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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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長》也在今年上映嗎?”沈薑回到南韓,還沒休息就得知自己行程加一倍的消息。
“是的,《雛鳥》在十月二十號,《我的兄長》在十月二十五號。”勞莫飛快排好了日程表,他把一張排滿的行程交到沈薑手裏,“你看看,要不要取消。”
“還好啊,就這樣安排吧。”沈薑心裏想的是,每周有兩天休息,這不跟上學一樣嗎。
不過她還是給奉俊浩打了個電話,“導演i啊,你好歹是南韓一流的名導,你缺這點宣傳嗎?我覺得你隻要在電影導演那一欄上寫你的名字,就能讓一堆人去看欸。”
“我缺。”奉俊浩的回答簡潔明了,直接把沈薑喋喋不休的嘴堵住。
放下電話後,他的妻子在一旁好奇地看著他,“我記得你之前對宣傳並不熱衷。”
“我隻是想看那孩子在綜藝上的表現。”奉俊浩說完抑製不住臉上的笑容,他不能隻讓自己的劇組感受小魔王的威力,要造福整個韓娛。
“喂喂,怔宰xi,聽得到嗎?”沈薑大聲呼喚著幾個月沒聯係的李怔宰。
李怔宰握著酒杯的手一抖,他把手機拿遠,等待小孩子叫完之後才湊上前,“我不聾,你有什麽事?”
他看了一眼客廳裏的時鍾,已經快十二點了,雖然韓國這邊基本都是淩晨才睡,但他知道小朋友的作息時間一向是十點必須上床。
“明天我們要一起上采訪了,我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清脆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惹得李怔宰身邊幾個好友投來好奇的目光。
“等等?!你想幹什麽?”李怔宰心裏發毛,他音量忍不住拔高。
“啊,最好的前輩,親愛的怔宰xi,你會原諒我的吧!”沈薑把床上滾來滾去,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個蠶寶寶。
“呀!你笑得好瘮人,想幹些什麽我不知道的壞事呢?”李怔宰想到那副帶著奸計得逞壞笑的小臉,他嘴角開始上揚。
“明天你就知道咯,晚安,怔宰xi!”
李怔宰看著已經掛掉的電話,他右眼皮猛跳了一下,“還是跟以前一樣沒大沒小。”
“誰啊,跟你打電話都沒有用敬語?”金益聖笑著打趣道。
“一位可愛的小朋友。”李怔宰用酒杯掩飾嘴邊的笑意,他想到有一幕露天的戲份,下了一點雪,當時沈薑穿著一身白色的羊羔外套,啪唧一下跌倒在雪地裏,變成一個圓乎乎的小雪人,“噗~”
“你想什麽呢,笑得那麽開心。”崔民植推了他一下,心裏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不,隻是想到一些高興的事情。”
轉天沈薑早早被叫起來,半睡半醒被萬一和徐魚溪在手底下倒來倒去,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明明錄製時間下午才開始,為什麽要這麽早起來啊?好困”
萬一看著把毛茸茸的腦袋擱在她掌心裏睡著的小老板,求助似的看向勞莫,“勞莫哥,這”
勞莫麵無表情地拿出來一個嗩呐,深吸一口氣,“嘀哩噠啦~~~~嘀哩噠啦~~~~”
樂器中位穿透耳膜的聲音響徹整個別墅。
“啊啊啊啊!”沈薑立馬睜開眼睛,她神色驚恐地看向聲音的來源,隨即敢怒不敢言,隻能氣鼓鼓地讓徐魚溪給她上底妝。
穿著黑色西裝的李怔宰下車就是看到小朋友一臉憤憤不平背著小手準備走進片場,“白歌!”
“幹嘛呀!”沈薑沒好氣地回應了一聲,她發現整個采訪片場安靜了下來,齊齊看著她。
她被這種陣仗嚇了一跳,下意識跑到李怔宰身邊握上他的大手,慫慫地開口,“他們為什麽都這麽看我?”
“我說了在公眾場合要用敬語啊。”李怔宰安慰地摸了摸沈薑的腦袋,他神色平靜地跟片場的工作人員打招呼,“不好意思,她是外國人,不太懂這裏的規矩。”
他們參加的是stv采訪,片場不是很歡脫,大多數都守在自己的崗位,見到李怔宰也隻是禮貌地彎腰問好。
主持人申鎬恩掛著職業甜美笑容看向攝像機,“今天的嘉賓絕對讓人意想不到,在大家眼中,隻有忠武路才是真正的演員,他們不需要任何人設,隻有演技才是王道。”
“我們請到亞洲年齡最小的國際影後白歌,還有國內最年輕的青龍影帝李怔宰xi來做這一期專訪。”
鏡頭被打到坐在橘色沙發上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攝影師特意拉近了鏡頭,給了沈薑眼睛一個特寫。
“哇,感覺真人比熒幕上還要漂亮欸。”申鎬恩露出驚歎的笑容。
沈薑麵色平淡地點點頭,讓主持人瞬間被凍了一下,她立馬把話題拉到李怔宰身上,“據說李怔宰xi在電影裏扮演了一位哥哥,可不可以講述一下您在裏麵是一個什麽樣的哥哥嗎?”
“嗯我覺得金相佑是一位很疼愛妹妹的人,他可以為妹妹付出一切,就算他隻能賺取微薄的薪水,也要供金幼熙讀書。在他的世界裏,金幼熙是全部,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
“那白歌又是怎樣看待自己的角色呢?”申鎬恩看氣氛差不多回暖,又把話題拋給沈薑。
沈薑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演戲的時候是讓角色的性格特點覆蓋在她身上,對於自己扮演的角色理解完全為零,她在空氣安靜十秒後,慢慢吐出一句,“一個可憐的女孩。”
“啊,哈哈,看來白歌的韓語不太好,那麽我想知道李怔宰xi是怎麽和後輩磨合拍出來這部電影嗎?”申鎬恩幹笑了幾聲,繼而又問李怔宰。
李怔宰也短暫迷惑了一下,他看著變成小鵪鶉的沈薑,“她隻是太緊張了,實際上白歌韓語說得很好,電影中完全沒有用到導演i準備的配音。”
他現在提前體會到讓自家孩子展示才藝,孩子卻不配合的家長心態,試探著把手放到沈薑腦袋上rua了一下,“哎,你在劇組明明表現挺好的,怎麽到外麵就這麽害羞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評價自己扮演的角色,金幼熙的情感我能共情,但無法描述出來,我隻能把人物評價交給觀看電影的觀眾,畢竟我就是一個嘴笨的人。”沈薑用著流利的釜山口音一口氣說完一段話。
申鎬恩的笑容僵了一下,她立刻瞥了一眼手中的采訪稿,“看來我們白歌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孩子,那麽我們可以聊一些劇外的事情,是這樣的,我想很多觀眾對於你的了解基本趨於零,可以問一些日常問題嗎?”
“可以啊,歐尼。”沈薑倚靠在沙發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白歌今年是歲吧?”
沈薑想到南韓的年齡算法,她的生日在八月,於是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這個年齡段你的夢想是什麽呢?”
“夢想啊,壽終正寢吧。”沈薑想了想,誠懇地回答道。
申鎬恩忍不住捂嘴笑了一下,“白歌真是一個幽默的人呢。”
“哈?我是認真的!”沈薑坐直身體說道,她現在花費人生最好的年華進娛樂圈挨罵,不就是為了逃離死亡的結局嗎。
“你這孩子,總是一副認真的表情啊。”李怔宰雙手放在那張氣成河豚的臉上揉了揉。
“啊,看來李怔宰xi跟白歌的關係真的很好。”
“是啊,白歌是我最喜歡的後輩了。”李怔宰微笑著說道。
“欸!真的嗎?!”申鎬恩驚訝地看向攝像機,她又問了一遍李怔宰,“現在節目正在錄製噢。”
“我知道啊,拍攝完的時候,我都想把白歌拐回家當女兒呢。”
“拐賣人口犯法的!”沈薑終於從李怔宰手下掙脫出來大聲說道。
“我隻是說說而已。”李怔宰撐起腦袋看著身邊變得活潑起來的沈薑,臉上笑容十分無奈。
“你最好隻是說說,不然我可不會給你交保釋金。”沈薑哼了一聲,傲嬌地偏過腦袋。
“哎一古,看到李怔宰xi和白歌相處的畫麵,我對電影也產生了興趣呢。”申鎬恩微笑著開口,她試圖偏到懸崖邊的話題扯回來。
“那麽,白歌又是怎麽看待李怔宰xi這位大前輩呢?”
沈薑低著頭認真思考了一下,“很嘮叨啊。”
“欸,完全想不到李怔宰xi會有被這麽形容的一天。”申鎬恩在心裏撒花,她節目收視率有了,雖然可能是被罵出來的,但跟他們又有什麽關係呢。
“不過怔宰xi”
在場的所有人心被勾了起來,李怔宰情不自禁坐正身子。
“是個好人呢!”
“什麽啊!”李怔宰看到小朋友拚命壓製上翹的嘴角,大手用力捏著沈薑軟乎的臉蛋,“耍前輩很好玩嗎?”
“不過,怔宰xi是我最最最最喜歡的前輩啦!這是一輩子不會變的點!我會守護世界上最好的怔宰阿加西!”沈薑笑起來一下子衝淡了前麵帶來的不快感,要是有尾巴現在已經搖得看見殘影了。
至少李怔宰是被這句話哄得臉上笑容止不住,他再次求證一遍,“你說的是實話嗎?”
“當然,撒謊的人一輩子不喝冰美式!”沈薑一臉誠懇地說道。
這真是一個殘忍的誓言,在南韓人看來冰美式就是他們的生命之泉,申鎬恩立馬相信了沈薑的話,“沒想到我在這裏還能見證一對異姓兄妹的誕生!”
‘你是認真的嗎?’一直觀戰的大腦都忍不住問了一句。
‘嗬,我怎麽可能喝冰美式那麽難喝的玩意兒,白給我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