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現在的交通狀況是越來越差了，你別急啊。”

    正是下班高峰時節，交通擁堵，王天龍的司機，小心地向老板解釋道。

    突然一個急刹車，把後坐上閉目養神的巧豪集團董事局主席王天龍，摔到了副駕座椅的靠背上。

    “兔崽子，你怎麽開的車啊？要把老大傷著了，老子讓你死去！”

    副駕上的貼身保鏢馬甲，對司機大聲吼道。

    “老板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下去看看，下去看看。”

    隨即，司機打開車門，發現車頭左下方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夥子，哎喲哎喲地叫喚著。

    “你找死啊！”

    司機吼道。隨即丟下兩張百元大鈔。

    “快給老子滾！”

    小夥子拿起錢，兩眼緊盯著司機，一動不動，並蔑視地說道：

    “就這個？你打發叫化子哪？”

    司機瞬間傻了眼，他跟著“老大”5年以來，還沒遇到過這麽不“識相”的主！頓時惱羞成怒，衝上去就是一腳。

    “別給臉不要臉，還不給老子快滾！”

    隨即又丟下兩張百元券。

    此時，小夥子已經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土，不急不忙地說道：

    “你撞了人，還打人？有沒有王法了？”

    接著就對著車門踹了兩腳，把車子左前門踹得窩陷下去好大一快。

    見此，副駕上的貼身保鏢馬甲再也坐不住了，他埋怨司機怎麽這麽點事都搞不定？如果惹老大生氣，後果就嚴重了。隨即下車，繞過車頭，對著小夥子咆哮道：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可知道這是什麽車？這是兩千萬的勞斯萊斯！你知道你這一腳踹下去多少錢嗎？”

    接著就與司機一起，左右夾擊被車子撞傷的小夥子。

    而小夥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隻見他左右開弓，以一敵二。直拳、勾拳、格擋、折腕、掃腿、肘擊、橫踢......沉著應對、大氣不喘就把這倆大漢撂倒在地.。

    把坐在車後的王天龍看得是目瞪口呆。

    “好身手！”

    王天龍搖下車窗，大聲吼道：

    “都別打了，全部上車，別阻塞交通，”

    並有意衝著小夥子喊道：

    “小子唉，你先上車，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複的。”

    小夥子盯了一眼，這不正是社會上傳說中的“龍哥”嗎？

    小夥子假裝很無奈、很委屈、很不情願，又很不服氣地說道：

    “上車就上車，怕你不成？”

    隨即跟他們 上了車。

    日曆翻回到兩個月前的某一天，市公安局黨委會議室，氣氛緊張肅靜。各分局、各支隊的主要領導逐一發言，匯報近期破獲的暴力犯罪案件。

    “這是一起具有典型黑社會性質的係列惡性案件！”

    聽完匯報，李局在“打黑除惡專題研討會”上，氣憤地說道。

    通過縝密分析、串案並案，該犯罪團夥涉及敲詐勒索、尋釁滋事、故意傷害、非法拘禁、強迫賣淫、聚眾賭博等黑惡性質的案件數十起！但由於各辦案單位獨立查處案件，嫌疑人各自“擔當”責任，死杠到底，分別結案，沒有對該團夥形成有效的震懾和毀滅性的打擊！致使案發勢頭不止，社會動蕩不安，群眾安全感下降。

    經過調取各分局、各支隊的案卷和匯報後，綜合分析，幾乎所有的案件背後都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指揮操控。並明顯地指向本市著名的民營企業家——巧豪集團董事局主席王天龍。

    但苦於難以形成完整確鑿的證據鏈，而無法準確鎖定！這讓李局十分焦慮。

    若不徹底打掉這個犯罪團夥，類似案件的高發勢頭就難以遏製，就無法向黨委和群眾交待。特別是李局正處在提拔重用的關鍵時期，“壓力山大”，急需成功一戰以助力升職。

    最後，會議決定成立“打黑除惡專案組”。由李局親任組長，分管副局長、刑偵支隊長任副組長，各分局長、支隊長任小組成員，以大案隊為骨幹、各二級機構刑偵、治安部門抽調精幹警力組成。

    而偵破此案最重要、最關鍵的一步，是要派出合適的偵查員擔任臥底，打入犯罪集團內部，取得團夥主要骨幹成員，特別是“老大龍哥”的信任。以全麵掌握誤犯罪團夥的組織結構與關鍵證據，適時收網，一舉殲滅該犯罪團夥。

    經過專案組核心成員的慎重研究，決定由刑偵支隊內勤民警江凡擔任臥底。其主要理由是：

    江凡、男、28歲、公安大學刑偵專業本科畢業後，分配到市局刑偵支隊工作。江凡具有紮實的專業素養、應變能力和過硬的身體、心理素質，特別是他一直擔任內勤工作，接觸了大量的刑事案情資料，而且從未在社會上拋頭露麵、“江湖”上的知名度幾乎為零。

    這種綜合優勢，完全適合擔任臥底的標準和條件。關鍵是如何設計和創造時機，成功把江凡“送入”團夥內部......這一步事關全局，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啊。

    李局為此冥思苦想、坐臥不寧、寢食難安......

    “報告！”

    “請進”

    李局一聽就是江凡的聲音，經過幾次接觸，李局對江凡更加熟悉、欣賞和信賴了。

    “李局，我經過這幾天大量的查閱資料和思考準備，有一個建議匯報一下，領導看是否可行？”

    李局正為這事發愁呢，聽到江凡這一說，立即興奮起來。

    “快、快、快，坐下說，坐下說。“

    江凡坐在李局對麵，拿出一杳資料擺在桌上，推到李局麵前：

    “李局你看：這是8年前的一起故意傷害致人死亡案，主犯鄭強，案發時19歲，與我年齡差不多，身高長相也與我相似，後被判處12年有期徒刑，現仍在獄中服刑。”

    江凡停頓了一下，雙眼緊盯李局的表情。

    “接著說。”

    孝局表現出濃厚的興趣，鼓勵道。

    “鄭強性情殘暴、敢打敢幹！這正是該團夥需要網羅的理想人選！我……我……我想化裝成鄭強的身份，假裝提前出獄，設計在王天龍出行時，衝上去“碰瓷”，並與其糾纏，爭取他“錄用”，然後打入該團夥內部，甚至到王天龍的身邊工作......”

    江凡把自己的大膽構想，向李局和盤托出。

    “好啊！”

    李局聽後茅塞頓開，豁然開朗。激動的情不自禁，拍案而起。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隻是......“

    李局迅即鎖眉渡步......陷入沉思......

    “怎麽？李局不相信我？”

    江凡弱弱地問道。

    “不是，你設計的很巧妙，隻是碰瓷的危險性很高，萬一出現什麽意外，你的安全......”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選擇高峰擁堵的時機和路段，趁他減速時實施行動，附近也會安排便衣暗中保護我的安全......”

    “好吧，你去通知一下葉副局長和陳支隊長過來，我們在一起再研究一下。”

    經核心組成員周密研究後，對江凡的行動計劃進行了進一步的完善，特別是對江凡的安全做了周密的部署，然後批準了江凡的“碰瓷”計劃！於是，就有了文章開頭的那一幕。

    到了巧豪集團總部，王天龍把他們帶到公司的“練功房”，叫來十個“保安”。並對小夥子說道：

    “我知道你是碰瓷的，但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樣吧，給你5分鍾時間，你要是把這十個人全部打趴下，我就賠償你全部的醫療費、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而且，我的車損也不要你負責。否則.的話.....”

    江凡接過話：

    “我要是輸了，責任自負！”

    “好！有種！爽快！希望你把握機會，計時開始，上！”

    隻聽到“龍哥”一聲令下，十個“保安”一擁而上。招招致命，一招比一招狠。

    江凡接招化招，攻防轉換......那場麵就像上演武打大片一般激烈。也恐怕，隻有金庸老先生才能描述得出來。

    看得“龍哥”是眼花繚亂，連聲叫好。

    “時間到！”

    江凡終因寡不敵眾，未能在五分鍾內撂倒這十個“訓練有素”的“保安。

    龍哥發話了：“小子唉，你還有何話可說？”

    江凡思考片刻，心想，雖然是自己主動輸掉的比賽，但也不能輕易留在集團“工作”，以免引起懷疑。於是答道：

    “我認栽，責任自負，自己去醫院療傷。”

    “好！”

    龍哥翹起姆指對江凡說道：

    “你有種！我守信，比武的事你輸了，踢壞我的車該怎麽算呀？”

    “依你的意思該咋辦？”

    江凡有意示弱，怯怯地反問。

    龍哥指著司機問道：

    “車子修好要多少錢啊？”

    “少不了三十萬吧，龍哥。”

    司機回答道。

    “這樣吧，看你也不像是個有錢人，我呢，佩服你的膽量和功夫，愛才惜才。賠償十萬吧，交錢走人，這事就算結了。”

    說罷，起身就走。

    剩下的就是馬甲和江凡的事了。

    馬甲不斷地問江凡何時交錢贖人。

    江凡掏出所有的衣兜褲袋，示意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並有意將事先準備好的“釋放證明”掉落在地。

    馬甲從地上撿起江凡掉下的釋放證明，看了一眼，啊了一聲，立即一路小跑去向龍哥報告。

    “龍哥，這小子叫鄭強，剛出來，你看，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釋放證明。”

    龍哥接過釋放證明，邊看邊說：

    “還真是啊，十九歲，故意傷害致人死亡......”

    龍哥扳指一算：

    “小子今年也才27歲呀。是個角，難怪如此膽大，功夫了得。,小老炮,啊。行，是個,人才'，你們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細，這人我要了。給他兩條路選擇：一是交錢走人，二是留公司工作，車損賠償一筆勾銷。”

    馬甲立即回去向“鄭強”傳達龍哥的指示。

    江凡聽罷，知道龍哥上鉤了，但還得“溜溜”他。於是，一口回絕了留用公司的要求，並滿口答應聯係父親送錢來贖人。

    “爸，對不起，我又惹禍了，我把巧豪集團王總的勞斯萊斯踢壞了，要賠十萬！你想辦法借錢來贖我，等我出來再想辦法還錢，千萬不要報警啊，龍哥的脾氣你知道的......”

    這時，扮演鄭強父親的省廳督辦組李平處長出場了：

    “臭小子唉，你這是要氣死我啊！你把電話給龍哥，錢我一定給，但我要跟龍哥說幾句話。”

    由於電話開著免提，老頭的話都被馬甲聽的一清二楚。

    “老頭你聽著：龍哥沒時間與你廢話。有什麽話跟我說！”

    馬甲氣急敗壞地吼道。

    “老板呀，你給我兩天時間，錢我會如數送來，但你們不許動我兒子一根指頭！千萬不要與他打架，我不是怕你們把他打傷了，打死他我倒是省事了。我隻是怕你們把這混小子逼急了，出手沒個輕重。他要是再把你們哪個打個半身不遂，少個胳膊少個腿什麽的，剛剛出來又得進去......”

    “少他嗎廢話！交錢走人！”

    馬申隨即掛了電話。看看江凡，看看電話......“

    挺狂啊，有其父必有其子，有種！真他媽有種！”

    “龍哥，我們查清楚了，鄭強，本市人，自幼練武，性情凶猛，膽大敢幹，劣跡斑斑。由於其父長期服刑，無人管教，八年前因敲詐他人錢財不成，動手打人。鄭強出手太重，將對方打死了......後被判了十多年，今年剛提前釋放。”

    “他父親鄭豹，也是一名“老炮兒”，年輕時打架鬥毆、流氓滋事，五十多歲才出來......”

    龍哥聽罷，哈哈大笑！

    “不出所料，不出所料啊！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父子倆我全要了。等老頭送錢來再說，再說啊......”

    兩日後，鄭強的“父親”鄭豹——省廳的李處如約來到巧豪公司總部。他手提一破紙箱。老練地往會議桌上一放：

    “十萬元奉上，請驗收。”

    馬甲荒忙上前，打開紙箱一看，大驚失色！隻見箱內清一色的硬紙管排列整齊，冷冷地躺在一起，分明就是炸藥箱。

    隻聽他啊的一聲，連連後退。

    此時遲，那時快，鄭豹迅速掏出一個搖控器模樣的東西，大聲喝令：

    “都不許動！隻要我輕輕一按，你們將和這座大樓一起飛向西天！這裏麵是整整十公斤TNT，威力可以把三峽大壩炸出一個大洞。”

    “鄭豹”環環顧四周，顯得萬般無奈的哭笑道：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可沒辦法，家裏一盆如洗，到哪去弄十萬元來？現在走到這一步，我沒有別的要求，隻要你們放過我們父子倆，安全離開這裏，我絕不引爆！另外告訴你們一聲，我的搖控距離是150米”

    見此情形，端坐會議桌一頭的龍哥，早已沒了應有的威風，連聲說道：

    “好，好，好，你手指千萬別亂動，放人，放人......”

    鄭豹轉身，手握搖控器，與鄭強退出會議室。

    他突然回頭，蠢蠢欲動的人群再一次凝固一般紋絲不動。

    “再提醒一句：我們走後，你們不要亂動，請專業的防暴技術人員，來排除炸藥包。否則，釀成大禍，可別怪我沒提醒啊！”

    一屋子人就這樣被嚇的半死，傻不拉嘰地望著鄭強父子乘電梯揚長而去。

    “李處，不是說好讓我留在巧豪集團嗎，怎麽你又把我帶出來呢？”

    走出大樓，江凡不解地問道。

    “欲速則不達，這出戲還得演複雜一些，這就叫欲擒故縱嘛，是我和李局商量後增加的戲份，放心吧，他們會來找你的。”

    待鄭氏父子走遠後，剛才驗鈔的馬甲似乎有所覺悟，他大膽湊近紙箱，小心翼翼地掀開一角，仔細瞧了一瞧，抱起紙箱欲移到一個安全的空曠地點，此時，他大叫一聲：

    “他娘的，我們上當了！這麽輕啊？”

    另一個膽大的馬乙，賊頭賊腦的往紙箱內看了一眼，也沒發現有電線什麽的連接裝置。他大膽地拿起一根紙管，兩頭空空輕飄飄的，全是卷保鮮膜用的那種硬紙筒子！

    氣得馬甲把滿箱子的空紙筒砸落一地。

    見此情景，龍哥已沒了生氣罵人的力氣和心情了，他拉開落地窗簾，望著窗外遠處，螞蟻似的鄭氏父子，無限感慨道：

    “人才呀”，自打出道以來，還沒人敢如此戲弄過我！還沒被如此狼狽地被人耍弄過.。”

    他有力無氣地吩咐道：

    ”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給我找回來，不管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一定要把鄭氏父子給我弄回來、弄回來......”

    按計劃，江凡離開巧豪集團後要按常理“消失”幾天，順便到醫院治療一下交手時的皮外傷。

    據線報，這幾天，龍哥果然派出了大路人馬，滿大街尋找鄭強父子。他們堅信鄭強剛出來，身上沒錢，早晚還會出來“碰瓷”的。

    他們的行為，恰好驗證了專案組的判斷，並完全按設計好的步驟發展進行。

    一周後。江凡如期前往繁華地段，選擇“碰瓷”對象，等候龍哥的人前來“相會”。

    不出所料，一上街，馬甲就帶人前來“相認”了。

    “兄弟，找活呀？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還認識我吧？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是龍哥想和你交個朋友，讓我們請您的。”

    馬甲客氣地打起招呼來。

    “馬哥好，小弟魯莽，那天沒傷著您吧？家父與龍哥開了個玩笑，龍哥沒生氣吧？這大馬路上的，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究竟要怎樣，你們才能放過我？這事才算完？”

    江凡以江湖上的口吻與其周旋。

    “兄弟誤會了，言重了。龍哥怎麽會生氣呢，他對你們父子倆的膽識和智慧讚不絕口。非常欽佩和欣賞你們們父子的為人，特誠邀你們加盟本集團，有什麽條件都可以提啊”

    馬甲開門見山，直接了當地進一步說明來意。

    “不會又要我先上車，到總部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吧？馬哥，能不能玩點新鮮的招式？”

    江凡繼續周旋。

    看到“鄭強”死活不相信自己，馬甲急了，他讓人看住“鄭強”，自己閃一邊給龍哥打電話匯報去了。

    “龍哥，你高明啊，鄭強找到了，正如你所料，他又到馬路上找碰瓷對象了，現在在中環大道路口，被我們堵上了，但他死活不肯上車來公司見您啊。你知道，如果強行硬搞恐怕不行，這小子的功夫，光憑我們幾個......”

    龍哥那邊聽得不耐煩了。

    ”好了好了，你們看住他，不要把他惹毛了，順著點，我隨後就到。”

    礙著龍哥的吩咐，馬甲強忍心中怒火，又對江凡恭維一番，以期拖迤時間，等候龍哥的到來。

    不一會功夫，龍哥的勞斯萊斯就穩穩地停在了江凡的身邊。

    這回，一身黑色裝扮的龍哥，帶著墨鏡親自下車來了。他握著江凡的手，像老朋友相見似的熱情：

    “鄭強兄弟你聽著，我很忙，咱長話短說：我愛才心切，招賢納士，很欣賞你們父子的膽量和氣魄，公司需要你們父子這樣的人來工作，隻要你們同意，以前的帳一筆勾銷，所有待遇你享受副總級別，咱們不計前嫌，共同把公司做的更大更強！”

    此時，江凡的腦子，以鄭強的思維方式高速運轉，怎樣回答才符合鄭強的身份和個性呢？

    “這樣啊，王總，以前的事得罪了！您大人大量，更讓我和家父敬重和敬仰，您這麽看得起我們父子倆，那是我們的榮幸。我剛從“裏麵”出來，無牽無掛，無依無靠，一日三餐都沒個著落。這個時候您肯收留我就感激不盡了。隻是家父年事已高，身患心髒病、高血壓等多種慢性病，就不去拖累公司了。承蒙王總看得起，我願隨時聽候龍哥調遣，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

    江凡這一番衷心表的是讓王天龍樂不可支。

    “好、好、好！什麽都不說了，咱上車，回公司！”

    到了公司，江凡不斷地纏著王天龍，要求簽定勞動合同，把各項權力義務和級別待遇，要以法律的形式確定下來。如此這般，更加堅定了龍哥對“鄭強”的欣賞和信任。

    王天龍聽罷，心中竊喜：這小子果然不凡，功夫了得，膽大包天，腦子又這般精明。真是,久病成醫'，居然還懂法律。有他當貼身警衛，以一當十，安全就更有保障了！可用之才，可用之才！”

    他立即撥通電話：

    “人事部嗎？我是王天龍，你們馬上給鄭強辦理入職手續，享受副總級別待遇。”

    他放下電話，起身對“鄭強”說：

    “這下你放心了吧？去人事部簽合同吧。”

    “謝謝王總，我這就告訴父親一聲，馬上去簽合同。”

    “爸，我被巧豪集團王總錄用了，你自己多保重，有空我再回家來看你啊。”

    接到江凡的電話，省廳李處知道江凡已成功打入巧豪集團內部臥底了，興奮的一路小跑，趕到李局辦公室，倆人一見麵，心領神會，相視一笑，竟異口同聲地說到：

    “碰瓷”——大功告成！

    李 國 平

    2016.12.14(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