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傑驚訝的問：“之前不是說已經招生？如果沒有老師，招來的學生怎麽辦？”

    舒小秋笑說：“所以我才拉康曉宇來幫忙啊，他已經答應來代課。”說完，向另幾個人看看，微笑說，“你們要不要考慮？”

    “我們？”範文傑驚訝。

    舒小秋睜大眼睛說：“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這麽費勁讓你們了解整個學校？”

    範文傑一愣，跟著笑起來，指著她說：“好家夥，原來是有預謀的！”

    舒小秋笑說：“我這想法，也是從你們要來看看才有的。”

    史一恒不安的說：“康曉宇可是全班第三，我……我怕是不行。”

    “什麽不行？”舒小秋還沒答，屈自豪已經進來。

    舒小秋立刻跳起來，看看他身後問：“沒成？”

    “沒成！”屈自豪歎口氣。

    還真的被她說中了！

    幾個同學都向舒小秋深望一眼。

    舒小秋抓住屈自豪胳膊，指指幾個人說：“老師問問，他們怎麽樣？”

    屈自豪連連點頭，滿是期待的問：“你們……願意來代課？”

    史一恒抓抓後腦勺說：“我隻怕我不行。”

    舒小秋說：“行不行，試試再說，還能綁架你？”

    屈自豪笑起來，歎口氣說：“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找你們救急。”

    範文傑突然說：“屈校長，小秋，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麽？”舒小秋問。

    範文傑說：“我們都是一個班的，要有時間都有，要沒時間都沒有。”

    是個問題！

    屈自豪也想到這個問題，點頭說：“離開學還有幾個月，現在還在聯係。”

    範文傑問：“有沒有想過，前幾年畢業的大學生？”

    “前幾年？”屈自豪問。

    範文傑點頭說：“高考停止之前，那批大學生畢業之後沒有馬上分配，而是放去農場，現在隻有部分分配，有一些還沒有著落。”

    “對啊！”屈自豪眼睛一亮，立刻點頭說，“我竟然沒有想到。”說完起身說，“我馬上去聯係。”

    舒小秋好笑提醒：“今天禮拜天！”

    屈自豪一愣，好笑說：“我都忘了！”

    大家正說話，就見梁書航急匆匆的進來，看到舒小秋，忙說：“還好你沒走，快去看看吧。”

    “怎麽了？”屈自豪問。

    梁書航歎氣說：“小秋剛才教了怎麽成粉，那幾個人信心滿滿的說學會了，誰知道沒有一個成的。”

    舒小秋像是早就料到，點頭說：“你們和老師坐坐，我去看看。”跟著梁書航又回廠區去。

    在廠房裏，幾個人對著盆裏一團一團的東西發呆，李站長也看的直搖頭，看到舒小秋，連忙說：“小秋，快看看吧，為什麽會這樣？”

    舒小秋一個一個看完，搖頭說：“我剛才說過各種成份的比例，這些都是我反複試過的，太多太少，都很難成粉。”

    之前的女人皺眉說：“難道每一種都要稱？也太麻煩了。”

    舒小秋深望她一眼，沒有說話。

    梁書航皺眉說：“做事情哪有不麻煩的？嫌麻煩就不做？那我們這個廠又辦來幹什麽？”

    女人抿一抿唇，不再說話。

    舒小秋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又向幾人詳細講解一回，看著幾個人操作，直到有人成粉，才又和梁書航出了廠房。

    走遠一點，舒小秋問：“那個人是哪裏招來的？”

    梁書航歎氣說：“就是副食品供應部的。”

    舒小秋微笑說：“她不想留在這裏，何必強求。”

    梁書航皺皺眉，沒有說話。

    舒小秋說：“塊根粉的製作，掌握了方法之後，也都是力氣活，她不願意，隻會浪費原料。”

    梁書航說：“或者，留著她煮羊肉的調料包？”

    舒小秋皺眉，搖頭說：“梁處長試過作料的炒製，那些東西可比塊根成本高的多。”

    隻是一鍋作料，她列出的單子高達二十幾種東西，當初在源縣，有部分還能上山去采，而在京城隻能花錢去買。

    梁書航沉默一會兒，隻得點頭說：“嗯，我調她回去。”

    舒小秋微微點頭說：“用這幾天時間，篩選一批人也好，回頭羊肉的製作，管理更要嚴一些。”

    免得有人動不該有的心思。

    梁書航明白，剛一點頭，又側頭向她看一眼。

    明明隻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這囑咐的語氣，怎麽感覺……

    一下子，說不上來的感覺，可是神奇的是，包括自己在內，馮鈺、周平幾個人，都是獨當一麵的中年人，會不自覺的聽從。

    舒小秋卻渾然不覺，跟著他一起回辦公室，還沒進門，就聽到滿屋子的笑聲，不由揚起唇角，進去問：“在說什麽這麽開心？”

    史一恒笑說：“屈校長在說各地的風俗趣事，可真有意思。”

    舒小秋點頭：“屈老師博古通今，和老師說話可是長見識呢。”

    這是有什麽暗示？

    康曉宇好笑說：“你不用再誘導，他們都答應了。”

    “真的？”舒小秋又驚又喜，笑說，“這是屈老師的個人魅力。”

    屈自豪笑起來，指著她說：“看這丫頭這張嘴！”

    確實，大家也都覺得，隻和屈自豪聊這半下午的天，就受益菲淺，以後如果能長久相處，不知道能學到多少課堂上學不到的東西。這樣一來，對以後代課的熱情更高了一些。

    說說笑笑，直到黃昏，梁書航那邊已經斷續能做出塊根粉，不需要舒小秋再盯著，大家才和屈自豪一起離開。

    到商業學院門口時，範明先說：“屈老師，希望以後能常常聽到老師的見解。”

    屈自豪笑說：“隻要你們想聽！”笑著和大家揮手。

    大家也跟著道別，又有幾個人向舒小秋說：“小秋，還真要謝謝你，給我們難得的機會。”

    代課的經曆，加上可以聽到一個好老師的見解。

    入學之後，舒小秋要上課還要照顧小悠然，又有屈自豪學校的事情，和同學們交流很少，經過這一天，大家看到她的另一麵，都親近了不少。

    舒小秋笑著揮手，看著他們進了校門，才向屈自豪問：“那些老師為什麽不肯調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