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真要等我疼死才跟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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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下午5點。

    一群人都踩著點出來。

    屋簷下的小桌一下圍滿了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些瑣碎的生活小事,倒也算和諧。

    小甜姍姍來遲,身旁還跟著一個閉不上嘴仍在碎碎念的安逸。

    幾個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

    她默了默神色,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安逸身後。

    安逸:“…?”

    “怎麽了?”安逸問著,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心裏揣摩著小甜這一舉動的用意,莫非是覺得他背影高大帥氣有安全感,所以特意站在他身後?

    小甜要知道他心裏想的,指不定又得腹誹幾句,但目前她顧不上罵安逸,反倒是餘寂和江期的情況更加嚴重些。

    中午那件事的陰影在她心頭仍揮之不去,一時間和另外兩個當事人對上眼,她都不知道是自己該尷尬,還是對方該尷尬。

    她的臉被安逸擋在身後,小手揪在他的外套上,用了點力往前推了推,示意他繼續走。

    安逸一臉懵逼,不過還是順著她的動作繼續往前走。

    兩個人也拉過兩條椅子坐在桌旁,小甜偷偷往四周瞄了一眼。

    很好。

    都沒注意她。

    她鬆了口氣,長腿疊在一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淡然自若的靠在了椅子上。

    .

    一行人吃過晚飯後,天已經黑了一角。

    容天扛起院裏的幾把傘,規規整整的給人老板放在桌上。

    幾個人摸著黑回小院,到了屋簷下也沒回房,拉了屋簷下的小燈,就聚在小桌邊聊天感慨。

    屋簷擋住了半邊黑天,在這處山水間,竟然罕見的看見了月亮,比城市裏見過的要明亮幾分,映在瓦牆上,又瀉進蜿蜒著貫穿著整個小鎮的河流中。

    入了夜,小鎮溫度更低,夜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吹了過來。

    江期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

    餘寂握了握她的手,發現她的指尖都泛著涼,於是扣著她的手,放進了自己口袋裏,又順勢湊過去了點,“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嗯。”江期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和桌邊的人提了一句,便起身離開。

    餘寂也進了江期的房間。

    他先是從行李箱裏掏了件外套出來披在江期身上,又拿起桌上的空調遙控器,調好一個合適的溫度。

    又摸了摸江期的額頭,試了下溫度。

    不燙。

    他放下手,又關切的問了一句,“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江期笑了笑,說他是小題大做,哪有那麽容易感冒。

    餘寂抿了抿唇,沒反駁。

    離開之前,又叮囑她晚上記得蓋好被子,不要著涼了。

    他扒著門不鬆手,一雙黑眸深沉的望著江期,非得聽到她準確的應下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江期無奈的順著他的話應下來。

    餘寂得寸進尺,半個身子又要進門,“我要和你睡,可以幫你蓋被子。”

    江期兩隻手撐在門框上,抬起眸瞪他,“不行!你回自己房間。”

    餘寂不聽。

    “…”

    兩個人又僵持了半分鍾,餘寂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手,又趁著她恍神,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彎起了唇角,乖巧的朝她笑,“那我回去了,姐姐晚安。”

    “…”

    江期腦袋悶熱悶熱的,盯著他揚起的嘴角瞧了幾秒,才慢吞吞的回了句晚安。

    夜裏。

    不知道是不是一時間沒適應過來新環境,還是早就在外頭吹了那一陣的冷風,江期半張臉埋進枕頭裏,秀氣的眉頭緊蹙,胸口有一股難言的感覺,像是要吐,又怎麽也吐不出。

    連腦袋都深深沉沉,太陽穴一陣發疼。

    她好像感冒了。

    江期睜開了眼睛,小臉有幾分虛弱,她伸手去開床頭燈,白色的燈光映得那張臉更加蒼白。

    她拍著胸口,試圖將這股惡心感平息下去,但是無果。

    已經夜裏兩點。

    屋裏靜悄悄的,窗外似乎是又下起了雨,能聽見淅淅瀝瀝砸在屋簷上的雨聲,她從床上起來,走到屋裏放置物品的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這還是餘寂在睡前去找老板要來的保溫杯,雖然裏麵裝的是熱水,但是過了這麽久,水已經涼了。

    惡心感並未得到緩解,江期想到餘寂離開前繃著一張臉嚴肅的叮囑,沒忍住彎了彎唇角,腦袋又一陣疼,她摁了摁太陽穴,卻有些想笑。

    還真讓他說中的,真感冒了。

    第二天清晨。

    餘寂繃著一張臉站在她的床邊,手上提著從小鎮醫生那拿來的藥,他默不作聲的將要泡開,又冷哼了一聲,將杯子遞到她的手上。

    江期乖乖巧巧的把藥喝了個幹淨。

    餘寂隨手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盯著女人比平時還要蒼白的小臉瞧了幾秒,蹙起眉放冷氣。

    “不生氣了好不好?”江期靠在床頭,勾著他的手指輕輕的晃了晃。

    餘寂不吭聲,仍舊冷著一張臉,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意味。

    “真的錯了。”江期又晃了晃他的手,感冒讓她的聲音聽上去多了幾個嬌意,鼻音厚重,甕聲甕氣的撒嬌,“我頭好疼,餘寂你跟我說說話。”

    餘寂就吃這一套,硬不下心不理她,又舍不得凶她,隻能自己憋著一口氣默默消化。

    他又強撐著高冷過了幾分鍾,才施舍般給了江期一個眼神,抿著嘴角,倔強的不顯露半分關懷。

    “真要等我疼死才跟我說話嗎?”江期放輕語調,聲音委屈。

    餘寂長睫顫了一下,終於是別過臉看她了,還是心軟下來,不自然的問她,“很疼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