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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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還挺厲害的,修道之人都如此信仰,那你知道所羅門這個組織嗎?”我故意試探的問,之前他所做出來的事情挺誇張的,我想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背後應該有個龐大的組織才能支撐。

    但提起所羅門的事情,這家夥好像沒有什麽反應一般,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的。

    童欣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了嗎?”

    “沒錯,其實沒有了妖樹我的一切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就賜予我一次痛快的吧,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佛博學似乎挺失落的,原來那樹就是他的全部怪不得他剛才會認罪得那麽快,這些都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我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死之前好好反省!”

    “我能有什麽反省的,卟啉症的病毒已經蔓延到全身了,現在我簡直是大腦一片空白的,法律製裁不了我,我會被病毒侵蝕!”佛博學得意地說道。

    “是麽?如此一來,我們會選擇另一種方式對付你,那就是加快對你的審判,在你之前就給你進行死刑的處罰!”

    我的咒罵讓佛博學完全沒有理會,他好像有著一股子執拗的脾氣怎麽都覺得我們奈何不了他,他不願意說話了噘嘴停止了一切反應,不理會我們了。

    童欣早就看不慣他這樣的嘴臉,不想待在審訊室,站起來就要離開。

    我看也沒有和佛博學待著的必要了,所以就跟著一起離開,來到外麵的走廊,一些警察在旁邊走著,童欣把錄音筆交給一名警員,隨即又和我說:“案子差不多了吧,這番夠折騰的,真是麻煩!”

    “對啊,我還以為找到母親的屍體就完事呢,誰知道後來還生出如此多的問題!對了,那位患有卟啉症的老太婆可以給她治療嗎?”

    “恩,已經到醫院了,情況已經有了好轉,這點你就不用關心了吧!”

    說著我們已經離開警局,案子告破,我們現在要做的當然就是回別墅休息,這點劉局也是早就允許了,不對!現在我們的老大都變成張廳了,竟然還一直提著劉局,真是的!

    挺無語的,我們隻好和張廳交代了一下,他說我們辛苦了,就讓我們先回去休息,幸虧省廳這邊去別墅還是不遠的,加上童欣的車術不錯,很快就帶著我回到家裏。

    到達家裏我們沒有好像昔日這樣翻雲覆雨,打算找點有意義的事情來做,畢竟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過了熱火朝天的那種時候了,磨合期也過了,基本上都可以時候是老夫老妻了。

    今天晚上我碼著字,手腳挺快的,因為我把這次自己經曆的案子都寫了下來,夠貼近生活,很快讀者的回應就非常強烈,不斷問我那個卟啉症患者最後怎麽了,或者受害者家屬怎麽了之類。

    我都一一回應了,其實案子結束後,有許多人給我送來禮物不斷感激我和童欣,但我們都婉拒了,說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回憶著那些事情,我看自己已經碼了幾千字就挨在按摩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休息著,童欣忽然在我的背後扭著,用力地環過我的脖子:“今天工作累了嗎?我不希望你太累啊,你注意休息吧!”

    “為了你我完全不感覺到累的!”我自信地說道,心情還算不錯,畢竟有童欣的日子我什麽時候有過不高興呢。

    “你就會說話,當初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跟你咯!”

    我好奇了之前不是說我情商低嗎?現在又說我老實了,其實我挺無語的,不過怎麽說都好,隻要她喜歡就行,我忽然明白一個道理,你就是其實一個女人喜歡上你了,你無論變得怎麽樣,她都會覺得你各方麵很優秀。

    這是我親身的經曆大家可別不信,現在的童欣都不會說我什麽情商低之類的話了,或許她早就已經忘記了過去對我的這些印象了吧。

    我們來到別墅流水的溫泉這,平時我們洗澡是在這個地方的,畢竟我現在都不是普通人了,洗澡當然也很講究。

    在溫泉中浸泡著,剛才我們都迫不及待地脫去衣服,直接往裏麵跳,由於溫泉的水很溫暖,一跳進去之後,很快身體就被一陣陣暖氣給包裹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受,前所未有的就好像完全不能忘記的一般。

    童欣在水中用力地抱緊我,兩者根本不想分開,她對著我吹氣如蘭的,又小心地撫摸著我的那個位置,讓我頓時熾熱起來,狠狠地反過來抱緊她的腰部。

    兩者還是第一次在手中嬉戲,我直接把她整個抱了起來,身體抽搐著,唇瓣接觸在一起,兩者都忘記了此刻身處的是什麽位置,身體裏混雜著彼此的氣味,在我再次刺穿童欣的身體那一刻,我們都狠狠地呻吟了出來。

    水花都在旁邊濺起,發出了啪啪的聲音,背後卻有一條溫熱的水流傳來,打在我的身上,來回著好像在我們的背後按摩。

    我們激動完畢之後就閉上眼睛,慢慢地感受這種溫熱的氣息傳來,逐漸後背就升騰起來許多煙霧,這是身體開始徹底放鬆的表現。

    我和童欣沒有說話,直到她突然恩恩地叫了幾聲,忽然捂住自己的胃部說道:“該死,可能是我長期不注意飲食吧,我發現胃痛的很!”

    “怎麽會?你之前不是已經看好了嗎?”我記得有一次童欣因為胃痛去過醫院的,我還陪她治好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又發了,童欣說:“我平時都不注意身體健康,隻是沉醉在工作中,現在各種疾病開始打小報告了!”

    看著童欣的臉色挺難看的,有點蒼白,一對繡眉都徹底蹙了起來,嘴唇也是緊抿著,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雙眸都緊閉起來。

    “我說你啊,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的,我去幫買一瓶胃藥吧,你要氫氧化鋁嗎?”我詢問道。

    “是的,我們一起去吧!上來之後換件衣服!”

    本來我不想讓童欣跟著來的,但按照她的性格,隻要是她決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可能反駁,我隻能點頭道:“那好吧!我們一起去。”

    我們上來之後把衣服換好,童欣的情況稍微好了一些,暫時還可以,起碼不會好像剛才在溫泉裏那樣。

    童欣說或許是在溫泉裏被什麽東西衝了一下,熱水冷水混合在一起造成身體的不適吧,一旦氣溫產生的大幅度改變,身體就會開始有點不適,我記得昔日自己為了生病不上學就曾經用過這樣愚蠢的辦法。

    我沒想到童欣小時候也會做這種傻事,為了躲避一次考試,或者測驗,竟然會去把自己弄病,我也是無語了,真的很無語。

    童欣回憶著看著我,給我穿衣服,在我的背後捏了一把道:“我對過去的許多事情都還有不少印象呢,包括那次初戀!”

    “嗬嗬,我記得你說過了,別提了吧!”我調侃道,不是我因為她的初戀而吃醋了,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提起過去的人,童欣知道我的性格,不會去提起那些我不想說的,所以就沒有糾結這個話題。

    當然現在開車的任務就交給我了,我們別墅附近好像有一間什麽藥店的,平時我們都會去那裏買藥,今天也不例外,盡管我基本不會去記住那藥店叫什麽名字,但裏麵的一個女服務員,我卻是很有印象的,因為她是本地人,禮貌也做的非常好,每次我去買藥都會很有耐心地給我講解。

    不好的是我們出來的一刻,卻發現天空開始下雪了,這是我們今年第二場雪,運氣挺不好的,童欣說自己的胃病,估計也是因為天氣的影響。

    這種情況也是胃病的人也知道了,我啊,基本作息都很規律,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我讓童欣坐穩等下我要加速渠道那藥店呢,很快我就來到了這間指定的藥店這裏,童欣沒有下車,我讓她在車上等我就行,我就下車來到了藥店中,本來這個藥店一旦有人進門就會看到那個名熟悉的店員,可是今天情況竟然不一樣。

    我明明都聽到那門的警報聲說著:“歡迎光臨。”幾個字了,但我卻沒有發現平時會第一時間出來的那個銷售員。

    我挺疑惑的,難道今天她很忙嗎?還是在倉庫裏收拾藥品,好像這樣的店員,在倉庫裏收拾物品的情況是有的,我之前也遇到過,我等了一會兒,就往裏麵喊:“有人嗎?我是來買胃藥的,請你回複一下!”

    我說著藥店的內部一點回應都沒有,仿佛是安靜得很,根本就沒有人來過一般,我疑惑了,這種情況好像有點不妥當,那位熟悉的本地店員今天沒有出現,難道是請假了嗎?但平時都會有另一個人在這裏值班的,這次沒有一個人,那就真的讓我不解!

    我還記得她每次看到我們都會很認真禮貌帶著微笑說道:“兩位你們又來買藥啊,我們店最近新進了一批特效藥!”每一次她的語氣都表現得尤其的恬淡,平易近人可以說現在沒有看到她我挺不習慣的。

    我忍不住又對著裏麵藥店的一個角落喊道:“我是買藥的何警官,有人嗎?”

    裏麵依然是鴉雀無聲,我挺納悶的,心想就算是在裏麵整理貨物,我這麽喊,應該也會聽到啊!

    我突然感覺到事情不是這麽簡單,難道說這裏出事了嗎?

    我帶著疑惑和一絲不安,小心地往藥店的內部走去,經過一條深邃的走廊和兩排的貨架,小心地來到了藥店背後的一處倉庫附近,小心地打開了門,誰知道門才被咿呀一聲推開,裏麵濃烈的血腥味就突然撲鼻而來!

    我看到倉庫的貨物上竟然躺著兩具屍體,一個是藥店的銷售員,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另一名是個民警,他的脖子都被切開了,許多血液流了下來。

    到處都被血液沾汙了,但女銷售員仿佛沒有受傷,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

    我先來到她的身邊,用手觸摸了一下她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原來她還活著,我忽然發現她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心想難道是她做的?

    表麵上的確如此,我先打電話告訴童欣有情況,她先撥打支援電話,我則是戴上乳膠手套對著民警的屍體,因為死的人是一名警察,這引起了我的注意。

    但女銷售員為什麽要動手呢?她身上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加上民警的武力值應該很強,他怎麽會心甘情願被女銷售員殺死,這裏本來就很不合理。

    當童欣進來後,她也是被現場的情況弄的有點錯愕,加上胃痛發作,她無力地挨在牆上,我馬上站起來道:“你如果感覺到不舒服就休息一下吧!別勉強,這裏我來處理就行!”

    “不急,等高明強和道誌勇到了我就去醫院!”她勉強地說著,看到她這樣我暫時都不想驗屍了,因為根本靜不下心來。

    我正在等待支援來到,奇怪的是,平時的支援都很快就來到了,今天他們卻不知道那個地方出了問題,到現在還沒有來,我都有點不耐煩了,童欣挨在我身邊,啊啊額嗯額的一副不舒服的樣子,我就更加焦急了,先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隨後又打給高明強:“你們怎麽搞的,難道不想來了嗎?”

    “沒有啊,我們已經快到了,大家都沒有想到現在有情況,你別急!”

    我把高明強罵了一下才掛好電話,當他們來到後沒多久,救護車來了,我先讓小謝送童欣上去,接著是那名女銷售員,按照她現在的情況必須要馬上送去醫院,或者她醒來之後就能給我們提供什麽線索,隨後在童欣叮囑了我幾句後,她才願意離開了。

    接著我從新進入到藥店背後的倉庫,高明強給我拿出了勘察箱之後,我蹲在男警的身邊,女銷售員手中的水果刀我早就已經用物證袋放好了,看到剛才的情況,高明強就提出了女銷售員就是凶手的疑問,我說情況沒這麽簡單。

    小謝和劉可瑩都在,她們幫我拿出了黑光燈、陰陽箱,開始對男警進行簡單的檢查。

    我把陰陽箱放在男警的後腦勺,稱量了起來,發現一切正常,再拿反射管傾聽死者的內髒,但裏麵也沒什麽不一樣的,死者的脖子裂開看傷口的輪廓和大小分析,凶器應該就是水果刀了。

    水果刀還是握在那女銷售員的手中,這些看起來都對她很不利,水果刀上絕對有許多她的指紋,表麵如此,但我怎麽看這裏像是嫁禍多一點。

    我觀察過這個倉庫,有一個監控在轉動,或許之前發生的事情都被它記錄下來了。

    這我就不用過於擔心,我讓高明強先去拿到監控資料,自己則是和劉可瑩先把屍體翻了過來。

    屍體的背後很光潔,根據屍斑擠壓不能退散,和死者瞳孔的一些情況,我很快就下結論道:“死者體型強壯,年齡大概在30歲左右,是一名民警,他身上也沒有搏鬥過的痕跡,當然要具體調查還得回去再說,他的內髒很正常,死因是脖子的這一刀導致大動脈大量出血休克致死,死亡時間大概是2天前的淩晨3點左右。”

    “沒錯!難道是兩者因為什麽問題發出爭吵所以女銷售員錯手殺了男警?”劉可瑩分析道。

    我搖頭:“如果民警不願意,這個女銷售員根本下不了手,因為彼此武力值差太遠了,男警不可能會被女銷售員刺死的,先去確定兩個死者的身份吧,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恩怨!”

    說完,道誌勇讓一名警員去處理,拍攝了照片後就離開了,我再活動一下死者,在他的衣服裏找了一下,沒有發現警員證和其他東西,連手機都沒有,估計是被其他人拿走了,這樣做,我覺得之前現場絕對還有第三者的出現。

    是那個人把男警身上的東西都拿走的,接著把殺人的證據偽造到女銷售員的身上,這是我目前得到的結論。

    估計童欣在她也許也是這樣想的吧,我在倉庫周圍走了一圈,到處排查了起來,但這個倉庫的牆壁和地板還有天花板都比較正常,沒有其他的出口。

    如果凶手害人之後要離開的話,估計就隻有通往藥店大門的出口可以離開了,也就是說,監控應該能拍到他害人和逃跑的整個過程。

    我去找高明強,他拿到資料後直接在藥店旁邊的一個監控室看了起來,我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這家夥竟然沒有注意,被我嚇了一跳,還叫了起來。

    我就說:“你當警察這麽久了,難道膽子都沒有長進嗎?”

    “你如此突然出現我那裏注意到的啊?”高明強反問,我苦笑了一下,問他看到什麽了,他說什麽都沒有,那監控似乎壞了。

    “什麽?”聽到這個我就激動起來,連忙讓高明強挪開一點,我對著電腦,按動鼠標和鍵盤,回放到之前的一些時間,那就是2天前的淩晨,卻發現一切的畫麵都是黑漆漆的,根本就沒有拍到任何景物,不要說凶手,就是倉庫裏的畫麵都沒有!

    我從新回到藥店背後的攝像頭下,讓人拿來梯子爬上去檢查了一下才發現這攝像頭背後的電線竟然都被剪斷了,怪不得沒有反應,難道這是凶手做的?

    他可以事先解決了這裏的監控設備,隨後再過來作案。

    我想著,當發現這裏的情況,高明強也是咒罵了起來:“這凶手還對這裏動手段了,但門竟然都沒有撬開過的痕跡,倉庫沒有其他入口,他是怎麽進來的?”

    高明強的疑問引起我的注意,我想能夠輕易來到這裏又剪斷電線,難道是熟人?店鋪當中的店員亦或是這裏的老板都有嫌棄。

    我讓一名警員去調查一下這個店鋪的店員和老板,把他們全部都叫過來審問一下,警員出發去調查,當然做這件事還是要聯係何青。

    回頭發現劉可瑩那邊已經提取了死者的血液,檢查的差不多了,幾個抬屍員就把屍體帶走,小謝和她也跟著法醫車先離開了。

    我走出藥店抬頭看看招牌,看到門縫,和高明強說的一樣,這裏沒有被撬開的痕跡,我到處找了一下,也沒發現這裏有其他窗戶,這個藥店還挺封閉的,就一個大門就沒有其他出口,就是監控室和倉庫都是密封的。

    倉庫密封其實很正常,因為這樣可以更加有利防止小偷的進入。

    我也想過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進去過,一切事情都是他們兩發生的,這點我得先確定兩者的身份,然後讓劉可瑩解剖屍體看看,希望能得到一些有利的線索。

    回到公安廳,童欣就打給我了,她說自己的胃病好多了,問起我關於這個案子的事情,我就初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她回答說:“按照你的想法吧,先找女銷售員問問!”

    “是的,你在醫院多休養下,不到出院都不要關心工作的事情!”

    我說完這句話就立刻掛了電話,我知道童欣是不可能閑的下來的,因為不想她責備我,我才會掛的那麽快的。

    回頭被送去醫院的那位女銷售員在一名女警的幫助下,已經恢複了不少,但人還在醫院裏,我不想等了,隻好直接去了一趟醫院,想著問完她也可以順便去探望一下童欣。

    來到醫院,我直接找到那名女警,來到了女銷售員的病房,一進裏麵,我就打了個招呼,她好像也能認得我,我先說:“平時我都來你這裏買藥的,你還知道我們是警察呢!”

    “是的,何警官,我其實我什麽都不知道,當時我看到情緒有點不穩定,還拿著刀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割我才、我才......”我都沒提起案子的事情,對方就說出來了。

    我點頭:“你先告訴我自己的名字吧!”

    “我叫終若天,都認識你一段時間了,都沒有告訴你,不好意思!”

    “沒關係,你說自己看到那位男警在自殺?”

    “對啊,他拿著刀子使勁地割自己的脖子,我害怕啊,所以就從背後拉著他,可是他的力氣很大,我這個女孩啊根本就沒有辦法拿開他的刀子就在他割開自己脖子的一刻,還嘿嘿地笑著,仿佛不怕痛的一般,當時他的神情特別詭異幽深,我都被嚇傻了,誰知道他還能站在原地幾分鍾,在倒下來的時候,他的一隻胳膊打到我的身上,之後我就暈倒了!”

    終若天把情況都說了一遍,我當然也發動了靈光之瞳,觀察過她的微表情,發現她沒有撒謊,其實我早就預料這件事和她關係不大的,現在結果也差不多。

    我繼續問:“那你之前認識那個男警嗎?知道他的名字嗎?”

    “認識,他其實是我的男友,要不是,他也不能進入倉庫幫我拿貨物!”終若天說這句話的一刻也是誠實的,我在她的口中得知了男警的年齡和名字,31歲,叫任嘉穎,這樣就縮小我們調查的範圍了。

    但我還是接著問道:“那你們的關係好嗎?”

    “挺好啊,但有時候也會吵架的,他這個人脾氣不怎麽好,又沒有時間陪我,所以我們會有爭吵的時候!”終若天在訴說自己男友的時候,帶著一種抱怨,但隻是普通女孩子都會對自己男友的一種不滿而已,沒什麽特別。

    我想了一下又問道:“那你2天前淩晨之後在那裏,在做什麽?”

    提起這種敏感的問題,終若天有點不高興了,她撅嘴看著我說:“難道你在懷疑我嗎?何警官!”

    我搖頭說沒有,隻是走個流程詢問一下而已,終若天想了一下回憶著說:“那個時候我應該暈倒了啊,直到這天你們才發現我的!”

    終若天還是誠實的,我看沒什麽可以問了,就跟她打了個招呼離開病房,讓女警繼續看著她,接著我來到了童欣這邊的病房,發現她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院,我就知道她不能在醫院裏待著的,我直接幫她弄了一個出院手續,她卻在背後問我:“你這次怎麽不再勸我多住幾天呢?”

    “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性格嗎?一旦決定就不會改變的!”我回答。

    “嗬嗬,好吧,那我們先回去公安廳,對了,那女銷售員你問了嗎?”

    “問了,她叫終若天!還知道男警就是她的男友!”

    “不是吧?難道他們吵架了所以發生爭執,終若天就殺了她男友?”童欣疑惑道。

    我搖頭:“我剛才問過她,覺得她不是凶手!”

    “好,那我們先回去看看屍體!”

    很快我們就離開醫院,開車回到公安廳,到達法醫科的時候,劉可瑩跟我說,死者身上沒有藥物殘留,致命傷還是脖子,死亡時間也差不多,但死者的手上有握過水果刀的痕跡,水果刀上有死者和他女友的指紋,身份現在已經拿去技術組做比對了!”

    我說:“身份我們已經知道了,既然水果刀上有他們兩的指紋,終若天說的就沒錯了,但她竟然說死者是自殺的!”

    “他有什麽事情想不通要自殺啊?一個民警理論上不會這樣的!”小謝詢問。

    “所以這個案子挺奇怪的,我們可以調查一下民警最近他接觸的那些人,看看他都遇到什麽不順利的事情吧!”

    我說著童欣已經和我離開法醫科了,其實屍體大致上都沒什麽發現,我們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作用。

    等我們來到技術組,何青已經給我們找到了不少任嘉穎最近接觸過的人,有一位是他的老鄉,一位是他的父親,另外是一位男警。

    他的那位男警是他的好哥們,平時就在一塊的,也沒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麽恩怨,應該不太有可能,至於任嘉穎的父親,一直關係都不錯,就也可以排除了,再說他的父親也不可能會害他的。

    那最後最有嫌疑的就是這位老鄉,由於他們在鄉下的時候因為房子的事情發生過爭吵,具體的我們不太清楚,必須要找到他本人才能審問。

    這個老鄉的名字叫池詠誌此刻他的人還在富明市的福明村,我和童欣帶著高明強來到了村子,打算找出這個人,來到後卻發現這個村子的人都挺冷漠的,一見到有陌生人來了,就全部關門不願意接待。

    類似的村子我不少沒有見過,但這麽冷漠的,還是第一次,平時他們都是喜歡聚集在一起聊天的,或者打打牌和麻將的,今天才看到我們來了,就全部回去了,就仿佛我們會吃人的一般,不用這麽誇張吧!

    我也是醉了,他們這麽拒絕來訪者,我們很難問出什麽的,童欣看著我說:“現在怎麽辦,難道我們逐一去拍門嗎?”

    “沒有辦法啊,隻能去找村長試試了!”

    村長一般是住在村子裏比較的好的屋子裏,我們走進村子之後到處看了起來,觀察一下有沒有比較大的屋子,走著忽然高明強就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說道:“那裏有個四合院很大啊!”

    “是的!”我說著和童欣走過去就敲門,心想就算其他村民高冷,村長應該也是有點素質的吧。

    敲了一下門之後,我就說道:“有人嗎?”

    裏麵沒有什麽回應,童欣又喊了一聲,隨即輪到高明強,但我們無論怎麽喊,竟然都沒有發現回應,互相對視一眼,童欣就和我說道:“你不是會開鎖嗎?直接打開它!”

    “但沒有得到允許,我們這是擅闖民宅啊!”

    “沒關係,出了什麽事也有我罩著!”童欣拍了一下胸口,其實現在我們不進去,這回來福明村就白來了,所以我隻好讓她借給我發夾,經過我的努力,哢嚓一聲門就被我打開了,我們一起小心地來到四合院裏麵,才進來就發現這裏的建築挺多的,還有一口枯井在左邊的牆壁附近,另外周圍的草叢非常密集,好像很久都沒有人打理過一般,另外還有一些柳樹種植在庭院裏,垂掛下來一直延伸到地上。

    背後的建築都比較古老,看設計風格估計能追溯到清朝時期了,而屋簷上也堆積了不少鳥巢和蜂窩另外是灰塵和蜘蛛網,我想這地方看著怎麽好像很久沒有人住呢?

    不會是人都不在了吧!

    我們幾個小心地放輕腳步屏息呼吸往屋子大廳裏走,等我們來到屋子大廳,發現裏麵的椅子和桌子都放的很整齊,灰塵不太多,我跨過門檻,發現房間裏似乎有人的動靜,就直接喊道:“我們是警察,你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嗎?”

    房間裏果然有人,聽到我的聲音後,我們就發現有身子挪動的聲音傳來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就在一分鍾之後出來了,看到我們他的神情有點錯愕,嘴巴張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看到他,童欣禮貌地走了過去說道:“這位老爺爺,你就是這裏的村長嗎?”

    老頭沒有回答,嘴巴還是張了張,高明強此刻也來到他的身邊問道:“老村長,我們有事要找你啊,池詠誌是不是在這裏啊?”

    老頭還是沒有說話,隻能張嘴,我們好奇了,這下子我又說道:“老爺爺,你可以跟我說嗎?池詠誌在那裏?”

    老頭依然沒有說話,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坐了下來,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張白紙和筆放在他的身邊,這下子童欣好像意識到什麽道:“難道他不能說話!?”

    我頷首,隨後和老頭說道:“你把自己回答的信息寫在白紙上!”

    老頭很快接過了紙筆,我就開始問:“你是這裏的村長?叫什麽名字?”

    老頭飛快地開始書寫了起來,看樣子字跡還挺清晰的,估計有點文化。

    他的回答是:“沒錯,我叫表笙廣。”

    看到上麵的文字,高明強露出了希望的神情,隨即又他說道:“那你知道池詠誌在那裏嗎?”

    老頭這次沒有寫,隻是搖搖頭,我就再次說道:“那你最後一次看到他是在什麽時候?”

    老頭拿起筆寫了一個時間,這個時間就是昨天晚上。

    我再次問道:“他最近回來過,但很快又離開了?”

    這次老頭點點頭。

    我又問:“那你為什麽不能說話?”這個問題我是斟酌了很久才說的,因為害怕勾起老頭的一些痛苦記憶,誰知道他一聽到我這樣問他,竟然用力掐著自己的脖子,露出了難看的臉色,同時嘴巴不斷地張著,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和童欣見狀馬上用力拉著老頭的手,讓他不要再繼續掐了,由於高明強也在幫忙,老頭的手被拉開了,這下子他拿起筆奮筆疾書起來,好像想告訴我們一些信息。

    但他在白紙上隻寫了三個字:“不能說!”

    不能說?難道老頭的意思是不能告訴我們,是誰讓他變成這樣的嗎?

    童欣問道:“你是被人害的?”

    老頭這次的反應很奇怪,先是點頭後來又搖頭了。

    我看他的情緒不怎麽好,拉著童欣讓她別問了,害怕等下他會變得更加激動,高明強卻在這個時候說道:“老頭子,你必須要告訴我們,到底怎麽了,我們今天來是為了找池詠誌的!”

    老頭不想寫了,他站起來啊啊地叫了出來,但說不出話,看樣子這件事或許和池詠誌有關。

    他回到了房間裏,高明強還想追進去卻被我拉著了:“明強別問了,老頭已經受不了!”

    “那怎麽辦?”

    “我們先離開吧,有機會再說,現在我們得先去找一下池詠誌,如果不確定他在那裏住,我們就調查下附近有沒有空著的屋子!村長剛才不是說了,他應該不在這裏了!”

    要不是我這樣說,童欣和高明強還不想離開的,當我們走出村長的家裏,我們發現天色竟然暗淡下去了,不過這樣或許更加容易讓我們找到沒人的屋子,因為晚上大部分人都會開燈的,沒有開燈的,很有可能就是沒人的。

    我們走出四合院一段時間後,果然發現周圍的屋子有許多地方都開燈了,或者點著蠟燭,但有好幾間靠近一處田埂的卻是烏燈盲火的,我們沒有打開手電,害怕被其他村民發現,就直接使用我的靈光之瞳探路,童欣和高明強則是拉著我的衣服半步都不敢離開,由於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幾乎是什麽都看不到的。

    我讓他們不要擔心,有我在的話,絕對不會迷路的,說著我已經和他們進入到其中一間屋子的裏麵了,這個屋子大門竟然是虛掩的沒有上鎖,我們走進去的時候,發現玄關的位置放了一雙鞋子,是一雙草鞋,很古老的那種,現在估計隻有村子裏才會有人用,玄關上放置了一把鐮刀和鋤頭,另外還有一個鬥笠,看起來都是男人用過的。

    我們走進屋子大廳,發現這裏的麵積不算大,也不算小,剛才在外麵的時候,我們就發現這個屋子和旁邊的一間是連在一起的,之前我們打聽過這個池詠誌和任嘉穎因為屋子的問題有爭執,難道是因為這個屋子是兩份人的,所以他們一直在爭執到底誰才是屋主?

    這個可能性很大,昔日我家裏就有過這樣的事情,兩兄弟一起建的房子住在一起,結果他們總是吵架,後來也分不清楚那個才是屋主了,一個兄弟為了避開另一方,結果隻好放棄屋子搬走到城裏去買了房。

    我看任嘉穎的情況應該和我那個親戚很像,但他都搬走了,池詠誌應該不會再下手才對啊。

    我們在屋子裏排查了一下,發現一個櫃子上果然放著了池詠誌的照片,是他一個人的照片,身上還穿著農服,好像在下田的時候拍的,看來這個屋子真的是他的。

    我們來到他的房間檢查了一下,發現桌子周圍有翻動過的痕跡,看周圍的情況,他應該是回來找過什麽東西,然後又離開了。

    他在找什麽呢?

    我現在都搞不太明白池詠誌這是做什麽,我翻動著,忽然在床鋪的枕頭下方發現了一張唱片。

    我拿起來端詳了起來,上麵沒有注明什麽標記不知道裏麵有什麽資料,放進物證袋之後,其他人沒有找到什麽線索,我們就隻好先把唱片帶回去研究一下。

    回到公安廳技術組,讓何青找音頻警調查那唱片,很快他就在機器上播放了唱片的內容,音頻警跟我們說,那唱片裏隻有一首歌,還是奧地利著名作曲家莫紮特的作品,D大調小步舞曲。

    音律特別輕快和悠揚,聽著就讓人產生一種想跳舞的衝動,我和童欣還有高明強都在聽著,但這音樂很正常啊,心想不會隻是池詠誌平時無聊的時候聽一下取樂的而已吧。

    要是這樣,這唱片估計也沒什麽作用,我們挺納悶的,我沒有放棄,還是讓音頻科的警察好好研究下,另外在唱片上留下了一些字跡,寫著什麽莫紮特土耳其進行曲,我想這個人的筆跡挺特別的,因為他寫“紮特”兩個字的時候,提手旁和牛字的用筆都是很幹脆,但其他的邊旁部首卻很輕,我就這個懷疑找到了一些可以辨認筆跡的警察,他們說可以從筆跡找到寫字的這個人,但前提是這個唱片要有調查的價值。

    要不是我們隻找到了這個回來,現在都不用如此頭痛了。

    我們正在疑惑,在刑事案件會議室進行研究,在白板上寫上了所有和案子有關的人員名單,認真地端詳起來,我說:“如果沒有其他受害者,那我們可以鎖定是池詠誌了。”

    “是的,那你就這樣排除對終若天的懷疑嗎?”童欣疑惑地看著我,很快杜玉婷來了,她似乎也對這個案子感覺到興趣。

    高明強也看著我,我搖頭說:“難道你們懷疑她?”

    “不確定,現在我們能調查到的,隻有她和池詠誌了。”童欣說著,杜玉婷卻忽然道:“但我覺得這次還有受害者出現!”

    “是麽?”高明強驚訝道。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童欣的手機響了,大夥兒都驚訝地看向了她,她也是顫抖著手拿出了手機,接聽了一下之後,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不用問,果然被杜玉婷猜對。

    當她放下手機的一刻,她卻跟我們說道:“是我父親!劉大明!”

    “怎麽了?”我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