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蘇婉晴也剛好端著夜宵進來了。

    “不凡，先吃點東西吧，你晚上都沒吃呢。”

    “好。”李不凡應聲走了過來，“剛剛曉飛打電話過來了，她在雅竹軒蹲到陳應那夥人了。”

    “怎麽說。”蘇婉晴將東西擺放好。

    “晉煒比我預計的還快，發現那塊地有問題。現在已經準備去杭州自己親自探查了。”李不凡喝著粥，慢條斯理地說著，他微微眯了眯眼，“不過，應該是晉樂康提醒他的。晉煒如果知道，一開始就應該知道，等他開始動工，他就不會停手了，這個節骨眼，應該是晉樂康察覺到不對勁了。”

    “也沒關係，晉煒這個悶虧，也隻能咽下了。”蘇婉晴聳聳肩，“隻是比預計的早一點，已經夠了。”

    “現在陳應那夥人不會再輕易相信公司裏所謂的流言蜚語了，真可惜，他們都上了那麽多次套了，不能在用同一個招數了。”李不凡笑了笑，“不過，近階段他們應該是不會再輕舉妄動了，不然晉煒事辦砸了，就容不下他們了。”

    “那也要留個心眼。”蘇婉晴想想有些氣憤，“好歹都是和爺爺一起打拚上來的，萬嘉都是大家的心血，他們卻吸著萬嘉的血，還做著吃裏扒外的勾當。”

    “放心吧，背叛者，一定會受到懲罰的，他們透露出去的這些，可都是商業機密啊。”李不凡安慰著蘇婉晴，“等曉飛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或者......讓他們自己提供證據。”

    “他們自己提供證據？”蘇婉晴聽了來了興趣，搖了搖李不凡的胳膊，撒嬌似地說，“怎麽說怎麽說？”

    “他們現在，不是不會再信這些話術了，除非看到確切的文件。”李不凡看著蘇婉晴，神秘莫測一笑，蘇婉晴很快會意，“如果他們還死性不改，硬要走歪門邪道，就故意讓他們看到，或者拿到文件？”

    “對嘍。”李不凡滿意地點點頭，蘇婉晴果然很懂他，與他也默契十足，很多時候他話都不用說太滿，蘇婉晴就能領會到他的意思。

    “可是，也不能讓他們真的拿到原件吧......”蘇婉晴撐著下巴，歎了口氣，“到時候就算揭發了他們，萬嘉也會受到損耗的。”

    “傻瓜，當然不能給真的了。”李不凡敲了一下蘇婉晴的腦袋，“他們著急找文件證明什麽提供什麽匯報什麽給晉煒，就是為了能真的幫到晉煒，讓晉煒得逞，他們以後也能在樂康站穩腳跟。我們當然不能讓他們這麽順心，踩著我們萬嘉上去。”

    “我們現在不能把文件的原件留在公司，重要文件都得帶回來，不能再經他們手。”

    “當然，也不能給他們的都是假的，我們會留心他們，晉煒他們也會留心眼，要他們上當，當然要給一些，真假參半的嘍。”

    蘇婉晴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我腦筋轉不過來了，還想著不會真要把原件給他們看吧。”

    “把不重要的內容按真正的文件寫，再補充些假的。他們若敢真的把文件帶走，或者真的拍照，肯定會留下痕跡，那證據不就來了嗎？對我們萬嘉也不會有實質性的損失。”李不凡吃著東西，搖搖頭，“若不是他們心術不正，要靠這些手段，我也不至於對他們做到這個地步。”

    “我也不信惡人自有惡人磨，很多時候，惡人都是得逞了，享著福，反倒是那些辛辛苦苦的人，在飽受折磨。”

    蘇婉晴也很無奈，“商場上，很多東西，都不能算得上光明磊落，更多的都是爾虞我詐，互相下套。沒有真的純粹的競爭。”

    “爺爺想讓你學的，也就是這些。”李不凡看著蘇婉晴，有些疼惜，“婉晴，你相對來說，比較單純，沒這個心思，所以爺爺才會擔心。”

    “這不是有你在嘛，以後你多教教我嘛。”蘇婉晴繞過桌子跑過來，抱著李不凡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撒著嬌。

    “好好好，都教你。”李不凡給蘇婉晴喂了口粥，“等什麽時候，這些事忙完了，我再帶你去蘇州杭州，好好玩一圈，不為別的，就為你。”

    “那可說定了喔。”蘇婉晴不免想到，前些日子和爺爺的那個“約定”，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起來，心跳也越來越快，難道李不凡開竅了，真的要給她求婚嗎？

    這幾日，李誌和等人一直都沒什麽動靜，祝曉飛也沒有蹲到他們。一直到晉煒簽下新的地皮，這幾人都沒再有所動作，看來是被李不凡詐地有陰影了。

    李不凡和蘇婉晴卻也沒鬆懈，重要的文件都不會再經他們之手，都是和那些，先前爺爺也十分信任且可靠的股東商議。

    這幾人叛變事，在高層裏麵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避開這些人，生怕和他們沾上關係。

    李誌和等人也越來越感覺到，已經摻和不到萬嘉內層了，這麽久遲遲沒給晉煒提供什麽，到時候晉煒覺得他們沒什麽用，反悔可怎麽辦，他們在萬嘉已經待不下去了，如果樂康也去不成......那整個金陵市就沒有容下他們的企業了——誰會敢去得罪本市的大企業？

    越是這時候，他們越沉不住氣，越是要找到所謂的證據，來證明他們的用處。

    李不凡已經感受到幾人開始不安分了，也不打算手下留情，開始慢慢給這幾人下套。這個時候，李誌和他們不會再管幾分真幾分假了，隻要有那幾分真，李誌和他們就會著急透露給晉煒。

    現在，隻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這天，李不凡在快臨近中午休息的時候，抱著一打的文件，去了蘇婉晴的辦公室。在電梯的時候，碰到了高德和李誌和。

    “李經理，帶這麽多文件，是上哪去啊。”李誌和假裝不經意地和李不凡聊天，“公司又有什麽新的問題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