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像是說謊：“那她有沒有和哪個男子比較親密？”

    渾水魚白了她一眼：“說的這麽文縐縐的做什麽？出來混的誰沒有幾個情、人？像燕子那樣隻有兩個的都是少的了。”

    “兩個？哪兩個？”

    “一個也是在街上混的，叫做玉麵童子。之前兩人經常在一起，不過我覺得把他對燕子不是真心的，燕子卻對他掏心掏肺的，真傻！”

    “後來分了？”

    “這個我哪知道呀!反正燕子消失了一段時間。有一次我在安平巷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像是有點錢的樣子。我過去和她招呼，誰知道她看到我好像是很慌張。就和我說了兩句話，拉這那個人男人就走。切，好像我要搶她男人似的。誰稀罕呀！”

    薑柳卿點頭問道：“你說的那個玉麵童子是幹啥的？”

    “能是幹啥的？不也是在道上混的?不過吧，長得的確帥。據說以前在作坊裏做過一段時間，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苦了，就不做了。當初燕子可是對他死心塌地的，可好了。不過這小子仗著長得好，身邊也不缺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分的手。”

    “知道叫什麽嗎？”

    “切！都是出來混的，誰知道真名呀！”

    薑柳卿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告訴我名字，銀子拿走！”

    渾水魚對著銀子舔了舔口水：“你你、等著！別走！”

    說完轉身跑了。

    滕武軍看了看：“你就不怕她回來弄個假名字騙你？”

    “不會。人是走歪了點，但是看起來還是很講道義的一個人。”

    沒多久，渾水魚跑了回來：“我打聽到了，那家夥叫龔玉鑫。銀子我可以拿走了吧。”

    薑柳卿把銀子拿在手上轉了轉：“最後一個問題，知不知道那個燕子之前住在哪裏？”

    “知道，就從這條街走過去的到頭，有個小院子，就住在裏麵。”

    她歡喜的拿著銀子：“姐，要不我跟著你混好不好？”

    薑柳卿輕笑：“我都說了，我又不是出來混的。”

    “哼，就知道你是瞧不起我！這位大姐大呢？你們那個啥教坊司，還要不要小弟？”

    “啊？”

    薑柳妤愣了一下：“你別鬧哈！我們那可是火坑，我可不想把你往火坑裏拉！”

    “呸，就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誰稀罕呀！老娘以後一定會打出一片天的！把所有瞧不起老娘的人，踩在腳下！”

    滕武軍看看她要走叫了一下：“要不，那個你跟著我混？”

    她上下打量著滕武軍：“這位老大，你是走水路的還是走旱路的？老娘我可不會水.”

    滕武軍呸了一聲：“我這張臉那裏長得像土匪了？老子是司隸校尉衙門的。”

    “啊呀，果然你們是鉤子！你是混白道的，我是混黑道的，我們不是一路人，還是算了！”

    薑柳妤過來對著她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怎麽你想一條道走到黑不成？你也不看看，你的那些同夥，哪個是講義氣的？聽姐一句話，去試試萬一喜歡呢？其實在司隸校尉衙門做事和你現在沒啥區別，挎著刀，在街上閑逛。看哪個壞人不順眼了就揣上兩腳。每個月還有朝廷給你錢，偶爾收點孝敬。以前那些敢欺負你的小混混，看到你就跑，多威風？”

    渾水魚狐疑的看看騰武軍：“她說的是真的？”

    滕武軍糾結：“大體上沒錯，就是在細節上有些出入，不過總體上差別不大！”

    渾水魚腦子一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娘的，老娘我投官了！以後哪個小痞子敢欺負老娘，老娘砍死他！不過，我可是看著你的麵子才去的，要是我在司隸校尉衙門混不下去了，我就去教坊司找你好不好！”

    “行行行，你先去，先去！”

    哎，小妹妹你怎麽這麽想往火坑裏跳呢？

    渾水魚轉是走了。“滕將軍這是唱的哪一出？”

    “首先我們那的確缺女人，有些事情需要找女人辦，不過正緊人家的姑娘，有誰會來當差？這丫頭大大咧咧的，經常和男人相處，去了不會多扭捏。其次，這麽小就出來詐人錢財，總的有個地方管管她。”

    薑柳妤和薑柳卿說道：“韋賢賀叫我告訴你，那件事皇太後不同意。”

    “嗷，早就猜到了。不過你還是別和韋賢賀走太近，保持距離的好。”

    薑柳妤嗬嗬一笑：“隻需你和將軍走得近，不許我和王爺走的近？怎麽？你覺得我和你一樣沒有教坊司管著？可以想和誰睡就和誰的睡？風流快活？是不是，將軍？哪怕是你叫奴家伺候，奴家也不敢不從呢。要不姐姐教教我，是怎麽爬上將軍的床的，我也去找個人試試，說不定也能從教坊司裏出來？”

    啊？

    滕武軍有些暈，這個關我啥事？

    “柳妤，你夠了！你有完沒完？我好歹也是你姐姐！”

    她打開薑柳妤的手。

    薑柳妤一口氣喝了茶，狠狠的把茶杯摔在了桌子上：“哼哼，我的好姐姐，你還是想想眼下的事情怎麽辦吧！燕王，你就別操心了！”

    薑柳妤站起來，對著滕武軍拋過去一個媚眼：“滕將軍，下次去教坊司別總是去秋紅房間裏去，好歹去奴家那裏坐坐。”

    說完走了。

    滕武軍咳嗽了一下，看著薑柳卿，有些慌張：“不是，我是去聽小曲去了。”

    “你去教坊司做什麽關我什麽事？”

    薑柳卿甩下茶錢，起身就走。

    滕武軍嚇的想想她剛才生氣的眼神，心說她幹嘛要生我的氣呀！

    我為什麽要解釋這麽多呢？不就是去喝個花酒嗎？有不喝花酒的男人嗎？

    薑柳卿一邊走著一邊低念叨：“去教坊司聽小曲？難道教坊司的小曲便宜呀？誰去那裏聽小曲呀!騙鬼呢？真是的...哎呀你想嚇死我嗎？你跟著我做什麽？”

    薑柳卿看著滕武軍跟了上來，也麽有給他什麽好臉色問道。

    滕武軍說道：“你愛信不信，秋紅的曲唱的真的比外麵的好！畢竟是辦皇差，我看你有沒有想要我幫忙的。”

    “沒有，謝謝！你還是去教坊司聽小曲吧！”

    薑柳卿走進了何溫玲家的院子，這院子很小的一點，使用樹枝紮成的籬笆，裏麵隻有一個土坯的茅草屋。

    房門被上鎖，她看了看鎖，皺起眉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