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玉女素心,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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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楓看到小丫頭的這副呆萌模樣,頓時莞爾一笑,張開雙手將她抱在懷中,揪住了她的瓊鼻調笑了一番,笑著問道:“怎麽了小莫愁?又來找我撒嬌啦,你這丫頭別著急,我和你師傅準備一番,一會我就到你房間講今天的故事。”
李莫愁把小腦袋靠到葉靈楓的懷裏,小腦袋拱啊拱的沒說話,隨後抬起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沉默了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隨後奇怪的問道:“師公,你以後會離開我和師傅嗎?”
葉靈楓聽到她的稱呼,頓時微微一愣,隨後轉過頭看向一旁紅著臉低著頭的林英緣,微微一笑,說道:“你這丫頭說什麽呢?我既然立誓要與你師傅相伴一生,又怎會從你們身邊離去?”
“放心吧丫頭,就算我因為事情要離開古墓,也會把你們帶在身邊的,尤其是你這個纏人的小搗蛋鬼,我這麽喜歡你,又怎會把你留在這片昏暗的古墓當中長大呢?”
小莫愁似懂非懂,從葉靈楓的懷中跳了下去,也不去找一旁的師傅,頭也不回的跑掉了,走時口中還說到:“師公,別忘了今天要給莫愁講故事啊…”
……
次日,已經修習玉女心經第六篇章的葉靈楓與林英緣二人,按照玉女心經第七篇章的要解,在古墓外的一處空地施展起上麵的劍法,這才是玉女心經中威力最大的劍式招數,也是林英緣找葉靈楓留在古墓中修行的初心。
兩人按照上麵的劍法一招一式的施展,兩人相對擊劍,初使時尚未能領會劍法中的奧妙,但到後來卻是越使劍法越是得心應手。畢竟使這套劍法的男女二人倘若不是情侶,是很難理解劍招中的奧妙的,但隻要兩人心心相印,使用起來便是事半功倍。
假如兩人相互間的心靈不能溝通,則聯劍之際便難有威力,身份上若是朋友則太過客氣,是尊長小輩則不免照拂仰賴;如屬夫妻同使雖妙則妙矣,可是其中的脈脈含情和盈盈嬌羞、若即若離以及患得患失等諸般心情卻又差了一層。
原著中的楊過與小龍女相互眷戀極深,然而未結絲蘿;內心隱隱又感到前途困厄正多,當真是亦喜亦憂、亦苦亦甜。這番心情與當年林朝英創製這套玉女素心劍之意漸漸的心息相通,這才能一舉領悟。
兩人先出第一招,此招源自於全真教的武功招數浪跡天涯,原本是斜劍刺出的招式,但在玉女心經中所載的浪跡天涯卻是揮劍直劈。兩招名稱相同,招式卻是大異,一招是全真劍法的雕蟲小技,一著是玉女劍法的厲害劍招,兩人纏綿出劍,溫婉齊出,好似佳人良配。
第二招取自全真教的花前月下招數,原是自上而下搏擊,模擬冰輪橫空、清光鋪地的光景;但林朝英在創作之即突發奇想,她在玉女心經的招數模擬花前月下單劍顫動刺出,劍招如鮮花招展風中,來回揮削。
第三招是玉女心經中獨有的招數,小園藝菊這一招,長劍輕揚,飄身而進,姿態飄飄若仙,劍鋒向下盤連點數點,兩人彩筆畫眉,橫劍斜削,是為第四招。第五招舉案齊眉也是古墓獨有,一人左手捏個劍訣,右手劍斜刺敵一左腰,一人雙手持住劍柄,舉劍上挑。
第六招名為冷月窺人,用時長劍抖動,將敵上半身盡數罩住,趁敵守護之機,刺敵小腹。皓腕玉鐲是第七招的名字,用時是為劍尖刺敵手腕部。這七招劍式,便是玉女心經中最為凶悍強大的招式,一旦出手便是攻敵重技。
撫琴按蕭,掃雪烹茶,鬆下對弈,池邊調鶴,西窗夜話,柳蔭聯句,竹簾臨池,錦筆生花這伴生的七招劍式,但大多時候是為了增加情侶間的趣韻,使用起來頗為淤泥性滿,不為外人所見。
十四招分別練過,以兩人心心相印的武學天賦,自然是一練便得心應手,但其實這些劍招都隻是做為鋪墊用的招數,玉女心經第七篇章最為強悍的劍招還是最後一擊玉女素心劍法,需兩人心意相合,一人使玉女劍法,一人使道家劍法。
葉靈楓沒有立刻展開,他先是看林英緣施展了一次玉女劍法,按照他超凡的記憶力,將劍法的全部招式都記憶了下來,整體的劍法並不算複雜,重要的是劍招的神韻,不同的真氣加持,釋放出的威力也有所不同。
他自行舞劍施展了幾遍,把一身的北冥真氣灌注其中,一招一式之間都含有濃濃的道家體統元素,林英緣即使站的很遠,但也仍然能感受到葉靈楓體內那濃濃的真氣含量,隨然相處時間良久,但每次感受起葉靈楓一身修為,林英緣仍然會驚歎出聲。
她們古墓派的玉女心經,可是小姐也是祖師林朝英,花費畢生心血所研究出的內功心法,集合她一生所學,威力大的驚人,所帶來的提升也是十分驚人。
雖然玉女心經的這種提升是雙向的,但大多的心法真氣都在真氣的衍生中融入了林英緣體內,葉靈楓隻吸收了少量的部分,但即便如此,林英緣的一身內力仍然不能與葉靈楓相當,可見葉靈楓體內原本的真氣多麽的深厚不可測。
待葉靈楓用北冥真氣模擬玉女劍法創出了獨特的北冥劍法,或者說叫逍遙劍法也可,兩人貼著身子站在一起,一人右手拿劍,一人左手拿劍,劍尖相觸,真氣匯聚,兩劍相觸即分,隨後便是一套繁雜的劍招出手,一道蔚藍色的真氣環繞在葉靈楓身邊,林英緣身邊的真氣則是微微的乳白色。
兩種真氣相融相合,在光芒的融合之中,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怖真氣被灌注入了兩人手中的長劍中,光芒一閃,林英緣與葉靈楓相識一笑,隨後出劍直砍,劍尖再次相觸不分,這一劍便是石破天驚,名為最終一劍的玉女素心劍!
兩人一劍斬出,絢麗的光芒驚天而去,然而想象中的破滅一斬沒有出現,兩人手中的劍不僅直接被震飛了出去,就連相融的真氣也被反噬,都同時吐出了一口淤血。
林英緣一直生活在滿是黑暗的古墓派之中,長年不見日光,其實身子並不好,真氣反噬對於普通修行者來說也不是小事,何況他們兩人都是功力深厚之人,這可更是極其殤重的重傷。
葉靈楓也是直接跌倒在地,但他心係林英緣的傷勢,直接翻身而起上前來到佳人的身邊,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運起真氣注入她的體內。這雖是重傷,但畢竟是內傷,隻要真氣不堵塞,讓體內自成循環便可療緩體內的傷勢。
林英緣緊皺著眉頭,畢竟體內有淤血在,強行用外力注入真氣開辟經脈,這可不是件輕鬆的事,而且因為會觸及經脈,在接受外來真氣時會十分的痛苦。
葉靈楓一邊為她注入真氣,也一邊為她揉著掌心緩解痛苦,細細的撫摸著她的長發,而幾時片刻過去,林英緣總算是眉頭舒展,恢複了過來,葉靈楓轉而動用溫潤的北冥真氣來為她暖身子,這樣能使林英緣在醒來時身上被淤積的位置不那麽寒冷,倒是貼心之舉。
林英緣被葉靈楓攙扶著站了起來,她捂著元氣大傷的經脈,搖了搖昏漲的腦袋,問道:“靈楓,咱們剛才那是怎麽回事?你我心神一體,為何真氣相融這麽久,卻無法施展出這最後的玉女素心劍法?”
葉靈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他運起一道真氣,匯入林英緣的體內,皺著眉頭開口道:“英緣,我們二人的真氣對彼此的真氣早就已經不分彼此了,我為你注入真氣療傷疏通經脈,都完全不用考慮彼此之間護體真氣的問題,使出劍法又怎會如此呢?”
林英緣語氣微弱的說道:“小姐的這式劍法,要求兩人一心一意的運劍,不考慮其它和繁雜之事,才可運出這石破天驚的一斬,我長年生活在古墓之中,身邊人除了莫愁和婆婆外,再無考慮其它,自不可能是我的問題,那麽…”
葉靈楓沉默片刻:“英緣…”
林英緣接著說道:“靈楓,我一直其實都有個問題想問你,你那時初來古墓之即,尋找王重陽的遺刻,究竟是為了什麽?為了誰?這麽長時間你我二人纏綿久臥,我心中雖有疑慮,但並未問及,如今因為小姐的這式劍法,更加增了幾分我心中疑慮,靈楓,我想聽聽你的答案和解釋…”
葉靈楓一時也不知如何說起,他那時若是在第一次修行時就拒絕林英緣,也就沒有如今之事了,他在第一次修行過後沒有鄭重的拒絕林英緣,其實就應該明白今日之事的到來。
他緩緩的開口,林英緣卻再次打斷了他的話,那雙清澈的明眸中有著幾分複雜的神色,出聲問道:“靈楓,若你不便開口,隻需點頭搖頭告訴我答案,我問你,你在這偌大天下當中,除我以外,是否還有愛憐之人?”
葉靈楓無言沉默片刻,隨後認真的看著林英緣的清澈明眸,緩緩的點了點頭,林英緣長歎一聲,轉過身去說道:“葉公子,我古墓門人的伴侶,需要潔身自好,你既然在外已有愛人,又何必要來招惹我呢?算是我看錯了人,也罷,從此你我陌路,再也不要相見了…”
林英緣轉身一甩衣袖,騰空而起,轉身回了古墓之中,葉靈楓長歎一聲,並未去追,向著相反的方向,陌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