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南宮竹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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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打了個哈欠,揉著太陽穴,躺在床上便是沉沉睡去……
這次葉塵睡了個好覺,未曾做夢,直睡了一天一夜才緩緩醒來。
“好了,大難不死才醒,別想那麽多了,安心養傷,待到恢複精力再想也不遲。”
葉塵眯著眼睛,看著屋裏的一切,每樣東西都是無比真實。他不禁捏了捏自己的臉,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疼痛,才完全相信了這一切。
見葉塵這般模樣,火龍若有所思,隨後輕聲說道。
火龍走到床邊拉上了窗簾,隨後一陣金光閃過,真火恢複原狀,竄回了葉塵的丹田。
“我……沒有死?”
“薑兄。”
葉塵看向從院外走進來的薑無傷,微微一笑。
“葉老弟,你真是讓老哥我羨慕不已啊,一日之內突破整整一階,先後越階斬殺兩名武王,這哪一件事說出去不是驚天動地?”
薑無傷嘿嘿一笑,狠狠一拍葉塵的肩膀,眼中滿是欽佩。
“薑兄過獎了,老弟我也就是使了些小手段罷了……”
葉塵一咧嘴,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因為被薑無傷拍疼。
“好啦,先不說那些,今日就是南宮叔叔登基的大日子,我特地前來看你醒沒醒,沒想到你小子已經是這般生龍活虎了。”
薑無傷一笑,隨後拉著葉塵走出了院子。
“薑兄,我還不曾知道,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啊?竟然已經到了南宮叔叔登基的日子。”
葉塵隨口問道。
“不久,也就一兩個月吧。”
薑無傷想了想,隨後答道。
“一兩個月!”
葉塵不禁喊了出來,不過薑無傷對此似乎是早有準備,並沒有太驚訝。
“居然這麽久麽……”
葉塵搖了搖頭,看來這生死之力不可妄用,一用完就得昏一兩個月,副作用太大。
“薑兄,南宮瑉他們……”
“你是想問那天之後發生的事情吧。”
見葉塵點了點頭,薑銘繼續說了下去:“那日南宮煊走後,我們與城裏的駐軍展開了苦戰,那些駐軍雖是實力不及我們,奈何人數太多,一度將我們打退,還好城外有源源不斷的駐軍趕來支援,我們才沒有落入下風。”
薑無傷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知戰了多久,隻聽見城內有人大喊‘鎮國公薨了’之類的話,我們與那些駐軍皆是回頭看向城樓,當看見南宮瑉那副站都站不穩的模樣,便知道這是真的,隨後那些駐軍竟是瞬間沒了鬥誌,且戰且退,城樓上的將領也是驚慌失措地簇擁著南宮瑉逃走,隨後我們一舉進攻,將其盡數拿下。”
聽罷,葉塵點了點頭。作為武王的南宮煊,是整個南宮皇朝的最強者,自然也是南宮皇朝那些王公貴族的精神支柱,若是南宮煊死了,自然是兵敗如山倒,這樣的結果也是合情合理。
“後來,我們抓了那個叫喊說南宮煊死了的那個士兵,才知道你在禦花園裏,等我們剛到的時候,就隻看到你獨自一人躺在那已經七零八落的禦花園裏,最詭異的是……”
說到這,薑無傷頓了頓,不禁吞了口口水。
“最詭異的是,你周身方圓十幾米的花草樹木竟是如同被汲取了所有的生機,一瞬間就變成了枯枝爛葉,輕輕一碰就會碎成粉末,那土地也堅硬地如同石頭一般。禦花園中其他的花草樹木雖然枝折葉落,但起碼還能看出來是活的,可你那片地方……嘖嘖,那畫麵我至今記憶猶新……”
說罷,薑無傷轉頭看向葉塵。
葉塵此時也是微微一愣,心道自己對死之力的掌握還是太過粗淺,不能精準地控製,一放就是一大片,在能夠精準控製之前,釋放死之力的話還是要注意周圍有沒有友軍。
看著葉塵若有所思的樣子,薑無傷收回了目光,也沒有繼續追問。
一路上,葉塵與薑無傷遇到許多的士兵和將領,又熟悉的麵孔也有完全陌生的,隻不過他們都無一例外向著葉塵投來欽佩和讚許的目光,看得葉塵老臉一紅,一路上也再未與薑無傷說話。
南宮竹與南宮瑉雙方的戰鬥已經將皇城打得不成樣子。樓台亭榭,閣樓大殿,有接近一半都被拆了個七零八落,各地前來的工匠都已經擺好家夥事兒,就等著南宮竹一聲令下,他們就會開工修複皇城建築。
大殿之前,南宮竹一眾人早已落座,他們剛去太廟裏祭拜了天地社稷,在一陣陣鼓聲中走到大殿之前。
今日的南宮竹,身著龍袍,坐在最上麵的座位上,俯視著台下眾人,顯得十分威嚴。
葉塵和薑無傷來到時,葉塵看到南宮竹向自己這麵看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待到最後一個人落座,站在南宮竹身旁的薑擎看向南宮竹,見南宮竹點頭,隨後清了清嗓子。
“吉時已到……”
一通致辭和音樂過後,台下眾人向著南宮竹拜了一拜,為南宮竹奉上傳國玉璽和兵符。一係列煩瑣的儀式過後,這登基的大典總算結束。
“既然登基大典已經結束,有些事情就要清算一下了。”
南宮竹站起身來,目光掃向底下眾人。
底下眾人大多數人都是心知肚明,有些人垂著腦袋,不敢去看南宮竹。
“先把南宮瑉帶上來。”
南宮竹冷哼一聲,向著一旁的侍衛說道。
侍衛領命,很快就將早在大殿之外等候的南宮瑉壓了上來。
“跪下!”
侍衛冷喝一聲,踢向南宮瑉的膝蓋後側,南宮瑉腿一軟,便是跪在了地上。
此刻的南宮瑉,披頭散發,灰頭土臉,身上穿著囚服,手上脖子上戴著厚實的枷鎖,腳腕上還扣著鎖鏈,已經是落魄得不成樣子。
“南宮瑉!你身為人君,卻是殘暴昏庸,荒淫無度,整個南宮皇朝被你治理得烏煙瘴氣。苛捐雜稅頻出,官僚階層腐敗,民不聊生!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枉為人君!南宮瑉,你可知罪?”
南宮竹向著南宮瑉喝道,語氣越來越激動。
“我……我知罪!但願陛下看在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的份上,饒了我一條狗命,我保證我今後好好做人,一生積德行善……”
南宮瑉此時就如同一條哈巴狗一般,跪在地上向前挪動著,止不住地向著南宮竹磕頭,腦袋磕得血流不止卻也不敢停下。
看著鏡中的自己,葉塵捋了捋頭發,別上發髻,穿上一套嶄新的衣袍,隨後便坐在桌前大快朵頤起來。
多日沒有好好吃飯,葉塵此刻已經完全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拆開飯盒便是左一口右一口地大吃起來,直到將盒裏的飯菜一掃而空,才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抹了抹嘴邊的油,隨後起身走到門旁,輕輕將門推開。
院子裏灑滿了陽光,清晨植物上的露水將那一束束陽光折射出去,打在葉塵的眼睛上,葉塵不由得眨了眨眼。
葉塵打了個哈欠,隨後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四周。
桌上擺著一個餐盒,雖是緊閉,葉塵卻是已經能夠聞到餐盒裏飯菜的香氣。
葉塵翻身下床,穿上靴子,走到門旁,那裏已經早有侍女為葉塵擺好了梳洗用的水盆、毛巾等物。
葉塵好好洗了把臉,用毛巾擦了,抬頭看向銅鏡。
“嗯,不錯嘛,我真是越來越帥了。”
“啊……”
“唉……是該好好睡一覺了……”
“葉老弟,你醒啦!”
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葉塵一聽便識別出了來人。
“靠,白傷感那麽長時間了……”
葉塵歎了口氣,想起自己剛剛在幻境中的一陣傷感,不禁感覺有些多餘。
“廢話,你哪有那麽容易死。”
火龍哼了一聲,話語中也難掩一絲欣喜。
“啊……”
葉塵剛要思考,卻隻覺得自己的大腦如同針紮了一般的疼,扶著腦袋,緩緩揉著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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