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懦弱背後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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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爾古一行都是少年心性,相聚在一起,自然不乏歡歌笑語,在諾爾古高原,讚美天高雲淡,感嘆神山壯美雄風,臨邊關,歌頌峰巒迭翠,群山嫵媚,漫漫旅途,成為少年們舒展飛揚豪情的盛裝舞會,一路之上且歌且笑,到也不負壯誌淩雲的少年輕狂。

    進入邊關,諾爾古推辭了迎接官員們的護送,十幾好友結伴而行,又有通行公文在手,路程到也順利,阿爾布萊特帝國地處邊陲,人口組成眾多,國民大多熱情奔放淳樸豪邁,這裏的人們雖非富足,但隻要肯勞動,卻也是餓不著的。

    國都的建築簡樸渾厚,盡顯北地豪邁奔放之風,街道也寬闊整潔,兩側房舍整齊排列,雖已有些古舊,但也並不缺少繁華的街市風貌,街上往來的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少年們雖在路上已有所見識,但帝都繁華畢竟不同邊塞小城,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驚喜歡鬧。

    掠過諸多細碎的瑣事,諾爾古終於見到了久別的父母,讓他高興的是,父母麵貌如昨,並無歲月滄桑的刻畫雕琢,管家弗蘭克道爾也清健如昔,在一番歡喜過後,諾爾古等人在親王府安頓了下來。

    這時,距離科林大帝的八十華誕典禮,隻有五天時間,這五天來,諾爾古在弗蘭克道爾帶領下,熟悉親王府內的各種情況,並教授他諸多宮廷禮儀,在第二天,這些讓諾爾古頭痛的禮儀,就派上了用場。

    阿爾布萊特帝國雖不如一些強國富有,但皇宮仍然盡顯尊貴奢華,在父親凱文親王的帶領下,諾爾古終於見到了十四年來從未相見的爺爺,阿爾布萊特帝國皇帝科林德尼羅,老皇帝年近八十,仍然精神矍鑠,相貌清雅舉止雍容,確實有一代帝王的氣度威儀。

    老皇帝對這個孫子自然也是格外喜愛,人老了,前幾年王子們陰謀叛亂,弄得骨肉離散,現如今,隻有最小的兒子凱文還留在身邊,但早已手掌國務,久曆政事磨練,人也越發老成,且以年過四十,再不復年幼時,對自己的天真孺慕,現在,見到諾爾古這個隔了一代孫子,自然是老懷大慰,再加上諾爾古博學多才,雖是少年,但談吐不凡,氣質更加高雅出群,且兼勇武蓋世,魔法出眾,老皇帝更加的歡喜不勝。

    一天的時間,就在爺孫兩個談天說地中,輕飄飄的溜走,隨後幾天,諾爾古更是天天被召見,與老皇帝朝夕相對,骨肉親情,也在相互交流中越發濃厚。

    皇帝華誕盛況空前,貴族們華衣錦服神采飛揚,官員們也放棄了常年緊繃的神經,換上了輕鬆愉悅的神情,且不論輕鬆神采的背後,到底掩藏著什麽,在這一刻,至少在表麵上,大家還是愉快的,但就是如此美好的華彩樂章,也會出現不和諧的音符。

    這不和諧的音符,來自聖凱瑟帝國的使者,他在為皇帝帶來賀禮的同時,也為阿爾布萊特帝國帶來了煩惱。

    使者彬彬有禮,言辭有禮有節,舉止更是高雅非凡,但談話的內容,卻並不讓人愉快。

    聖凱瑟帝國崛起於亂世紛爭,在由弱到強的發展曆程中,留下了數之不盡的英雄傳奇,創造了眾多的發展奇跡。

    曾先後擊敗北方五國,從而結束了北方大陸持續不斷的連年征戰,在多年的發展之後,國土麵積也不斷擴張,現在,很多地方已經與阿爾布萊特帝國接壤,並且仍有繼續北擴之勢,大有吞並阿爾布萊特帝國,繼而征服極地的雄心壯誌。

    諾爾古雖處極地,但對外界的事情卻並非一無所知,在極地的情報網中,關於聖凱瑟帝國的情況,足可以堆滿一幢極地矮人的冰屋,但他還是沒有想到,聖凱瑟帝國的囂張跋扈,已經到了如此讓人不能忍受的地步。

    聖凱瑟帝國使者,為老皇帝帶來了五十位能歌善舞的美女,近百件精美的工藝品,千匹上好的布匹,但這些禮物,並非僅僅是出於禮節和祝賀,它們要換取的利益,遠遠要高於它們本身所具有的價值。

    使者大人在人們的驚嘆聲中,將一件件禮物呈現在人們麵前,然後,禮貌的對科林陛下說道︰“我國陛下為祝賀科林陛下的八十華誕,花了不少的心思,希望陛下能覺得滿意”

    科林陛下微笑著道︰“貴國皇帝陛下太客氣了,我們兩國一直和平相處,是一衣帶水的兄弟之邦,自從聖凱瑟帝國雄起北陸,已經數百年了,我們兩國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和貿易往來,我相信,這種良好的關係,還會在我們共同的努力下,進一步得到延續”

    使者大人神態恭謹地說道︰“這確實是我們兩國的共同希望,我國陛下也認為,阿爾布萊特帝國與我們是共榮共辱的兄弟之邦,而兄弟之邦的繁榮與穩定,也讓我皇長相掛懷,四年前,聽聞阿爾布萊特帝國曾發生叛亂,我皇深為憂慮,曾派精銳鐵騎兼程北來,欲助陛下平定叛亂,所幸的是,陛下得神靈眷顧,帝都風雲盡在掌控之中,叛亂之人終究沒有得逞,但在今年,貴國二王子殿下到達了聖凱瑟帝國,與我王講起了動亂的情由,我王深為二王子忠義感動,我王認為,貴國二王子殿下,為帝國長治久安,力主與極地的野蠻人斷絕往來,實在是明智之舉,並曾盡力規勸叛亂的大王子與三王子未果,但遺憾的是,陛下對二王子的苦心似乎並不理解,還曾派人千裏追殺,我王認為,這種行為,有違法紀倫常,為了不讓皇帝陛下遭受人民的唾棄,我王覺得,應該歸還二王子殿下臨近我國的所有屬地,並在皇帝陛下退位之後,正式傳位於二王子殿下,我王願以神靈的名義擔保二王子殿下的人格和才能,足以勝任阿爾布萊特帝國皇帝,希望皇帝下對我王的建議,能予以足夠的重視,現在,我皇在帝都,對皇帝陛下的睿智決定,必定已經望眼欲穿,所以我懇請陛下現在就作決定,以解我王顧念兄弟之邦的憂慮”

    科林陛下在使者冠冕堂皇的長篇大論後,神態沒有絲毫變化,但在場的文官武將,卻早已義憤填膺,而近幾年,被凱文親王提拔起來的數位官員更是勃然變色,低聲議論已經變成了咒罵,但在科林陛下的擺手示意下,官員們還是壓抑了怒火和愈發惡毒的咒罵。

    科林陛下仍然保持著和藹的微笑對使者說道︰“事情的發展,似乎並不在我和貴國皇帝陛下的掌控之中,我正打算在這次生日典禮上,向全部國民宣布,我將在本次典立過後,將皇位正式傳位給我的兒子,凱文德尼羅,而他的兒子諾爾古德尼羅,將會得到與貴國接壤的所有土地,你知道,作為帝國皇帝的繼承人,諾爾古德尼羅擁有帝國所有空閑領土的選擇權。

    阿爾布萊特帝國的官員與凱文親王,對於科林陛下的話沒有表示出任何震驚,很顯然,這確實是早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了,至於聖凱瑟帝國使者,則有些錯愕的問道︰“陛下身體康健,精神矍鑠,而且,按照神佑的規矩,國王百歲退位才是帝國祥瑞之兆,不知道陛下的決定為何如此匆忙?”

    科林陛下微笑道︰“百歲退位的規矩,在我國並不適用,我國更加崇尚繼位者對帝國的實際貢獻,我的兒子凱文德尼羅,在四年的時間裏,為帝國做出了傑出的貢獻,不但平息了叛亂,還與極地人民大力發展貿易,使我國在短時間內,在經濟和國防上,取得了前無古人的飛躍發展,他的能力和貢獻,得到了帝國上下的一致認同,而我也很高興能把王位傳給他,因為我相信,在他的領導下,阿爾布萊特帝國將會走上更為繁榮富強的道路,希望我還沒有昏庸的頭腦和言談,已經給你和貴國國王較為明確的回答了”

    聖凱瑟帝國使者長久的無言以對,似乎正在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少頃之後,使者的神情便恢復正常,意態嚴謹的說道︰“事出突然,我國對此事還沒有充分了解,請允許我將貴國的情況,轉達給我王陛下,再對此事采取適當舉措”

    科林陛下大度的微笑道︰“這是應該的,我不會無理的強迫一個王國,做出並不符合國家利益的事情,貴國皇帝與你,都會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這一問題,希望阿爾布萊特的熱情,會給你留下美好的回憶”

    聽完科林陛下不失禮貌卻暗藏鋒芒的言辭,聖凱瑟帝國使者卻並沒有識趣的走開,相反,還上前幾步朗聲說道︰“久聞阿爾布萊特帝國民風彪悍,好勇尚武,而我國也是崇尚英雄豪傑之地,鄙人離開國都之時,帶來了數位勇士,還有幾頭稀有的魔獸,勇士們一再表示,要與貴國武者共同交流,不知陛下對此要求可否讚同?”

    科林陛下依舊神情不變的回答道︰“既然貴使堅持,我也不便反對,但比武較技難免凶險,希望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傷了我們兩國的友好情誼”

    使者語音略帶激昂的回答道︰“比武較技自然難免死傷,但我國曆來崇尚勇武,武士皆視死如歸,陛下對此盡可放心,貴國如果有人能傷我國勇士一人,賞金幣一千,若能斬殺我國勇士一人,賞金幣一萬,不知陛下對此是否還有顧慮?”

    科林陛下不動聲色的點頭道︰“既然貴使堅持,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吧,具體事宜你可以在明天與新國王商議,我老了,管不了太多事情了!”

    深夜,皇宮密室,科林陛下凱文親王諾爾古王子,三代人聚集一堂,科林陛下不乏感慨地說道︰“阿爾布萊特帝國建國已有兩千多年的曆史,由於地處邊遠,且挾極地勇士悍曆勇猛之威,神靈守護淨土的崇高,一直以來,都無人敢正視我國,但時間的流逝,讓人們忘記了太多的事情,也撫平了他們那些曾經慘痛的傷口,現在,他們已經把貪婪的目光對準了我們,而我們卻要在多年後,麵臨更大的威脅,忍讓再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凱文親王語態堅決的說道︰“就是因為我們一再忍讓,才讓他們如此驕狂,如果,不讓他們感覺到切膚之痛,他們還會得寸進尺!”

    科林陛下對凱文親王的話不置可否,隻把眼光移向了諾爾古。

    得到暗示的諾爾古,恭敬的回答道︰“我以為,國家尊嚴至高無上,雖說兵危戰險,但我回來一路所見,國民生活安定,常以身為帝國之民感到榮耀,邊防軍隊風貌儼然,早是威武之師,而且,神佑形勢早已風起雲湧,戰爭已經不可避免,我們又身處夾縫之中,理應當戰則戰,與其認人欺辱,不如舉兵南下,一統北地,為以後將要到來的滅國之危早做謀劃”

    科林陛下聽完諾爾古的話,哈哈大笑道︰“我常聽凱文對我說,你智慧超人,但卻流於仁慈,雖有絕世之材,卻恐怕難有一代霸主的胸襟氣度,但我現在見你,不但勇武絕倫,更有雄韜偉略,多日以來,你的才智武技,無不讓我感到欣喜,帝國交與你手,或許真會成就千秋霸業!”

    科林陛下擺手阻止了諾爾古和凱文親王說話的意圖,繼續說道︰“身為國王,沒有人甘心偏安於一隅,我科林德尼羅也不甘心,但我國一直以來就地廣人稀,雖有廣大的資源和土地,但人才儲備卻不是朝夕之間可以完成的,聖凱瑟帝國狼子野心我又怎麽會不知道,但國不利戰,曆代皇帝都嚴厲告誡,隻有在國力強大到足可以與之爭鬥時,才可以開啟戰端,在多年的積累之下,我國終於有了可以傲視別國的財力和軍力,但敵人也在強大,我不得已還要委曲求全,不斷的示人以軟弱可欺,並容忍聖凱瑟帝國把疆界拓展到我國附近,為的就是等待今天!”

    科林陛下平靜了一下略顯激動語調,繼續說道︰“今天是我的八十大壽,各地高級將領已經匯聚帝都,人員調動不會引起任何注意,邊關一帶,由於我們常年的隱忍和軟弱,聖凱瑟帝國早已兵驕將傲,雖有十萬大軍,卻疏於訓練,武備鬆懈,城防雖然堅固,但並非牢不可破,而我們每年派往邊關救濟貧困的糧食,在以往,則成為他們搶劫的對象,今年救災的糧食,也已照常啟運,但數量遠高於以往數十年的總數,因為,這將是我們征討聖凱瑟帝國的軍糧,多年的糧食救濟,已將糧道一闊再闊,日後運輸絕非難事,為了麻痹聖凱瑟,我守邊將士一直隻有五萬人,但今年正逢兩軍交接調任,調任部隊的總數將達到十五萬人,兩軍匯合總數達到二十萬人,必可將聖凱瑟邊防一舉攻破”,然後趁勢南下,直逼聖凱瑟國都,一旦戰爭按計劃展開,我們早就等在邊塞的信使,將會給比鄰聖凱瑟帝國的埃爾帝國與烏蘭科爾帝國,送去貴重的禮物,以及三方夾擊的日程表,若能讓聖凱瑟處處烽煙,顧此失彼,此戰,則我方必將大勝!”

    這時的凱文親王和諾爾古,已經被科林陛下的一番話,給砸了個七葷八素,再也不復剛才的義憤填膺侃侃而談了,良久之後,凱文親王才如夢初醒的問道︰“這個計劃確實完善,但細節還需要多方考慮,不知道父親大人是否另有安排”

    科林陛下神態輕鬆的回答道︰“你是想問領軍將領和行程安排吧?我為此戰等了一生,豈能放棄站在聖凱瑟王宮的機會,領軍將領我將會親自擔任,明天在你加冕之後,我就將在夜間率領空騎兵,會同幾位將領連夜趕往邊塞,如果一切順利,戰爭將在五天後爆發,你在帝都的任務,就是當好皇帝,給我備足軍糧,而且,要在四天之內,穩住聖凱瑟帝國的使者,並在四天後,將他們全部絞殺,一個不留,罪名就是行刺王子,意圖顛覆帝國,而諾爾古應在“養傷”期間向極地求援,力爭將極地的異能之士調往前線,人不用多,哪怕隻有一千也好,這就會表明極地對我國的態度,我有極地勇士相助,那個還敢正視我阿爾布萊特帝國一眼!”

    凱文親王一等父親的話音落地,就連忙說道︰“父親大人,征戰凶險,怎麽能讓您你親自領軍,既然戰不可免,我願意親自領兵征討聖凱瑟,請父親坐鎮帝都,等待我凱旋的消息!”

    科林陛下用斬釘截鐵的語氣,截斷了凱文親王的話頭,堅定地說道︰“好了,不要再說廢話,我一生宏願,豈能交付他人之手!”

    說到這裏,似乎覺得自己的話過於嚴厲,科林大帝語態轉為柔和道︰“你是個好皇帝,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父親老了,如果此戰不勝,所有的罪孽也與你無關,你隻要當個好皇帝就對得起我了,我國因壓迫無奈而立國,現在,已是大陸曆史最為悠久的古國,曆史上,曾經曆有史以來最浩大的戰爭,也曾麵臨極地豪勇之士的虎視狼顧,還有人類帝國的不斷尋釁,大戰小戰經年不斷,邊塞烽火常年不熄,但我們仍能屹立不倒,憑的是什麽?憑的就是我國將不懼死,士不貪生,現在,我們將要麵臨滅國的危險,我們怎麽能因為個人感情而亂了大計呢?如果一定要死,我寧可選擇高歌揮劍戰死沙場,也不願自求多福苟且偷生,如果你還是我的兒子,就不要再勸我了!”

    凱文親王無言以對,良久才飽含熱淚的說道︰“凱文祝父親一路順風,早日破敵凱旋!”

    科林陛下微笑著點頭,將目光轉向諾爾古道︰“我的親愛孫子,你是否也有話跟我說呢?”

    諾爾古略微沉吟道︰“諾爾古在完成與極地的聯絡後,必定趕往前線,與爺爺同在沙場高歌,並與爺爺一起,將我國的旗幟,插在聖凱瑟皇宮之巔”

    哈哈哈。科林大帝開懷大笑道︰“不愧是我德尼羅家的男兒,也不愧極地風霜,十數年的磨練,爺爺就等著你,與我一同縱橫沙場,稱雄北地!”

    第二天,科林大帝親自主持的加冕儀式格外莊嚴肅穆,而當夜,科林大帝則親率空騎兵匯同數名高級將領,在夜幕下破空而去,與此同時,諾爾古的書信,也在翼人戰士的傳遞下,晝夜不停的飛往極地,諾爾古則和他的朋友們開始整頓行裝,早早的為踏上征途做好了準備。

    凱文陛下因公事繁忙,推遲了聖凱瑟帝國使者的較技請求,並於第三天將聖凱瑟帝國使者一行二百餘人全部誅殺,並發布全國公文,昭告事情始末。

    “聖凱瑟帝國使者,夥同叛黨意圖刺殺帝國王子諾爾古,並在屢次規勸後,仍然倒行逆施,最後,被帝都守衛部隊明正典刑,而諾爾古王子因驚嚇過渡已經病倒,且病情嚴重,經帝國醫師和魔法師多次治療均不見功效,現已派人送往極地養傷”

    消息傳出,舉國嘩然,征討聖凱瑟帝國的呼聲不斷,民眾聚集抗議,官員跪拜請戰。

    同日,凱文陛下召見聖凱瑟長駐阿爾布萊特帝國官員,表示了本國對這一行徑的強烈憤慨,並正式對聖凱瑟帝國宣戰。

    就在宣戰當日,阿爾布萊特帝國十五萬大軍勢如破竹,攻佔了聖凱瑟邊防重鎮,斬殺聖凱瑟守軍六萬餘人,一月後,已連下數城,鋒芒直指聖凱瑟帝國皇都,與此同時,與聖凱瑟帝國比鄰的埃爾帝國和烏蘭科爾帝國,也出於義憤,向聖凱瑟帝國正式宣戰。

    至此,神佑大陸在長時間沉寂後,再次拉開了群雄爭霸的序幕,而這時的諾爾古,已經率領首批從極地兼程趕來的三千勇士踏上了征途。<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