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秋點頭，笑說：“三個都分開都成。”

    年輕人聽的心動，看看還在安裝的家具，想一會兒說：“你先別走，我去找我對象來看看！”

    “好！”舒小秋答應。

    看著年輕人急匆匆的走了，舒小秋向鄭前問：“這套家具，伍廠長有沒有算成本？”

    鄭前點頭，又搖頭說：“原料的成本就在那裏，隻是這副家具幾個師傅足足琢磨一個月，太便宜怕是不行。”

    舒小秋笑著搖頭：“這是第一次，自然要琢磨久一些，等到第二套，第三套，就會駕輕就熟，用不了這麽長時間。”

    鄭前連連點頭：“說的對，師傅都是老師傅，多做幾套就好了！”立刻打電話給伍衛國，計算整體的成本。

    伍衛國聽說還沒有安裝好就有顧客，也是又驚又喜，按照成本用料，估計熟練工的時間，報了一個價出來。

    舒小秋輕籲一口氣，微微點頭說：“雖然不是人人都做得起，可是有工作的人大多可以。”

    不見年輕人回來，和鄭前打個招呼，自己上二樓去。

    二樓很顯眼的位置，是孟子林送來的毛線，櫃台上就擺著毛衣書。

    這個時候，櫃台外站著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正和櫃台裏的售貨員說話。

    舒小秋過去，見售貨員是一個長的白白淨淨的姑娘，手裏拿著兩根毛衣針，給兩人比劃說：“你們瞧，這圖上的針，是不是這裏穿過去，然後，掛上線，再挑回來？”

    兩個小姑娘連連點頭，一個說：“對哦，這樣子就挑過去了。”

    售貨員又說：“就是這樣，把一行都挑過去，毛衣就又織寬一行，對不對？”

    “對對！”兩個小姑娘連連點頭，商量一會兒說，“我們先買三兩線，一本書，試著織副手套，練好了再織毛衣。”

    “好！”售貨員點頭答應。

    旁邊舒小秋插話說：“手套雖然小，但是要分指頭，相對複雜一些，第一次織，不如織條圍巾，要簡單很多。”說著，隨後翻開書的最後一頁，那裏有幾款簡單的圍巾。

    兩個小姑娘連連點頭，看看下邊的文字，忙說：“一條圍巾二兩就可以，我們買四兩。”

    售貨員向舒小秋笑笑，點頭說：“好，織圍巾針要粗一些，你們自己選顏色。”自己從一排毛衣針裏選出一副遞了過去。

    兩個小姑娘選了顏色，付了錢開開心心的走了。

    售貨員這才向舒小秋問：“姐姐也買過我們的書？怎麽知道最後有圍巾。”

    舒小秋隨口答應，見裏邊櫃子裏放著很多毛線，訝異的問：“怎麽天快暖和了，毛線賣不掉嗎？”

    售貨員一愣，回頭看看櫃子，笑著搖頭說：“這批貨是年後送來的呢。”

    舒小秋點頭，見她織一半的毛衣放在櫃台上，拿起來看看，笑說：“新手織毛衣，最好織拚色的，你選的這件，花紋太複雜了。”

    從織好的部分就可以判斷她是個新手。

    售貨員連連點頭，懊惱的說：“我也正後悔呢，早知道選一件簡單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掃，看到她領口露出來的毛衣，眼前一亮，又向她仔細打量一眼，很快問，“你是……你該不會是……舒小秋吧？”

    舒小秋聽她居然叫出她的名字，有些意外的問：“你認識我？”

    售貨員聽她承認，又驚又喜，連忙說：“你的名字，我三年前就聽過了，隻是沒有見過人。”

    沒見過，怎麽就能一口喊出來？

    舒小秋詫異。

    售貨員見她一臉疑惑，笑著解釋說：“我叫白露，我妹妹白素是服裝廠的，她說過你的樣子。”

    白素的姐姐！

    從第一次之後，舒小秋隔幾個月就會去服裝廠走一圈，白素、許玉娟幾個人已經很熟。

    舒小秋笑起來，點頭說：“難怪看你有些眼熟，原來是白素的姐姐。”

    白露有些激動，連連點頭說：“當年，雲城孟廠長的一批小羊皮鞋送來，就是我負責賣的，我親眼看到那批鞋從沒有人問到後來搶不到，整個一個大轉折，真是很精彩。”

    那是她剛剛進京城發生的事情，一轉眼，都已經過了三個年。那時候她還懷著小悠然，現在小悠然已經會滿院子跑了。

    一瞬間，舒小秋也有些感慨，笑說：“當初你替孟廠長賣鞋，現在又幫他賣毛線，說來還真是有緣份。”

    白露笑說：“還真是呢，我也沾孟廠長的光，在我們商場，銷售額是最好的。”

    雖然國營商場不是按銷售額發工資，可是有名譽啊！

    舒小秋笑說：“也是你肯用心，不然也沒有這麽好的業績。”

    如果隻是把毛線、毛衣書和毛衣針擺這裏，新手看到，很難下決心去買。可是她自己這裏試著織，有人過來，還熱心的去教，就會讓很多人有試一試的心理。

    白露笑起來，露出一嘴細白的牙齒，說：“這些毛衣都很漂亮，我是真的喜歡，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和你一樣，想織什麽樣的，就織得出什麽樣的。”

    舒小秋笑說：“那我要努力多琢磨一些毛衣的樣式，不能讓你失望。”

    白露連連點頭。

    兩人說一會兒話，鄭前身邊的一個工作人員跑了上來，看到舒小秋，立刻說：“舒老師，那位顧客回來了。”

    舒小秋點頭，告別白露，跟著他下樓。

    隔這麽一會兒，用來展示的家具已經立起大半，剛才的年輕人帶著一個姑娘和一個大娘正站在門口講話，見舒小秋過來，忙說：“你剛才說過，這個不能叫家具，是叫什麽？”

    “軟裝！”舒小秋微笑，看著姑娘，笑說，“聽說兩位要結婚了，恭喜啊！”

    年輕人微微點頭，看看身邊的姑娘，滿眼都是笑。

    姑娘有點害羞，又很開心，好奇的看著舒小秋說：“你是說，這樣的家具，是你想出來的？”

    是她直接抄幾十年後的家裝概念。

    舒小秋微笑，點頭說：“這是我之前見過的一個設計理念，隻是把它做出來而已。”

    姑娘點頭，轉頭看著裝一半的家具說：“這麽一來，除去上下輔的床，還多出很多櫃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