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永夜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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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爾古和弗瑞德的友好交談,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最先感覺到不對的,是站在諾爾古對麵的弗瑞德,出於一個天才武士的敏銳感覺,他在危險臨近的霎那,已經本能地做出了反映。
獅子回頭的特殊技能,讓弗瑞德在雙足不動的情況下,身體以不符合運動規律的方式,橫向移出一米,就在移動的瞬間,弗瑞德的身體已經轉了過去,同時,在還沒有徹底停下身形時,飛爪噬敵技就已經發出,但弗瑞德的機警和高超的應變能力,並沒能改變事情的發展方向。
一道速度堪比閃電的寒芒,掠過閃躲中的弗瑞德,電射諾爾古的麵門,飛爪噬敵技黃色的勁風,連寒芒的邊也沒沾到。
這時的弗瑞德,終於明白了,這一道快過閃電的光芒,要襲擊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一直站在他對麵與他親切交談的諾爾古。
“艾麗絲,你什麽時候能不再這麽讓人感到恐懼呢!”弗瑞德心裏無奈的想著。
這一道寒芒,來得太突然,諾爾古根本措手不及,他和弗瑞德之間,隻有三米不到的距離,在這種距離下,如此之快的速度,又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根本沒有時間發動任何魔法反擊,防禦就更不用說了,誰會在跟朋友說話時,還弄個魔法防禦罩把自己給包起來呢?在極地,這種行為絕對是極度不信任對方的挑釁行為,如果總是這樣對待你的朋友,哪怕你是神佑大陸的第一高手,也會被鋪天蓋地的挑戰者給活活累死。
諾爾古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多想,即便是諾爾古獨特的瞬發魔法,也不可能有任何發揮威力的時間,三字金剛咒,“啊”字訣隨心念而出,在咒音還沒有發出時,咒法攜帶的法力,就已經發威了,幾乎是念到力到,終於在諾爾古命懸頃刻的霎那間發揮了作用,在紅光的護衛下,那道閃電的形體已經顯露出來,“狼牙穿心箭”那六道回轉的鋒芒,距離諾爾古的眉心,已經隻有一尺的距離。
“狼牙穿心箭”在“啊”字咒的紅光束縛下,仍然在不斷震動,似乎並不甘心放棄對目標的追殺,箭尖在陽光的照耀下,像野狼的獠牙,泛出嗜血的猙獰,箭身上,浮動著一道道細小的閃電,不用說也知道,這是一支加持了閃電係魔法的魔法箭。
看著這支近在咫尺的“狼牙穿心箭”,諾爾古流下了自開賽以來第一次冷汗!但還沒有等諾爾古的冷汗流出體表,致命的危險就已經再次襲來。
尖厲的破空聲來自天空,諾爾古猛的抬頭,看見的確是夏日正午的強烈陽光,視力在陽光下快速渙散,眼中已經全無所見。
就在此時,尖厲的銳器破空聲,已經臨近諾爾古的頭頂,厲風甚至已經讓諾爾古的黑發激揚而起。
“轟”,三字金剛咒的
諾爾古現在,實在沒有任何欣賞美麗的心情,毫不停留
諾爾古並沒有因為擋住這三輪射殺而停止動作,右腳跺地,一麵銀色盾牌,出現在諾爾古的腳下,並且托著諾爾古的身體,像炮彈一樣飛向高空,與此同時,地底飛出一道電光,也緊隨而上,襲向諾爾古小腹。
這時候,諾爾古“金化百萬兵”的五行金係法術,已經全麵發動,憑空出現的銀色金屬手掌,一把抓住從地底飛出來的電光。
“稜梭破甲箭”,這才是真正的殺手,是隱藏在最陰暗處的毒蛇,諾爾古的冷汗在這時終於流了出來。
在金屬盾牌的托浮下,緩緩降到場中的諾爾古,心裏憤怒的想要吃人,現在,要是讓諾爾古殺了偷襲者,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盡管他受到佛道兩家的教育,可能會讓他在事情發生後感到後悔,但那絕對不是現在,對偷襲的憤怒,已經徹底激發了諾爾古潛藏在心底深處剛毅彪悍的性格。
妙如道長和貢噶活佛,對他的評價是正確的。
“心性善良,但性格卻剛毅果決,一旦事到臨頭,則當斷則斷,不會有絲毫拖泥帶水”
陰險歹毒到極點的弓箭絕殺技,精確到近乎苛刻的計算,對形勢環境的巧妙應用,以及嫻熟到不可思議的四箭連珠射擊術,讓諾爾古步步驚險,每時每刻都命懸一線。
如果,要拿諾爾古上次的遇襲情景,跟剛才的情況相比,上次那兩個刺客,簡直就是兩個剛會拿刀的孩子!心性純潔的,也簡直就像兩個處女,但事實上,那兩個人絕對是刺殺高手,跟處女和孩子根本就扯不上一絲半點關係,他們是真正的死士,那麽,現在潛伏的襲殺者,又到底是個如何凶狠殘忍的人呢。
這次襲擊,顯然已經算準了,以弗瑞德的能力,一定會在關鍵時刻躲開,那麽,襲擊諾爾古的第一隻狼牙穿心箭,就等於,隻在三米的距離之內,發動了攻擊,如此銳利狠毒,又強勁無比的箭矢,經過特殊的閃電係魔法加持,已經突破了弓箭所能達到的速度極限,而這些,又都是掌握在一個弓箭術精妙絕倫的射手手中,誰能想象,自己在三米的距離內,躲過這樣的襲擊呢!而弗瑞德之所以能夠躲開,那隻是因為這枝箭與他的距離足夠遠,才讓他有時間做出正確反映,但讓人震驚的是,就連如此刁毒的攻擊,也隻不過是後續攻擊的序曲,一個為大部隊開路的小卒而以。
緊隨而來飛翼斬擊箭,以由上至下的弧度,射向諾爾古的頭部,同時,采取了諾爾古對付弗瑞德所應用的戰術,借助陽光的掩護,混淆了諾爾古的正常判斷,直到危險臨近,才在千鈞一發之際,由咒法化解了危機,但這也隻是掩護真正殺手,並且用來犧牲的另一個小卒。
這時,回繞了一個大圈子的奇兵,蛇鋒斷腸箭已經在長途的飛行中,變得沒了聲息,但沉默,卻讓它變得更加危險,盡管威力已經不是很大了,但殺個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諾爾古之所以還能躲過這個沉默的殺手,完全有賴於弗瑞德身上那套閃亮的盔甲,在陽光的反射作用下,投射出了刺客的倒影,凝水化冰訣的道家法術,才能夠及時擋住來自身後的無聲刺殺。
而真正的殺手,這時已經以弧線穿過地底,像蟄伏在暗處的毒蛇,在此刻,向已經手忙腳亂的諾爾古發動了更為致命,也更加防不勝防的襲殺。
幸好,對方並不知道諾爾古已經精通了五種魔法,這對神佑大陸上的其他魔法師來講,或許不算什麽,但對諾爾古來說,卻是無與倫比的法寶,前一世精通五行八卦的諾爾古,早已讓這些魔法,具有了不可思議的神奇功效,對五行元素波動的感應能力,在這個世界根本無人能比。
其他幾隻箭,或許還會在空中高速飛掠的情況下,讓諾爾古措手不及,但最後這一支箭,明顯是附加了土係魔法,才能鑽土過石達到幾十米之遠,土元素的異常波動,早已告訴了諾爾古來自地下的危險,所以,對於諾爾古來說,這最危險的一支箭,反倒是他應付起來最輕鬆的一支箭。
但是,如果這枝箭上沒有附加任何魔法能量,純粹以弓箭技巧和力量發射的話,那現在的諾爾古,很可能已經腹部中箭,倒在血泊中艱難的喘息了。
憤怒的諾爾古,最先看見的,是弗瑞德充滿無奈的眼神,這不禁讓諾爾古感到有些不敢相信,雄姿英發,如弗瑞德這樣的少年英雄,還有什麽人會讓他感到無奈。
在諾爾古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弗瑞德神情復雜的對諾爾古說道︰“真高興看到你沒發生什麽意外,剛才我沒來得及告訴你,伊格納緹伍茲雖然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而且,一定是我們當中最有實力的,但他並不是最難纏的對手,我建議你,一會要好好看看伊格納緹伍茲身後那位美女,我之所以這麽說,並不是想讓你去追求她,而是讓你記得她的樣子,以後要是萬一不幸遇到她時,也好能讓你在第一時間躲開!”
聽完弗瑞德的話,諾爾古覺得,腦袋像被兩扇大門夾了一樣,有點發懵。
“這還是剛才那個勇武絕倫的天才少年嗎!我特麽的是不是還沒睡醒,難道這是在做夢嗎!”
順著弗瑞德復雜的目光,諾爾古愣愣的看著三十米外,從伊格納緹伍茲身後,緩步走出來的雪精靈少女艾麗絲,毫無疑問,雪精靈的高雅和美麗,是神佑大陸上任何一個種族都難以相比的,即便是其他種族的精靈,也很少有能有與之相比肩的氣質與容貌。
正是因為有了雪精靈和極地狐族,才會使充斥著狂野彪悍的極地,多了一份驚艷的溫柔與嬌美,而且,這美麗,即高貴又神秘,如同華美的極地光輝,受到了眾多神靈最美好的祝福,即使在神佑大陸上,還有千般嫵媚,萬種妖嬈,也沒能奪走這兩支極地之花,哪怕是半分的姿彩和艷麗,在神佑大陸有曆史記載的那天開始,風華絕代這個詞匯,就隻為她們而存在,因為,絕頂的美麗,一直為這兩個種族所獨有。
雖然極地種族眾多,但並不妨礙智慧種族對美麗的讚嘆與欣賞,更何況,他們的美麗,早已超越了種族的界限,他們是出自神靈之手的藝術精品,是一種可以讓人們在精神中,仰望的聖潔與華美。
艾麗絲,雖然隻是個十三歲的雪精靈少女,但絕美的風姿,已經開始展露在她的眼角眉梢,和風神氣韻之間,銀發柔順閃亮,肌膚欺霜賽雪,藍色的眼楮,像雪原中的寶石,散發著溫柔神秘的光輝,精致到極點的五官,配合超塵拔俗的優雅氣質,簡直就是天堂中最善良美麗的天使,誰又會想到,剛才那四箭連珠,陰狠歹毒到無以復加的殺人技巧,會出自一個外表如此善良美麗的雪精靈之手呢。
看著左手拿著一把閃亮長弓的艾麗絲,諾爾古覺得嘴裏開始發苦。
“這特麽的是什麽世道!拿著我設計的武器,跟我比試也就算了,還好意思搞特麽的偷襲,這不是成心不想讓我活嗎!”
諾爾古出於對母親安吉麗娜王妃的親情,對雪精靈們的武器設計,曾讓他花費了無數的心力,現在,艾麗絲手裏拿著的這把長弓,造型雖然簡單,但卻絕對是一把足以傳世的經典之作。
諾爾古知道,弓與弩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所謂的強弓硬弓,隻能用於兩軍陣上,漫無目的散射,事實上,這些硬弓強弓,根本不利於射手瞄準,而且,距離越遠,射出的箭,也越容易受到外界各種因素的幹擾,從而脫離弓箭手正常的計算範圍,就算沒有任何外來因素影響,而射得準確,但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敵人是個農夫,在廣闊的視野和充足的回轉餘地之下,大腦反應和身體機能,也絕對允許他從容躲開,除非要射的人,因為突然中風而喪失移動能力。
而且,愈強的弓,每一次射擊所產生的震動也就越大,快速射擊時,沒有任何準確度可言,在中國古代軍中,雖設有十石強弓,但那隻不過是為了激勵起將士好勇爭強之心,真正的實戰,沒有人傻到會去用它,雖然有很多大力弓箭手,但那東西,體積大,重量驚人,射擊速度其慢,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在對敵的時候,第一箭才射出去,別人卻已經連續向你發射三箭,你會選擇什麽武器。
以上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弓箭手決不會射擊他看不到的東西,因為,視力再好的人類,也不可能看清楚四百米之外的東西,就是以猛族勇士的身材,在四百米之外,視覺上,也絕對比一個老鼠大不了多少,要那種累贅,除了是實在不想活的蠢貨,絕沒有第二種解釋。
正是因為考慮到以上多種原因,諾爾古才在選用極地柔剛之後,在蘸火上,下足了功夫,經過數十次的試驗,最後,終於在極地生靈們當作廢物的黑色原油中蘸火成功。
成品柔剛弓,有個美麗的名字,叫做“雪精靈眼眸”,柔韌度,達到驚人的程度,長有四尺,兩側弓梢逐步收窄,最細的地方,隻有成年人的拇指粗細,中間把手,以浮木石磨製,上麵刻有防滑紋。
與柔鋼長弓配套的,還有弓箭手持弓那隻手的拇指上,配有乘箭指環,不但可以最大程度穩定箭枝,還可以防止箭枝高速飛出,所引發的劇烈衝擊,將弓箭手的拇指斬斷,拉弓弦的食指和中指,也配有小巧的拉弦指環,弓身沒有多餘的裝飾,隻有影族大師篆刻的銘文。
“舒展著月亮的笑臉,帶著閃電的速度與鋒芒,我將一去不回,我的生命,早已注定成為死神之翼的延伸,我的意義,隻能在敵人毀滅的霎那間,才得以展現出耀眼的光輝”
回想著柔剛弓上自己親自擬就的銘文,諾爾古決定,這次比試之後,一定要騰出一些時間,好好的抽自己一頓,以告誡自己,再也不能幹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了。
諾爾古的憤怒,並沒有因為感慨和艾麗絲的美麗而有所減弱,諾爾古已經下定決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外表美麗,但內心狠毒的雪精靈少女,他要讓她見識一下,金係法術的厲害。
現在,諾爾古手中已經握住了一把,由金係魔法元素凝結成的銀色長弓,他知道,自己的弓箭術,連給艾麗絲提鞋都不配,但他卻堅信,在道家五行密術的加持下,隻要是自己的眼楮看得見,心識明鏡可以感應得到的任何東西,都別想逃過他射出的箭矢,在金係魔法元素如此豐富的大陸上,他的五行金係法術,一定會演繹出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華麗無比的殺敵技巧。
讓人意外的是,艾麗絲看都不看已經蓄勢發箭的諾爾古,動作優雅的收起了弓箭,還用她甜美悅耳的聲音,跟大家宣布道︰“她的挑戰已經以失敗告終,諾爾古擋住了她所能掌握的最強攻擊技巧,所以,諾爾古是當之無愧的勝利者”
說完這番話的艾麗絲,頭也不回的離場而去,隻剩下還在發愣的諾爾古。
發愣過後的諾爾古搖了搖頭,問弗瑞德道︰“我的朋友,你看見了嗎?這個女人剛才差點用卑鄙手段殺了我,然後,就這麽像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地走了,我是不是因為太累而產生了幻覺,或者,這隻是一場荒唐的夢!”
弗瑞德拍了拍諾爾古的肩頭,帶著遺憾和同情的表情,回答諾爾古道︰“作為我所尊重的朋友,我真不想讓你因為實話而感到傷心,但我誠實的心卻告訴我,絕不能做出這種欺騙朋友的可恥行為!所以,我隻能說,這絕對不是你的幻覺,更不是一場夢,我想,我們好像不會同時經曆相同的夢境和幻覺!”
諾爾古帶著一絲沮喪,和無法理解的表情道︰“除了誠實,神靈難道就沒有教會你應有的善良嗎?你如此的直言不諱,不但沒有讓我感到誠實的可貴,相反,倒讓我感到無比的懊惱,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因為什麽嗎?”
弗瑞德苦笑著說道︰“在極地,唯一不會因為偷襲而遭到唾棄的,就是像艾麗絲這樣的雪精靈弓箭手,我想,你一定還記得雪精靈的曆史,那些傑出的弓箭手,殺死了多少企圖侵犯極地的侵略者,剛才與你交手的艾麗絲,不但是雪精靈族的的寶貴財富,也是極地不可或缺的破敵利刃,他們這些人,從生下來,就已經把他們的一切交給了箭道,忍受了別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極地安全,和種族尊嚴不受侵犯,在嚴格意義上說,他們已經不是雪精靈了,他們有另一個名字,叫作“永夜舞者””
諾爾古當然知道這些事情,拋開他的博學不談,他的母親安吉麗娜王妃就是一位雪精靈,諾爾古也聽過母親跟他說起過類似的故事,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像艾麗絲這種年少既有傾國之姿的少女,會是那些隻存在傳說中的“永夜舞者”
“永夜舞者”這個名字對極地人民而言,代表的是絕對的安全和無比的安心,有他們在,你就可以安心的摟著老婆孩子睡覺,不用擔心睡夢中被敵人砍下你的腦袋,有他們在,你就可以不用理會那錚錚鐵蹄烽煙萬裏,他們會讓敵人,在衝到你家門前時,受到死神最惡毒的詛咒,他們是極地人民的天使,更是極地敵人們的永夜。
諾爾古的憤怒,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消失,相對於“永夜舞者”們不怎麽光明的格鬥方式,他們的偉大,才是高不可攀的,尤其是聽完弗瑞德勸慰自己的一番話後,沮喪和不快,不但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和驕傲。
弗瑞德帶著苦笑,小聲對諾爾古說道︰“如果,不是我們已經成為了朋友,我絕對不會告訴你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實在不怎麽光彩,事實上,我和科茲莫還有伊格納緹伍茲,身上最深的幾處傷痕,就是這位“永夜舞者”留下的,讓人難堪的是,她還是個女人,而且又是那麽漂亮,弄得我們三個輸了也不好意思對別人講,又不好意思找她比試,隻能任憑她的喜好,隨時隨地的放冷箭折磨我們,在她麵前,我們完全喪失了一個武者的高貴尊嚴!”
看著滿麵羞愧的弗瑞德,諾爾古覺得現在的心情,比看見博落古族長裸奔還要高興。
但弗瑞德接下來的話,卻讓諾爾古感覺到不那麽愉快了,弗瑞德帶著明顯的欣慰神色,對諾爾古說道︰“今天你的出色表現,一定會讓艾麗絲轉移放在我們身上的目光,或許從今天開始,我們三個,隨時遭到暗算的苦難,會因為你的出現而結束,我現在真的慶幸,能結識你這樣的朋友,你簡直就是上天派下來解救我們苦難的天使,我要讚美神靈的仁慈和慷慨,能把你帶到我們身邊!”
諾爾古覺得,自己的要害,終於在弗瑞德地讚美聲中,被無情的擊中了,而且,是最狠毒的“蛇鋒斷腸箭!”
“這算是什麽朋友,看見自己的苦難轉嫁到朋友身上,竟然高興的要去讚美神靈!看來,人類的一句話還是有道理的,“朋友就是用來在關鍵時刻出賣的!””諾爾古臉色有些蒼白的默想著。<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