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帥答。

    “怎麽沒有說？”舒小秋問。

    少帥反問：“有狗洞不是很正常？我哪知道會有人鑽進來？”

    舒小秋輕輕搖頭，低聲說：“看來得堵上！”

    “喂！”少帥不滿的嚷。

    舒小秋揉著它的腦袋問：“你跑出去好多回了，對不對？”

    少帥心虛的瞄她一眼，撒腿跑了出去。

    餃子煮好，淩軒和男孩一人捧一個托盤回來，淩軒把兩盤餃子並一大碗餃子湯擺好，笑說：“今天的餃子有兩種餡，快趁熱吃！”

    難道她不知道有兩種餡？

    舒小秋笑著看他一眼，調好的沾料給三人分了，盛幾個餃子到男孩碗裏，微笑說：“嚐嚐，比你以前吃到的怎麽樣？”

    這年頭，城裏人好一些，村裏有好多人沒吃過餃子呢。

    淩軒抬頭看她一眼。

    吃過會兒東西，又放過煙花，男孩已經沒有剛才拘謹，咬一口餃子，細細嚼一下問：“是羊肉？”

    不止吃過餃子，還吃過羊肉。

    舒小秋微笑，又問：“還有什麽？”

    男孩看看露出的餃子餡說：“有芹菜，還有木耳。”

    還真不是窮人家的孩子。

    淩軒從另一個盤子裏夾幾個餃子給他，含笑說：“嚐嚐這個。”

    男孩把咬開的羊肉餡餃子吞掉，這才又另夾一個咬一口，點頭說：“豬肉大蔥的。”

    這年頭，買豬肉是要憑肉票的，比羊肉更難得。

    而男孩說羊肉的時候語氣不確定，說豬肉卻很肯定。

    舒小秋和淩軒交換一個眼神，含笑說：“快吃吧，一會兒涼了。”順便換了話題。

    等吃完餃子，外邊也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零星的鞭炮聲。

    舒小秋一邊收拾桌子，一邊向男孩說：“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廚房暖和一些，還有一張小床，騰出來就行，你去那裏睡，天亮再走。”

    男孩一愣，反問：“廚房？”

    剛才他看到，那裏可都是吃的。

    舒小秋微笑說：“這裏屋子雖然多，可別處沒有生火，就是這堂屋裏，火籠也燒不到天亮。”

    淩軒見她不問男孩來曆，也點頭說：“一會兒我拿被褥給你！”

    男孩忙說：“我……我有被褥……”說完看看門口地上的破被褥。

    舒小秋當沒看到，點頭說：“也行。”

    桌子收拾好，淩軒帶著男孩把碗盤拿去廚房清洗，給他騰出放滿東西的小床，又把火架的旺一些，這才又回來。

    舒小秋已經洗漱過，正半靠在床上拍哄女兒，見他進來，揚眉問：“你怎麽看？”

    淩軒點頭說：“家庭出身應該不差，父母……或者養大他的人是讀過書的。”

    和她的判斷一樣！

    舒小秋點頭，有點好奇那孩子是什麽人，身上發生過什麽事情。

    淩軒也很快清洗好上床，擁著她說：“快睡會兒吧，今天熬的久了些。”

    剛剛坐完月子，她的身體沒有完全恢複，原打算跨了年就睡，結果多出這件事來。

    舒小秋應一聲，窩進他懷裏，聞到熟悉安心的氣息，長長籲一口氣，困意襲來，很快沉沉的沉入夢鄉。

    早晨，舒小秋被淩軒輕輕推醒，睜開眼，就聽他輕聲說：“那孩子走了！”

    “什麽？”舒小秋一下子清醒，坐起來問，“走了？”

    “嗯！”淩軒點頭，遞一張紙給她。

    這是放在廚房裏，隨手記東西用的。

    舒小秋接過來，見紙上工工整整的寫著“謝謝”兩個字。

    淩軒又說：“這個就放在廚房的小床上，看雪地上的腳印，應該走了沒有多久。”

    舒小秋皺眉，看看窗外問：“雪停了？”

    “停了！”淩軒點頭。

    舒小秋穿衣服起來，去門口看看，院子裏的積雪足足有半尺多深，不安的說：“這樣的天氣，他能去哪裏？”

    淩軒搖頭，無奈說：“昨天我還在想，要不要先收留他？隻是來曆不明，我們又有然然，哪知道……”

    哪知道，那孩子自己做了決定。

    舒小秋沉默一會兒，點頭說：“或者，他是有自己的事，隨他去吧！”

    “嗯！”淩軒答應，替她取了水洗漱，自己去清理掉院子裏的積雪，又去後院看了看，回來說：“我看過那個狗洞，通到後邊的巷子裏，比較隱蔽，我想……先不堵吧？”

    舒小秋想想，點頭說：“嗯，天暖和再說。”

    說不定，那個孩子沒處去，還會回來。

    淩軒和她一個想法，把後院的雪稍稍清理，那間屋子的鎖也是虛掛著。

    北方的風俗，年初一是自家團圓，年初二開始給親友拜年，直到正月十五元宵節，這個年才算過完。

    隻是淩軒和舒小秋在京城沒有什麽人，淩山川那裏並不打算去，隻有屈自豪家，決定等初四或者初五，路好走一點再去。

    哪知道初二一大早，兩人剛剛吃過早飯，就聽到院門被拍響，淩軒開門，看到門外的淩碩一家，立刻皺眉，冷聲說：“你來幹什麽？”

    “淩軒，你這是什麽反應？”淩碩不滿的說，“按禮，你該回去過年的，你不回去，也不去拜年，隻好我這做哥哥的給你拜年，你還擺臉色？”說著要往門裏走。

    淩軒站在門口不讓，搖頭說：“你們能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我不能，還是請回吧！”

    “淩軒！”淩碩皺眉，“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這大過年的，大家各讓一步，以後還是一家人。”

    淩軒懶得多說，搖頭說：“請回吧！”說著就要關門。

    “叔叔！”嚴麗珍身邊的兩個孩子立刻衝了上來，張手就要抱淩軒大腿。

    淩軒向後一退躲開，冷聲問：“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隻是他這一退，淩碩已經趁機進了院子，向裏看一眼，一瞬間嫉妒的要命。

    這裏比原來的小院更大，更重要的是，這裏還是買的，不是租的！

    淩軒見他竟然硬闖，微微皺眉。

    嚴麗珍也拉著兩個孩子進來，賠笑說：“淩軒，我們來，真的隻是拜年，沒別的！”

    淩軒點頭，轉身跟著一起進來。

    嚴麗珍看看敞著的院門，想起上回的情況，推推自己的大兒子說：“小宇，去把門關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