上上的人選。
    在跟他一番的交流後,他發現這個吃貨,並不像他表麵看起來的那樣愚笨,而是個麵糙心細的家夥。
    他正愁怎樣才能挑起蕭嶽河跟範建新的矛盾,沒想到,範建新一進寢室,就主動跟蕭嶽河挑起了事端。
    正中下懷。
    問題是,這個可惡的犯賤,卻把挑事的緣由扣在了他的頭上。
    可惡!
    真的可惡!
    他想要為自己辯解,卻一時找不到好的說辭。因為此時說的越多,越坐實他挑撥範建新跟蕭嶽河的關係。
    範建新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他閉口不再提夏羅可挑撥之事,多說反而弄巧成拙。
    蕭嶽河看起來像貪吃的豬,卻不是豬,反而還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
    這一點,範建新看的明明白白。
    他說出要與蕭嶽河單挑,觀察了幾人的反應之後,然後對夏羅可說“老同學,我跟蕭嶽河單挑,你幫我做臨場指導……”
    又對劉安說“你來做比賽的裁判,我相信你會公平的……”
    最後對蕭嶽河說“為了比賽公平,你也可以找個信賴的人,做比試時的臨場指導。”
    範建新這番話在向蕭嶽河暗示,夏羅可是自己信任的人,適合做己方比賽時的場上指導,而劉安與你我都沒啥關係,適合做比賽的裁判。
    這樣,進一步的坐實了夏羅可跟自己是一夥的。
    誰知,仍在往嘴裏填食物的蕭嶽河,卻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意外的話。
    “唱歌的,你琴彈的好,歌唱的也好,我不忍心打你。此事就此翻篇,我們參加夏令營可不是為了打架……”
    蕭嶽河的話,確實讓範建新有點意外,但卻是狂妄至極!好一個“我不忍心打你”。
    範建新故意裝著不懂,說道“嗬嗬……我不是跟你打架,隻是單挑,或說比武、比試,一場武力值大小的區分賽。”
    蕭嶽河眼神玩味,報以皮笑肉不笑。
    範建新接著說道“我們寢室4人,劉安為淮南王,一方霸主;夏羅可是咱們那兒的校霸,在巉中可是橫著走的人;你蕭嶽河,一看就是位‘饕餮王’,食量無限,蠻力無窮;我呢,自認為也不弱……我們總要分個座次吧?那梁山的好漢,還排了108個座次呢。我呢,想當咱們寢室的老大,夏羅可肯定不會有意見的;劉安今天已經輸給我一場,我當老大,他也不會有意見的。我想,我們這個寢室就你這個‘饕餮王’,有實力跟我比拚,我倆不比一場是分不出高低的……”
    “嗯,說的有理。不過,我今天不想再動手打人了……我答應繼紅寧老師,不再惹事的。”
    “行,那我就先當咱們寢室的老大,等哪天你想當老大了,我們競爭上崗……”
    意外,一場劍拔弩張的衝突,就這樣歇菜了。
    劉安感到沒勁,實在的沒勁。不過,他對範建新敢主動挑釁蕭嶽河還是由衷的佩服。
    夏羅可失望的心情是難以形容的,轉而又開始擔憂起來,他既怕蕭嶽河要對付他,更怕範建新伺機報複他……
    範建新當然聽得懂蕭嶽河“我今天不想再動手打人了”話的弦外之音,他知道此事沒完。
    憑他前世做了二十年的高中老師,一下就看出蕭嶽河是個自主意識特強的人,絕不願意受別人的擺布。
    是那種你叫他往東,他偏偏會朝西的強驢性格。
    但範建新的心態是平和的,沒必要繼續跟蕭嶽河糾纏,願打就打不願就算。
    便對劉安說“淮南王,走,跟我回家洗個澡……”
    這時候的複旦大學的寢室是沒有衛生間的,每個樓層隻有一個公共衛生間,其外麵的走廊上有一排隻提供自來水的洗漱水龍頭。
    暑假期間,學校的澡堂沒有啟用,洗澡很不方便。
    雖然劉安家裏的條件非常好,可遠水解不了近渴,想洗個熱水澡,還真不容易。聽範建新這麽說,他稍微愣怔了一下,拿著換洗衣服跟在了範建新的身後……
    “你家不會就住這裏吧?……”
    劉安跟著範建新出了學校大門,走向對麵一個巷弄裏,見範建新掏出鑰匙在開一扇大鐵門,不禁好奇的問道。
    “是呀,我為了在複旦大學上學方便些,就將這座小院落買了下來……”
    “啊……”劉安驚愕不已,這天下竟還有這麽任性的人!比之自己可要任性百倍。
    此時,夜色漸深,範建新打開院中燈光,庭院中的景物映入眼簾。
    “我,我看這院落像剛裝修過……你買下有一段時間了吧?”
    “嗯,4月份買的,我那時已決定上複旦了。”範建新有些感慨,今生自己還真的可以任性點。
    “我也隻用前麵的這座小樓的第三層,其餘的地方都租給照相館了。”
    “那能賺不少錢吧?”
    “嗯,租金足夠我上學的花銷了……”
    “哦……你就這麽想上複旦啊?”
    “當然。我想兩輩子了……”
    “兩輩子?……瞎扯淡!清北還能不比複旦好?”
    “對我來說,我夢寐以求的大學就是複旦……”
    劉安在院落中發現了新大陸。
    “呀,桑塔納?……這車是誰的?”
    “能是誰的,我的呀。”
    “你,你有汽車?!”
    這下劉安徹底的沒有脾氣了,他家有好幾輛小汽車,都是長輩們在用。他要想坐,還得向長輩申請,隻有在長輩們不用,他的理由又合理時,他才會有汽車坐。
    他天生就對汽車親近。
    為了學開汽車,他不知偷了家人多少好酒好煙,去賄賂家裏雇傭的司機……才學會開。
    但平時,想開車依然很難。
    在這裏看到一輛新嶄嶄的大眾桑塔納,不禁手癢癢起來。
    “這車能讓我開開嗎?”
    “行,隻要你有駕照。”
    “要那玩意幹嘛?……”
    “沒有駕照,我是不能借給你開的。”
    “噫兮,我明天就去辦個駕照。”
    “行,隻要你有駕照,這個車你隨時都可以開……”
    倆人從院中的內門上了三樓……衝過淋浴,範建新取了一些簡單的行李,準備返回學校的寢室。
    “咦?老大,你這件t恤的樣式也挺不錯的……在哪買的?”
    劉安第一次見到範建新,就發現他身上穿的t恤樣式很好看,當時在亂糟糟的報告廳裏,他聽說範建新是洛河省來的鄉巴佬,也就不屑問了。
    見範建新洗完澡,換了一件t恤,樣式也很別致、新潮,不禁詢問起來。
    “哦,你是說我身上穿的這件t恤啊……現在可沒處買,是我才設計的衣樣,明年夏天才會投放市場。”
    範建新的話沒有問題,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他先畫出樣式的草圖,再由湯子怡轉換成衣樣的尺寸圖。
    他的工作是設計,而湯子怡的工作隻要懂得衣服剪裁的人,都可以完成。
    當然,湯子怡也會對範建新設計的草圖,進行一些修改。
    而範建新呢,非常重視湯子怡的意見。因為他知道,這個才情橫溢的小女生,可是未來華夏服裝界的設計大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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