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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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受著他們的嘲諷來到了拘留室,當獄警們關閉了大門後,我有點萬念俱焚的感覺,想著這次完蛋了,如果沒有人幫我的話這回就出不去了。
我絕望地挨在地上,悲傷的不知道在想什麽,內心受到了莫大的創傷,這種感覺可以直接用心如刀絞來形容,特別是劉可瑩向我露出如此冰冷的態度的時候,我就更加悲傷了。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忽然有一個瘦弱的家夥被送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直接嬉皮笑臉地說道:“哥們,你是怎麽被弄進來的!”
我都不想理會他這樣的人,裝作睡著了不管他,可是對方卻很熱情地說道:“我叫二狗啊,道上的人都叫我狗子,張警官讓我來照顧你的。”
好像他這樣的人,我絕對是不想管的,但聽到張警官的名字我就說:“你說的張警官是張明嗎?”
“是的,他讓我給你帶來香腸、肉幹還有和其正。”說著二狗把東西拿了出來遞給我說:“吃吧!”
沒想到他們還真關照我來了,我沒有多想由於現在真的還挺饑餓的,拿起東西就吃了起來。
等我吃完之後才忽然意識到什麽說道:“他們不是都不管我們了嗎?現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傻啊,兄弟,之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他們不表現得和你完全沒有關係,他們這個案子就不用查了!”
沒想到原來是這樣,我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可是他們卻不給我點提示,害我恐懼到了極點,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我連忙跟二狗說道:“那現在的情況怎樣?”
“你不用這麽擔心,和你送進來的好像有一個叫仁俊達的哥們,他不會是和你一起犯事了吧?”
我說:“我們都是無辜的,隻是被人陷害了。”
二狗跟我說明天趙警官會提審我的,到時候具體的就知道了。
我吃完東西後,二狗跟我說自己是道上的人,名氣很大,之前在幹碼頭的時候,曾經給自己的老大擋過子彈,後來老大就和他稱兄道弟的,還帶他去H國賣毒,睡過極度空間的頭牌,還跟何什麽鴻什麽燊吃過飯。
我用深邃之瞳觀察過他的話,結果發現沒有一句話是真的,當然我也不揭穿他,今天晚上我過得很失落,就他一個人對我這麽好。
要不是這樣我平時都不會和這樣的人說上一句話,今天晚上我們聊了許多話題,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和道上的朋友認識的。
第二天天才剛亮,果然有一名獄警帶著我來到了審問室,一看到我來了,劉可瑩和肖元德就說道:“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坐在這個位置上跟我們說話!”
“嗬嗬,你們好厲害啊,幹嘛不演了呢?張明呢?”
“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我讓他去找李老師了。”劉可瑩回答道。
“嗬嗬昨天晚上你知道是怎麽度過的嗎?”我有點怒意地看向了劉可瑩。
“我們隻是想讓效果好一點,沒有對你造成什麽傷害吧?”劉可瑩不好意思道。
我真想說都已經給我造成成噸的傷害了好嗎?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必須要研究一下案子。
我擺手道:“廢話就別說這麽多了,我們現在來看看案子吧!”
“恩,如果之前不用這一招,你根本不會如此緊張的,其他人就不會相信了!”
“好吧,我不怪你們,那個肖元德你說自己昨天跟李老師一直在一起,那麽你們都聊了什麽?”
被我這樣一問,肖元德連忙回憶著,但他過了很久居然都想不出什麽來,我就說:“是不是忘記了?
“我還真不記得到底說了什麽。”
“我就知道,如果你被催眠的話,是不會記起來當時發生什麽情況的!”我回答。
劉可瑩說:“其實我昔日也聽聞過一些催眠的事情,好像是一種心理暗示,通過某個介質實現的。當時你們在遇到趙老師的時候,她有那裏不對勁嗎?”
我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道:“是她左邊的眼睛,當一個人直視著它的一刻,意識就會產生改變。”
聽到我這樣說肖元德也道:“對啊,我之前好像也無意中看過李老師的眼睛。”
這就對上了,但劉可瑩卻說道:“你之前拿著長劍,不知道它有問題,難道你也被催眠了嗎?”
“不太可能,要催眠一個人必須要幾分鍾的準備,那可不像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拿著一個托表隨便搖晃一下就行了。”
我記憶中,李老師在樓下的時候跟我說了幾句話,就算是催眠也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催眠術隻能針對一些意誌力薄弱的人。
提起催眠的事情,劉可瑩好像想起了一件事,她說昔日某個案子中,我發現了許多自殺的屍體,本來都查不出怎麽回事的,但後來發現是一個心理學專家,催眠了他們自殺了。
提起這個,劉可瑩讓肖元德去拿這份宗卷過來。
拿到後,我們都看到一個叫李嘉榮的人,曾經利用心理學殺人,他這個家夥本來能力很強的,表麵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大家都以為他是個文雅學士。
在大學擔任教授,又有自己的心理門診部,可是他卻用自己的才能做一些非法的勾當。
剛開始他不斷地吸引一些女病人,催眠她們來給自己睡覺,時間長了有一次他的一位同事舉報他,他就催眠了對方,讓他回去開車的時候撞死了。
第一次李嘉榮很輕易地逃過了法律的製裁,所以他就變得瘋狂起來,看到誰不喜歡就直接想辦法殺掉。
有一次一個快遞員給他送東西慢了10分鍾,他就催眠人家,讓他在途中跳河自殺。
接著有一次他看到飯店裏的碟子有蟑螂,他就催眠服務員,讓他燒死在飯店的廚房裏。
後來有一次,他看到路上有一個美女經過,就故意催眠人家睡覺了,又讓人家自殺。
他經常幹著這樣非法的勾當,本來都沒有發現問題的,但警方忽然找到許多死者死亡之前都會見過李嘉榮的。
所以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經過一係列的努力,他們破案了,並且抓捕了李嘉榮。
看完後,我就問劉可瑩:“這個案子我怎麽沒有接觸過啊?”
“那是刑偵組另一個分隊的任務了。”劉可瑩回答。
我問她:“那李嘉榮死了嗎?”
“死了,他這樣的人根本承受不了牢獄的身後,3個月前上吊自殺了。”
“那麽,李老師一定會很憤怒,而且會把仇恨寄托在我們的身上!”
我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就反應過來了,劉可瑩說:“你的意思是說,她之所以要這樣做,完全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哥哥報仇!”
“是的,你接手過這個案子,絲夢我覺得你現在比我危險多了。”
“也沒有辦法,既然發現李老師有嫌疑,我們隻能去調查她了。”
說著我正想讓肖元德去調查李老師,劉可瑩咳嗽了一聲道:“張明已經出發了,而且你現在的身份,還下達什麽命令!”
我一時間感覺到特別尷尬的,我知道現在要保釋才能離開,於是就拜托肖元德和劉可瑩,很快他們就離開了。
很快我果然被保釋了出去,但臨走的一刻,我遇到了仁俊達,他在另一個拘留室裏,還在不斷地哭泣。
看到我來了,他就說道:“何月明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出去啊!我真的沒有殺人!”
“我一定會的,我們都是無辜的,我一定會找到我們無罪的證據!”我回答。
“我知道了,那我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何警官。”仁俊達請求道。
我點了點頭讓他先在這裏待著,隨後又問肖元德:“他不能保釋嗎?”
“不可以,你別忘記了,當時有多少人看到仁俊達殺人的,他如果回去的話會影響很大的。”
我想了一下又道:“那把二狗放了吧!”
“嗬嗬,他又沒有犯法,馬上可以出來了,其實他是張明的線人!”
“哦,怪不得,我就感覺這個人和別的罪犯不一樣。”
我們現在離開了警局,接著得去和這個李老師會會了。
由於劉可瑩知道警校的新教工宿舍在那裏,我就讓她帶我們過去,發現我出來了,劉可瑩喜出望外的,問我沒事了嗎?
我說:“當然沒事,這件事本來就和我沒有關係,可瑩你平時和李老師的關係怎麽樣?你覺得她是個怎麽樣的人?”
“和她關係還行吧,她上課其實很認真的,待人也很有禮,但我總是感覺她的那隻左眼怪怪的!”
就連劉可瑩都是這麽認為,我想這個李老師應該是有問題的。
來到她的宿舍,劉可瑩敲門道:“我是劉可瑩,有幾位警官要找你啊,李老師!”
她對著裏麵說道,很快李老師就來打開了門,看到是我們,李老師輕描淡寫地說道:“何月明?你這麽容易就出來了嗎?”
“我沒事為什麽出不來呢,你那麽關心我幹嘛,難道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我說話的期間打開了深邃之瞳。
但李老師很輕鬆說道:“沒有啊,隻是有點驚訝而已,如果你們想谘詢什麽就進來吧!”
剛才我沒看到李老師的反應有什麽破綻,等我們來到她家裏的時候,劉可瑩連忙驚歎道:“我在這裏讀書那麽久了,都不知道教工宿舍竟然是如此潔淨典雅的!”
“是麽,劉可瑩同學你有想過要留校嗎?”李老師問她。
“有啊,如果我可以留校當個教授教育下一代,一個星期六節課,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逛街那就好了。”
我用嚴肅的眼神看了一眼劉可瑩,由於昔日她說過要畢業後去警局的,知道我的意思,劉可瑩連忙改口道:“不過我還是不太喜歡安逸的生活,想到警局去挑戰不一樣的生活!”
我咳嗽了一聲,忽然觀察到李老師的宿舍裏果然放著她父母的靈位,還有一個牌位寫著:“哥哥李嘉榮之靈位。”
但動物的事情我就猜錯了,原來她養的不是小狗,而是一隻狐狸,看到狐狸,我說道:“李老師你那麽好心情養狐狸?”
“對啊,這小狐狸叫小靈,可愛極了,我挺喜歡的!”說著李老師小心地撫摸這隻帶著金色毛發的小狐狸。
肖元德無意中站起來發現了李老師的房間,往裏麵一聞就說道:“李老師的房間很香啊!”
我連忙罵道:“香個屁啊,都是狐狸的騷臭味!”
肖元德沒有回答,我讓他拿出筆錄本,劉可瑩坐在一邊,我開始對李老師說道:“在案發之前你到底在那裏,都做了什麽?”
“這個問題,你們之前的張警官不是已經問過了嗎?”李老師回答。
張明應該是剛離開沒多久,我們沒有碰到他,我和李老師說:“這個你不用管,現在你再說一次就行了!”
“我跟你們說過,當時我在和肖元德舞台幕後聊天啊!”說著李老師看向了元德。
元德此刻不敢說話了,他別過了頭,我就說道:“肖元德根本就沒有任何你跟他聊天的印象,我想當時他一定是被你催眠了!”
“催眠?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請你別含血噴人!”
“如果有,現在你覺得還可以坐在這裏如此輕鬆地和我們說話嗎?”我看李老師好像在處理著什麽課題,但此刻她已經放下手頭的工作了。
“嗬嗬,那就是沒有證據了!”說著她看向了我的眼睛,仿佛看出了什麽道:“何月明,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此刻你正在觀察我臉上的微表情吧?”
我不敢回答,沒想到這個女人連我的深邃之瞳都看出來了。
她沒有理會我繼續說道:“那你看出來沒有,我到底有沒有撒謊?”
李老師居然如此肆無忌憚地主動問我。
此刻劉可瑩也看了過來道:“她撒謊了嗎?”
我搖頭表示沒有,轉移了話題,故意說道:“李老師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家庭情況嗎?”
“這個可以吧,我的父母很早就因為一場意外死了,後來是哥哥李嘉榮帶著我長大的,我們的關係很不錯,是他在外麵賺錢供我讀書的。但前幾天月他死了,那個時候我很難過。”
人在回憶的時候一般眼睛都會朝一個方向看去,脖子扭到一邊,李老師居然也做到了,仿佛是她可以隨時控製自己的微表情。
我說:“那你應該很怨恨我們吧?”
這是我帶著試探性的問話,李老師卻很平靜道:“我能怪誰,一切都發生了。”
我看到她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沒有動怒,非常的安靜,就如同根本沒有為了她哥哥的事情而惱火。(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