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慶功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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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滿由衷感歎道:“這個劇情著實有些狗血呀,這肯定得誤會呀。”
被毀了容的狐狸家也被毀,被所愛之人遺棄,阿萱心如死灰,不得不離開滄州,蒙著麵紗、背著畫具四海為家,做了一名流浪畫師,此時她畫出來的畫再不是從前那般明媚舒朗,而是暗沉的、凋零的、孤寂的、落敗的……
一日,她在湖心亭作畫,一遊船駛過,遊船上的白衣眷侶,托她為兩人作畫,見他人成雙成對,阿萱心中傷感,就著湖光水色,畫出兩人相互依偎的背影,畫的時候,她腦海中不斷回放自己和劉玉兩人一起生活的畫麵,畫出來的背影也莫名透露著一股悲傷,心思飄忽不定之下,她將畫中人的發髻畫錯,末了,她將銀兩還給眷侶,等待下次相見再畫。
而這幅被畫錯了的畫,被她沉入水底。
花滿滿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劉玉是故意的,這樣阿萱才能畫出動人的畫作是嗎?”
遲非晚看著周圍正在看熒幕的人,大家都神情專注的看著視頻,顯然,劇情足夠打動人。
夜色朦朧,畫從水中飛了出來,落在一隻白皙的手上,劉玉看著手中的畫,心中五味陳雜,手指微微一抖,畫卷化作光柱一飛衝天,他看著湖心亭:“這下我終於無所顧忌了……”
劇情開始出現新的轉折。
阿萱在哪畫畫,劉玉便會跟到哪,他心生愧疚,隻能易容成一個毫不起眼的人類,開始默默守護之路,劉玉總會來買阿萱的畫,久而久之,阿萱便覺得很奇怪,看他感覺眼熟卻又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心中已然生疑,為何自己流浪對方也流浪。
劉玉借口說:“我無父無母,從小喜愛畫畫,但是卻從來不會畫,見你所畫深得我意,想拜你為師。”
阿萱姑且相信,但是卻不肯收他為徒。
劉玉開始遊說阿萱不要流浪,早日定下居所。
阿萱冷著臉:“我沒錢。”
“我有錢。”劉玉如哈巴狗一般。
“……”
“我父母的錢都留給我了,買了房子後還有多的,買兩棟,餘下來的錢可以給你治臉,我們做鄰居。”
這句熟悉的話開始喚醒阿萱心底的記憶,她開始動搖,最後咬了咬唇:“好。”
遲非晚瞧著搖了搖頭:“還是狗男人套路多。”
蔣斐然:“還是傅濯星好吧,對你可從來沒有套路。”
看宅子、選宅子,兩人在一個常州鎮上安家,熟悉的套路,熟悉的氣息,阿萱幾乎將麵前的凡人當做了劉玉,隻是心底知道劉玉已經有了他的眷侶,而自己孤身一人。
兩人便相敬如賓的過上了一段時光。
魔族黑衣人為煉化百年難見的九尾狐妖丹,再次尋來,夜晚偷襲阿萱的住宅,劉玉起身相迎,這一刻,他光芒萬丈,出現在屋頂之上,阿萱從窗戶看到他的模樣。
劉玉對黑衣人恨之入骨,一番戰鬥後,劉玉將黑衣人擊退,阿萱此時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對他嫌惡之極,正欲憤然離開,劉玉卻吐出一口鮮血,在纏鬥中受了重傷,阿萱的腳步被這口血所羈絆,一時心軟,不得不留下來照顧他。
擁有上帝視角的花滿滿鄙夷道:“這個劉玉明明打得過黑衣人,卻偏偏故意受他一擊,吃定阿萱心軟。”
蔣斐然:“不這樣怎麽能夠吊的到妹子。”
花滿滿揪住蔣斐然的耳朵:“就你懂!”
在兩人的朝夕相伴之下,劉玉不得不說出當初傷她的實情,他在人間太久求畫任務毫無進展,才出此下策,所謂眷侶不過是他同門師弟所變……
阿萱喃喃道:“師弟麽……”她捂著自己的臉:“可我的臉已毀,你會嫌我醜嗎?”
劉玉伸出手,想要摘下她的麵紗,看看她的臉,這張臉是因他而毀,他吻了吻她的臉許下諾言:“等我傷好,我便去求師傅賜藥給你治臉,倒時我求你一件事。”
“何事?”
劉玉神秘一笑:“等你臉好後再同你說。”
在座觀眾都露出姨母笑,敢情是個he。
劉玉傷好後,每日早出晚歸,阿萱每天醒來便能看到桌子上有一罐玉露,這是劉玉給她的治臉的藥物,短短半個月,阿萱的臉已經有所好轉,隻是心中納悶,為何一直見不到劉玉。
待第二十一天,桌子上放玉露的位置變成一朵白色雪蓮,劉玉留下來的話浮在空中:“吃完這個雪蓮,你的臉便能恢複如初。”
第二十二天,阿萱醒來推開門,微風拂來,她的臉開始坦然的露了出來,白皙的皮膚毫無瑕疵,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劉玉房中找劉玉,卻在門口見到劉玉的師弟雲瑤。
雲瑤此時已是男裝,他看到阿萱頷首道:“阿萱好久不見,我是劉玉的師弟雲瑤,師兄他……此事我本不想說,可不忍你再次被蒙在鼓裏。”
花滿滿看的差點錘桌子:“快說啊,就說劉玉為了催動雪蓮上的玉露,每日法力滋養雪蓮,身體虛弱回老家養傷唄,告訴她,不告訴她,她又得生氣了……”
阿萱聽完事情始末,暗暗下定決心,去尋找劉玉。
人間和仙界相隔遙元,非仙之人隻能通過通天路去往仙界,通天路險而又險,阿萱化作原型,一路飛馳跳躍,越過風化的岩石樹林、煉獄火海、魔物叢林……
遲非晚抓住傅濯星的手,暗暗的為小狐狸當心,好幾次看到小狐狸差點掉進懸崖。
傅濯星安撫她:“放心,阿萱沒事的,你忘記了,她答應了劉玉一件事還要去做呢。”
一個月後,阿萱終於到達天界,仙鶴遨遊於天空,百花齊放,已然一幅祥和景色。
一棟房子的門被打開,九條尾巴的狐狸從門縫裏溜了進來,正在樹下打坐的劉玉一直心神不寧,突然懷中跳入一物,阿萱正瞪大著眼睛看著她,葡萄一般的眼珠子又大又亮,臉頰兩側有著粉色的絨毛,像自帶的腮紅,萌的劉玉心都化了。
劉玉抱住她:“阿萱,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讓師弟帶話給你,讓你等等我嗎?”
阿萱化作人形匍匐在劉玉的懷裏:“可是我想早點見到你,你看,我的臉已經好了,我第一個想見的人也是你呀。”
花滿滿淚流滿麵:“雙向奔赴的愛情就是甜啊。”
一些圍觀的單身狗開始酸的不行,張小怪悄咪咪的向小橙子伸出手,卻被小橙子一把打掉:“誰讓你牽了。”說著雙手抱胸。
張小怪黯然神傷:“我以為可以了呢。”
小橙子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伸出手大方道:“隻能牽我的小拇指。”
阿萱仰起頭看著劉玉:“你不是說我臉好了就答應我一件事嗎?”
劉玉嗬嗬笑著,指著天邊的月亮:“你看那。”趁著阿萱正在看月亮,他輕輕地湊到阿萱的耳邊,說出了三個字,阿萱的瞳孔地震,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
當所有人姨媽笑的期待劉玉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熒幕一黑,居然就這樣劇終了……
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這個為時十五分鍾的電影,賺足了所有人的情緒,就連寶媽也忍不住大喊:“所以,這個劉玉說了什麽?”
徐燦貼在寶媽耳邊,小聲說了三個字,寶媽被逗的直笑,花枝亂顫著,顯然,這句話和劉玉說的大同小異。
屆時,在場的情侶開始交頭接耳,單身狗們隻好互相安慰。
花滿滿湊到蔣斐然耳邊:“你說劉玉說了啥?”
蔣斐然咬了咬花滿滿的耳朵:“大概是,我愛你。”
花滿滿的臉紅撲撲的:“好好好,我接受。”
張小怪往小橙子旁邊坐了坐:“你是編劇,你說說,劉玉說了什麽?”
“我才不告訴你,這句話可是為老大設計的,你瞧他。”
遲非晚從胳膊戳了戳傅濯星:“那個劉玉說了啥啊,這個宣傳片你肯定之前看過。”
傅濯星挑眉:“你想知道啊,我說了,你可沒有後悔可言。”
“說就說,我遲非晚怕過啥。”遲非晚心一橫,難不成還能把她賣了,阿萱聽著明明就很開心啊。
傅濯星湊在遲非晚耳邊一字一頓道:“嫁給我,晚晚。”
燈突然滅了,已經黑了屏幕突然亮了起來,竟是還有個小花絮。
一個有著狐狸尾巴的小朋友湊到阿萱旁邊:“娘親,你再講一遍嗎,你說當初爹爹讓你答應他一件事,你再講講吧,爹爹說了啥。”
劉玉突然走了才出來:“我說了三個字。”
“嫁給我。”
“嫁給我好嗎,晚晚?”<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