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有人來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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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開始臉紅:“卿卿,我有苦衷。我也恨我自己不夠強大!所以我才去了禮部!我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先等一下!潘公子,請您記住一件事,我不需要您為了我,去做任何事!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無奈,我們各自去處理好自己的問題可好?”

    潘月起愁眉不展,他不明白,他為了她做了那麽多的事情,為什麽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感激他?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努力了。

    心中難免有些氣悶:“難道滕武軍就能比我做得好?能為了你拚命?”

    薑柳卿斬釘截鐵的搖搖頭:“不!他不會為我拚命,我若是死了,他甚至不會掉淚。而我現也不需要他為我拚命,當然也不需要你為我拚命。但是我不怨他!因為她從來不曾給我希望。”

    潘越起不知該說什麽好,外麵傳來了爭吵:“你這孩子!早叫你離開那個小狐狸精遠點,你為什麽就是不聽?”

    “娘,她不是狐狸精!”

    “怎麽不是?要不是她勾搭曹均耀,曹均耀會拒絕那麽好姑娘,隻要她?還有你,給你吃飯的錢都拿來給那個小狐狸精買東西!還不是被那個小狐狸精勾搭的?”

    “娘,她沒有勾搭我!是我自願的!”

    “放屁!你這孩子,你不懂,狐狸精要是想勾搭人,就一個眼神就夠了!更何況肚子裏還有了不知道哪個野男人的種!真是不要臉的東西。你聽娘說,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那種家裏不吉利的女人,咱們不要!聽到了嗎?”

    ...

    薑柳卿和潘月起在窗口看了一會兒,薑柳卿鄭重的說道:“看到沒有?每個人都隻認為自己認為的東西是對的,哪怕是錯的,她們也會找個借口,維護自己。曹孜荷又有什麽錯呢?她還那麽小卻要背上罵名。別人犯的錯,為什麽要讓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來承擔後果呢?”

    潘月起一陣的糾結:“這凶徒究竟是誰?”

    兩人回到了客棧。

    客棧裏老板娘已經開始旁若無人的坐在了韋賢賀的腿上。

    房間裏滕武軍坐在椅子上,冬青正在給滕武軍錘肩:“你回來了?還別說燕王調教出來的婢女就是不錯!今天有什麽收獲?是不是學生做的?燕王可真是恨不得是學生做的。”

    “為何?”

    “朝中禮部雖然忌憚燕王母族家裏的勢力,但是並不怎麽聽燕王母族勢力的話。如果,這次是學生做的,那燕王母族那邊就可以彈劾禮部,治學不嚴。還可以借此關了天下的女書院,來討好那些腐朽老學究們。”

    滕武軍看看薑柳卿:“所以,這次燕王其中一個目的,應該就是要盯著,讓那些推行新政的人不要搞鬼。”

    薑柳卿說道:“雖然有兩個學生有嫌疑,不過我覺得不是他們。”

    “為何?”

    “因為孜荷被侵犯的時候都是出於昏睡階段,如果我沒有猜錯,孜荷應該是被下了藥。如果是那兩個孩子,血氣方剛,應該會直接動手用強的。再說兩人之間的時間算是相互監督,應該沒機會。”

    滕武軍繼續問道:“我很好奇一件事,如果真的是男學子做的,為了天下所有的女書院,你會不會徇私枉法?”

    薑柳卿想了想說道:“我聽說過一句話,程序不正義,結果必然不正義。”

    滕武軍哼哼的笑著,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薑柳卿:“正義?你都到份上了,你還相信正義?正義對你來說有什麽用?你們忠勇伯爵府得到過正義嗎?”

    薑柳卿看著滕武軍,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淚花:“奴婢,多謝將軍!”

    “你謝我什麽?”

    總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燕王和潘月起走了進來:“薑小姐,今天和潘公子出去了這麽久,可有什麽收獲?該不會是正事沒幹,偷偷私會去了吧?”

    潘月起惱怒:“燕王殿下,還是積點口德吧!我們....”

    燕王聽完,用扇子一拍桌子:“這還用想?一定是那個學子害怕的被人認出來,下了藥!你們禮部就是沒用,這種事還是要我來幹!”

    薑柳卿搖頭:“我看未必,曹孜荷每天上學放學有表哥曹均耀接送,所以凶徒不太可能是在上學或者放學的路上下的手,如果是曹均耀幹的,今天不會去找曹子呈約架。而曹均耀這麽防著曹子呈,曹子呈沒用什麽下手的機會。”

    潘月起斜眼看看韋賢賀:“閻王殿下要是能把吃野味的精力拿來動腦子,對我大秦也是貢獻。我看,那個袁夫子很有嫌疑!他一個男夫子,去教一個女子寫字,難免會有些肢體接觸。難道不懂得避嫌?這個人值得查查!”

    兩人一起看向滕武軍,滕武軍疑惑:“你們看我做什麽?又不是我做的。”

    飯桶一個,薑柳卿就是瞎了眼。

    韋賢賀和潘月起還是打算按照自己的猜測的查下去,薑柳卿回到房間,有小二敲門:“薑小姐,薑小姐,有人有東西要給你!”

    薑柳卿開門小二遞過來一個信封。

    “這是誰送來的?”

    “是一個小乞丐,給了信就跑了。”

    薑柳卿進屋打開信封,裏麵有一張宣紙的紙條,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你們查錯了,不是孩子做的。應該是她比較親近的人。

    她疑惑的來回翻看著那張紙條,認真的收了起來。

    其實,這和她想的差不多。

    其實這種事,大多數都是熟人做的,還是那種你意想不到的熟人。

    因為方便下手。

    但是是誰呢?會不會是那個對曹孜荷很好的夫子?

    薑柳卿再次拿出那張紙條,思索了起來,當天下午她背著所有人的人走了出去,在一番詢問下來到一間茅屋邊上,聽到裏麵有女人嚷嚷著:“你說你有什麽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指望著你哪點月錢,怎麽養家?孩子還生不出來。我真是倒了黴了!”

    “我不是去做先生了嗎。”

    “就書院那點銀子夠幹什麽的?還不夠你看病的。人家嫁個舉人老爺都是吃香喝辣,我嫁個舉人吃苦受窮,我、我怎麽就這麽命苦....”

    薑柳卿在屋外叫了聲:“敢問,袁夫子在嗎?”

    裏麵走出來一個書生,一身洗的發白儒衫,身上露著病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