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你們汙蔑我！”本來袁正業還想反抗，但被道誌勇直接製服了，他沒有說別的，被我們帶到了警車上。

    正在他上車的一刻，劉可瑩竟然來到了現場：“袁老師，那些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嗎？”

    “我沒有，可瑩，你別相信他們！”

    “你放屁，所有罪犯都說自己沒有殺人！”劉雨寧責備了一句後，讓道誌勇押解著袁正業上車了。

    劉可瑩錯愕地站在背後，看著車開走，我來到她的身邊道：“別難過了，我知道你很難受，但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好像他們表麵這樣的！”

    “福生哥，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是真的？”

    “恩，我們一起回去吧，你別想太多了，如果累的話跟劉隊說一聲，請假幾天！”

    “我不用請假，我要參加審訊！”

    “不行，你是法醫，沒有權力參加審訊的。”

    “不！我就是要參加！”

    劉可瑩的想法自然不會有人讚同，我沒有再說什麽，隻能暫時帶她一起回去了。

    到達了警局袁正業已經被帶到審訊室了，我們拿去了他的一根頭發，本來想讓梁曉草進行化驗，然而劉可瑩卻搶著要自己來。

    我沒有辦法，隻能任由她了，希望她能把注意力轉移一點，別在想著這件事了。

    我和劉雨寧來到了審訊室，拿出了許多案發現場的照片，從第一個小區的垃圾桶，到後來的現場。

    血跡斑斑的照片顯露在袁正業的麵前，他卻極其安靜地看著，似乎這些事情根本就和他毫無關係。

    “交代吧，你為何要殺死這些女孩？”我問。

    “什麽意思？我沒有殺人，你們別亂說！”袁正業反駁道。

    “你沒有？那這個監控畫麵你怎麽解釋？”我拿出了之前袁正業到達魯春靈宿舍的畫麵，嚴肅地說道，同時打了靈光之瞳直視著袁正業。

    “這個人是我嗎？我怎麽不知道啊！”袁正業裝瘋賣傻的回答。

    我停止了拍攝到他正麵頭像的畫麵，放大了繼續說：“這不是你嗎？你不要告訴我，你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這個人，怎麽可能是我，他脖子上有傷疤，頭發卷曲，額頭還有皺紋，你看看我，不一樣啊！”

    袁正業厚無顏恥地說道，我卻發出了一陣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偽裝了嗎？你膽子挺大的竟然還敢抬頭看監控，是不是以為偽裝了，我們警方就不能看到？我挺好奇的，你之前都做的那麽謹慎，為何最後一次會如此大意？”

    “那個人真不是我！警察同誌，真的，我沒有去過魯春靈家裏，也根本不認識魯春靈！”

    袁正業的神色很正常，完全不像撒謊，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安，怎麽可能？

    我一時間詞窮，劉雨寧接過話題道：“我們警方辨認一個人，不是從外貌的，而是從這個人的顱骨軌跡，就算你在臉上故意偽裝，我們都能確定你的身份！”

    “我知道，但這個人真不是我，你可以去找我的學生，這拍攝監控的當天，我就在學校啊，怎麽可能抽身來這裏呢？”袁正業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他表現的極其平穩和安靜，根本不像做錯的事人，這種情況無非隻有兩種，第一就是他的心理素質太好了，另一種情況，他不是凶手。

    難道我們抓錯人了？那監控裏的人，隻是模樣跟他很像而已？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就追問道：“袁正業，你是不是有什麽孿生兄弟？”

    “這個沒有，我就一個人，沒有兄弟姊妹，不過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也是有的啊！”袁正業回答道。

    我先讓人去確定一下袁正業的不在場證明是否屬實，現在再問他估計也不會有什麽作用了。

    我跟劉雨寧打了個眼色，先離開了審訊室，來到法醫科，劉可瑩一臉驚喜地拿著報告跟我說道：“你們弄錯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袁正業，而是另一個人，兩者的DNA根本不吻合啊！”

    “我知道了，剛才我們在審問的過程中，也發現了不妥！”我回答。

    “我就說過，凶手怎麽可能是袁老師呢，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劉可瑩興奮地說道。

    話雖如此，但我總是感覺這個袁正業有點怪怪的，他的反應實在是過於平靜了。

    即便心理素質再好的人，都不可能表現的如此淡定。

    但要證明他有罪，最重要的是拿出證據，然而那最重要的物證，牙齒，居然也不是他的。

    “那你調查出牙齒的DNA後，有找到數據庫中的記錄嗎？”我問。

    “沒有，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那你有和魯春靈的DNA對比過嗎？”我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牙齒應該是她的？”

    “有這樣的可能，雖然按照牙齒的外觀看來是成年男性，但這一點還是會有不標準的時候！”

    “那我試試吧！”

    如果那牙齒是魯春靈的，那就解釋清楚了，凶手根本就沒有在現場留下物證。

    我們可能就得繼續針對袁正業進行調查。

    經過對比，不好的結果出現了，那牙齒竟然也不是魯春靈的，我有點想不通，莫非魯春靈的家裏之前還來過另一個人，可那個人又是怎麽不小心把牙齒弄到魚缸裏的呢？

    這一點我一直都想不通，暫時就不想了，不然我會陷入死胡同而無法自拔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我們還是沒有找到別的有用證據，等48小時過去後，就算袁正業是凶手，我們也隻能釋放。

    破案子最麻煩的時候不過如此，我坐在罰罪小組辦公室內，一籌莫展，直到時間到了，袁正業就在兩名警員的陪同下出來了，他沒有表現的很囂張，而是有點不耐煩。

    “下次你們沒有調查清楚，別隨便帶我回來，我工作很忙的，這樣一耽擱，估計幾個課程得泡湯，這種責任，你們負責的起嗎？”

    “是的，袁教授，這是我們的錯！”兩名警員對袁正業唯唯諾諾的，不敢反駁。

    很快他就被人送到了警局的外麵，看著警員們低聲下氣的模樣，我和劉雨寧都有點氣急敗壞。，

    “明明就是他，但怎麽沒有證據！”劉雨寧咬著牙憤怒道。

    “他做的謹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不過這隻是暫時的，放心吧，我有信心能找到突破口！”

    “無論任何時候，你都能如此自信，我也是挺佩服你的！”

    “不然呢，難道我們現在放棄？那凶手就要逍遙法外了。”

    “沒錯，要不我們再回去案發現場看看？”

    “不用，讓肖元德和道誌勇盯著他！”我建議道。

    “行！我調查過了，他還有個老婆，兩個兒子，我都找人一起盯著吧！”

    “恩。”

    任務一開始，我們罰罪小組所有人幾乎都出去了，就隻有我和劉雨寧在辦公室裏。

    餓了，我們弄一個泡麵，困了就來一杯咖啡，在技術科幫忙何馨跟蹤袁正業的手機信號，盯著他去過的地方。

    這段時間我們通過無死角天眼監控，幾乎把袁正業盯得死死的，就算是不用道誌勇他們盯梢，在電腦屏幕前，我們都幾乎知道袁正業最近做了什麽。

    然而他的舉動很正常，每天都過著上課、下課、吃飯、下班、休息諸如此類的生活，並沒有什麽發現。

    時間長了，劉雨寧也是歎息道：“看來我們的方向真的錯了，凶手根本不是袁正業。”

    “會不會是和他有仇的人，想陷害他？”何馨忽然提出了大膽的想法。

    “有這樣的可能，調整一下調查方向吧，第一，讓人再去詢問袁正業，看看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第二，我們自己去查查，袁正業的資金匯入情況，人際關係情況，雅馨，我們再去一趟景和輝大學！”

    “行！”劉雨寧回答著，我們已經走出了警局。

    開著警局的車，我們第一時間朝著景和輝大學進發。

    到達後，我們下車直接亮出警官證，在保安的幫助下，找到了這裏的院長。

    謝院長看起來起碼有60好幾了，但卻依然精神壯碩，身強力壯，知道我們是警察，謝院長就說道：“兩位警察同誌，你們為何把袁教授抓了啊？他絕對不是那種作奸犯科的人，他的人品我可以做保證的！”

    “我懂的，這次我們過來，就是要詳細調查一下，他的人家關係，如果確定不是他的話，也可以掃除他的嫌疑！”我回答道。

    “那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麽就說！”謝院長回答道。

    “他和學院裏的同事，關係怎麽樣？和同學們的關係呢？”我問。

    “這個他是沒得說的，他不僅僅工作方麵優秀，和同事、同學的關係也特別不錯，每個人都說他平易近人，刻苦耐勞，任勞任怨的。”

    “那他辦公的地方在哪裏？”我轉而了話題。

    “就在我旁邊的一個集體辦公室，你們要去一趟嗎？”

    “請您帶路！”

    大概2分鍾，我們已經來到袁教授工作用過的辦公桌附近，我打開了抽屜和一些櫃子，到處摸索了起來，本來也沒發現什麽的，但卻忽然注意到辦公桌上出現了一張照片。

    那是怎麽樣的照片呢，看起來好像是個人體模型，應該是某個死人的白骨拚湊起來的雕塑工藝品，我問謝院長：“袁教授平時還有搞雕塑的愛好？”

    “對啊，他的作品多著呢，就在藝術室內部，除了人體造型，還有各種動物啊，植物或者一些富有象征性的圖案！”謝院長興奮地說道。

    “那可以帶我們去看看嗎？”劉雨寧接著說。

    “當然可以！”

    我們離開了教師辦公樓，朝著謝院長所說的藝術室進發，經過一段距離，我們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座獨立的樓層，謝院長跟我們說，一些有藝術天賦方麵的學生，在這裏選修的時候上課的地方，我知道現在的大學，不管是那種類型的，幾乎都帶著各種學科，即便是選修也會具備的，特別是本科以上的院校。

    我們小心地推開門，就來到了一處擺滿著無數玻璃展覽櫃的大廳，這裏果然放置了不少各種類型的雕塑。

    我和劉雨寧小心地走進去逐一地觀察著，這些雕塑看起來大部分都是用人骨製造的。

    雖然解剖學院這些人骨應該不少，但這種數量也太驚人了吧。

    我有點懷疑，但又說不出什麽地方有問題。

    在我們觀察那些藝術雕塑的時候，謝院長還在旁邊不斷地稱讚道：“袁教授就是個人才，他不管是解剖學方麵，還是雕塑藝術方麵都很有造詣，你們看，這邊的銀河女神，更加是一個偉大的傑作！”

    銀河女神乃是印度三女神之一，她用銀河之水為他淨化這些靈魂國王跋吉羅陀祖上，被迦比羅仙人用神火燒死6萬個兄弟，但由於河水從天而降威力巨大，除非由濕婆大神接住，不然世界非毀滅不可。

    一定意義上來說，跋吉羅陀於是又進行更艱苦的修行，最後把濕婆也感動了。這樣，銀河首先傾瀉到濕婆的頭上，再落入喜馬拉雅山，洗滌吉羅陀的祖先們被燒成灰的地方，讓他的祖先得意輪回，落入喜馬拉雅山的銀河就變成了現在的恒河。

    袁教授對這方麵還是挺有研究的，我靠近女神像仔細地看了一番，卻忽然注意到了什麽不妥，由於我有靈光之瞳，平時別人一些不易察覺的痕跡，來到我這裏就很容易發現了。

    按照這具骨骼的新鮮程度來看，此人死了不過2個月左右。

    我轉頭問謝院長：“這個人骨材料的提供者，才死了不到2個月？”

    “對啊，何警官你是怎麽看出來的？當時中心醫院有一個女護士遇到意外死了，這樣的屍體，如果家屬願意，都會捐給我們法醫學院啥的進行研究，我們得到了屍體後，就交給袁教授了，他按照從前的習慣，先和學生們解剖了屍體，隨後取出骨骼。”

    “當時袁教授告訴我，這個女生的骨骼非常完美，如果用來雕塑一件新的工藝品，絕對是一種奇跡，我覺得可以，就讓他來雕塑，結果不到一個星期，他的作品就完成了。”

    “那護士的名字是什麽？”我問。

    “好像叫幸初菡，才22多歲呢，據說生前是醫院不可多得的美女，可是就這樣死了，太可惜。”謝院長說著也是唏噓不已。

    我卻感覺這件事有點蹊蹺，和劉雨寧打了個眼色，她就立馬明白過來道：“那麽，謝院長，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要回去了！”

    “行吧，你們慢走，我這邊還有事要忙，就不送了！”謝院長說著，我們和他一起走出藝術室。

    離開學院的一刻，我出來經過一段距離，在停車場的時候，就說道：“去中心醫院！”

    “我就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覺得這個護士的死有點不尋常！”

    “沒錯，袁教授這家夥到底還做了什麽壞事！”我有點惱火道。

    “調查一下再說，可別那麽快下結論了，就上次我們這樣一折騰又沒有證據，劉局都發火了。”

    “我明白，這次我們再謹慎一點，不能犯錯了！”我回答著，讓劉雨寧趕快開車，每次當我麵臨重要事情的時候，都會變得緊張起來。

    “恩！”劉雨寧也不是喜歡墨跡的人，一上車扣好安全帶，就直接踩動了油門，這次她就算再飆車，我也不會怪她了，畢竟我自己也是特別的焦急。

    這一路，劉雨寧瘋狂地開著，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中途我還是忍不住說：“你這樣衝，不怕被交警攔截嗎？”

    “我們開的是警車啊，怕個毛，等下交警來了，直接一個警官證甩過去，他們說不了什麽。”

    “也真是的，出來辦事開個警車就有特權了！”

    我們聊著，已經到達了中心醫院，下車後，彼此立馬上樓，不過我們還不知道幸初菡長的詳細資料，我先發了個信息給何馨，讓她給我們調查，接著我們就上樓去了。

    我們在前台的護士麵前亮出了警官證，隨後，護士就說道：“你們來這裏要調查什麽嗎？”

    “幸初菡，是你們這裏的護士？”我直接開門見山道。

    “是的，你們要找她做什麽？”前台說道。

    “有事，請問護士科在什麽地方？”我問。

    前台護士帶著我們上樓，到達樓上，她跟一名中年女人說了幾句後，那女人就跟我們道：“我是劉護士長，兩位警官同誌，你們來調查幸初菡的案子嗎？”

    “是的，之前幸初菡到底是怎麽死的？”劉雨寧道。

    “這個案子早就結束了啊，你們為何還要來調查？”劉護士長道。

    “我們現在又發現了新的線索！所以，請你配合一下！”劉雨寧故意說道。

    “哦，其實當時幸初菡是在太平間被人發現的，她的屍體似乎被凍結起來了，有法醫過來檢查過，說她是被反鎖在一處停屍間裏，被活活凍死的。”

    “那她遇到情況幹嘛不求救，或者打電話？”我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有人說她是自殺的。”

    “自殺？會選擇那種地方嗎？你帶我們去那停屍間看看吧！”我建議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