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傻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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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楓處理完這邊暫時一些不是特別重要的政事,就連忙去找自己這位一去就是兩個月的嶽父了,聽守城的將領說,這次回來的人除了楊鐵心外,還有一男一女,都是些老家夥。若是尋常人他可能還沒這麽好奇,可楊鐵心帶回來了這樣的人,屬實令人意外。
他親自將楊鐵心迎到了軍機閣旁邊自己的住所,沒想到跟在他後麵的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該跑去全真的老頑童,在兩人身邊的不遠處還有一個滿頭白發的女子,長相秀氣慘美,看上去與傳說中的白發魔女甚是相似。
“賢婿,這就是我和你父親好兄弟曲三兒的女兒,傻姑!其實長得挺心疼的,光看小臉不輸給念慈那丫頭,就是不知道她受了什麽刺激,變得瘋瘋癲癲的,我離開桃花島後就碰到了她,當時我還以為是遇到了個流浪的女瘋子。”楊鐵心歎道。
他到現在猶記得雪地之中,初次見到村東頭賣酒的瘸子曲三露出一身了得輕功時的情景。
“那日我在前去襄陽城的路上遇到了周伯通周前輩,自那以後,這傻丫頭就像是重新有了魂一樣一路跟著我來了這裏,我問老頑童他也不說話,這傻姑娘是故人之女,我也不能把她拋下,就幹脆都帶回來襄陽了。”
明顯能夠看的出來,楊鐵心對於這兩位也是無奈的很,要不然也不會一回來就直接找上葉靈楓商量解決的對策。
一旁的黃藥師問道:“曲三?這人我好像聽說過,楊老弟,你且為我詳細說說。”
楊鐵心也不隱瞞,便隨即開口說道:“那還是二十多年前啦,那時候我和義兄也來此對飲,每次來喝酒時,曲三燙上酒,端來花生米下酒菜,就自顧自跛著走開,坐在門邊,就看這大江沉默不語,似乎永遠都有心事一樣。後來,曲三就失蹤了,再也沒有回來。”
“原來如此,三兒…好個曲三兒啊,這人竟然就是我那傻徒弟曲靈風,他離開桃花島後,竟然一直流浪到了牛家村嗎…”
黃藥師平生最喜這個大徒弟曲靈風,看著這個傻乎乎的孤女,一想到曲靈風恐怕早已離世,不由得心中越發的懊悔。但他平生驕傲之極,縱然心中後悔,臉上也不動聲色,隻是默默的看著傻姑。
黃藥師看了眼前這姑娘半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低聲道:“靈楓,你去試試她,看她會不會功夫,試一試手就行,別傷著了這姑娘。”葉靈楓無奈,隻好運起一掌向著傻姑拍去。
傻姑嚇了一跳,本能一般閃開的同時,手臂縮回的瞬間,返身也是一掌!看到這一招熟悉的“碧波掌法”,黃藥師的臉色立刻陰鬱了下來。
葉靈楓倒也沒想起來這曲靈風究竟是何人,畢竟原著中的人物實在不少,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也沒想到這傻乎乎的姑娘居然真的懂武功,便饒有興致的陪其拆了幾招,結果發現傻姑來來回回就那麽幾招掌法,雖然招式精妙,但卻仿佛練得不精…
黃藥師看到這裏,厲聲問道:“傻姑,你爹爹教你打拳了嗎?”傻姑一驚,身形一震,還是沒敢說話,看來這丫頭雖然癡傻,但也知道害怕。之前見到老頑童時會跟上來,恐怕也是黃藥師之前把老頑童抓到桃花島上時,曾被曲靈風看到過,後來也講給他的女兒傻姑聽。
傻姑看到黃藥師凶神惡煞的模樣,搖了搖頭,跑到議政閣的門口,掩上了大門,自己則偷偷的從門縫裏看著,邊看便打了幾招掌法,竟是偷學起葉靈楓的亢龍有悔來。
黃藥師長長的歎了一聲,“靈風到底還是聽話!沒經過老夫的允許,出了我門,沒有將我的武功傳給別人,這個傻姑,以後就跟著老夫吧,以後要親自教導她武功!”
聽到這,楊鐵心心中大震,他是知道曲三當年的武功的,沒想到眼前這位所謂的黃老哥居然是曲三的師父,那武功該有多高啊,這般強大的武藝,實在可怕啊!
“傻姑,你娘呢?”黃藥師溫聲道。
傻姑仰著頭道:“死啦!”說著還做了下抹眼睛的動作。
“那你爹呢?”黃藥師又不死心的問道。
“不知。”傻姑搖搖頭,茫然說道。
“你又是誰啊?我沒見過你,你見過我爹爹嗎?”傻姑歪著腦袋似乎覺得黃藥師此時沒那麽嚇人,便主動走了出來問道。
“我啊,我現在隻是個孤家寡人的老頭子,不過功夫還不錯,你以後就留在這裏,我教給你功夫的同時,還可以順便給你講講你爹爹的事,他和你娘…應該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麽樣,傻姑,要不要留下來陪著我這個老頭子呢?”
傻姑沒回話,卻是反問道:“你是不是姓黃啊?我娘曾在臨終前交給過我一個東西,說以後遇到一位姓黃的老人,若是有緣他願意收我當徒弟,就把這個東西交給他看,之後我就能當那個人的徒弟了。”
黃藥師大感不解,問道:“傻姑,你爹娘交給你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快取出來給我看看。”
傻姑伸手一摸,便從身上的一個破棉布中取出了一卷紙,將其交給了他,黃藥師展開手中的卷紙,吹開塵土,便看到了歪歪斜斜的幾行字跡,上麵寫著:
“字稟桃花島恩師黃尊前:弟子從皇宮之中,取得若幹字畫器皿藏於家中,欲奉恩師賞鑒,不幸遭宮中侍衛圍攻,遺下一女,特留此信交於妻子,希望有一日能傳到恩師手中過目。
還有一事煩請恩師原諒,我違反了您的教訓教給了小女功夫,還往恩師能看在往日情分上,傳她桃花島絕學,我們夫妻二人雖然不通教子之法,但也傳了恩師所留的教義於心,並一一傳給小女,她為人雖瘋癲但乖巧,絕不會亂添麻煩。
黃藥師放下這封信,眼睛微紅著說道:“老夫門下弟子,武功一道以靈風最強!若非他被老夫打斷了雙腿,一百個大內侍衛也奈何不了他!傻姑,你以後就跟祖師爺走吧。你爹當年想學的奇門遁甲,五行八卦,老夫通通教給你!有我黃老邪在,以後誰也欺負你不得!”
葉靈楓提醒道:“嶽父,你想教她學會這些,怕是有點難度。”
黃藥師淡淡道:“無妨!一日不成,老夫就教十日!十日不成,就教百日乃至千日,哪怕教到老夫身死,也須教會她一身不俗的本領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