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替天行道,撫慰幫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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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楓緩身向前走去,他剛才出手那一掌,已經是將裘千仞的全身經脈震碎,這老家夥短時間內憑借自己的護體真氣,就連站都站不站起來,更別說起身反抗了,一旁眾弟子看到他這幅的可怕模樣,嚇得連出手都不敢,哪裏會有人去上前去管裘千仞。
但哪怕是一向自恃高傲的裘千仞,在眼下這種情況下,他心中也是泛起了幾分懼意,忍不住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你這小輩到底要幹什麽?我可是武林前輩,你這來犯我門派的小賊,莫不成還真想殺了我不成?你…你剛才用出的掌法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
葉靈楓冷哼一聲,順著他的話回答道:“裘老前輩還真是雙標,你剛才全力出手想要誅殺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啊!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個老家夥可沒有想過自己是武林前輩的事。”
“至於我來你鐵掌幫禁地行竊這倒是事實,我不屑解釋,但如果不是你這個老家夥當了賣國賊,辜負了鐵掌幫上代幫主上官劍南那等英雄,將鐵掌幫的幫主之位傳位給你,你卻和金國暗通款曲!如果非要用一句詩來形容你,那就是人麵不知何處去!”
“我想,如果不是你並不知道你的師傅上官劍南,曾經將嶽武穆的遺書藏到了鐵掌幫的門派禁地,恐怕這本對於宋人來說便是致勝大金希望的兵書,然後就已經被你當成了交好的物品,送給了那幫金人吧。我想你師傅還是相信你的,恐怕也是在臨終之前忘記了這件事,想不到卻因此幫助宋人成勢。”
“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本性,我也沒打算從鐵掌幫的禁地盜走武穆兵書,古時曾有諸葛孔明罵死王朗的典故,那時我處看到時還不知為何能坐上那等高位人,會因為孔明的幾句辱罵就下馬猝死。今日見到你,我才明白這般人的無恥,爾等賣國賊,殺了你都髒了我的手。你若還有良知,便自栽吧。”
裘千仞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神色很是複雜,他收起了畏懼,微眯著眼睛,微微頓了頓,隨後認真的看向葉靈楓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為何會知道這些事情?我跟金國那些家夥有交往的事情,除了我自己以外,就連身邊最信任的心腹都不知道此事。”
葉靈楓顯然不想再跟他解釋,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問題,我再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就該上路了。”
“對於我剛才那一掌,我也不想在你臨死之前騙你,其實從你第一次出手開始,我就開始記憶起你的能力了,到我第二次被你徹底打飛出去的時候,我已經完全將你的掌法記憶了下來,甚至還將我原有的丐幫掌法融會貫通。你苦修數年的功夫,實則也不過如此。哼,憑你這樣的人,還想跟我師傅七公一決生死,我隻能說,你不配。”
裘千仞聽後先是沉默了許久,隨後突然很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起來,他哆嗦著身子,緩緩抬起了手指,指著葉靈楓緩身說道:“少年郎,你…你真的很了不起,將來的中原武林,定會因為你的出現發生驚天改變。”
“哈哈哈…哈哈哈,金國,大宋,鐵掌幫,中原五絕的地位,原來這些我苦苦追求了一生的東西,在生命之前都顯得如此脆弱。你…要活下去啊!一定要…”
裘千仞眼含深意的最後看了一眼葉靈楓,震碎了自身心脈,在臨死之前,將視線轉向了兄長裘千丈的屍首,恍惚之中,裘千仞眼前一花,仿佛看到了昔年的上官劍南。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老東西能夠做到自覺心脈,不絕於他人之手,也確實算得上英豪了,葉靈楓緩步走到他的屍首麵前,在他的眼睛上輕輕一撫,為他瞑目了,在臨走之前留下一句話:“老家夥,九泉之下,記得蒙麵啊!畢竟,你已經沒有臉麵見你的列祖列宗以及恩師了…”
下方數十丈之地,一群群鐵掌幫幫眾一個個都處於目瞪口呆的狀態中,他們完全不敢相信,在幫中無人可以匹敵且冠絕一方的幫主裘千仞裘,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逼到自栽而死了。
他們大多數人可以說是完全見證了兩人之間的戰鬥,一方麵驚歎於葉靈楓最後那一掌反敗為勝的驚天掌法,一方麵也驚歎於在他們的幫主裘千仞身上竟然有跟金人來往的事情此人若所言為真,那他們鐵掌幫上下,可都是相當於賣國賊一般的存在了。
葉靈楓緩步向前走著,忽然人群中響起了一聲怒吼,“為幫主報仇!他雖然殺了幫主,但也早已受創幫主掌法,一身內力已然力竭,趁他病,要他命,兄弟們,衝!”
“這位兄弟說得沒錯!大夥平時多受幫主之恩,現在這家夥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弄死他!”又有人大喊道。
再次有人附和道:“咱們現在已經是賣國賊的身份了,如果讓這小子走出咱們猴爪山,咱們鐵掌幫日後還怎麽在江湖上生存下去?活出咱們這些人這條命,也得把這家夥留在這裏!”
這幾聲大喊傳出,立刻就有人被這般情緒煽動了,幾個頗有內功底子的鐵掌幫弟子手握刀槍劍戟,或抬起掌勢殺了過來,速度雖然稱不上多快,但憑借鐵掌幫嫡傳的輕功身法,倒也幾步之間就來到了葉靈楓附近。
別說這幾個人說的還真沒錯,此時的葉靈楓隻剩下了一點的體力數值,他現在還不算是脫戰狀態,沒辦法進入隨身商城購買藥品,身上用來恢複體力數值的道具和藥品也都在之前用過了,如果再被傷到的話,很有可能會直接瀕死,眼下黃蓉等人還不知道身在何處,他可絕不能在這種情況瀕死。
他看著麵前衝來的人群,不躲不閃,淡淡的開口道:“我跟你們鐵掌幫其實並無怨仇,沒有對你們出手的理由,這位裘老前輩也是他主動出手,想要先殺了我,我出於自衛這才反擊,當然,每個人站在的考慮角度不同,你們畢竟還是受過你們幫主的接濟,替他報仇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你們好好想一想,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裘千仞老幫主在死之前,已經完全默認了我的說辭,這就表明他確實更金人有勾結,我也不妨把我知道這個事情的原因告訴你,我之所以此行要前來鐵掌幫尋找武穆遺書,甚至不惜守護兵書殺掉了攔路的裘幫主,隻因為這兵書是整個宋人的希望。”
“你們雖然這樣在這猴爪山裏麵隱世數十年,但你們身上留著的是漢人的血統,你們生在大宋,生活在臨安城的附近,你們也是宋人的一份子,所謂有國才有家,若是臨安城破,你們是否還有資格自稱自己為宋人?”
“我今日在站在這裏,你們如果想動手那般來吧,是一個人的姓名重要,還是一個民族大義重要?我想各位都是明智人士,應該會明白我所說的這件事的道理,各位鐵掌幫一眾的江湖兄弟們,好好想一想吧!”
他的這番話說出口,不少人紛紛選擇了停下腳步,他們有很多人雖然一直都隱世在這鐵掌峰上,但心中一直都藏著民族大義情節,葉靈楓這一番話,恰是如醍醐灌頂一般點醒了眾人。
鐵掌幫幫眾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葉靈楓,一個似乎在幫派的弟子當中較有地位的人走了出來,淡淡的開口道:“今日我們不會出手,無論你這番話說的是真是假,站在民族大義上,我們鐵掌幫願意盡一份力。確實如你所說,我們的幫主是賣國賊,但我們不是,也不會去做這樣的事!”
“你由此一路向下走,便可出得猴爪山的後山,貼著山路一路走便可到前山去,你應該就是從那裏進來的吧?到了那裏,應該就能順利的出山了。”
“我們還要埋葬幫主,就不遠送兄台了。不過今日之事我還是要明說,不管怎樣,我鐵掌幫的一幫之主,畢竟死在了你手中,日後你若有個人所求,我鐵掌幫一定會落井下石。”
“我們說的清楚,你也不需要多計較什麽。但也有一點,日後若是大宋到了岌岌可危之際,民族危難之時,我鐵掌幫願意替國家效犬馬之勞,你以丐幫之令號召,我等定會前去相助。”
“至於我們幫主所做之事,是否廣而告知,毀掉我們幫派的江湖名聲,就由閣下自行決斷,就算你出山後就隨意大肆宣揚,我們幫派也可以保證不會為難於你。但希望兄台能夠為我們留下一些麵子,畢竟這隻是前任幫主個人所為,大多數的弟子還是無知之人。”
葉靈楓從一眾弟子讓開的道路中緩緩走出,就連他也沒想到,這番話竟然有如此好的效果,看來有的時候,比起武力更管用的是人心言語呐。
而在他走後,鐵掌幫的弟子們將裘千丈和裘千仞兩兄弟葬在了一起,將二人屍骨埋在了鐵掌幫的禁地當中,因為此事,下一任幫主的繼承人在繼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修整幫派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