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北伐雄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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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個臭小子!”洪七公欣喜的拍手叫好,笑著說道:“這方法簡直秒極了,不僅不需要耗費多大的代價,還能運籌帷幄,掌他人生死於掌間,好,我老叫花果然沒有看錯人。”
“就算這是從別的功夫中得到的啟發,也是相當的厲害,當今的江湖,有幾人能是歐陽克這老毒物的對手,你能將他擊敗,確實很了不起。不過驕兵必敗,老毒物怎麽輕敵輸給你的你自己再清楚不過,莫要小看了你今後的對手。”
葉靈楓緩緩點了點頭,洪七公這些說得道理他自然明白,在空間生活的久了,這都是基本的對敵技巧,如果隨便亂出手還輕敵的話,隻能說一手好牌,也有打的稀爛的可能。
“還有一件事,”洪七公滿意的微微頷首說道:“你身上的內力現在太過深厚,你的武功本身卻不是很熟練,你會的武功很多,這點我倒也看出來了,畢竟你前後拜了許多位師傅,我不是從小教導你,倒也能理解。”
“但是,靈楓,你要明白,武功貴精而不貴多,尤其是向你這種情況,若是想雨露均沾每個武功都不放下,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哪個也高不成,低不就,唯有專攻一門,才有成就大家的可能。”
兩人結束了竊語言談,洪七公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葉靈楓的肩膀,說道:“走吧,該跟你嶽父那邊整出個交代了,想不到老頭子我正直言語了一輩子,到老了竟然要為你這個臭小子做出來的荒唐事撒謊,要不是這事關你的人生大事,老叫花非得任由藥兄教訓你一次。”
葉靈楓不敢說些什麽,洪七公都願意替他保密圓場了,他還能說什麽,訕訕一笑,低著頭灰溜溜的跟在洪七公的身後。黃藥師看到他這幅模樣,便已知這臭小子受了教訓,他一甩長袍,淡然一笑,身後的兩個即將出嫁的姑娘也都輕輕的笑了起來。
洪七公笑著開口道:“前因後果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他在遊曆中原過後與人家全真教的鄰居結下了一個善緣,從古墓派那裏得到了一本可以提純自身內力的心法。”
“他這大半年時間以來修行不斷,一身內力大有所長也屬正常。剛才他也把那本內功心法拿出來給我看過了,沒什麽問題,不是拔苗助長性質的心法,這臭小子,這次是又遇到大機遇了。”
黃藥師搖著頭無奈一笑,這臭小子的機緣實在好的有些過分了,他轉頭對洪七公道:“七兄,拋開這臭小子的事不提,不知今日光臨敝島所為何事?畢竟上次你離開桃花島沒多久就又來一趟,若是沒事找我,我可不信啊…恩?可對?哈哈哈…”
洪七公麵色一下就正經了幾分說道:“藥兄,老叫花子這次再上桃花島,確實是想求你件事兒。”
黃藥師一愣,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他素知洪七公此人慷慨正義,武功極高,因此黃藥師對洪七公是相當景仰的,他淡淡一笑的開口說道:“七兄但說無妨!以咱們數十年的交情,隻要不是要了我這條老命的忙,我一定答應。”
洪七公笑了笑:“我要求你辦的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我且先說,你要好好想想。”
黃藥師微微一笑,“哈哈哈…我又豈會不知?若是簡單的事情,想必七兄也不會來找我,你且說,我細聽便是。”
洪七公看著一邊的葉靈楓,突然嘴角一揚,笑著開口道:“我這弟子,誌向不凡,但畢竟是初入江湖,經驗名望都略有不足,我欲效仿昔年重陽真人出家之前的舊事,讓靈楓舉義抗金!光複北地漢人河山,希望藥兄,不,黃島主能鼎力相助!這義軍的軍師之位,虛席以待!”
洪七公這話一出,周圍眾人皆是一震!就連早就想把這兩位拉到自己的戰線上的葉靈楓,聽到洪七公早他一步先道明心中所想,心中感激涕零之情,無以言表。
黃藥師更是驚駭的看著洪七公這位過往老友,兩人相交多年,都很熟識彼此的個性,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樣的話語,竟會從這位性子疲懶的老友嘴裏說出來。
他想過許多洪七公可能會出的事,卻是萬萬沒想到洪七公會這般說。可看著洪七公認真的表情,他又不得不相信這並非其玩笑之言。
黃藥師沒有應答,而是轉過身去看向葉靈楓:“你早就有所準備了?我雖知曉你有揮兵北伐之意,沒想到你竟把你師父也拉了進來,你可知我們二人一旦入了戰場,天下間的江湖勢力就會風雲繼變!”
“各地的丐幫弟子看著他們幫主參戰,絕不會袖手旁觀,這麽大規模的人流調動,朝廷不可能發現不了,這一個帽子扣下來,到時候你我皆是要謀反的逆賊,你們可想好了?”
葉靈楓還未回答,一旁的老頑童便已率先叫好,“小弟,單憑你這淩雲之誌,我老頑童必須要高看你一眼!想不到你除了修行武功的天賦驚人,就連誌向也是如此高遠驚人,好!你要舉兵北伐,我老頑童便跟著你們助一臂之力!”
黃藥師聽到老頑童這番話頓了一下,沉默片刻後又道:“不過,這誌向雖好,可實際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昔年重陽真人武功獨步天下,義軍亦是聲勢浩大,然而也最終失敗,靈楓,你除了你師父和桃花島我們這兩股勢力,還有別的準備嗎?”
葉靈楓笑了笑,“我既然決定起兵,當然就不能僅僅隻靠江湖勢力,我這裏有一物,還請伯父和師父一觀!”
說著,葉靈楓從懷中摸出了那本武穆遺書,遞給黃藥師道:“此乃昔年嶽武穆臨終之前所作,將其一生行軍布陣、馳騁沙場之精要匯集成冊,謂之‘破金要訣’,有此書在,另有文韜武略無所不通的伯父相助,大事何愁不成?”
“皆是起兵,便以嶽武穆之名號召天下義士,我聲名不夠,但如果是兩位前輩登高一呼,定當會有不少人呼應,加上丐幫勢力,這已經是一股不小的強大力量了,隻要配合武穆遺書中記載的槍法體術和兵法修煉軍隊,收複失地有望!”
黃藥師雖然離經叛道,但卻對嶽武穆、辛棄疾等主戰的北伐派甚為敬重,一聽這是嶽武穆的遺書,不禁整理了一番衣冠,方才鄭重的雙手接過。
他認真翻閱了一番,以黃藥師的見識,很輕易就判斷出這書冊是真跡。一想到昔年嶽武穆精忠報國之事,即便是黃藥師,也不禁感慨萬千。
他看著這本書冊,沉默片刻,看了看身後的女兒,說道:“好,既然我的女兒選了你,我這個當父親的總要給些嫁妝,我原本是想把這個桃花島給你們新婚小夫妻的。這裏四季如春,景色秀美,絕對算是個室外桃源。”
“但我現在看來還是算了,這樣吧,我就拿我的軍師任命當蓉兒的嫁妝好了,今後你是要北伐抗金還是起兵造反,我都跟著你便是,唉…這本來也是我答應你的條件,隻希望我今日決斷,不要為現在這片殘破的江山社稷帶來什麽過大的影響啊…”
若是沒有兩人嶽父女婿的這層身份,以黃藥師的性子,雖然會欣賞葉靈楓北伐收複失地的誌向,但他絕不會輕易出手相助!
說句不好聽的話,哪怕南宋亡了,關他“東邪”黃藥師什麽事?他有女兒女婿,在這桃花島上生活的逍遙自在,煩悶了就去遊曆遊曆大陸,見識下這片廣闊的天地。
除此之外,黃藥師熟通音律,精通奇門遁甲等玄奇妙算,在這中原大地也全然不缺朋友,就算改朝換代,與他何幹?
就憑這身武功,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得?就像原著中的射雕位麵,哪怕郭靖決定帶著黃蓉死守襄陽城,黃藥師也沒有絲毫想要親赴戰場的衝動。
畢竟那時的他已是人老成精,知道僅憑郭靖一方勢力,是斷然無法守衛大宋河山的,與其這般做無用功,還不如一開始就放棄為妙。
也就是直到楊過崛起的神雕時代,郭黃二人已經困守襄陽近二十年,加上洪七公勸說,黃藥師給老友和寶貝女兒麵子,才勉強出麵相助了幾次,但現如今卻能答應葉靈楓做他軍隊的軍師,這是多麽大的信任,說明黃藥師在他身上,真的看到了守住大宋河山的希望。
黃藥師一生三分正,七分邪,行事隨心所欲,脾氣古怪,這是原著中的讀者對他性格的描寫,其實若不是這一身武功的襯托,黃藥師也不過就是個脾氣臭的很的怪人,不過他們答應下來的事,就一定會用心去做。
畢竟這些高手但再怎麽古怪,對這等天下頂尖強者而言,一個唾沫一個釘,信守承諾是根本原則。這就好比原著中王重陽和林朝英對賭,哪怕後來知道林朝英耍詐,王重陽依舊信守了承諾。對他們這些江湖人來說,混江湖全憑一個信字古人講一諾千金,大抵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