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跳了多少回後，聽她的呼喊聲逐漸微弱，盛然這才同她說道：“姑娘，應該夠了。”

    慕容惜蕾向他投來了一個肯定的眼神。盛然這才命令他們放人。

    得以“重生”後的慕容靜雲躺在地上連連喘息，慶幸自己還活著。

    下一秒，慕容惜蕾猶如鬼魅一般的聲音令她打了個冷顫：“好玩嗎？”

    慕容靜雲身子癱軟，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從地上爬起。她跪在那，臉色蒼白。

    慕容惜蕾卻用一把小刀在她臉上輕輕拍打了幾下，嚇得她連連後頭：“你……你要幹什麽？”

    慕容惜蕾微笑道：“妹妹花容月貌，我看了實在是覺得不舒服。不如趁此機會毀了吧。”

    “不要！”慕容靜雲哭喪著臉，死命地護住自己的臉——那可是她最後的尊嚴了。

    “別不要啊。妹妹之所以會變成今日這般模樣，歸根結底都是這美貌禍害。要是沒了這張臉，從此就絕了嫁入宮中的幻想了。不好嗎？”

    說著，一步步向她走近。

    “不要。”事到如今，慕容靜雲也隻能放下所有的自尊，拚命地磕著響頭，隻為能祈求她的原諒。

    “長姐，我求求你，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慕容惜蕾蹲下身，一手抓住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握著小刀在她臉上輕輕比劃，嚇得她驚悚不已。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透著一股陰冷，散入骨髓，是無盡的恐懼。

    這也是慕容靜雲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女人是有多可怕！

    “我警告你，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下回可就不是玩跳樓機這麽簡單了。”

    “你今日也見識到了，這隻是開胃小菜而已。想生不如死，我有的是辦法慢慢跟你玩。”

    慕容靜雲顫顫巍巍地說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

    慕容惜蕾冷哼一聲，用刀背在她臉上輕輕一劃，雖未致傷，但還是帶著一絲絲痛意，頓時將她嚇哭。

    確認自己臉蛋無事後，還沒來得及慶幸，慕容惜蕾卻把小刀狠狠地插在地麵上，離她的手指隻有一毫米的距離，更是嚇得她說不出話來。

    “滾！”慕容惜蕾甩了衣袖，霸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若無其事地飲茶。

    盛然來到慕容靜雲身邊，低聲道：“二姑娘，回去吧。”

    慕容靜雲這才掙紮著要爬起來。然而沒走幾步，又身子癱軟地倒在地上，十分狼狽。

    盛然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差人將她押下樓，護送她回慕容府了。

    躲在暗處目睹了這一切的盛烈嘴角微微上揚：“有意思，看來不需要我出手了。”

    一旁的成西卻有著不好的預感：“我怎麽覺得，這個慕容姑娘好像變了？從前她可沒這麽狠。”

    “哪裏狠了？”盛烈連忙替她說話，“你看到慕容靜雲掉了一根頭發了嗎？要換做是我，我肯定比她更狠。”

    成西對他自帶濾鏡表示無語，但同時還是好心提醒道。

    “大哥，你還是長個心眼吧。從前她對付於氏母女的時候，手段可沒這麽殘忍。你看現在，都差點把人折磨出精神病了。”

    盛烈不以為意：“那是因為她心地善良，一直在給她們機會。沒想到她們變本加厲，她忍無可忍了。你知道人都是有底線的。”

    見他屢次為她說話，成西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等他們走遠後，慕容惜蕾這才將茶杯放下，同盛然吩咐道：“送走一個了，把另一個客人也請出來吧。”

    盛然點頭，拍了拍手。不一會兒，一個房門打開，兩個幫手拖著早已癱軟在地的於渺渺走了出來，毫不留情地丟在地上。

    就在剛才，她親眼目睹了女兒一次次靠近死神，差點昏厥了幾次。好在最後女兒安然無恙地離開，她也稍稍放心了。

    “於小娘，我不得不佩服你，藏得挺深的呀。”慕容惜蕾陰陽怪氣地說道。

    於渺渺嚇得回過頭來，極力隱藏自己的慌張：“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隻聽她冷哼道：“假裝自己病得嚴重，還下不了床，每日太醫進出芍藥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快活不成了呢。”

    “幸好，我讓人找到了你的藥渣。可是經我發現，這裏頭全是補藥，沒有一樣是治病的藥。”

    於渺渺依然狡辯：“我……我是個病人，喝補藥怎麽了……”

    “於小娘是在質疑我的醫術？”慕容惜蕾笑問，“太醫把你傳得病入膏肓了，你哪裏還能吃補藥，隻會掏空你的身子。”

    “於小娘是個惜命之人，再加上二妹還未嫁人呢，又怎麽會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一席話，驚得於渺渺啞口無言。

    “你無非就是想借助這個機會東山再起。你知道如今於家被軟禁，要是貿然行事隻會引起懷疑。所以稱病就是最好的借口。”

    “你暗中聯係於家培養在外的幫手，想辦法為於家平反。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沒想到還是被我發現了，沒錯吧？”

    成西聽聞後，忍不住撲哧一笑：“這個慕容姑娘，明明這情報還是咱們提供的呢，怎麽現在反倒成了她自己的了？”

    盛烈白了他一眼：“難不成，你讓她到處宣揚她跟我們新雅堂合作一事？”

    成西不語，投來一副“你就寵著她吧”的眼神。

    於渺渺被迫無奈，隻好向她磕頭請罪：“我知道錯了，還請大姑娘饒我們母女一條生路。”

    說到這裏，又連忙改口：“不，是饒了我女兒一條生路。所有的錯事都是我做的，跟靜兒無關。”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模樣，慕容惜蕾心裏浮過一陣快感。

    “要饒了你可以，但你必須要向一個人磕頭請罪。”

    話音剛落，盛然早已將左氏的牌位端了出來。

    看到那靈牌，又是在這樣漆黑的夜晚，於渺渺隻覺得有一陣涼風吹入骨髓，身旁總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在慢慢靠近她，令她嚇得打了個冷顫。<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