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終結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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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9】

    那邊兩組“母子”感動相聚,&nbp;&nbp;這邊一直在摸魚的任務領隊帶土終於幹了點正經事。

    巫女因為心神劇震,惡靈之手不小心鬆動了一瞬,黑絕逮住機會試圖開溜,被帶土堵了個正著。

    念叨著“你要是跑了,&nbp;&nbp;巫女大人分分鍾會把月亮給拆了的,&nbp;&nbp;你還是老實點。”將黑絕關進了他的萬花筒能力“神威”空間裏。

    神威空間除了帶土的寫輪眼能進入,&nbp;&nbp;別無他法,&nbp;&nbp;用來關押黑絕這種擅長跑路的重刑犯再合適不過了。

    帶土接著又將此次事件的最大倒黴蛋大筒木祀人給放了出來,&nbp;&nbp;發揮出他幼年就鍛煉出的跟老爺爺老奶奶搭訕的本事,給這位老人家——對帶土來說,&nbp;&nbp;這個時代的人都是祖宗,&nbp;&nbp;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當然是刪減版的。

    輝夜姬跟外道魔像的關係,&nbp;&nbp;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被千年陰謀,祖先後裔,&nbp;&nbp;戰亂之源各種驚天大瓜震得變成木頭人的大筒木祀人:……00??

    飄在半空的大筒木羽村長長地舒了口氣。

    看樣子,&nbp;&nbp;危機是過去了。

    頂著阿修羅殼子的鳴人將手搭在頂著因陀羅殼子的佐助肩上,咧嘴一笑,非常有祖宗憨憨風格地說道,

    “母親,我跟哥哥現在很好,啊,&nbp;&nbp;如果哥哥能把作業給我抄一下就更好了,空間坐標計算什麽的,我真的不太擅長啊……”

    佐助冷酷回絕:“自己的作業自己寫!”相當的因陀羅。

    巫女笑彎了眉眼。

    雖然外貌不是很像——佐助和鳴人費勁千辛萬苦弄來的“馬甲”並沒有起到作用,巫女看人都是直接看靈魂——但氣息相似,&nbp;&nbp;查克拉波動也一樣。

    是他們。

    更讓巫女驚喜的是,&nbp;&nbp;千年後,&nbp;&nbp;她那不斷轉生的孩子們終於握手言和,並且再次成為兄弟!

    沒錯,來自未來的佐助和鳴人有著真實的血緣關係。

    他們的母親是貨真價實的表姐妹。

    這裏不得不提一下未來忍界的政策。

    為了避免基因崩潰,嚴重的遺傳病,稀有血脈滅絕等各種問題。(百花齊放的血繼能力非常好用。)

    未來的忍界管理者們出台了鼓勵跨族通婚的政策。

    至於擔心自己的血繼能力會在下一代消失,那完全不是問題。

    基因工程巨佬八神大蛇丸的血統激活技術可以為那些新婚夫婦解決後顧之憂。

    經過測試,新生兒的血繼能力如果為隱形(就是很難靠後天開發出來),可以申請一次的激活。

    但是,如果想激活血脈中的第二個血繼能力……

    就有億點點貴了。

    貪多嚼不爛,專心用好一門血繼能力就好,想變強需要自己鑽研。

    這種申請的門檻很高,為新忍界做出過傑出貢獻,並且擁有高昂任務積分的人才有機會。

    而這一政策的出現,通過外貌來辨認對方忍族變得尤為困難。

    因為你不知道對麵的白發忍者,到底是會抽出兩根骨匕,還是會瞪出一雙寫輪眼,又或者吐出一口冰刺。

    在校老師喊錯人的事也時有發生,比如對著一個紅發的男孩喊漩渦,小孩卻說自己叫日向,對著一個黑皮喊夜月,對方卻說自己姓水無月。

    最早實行通婚的是宇智波、千手、漩渦三族,在這樣的大背景下,佐助和鳴人沾親帶故一點也不奇怪。

    兩人的父母輩關係好,佐助和鳴人從繈褓時就在一個搖籃裏。

    爬行時期,經常發生諸如佐助踩了鳴人的臉,鳴人啃了佐助的腳丫子,這種要麽都不哭要麽一起嚎的趣事,但轉眼,兩個小豆丁又玩到一起去了。

    童年時期,兩個小包子不是跟著佐助這邊的止水哥、鼬哥、帶土哥身後玩,就是跟著鳴人那邊的長門哥、小南姐、彌彥哥玩。

    後來哥哥姐姐們組團玩視覺係樂隊去了,兩人也被父母丟進了學校。

    對於佐助和鳴人來說,身邊這個一起長大,一起打架,一起逃課,一起做弊(佐助:……我沒有!),一起挨罰的家夥,就跟親兄弟一個樣。

    兩人之間自然流露的兄弟情感,讓巫女無比欣慰。

    她執念抓住黑絕,以及讓兄弟和解。

    現在兩件事都實現了,如果換成普通惡靈,指不定這時候都直接升天了。

    當佐助和鳴人齊聲請求她“不要去大筒木的故鄉,剩下的事交給我們這些後輩”,巫女沒有拒絕。

    她回頭看了眼微微彎著腰,任由真理摸頭頂貓耳的斑,以及在旁邊樂嗬嗬的柱間。

    釋然一笑。

    “既然是你們的請求……“

    巫女溫柔的說道。

    那麽,作為母親,自然會答應。

    “以後要互相幫助,少吵架。”

    鳴人嬉笑:“那是當然的啦~對,哥哥~”

    佐助頷首:“自然如此。”

    巫女伸出帶有尖銳黑指甲的雙手,輕輕地做了做撫摸兩人頭發的動作,綻開一抹跟千年前別無二致的笑顏。

    “你們能夠獲得幸福,就是我和她的全部祈願。”

    不管是未來的你們。

    還是現在的你們。

    【300】

    月亮的事終於算是告一段落。

    將大筒木一族所在城堡裏還能用的東西打了個包(真理:我們那什麽都缺!),一行人回到地麵。

    全程懵逼狀態的大筒木祀人和他僅存的族人被安排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客房之中。

    斑和柱間從帶土口中得知,轉生眼非常重要,在不那麽遙遠的未來,是清除包括但不限於隕石、異種、攜帶可怕病毒的流星的重要武器!

    總結:很重要的,不能讓這幾個日向家的親戚隨意使用!

    而輝夜姬交給了巫女。

    巫女死後,靈魂和空神木融為一體,魂樹合一,空神木擁有了超乎想象的浩瀚仙力。

    當巫女因恨墜入魔道後,恨意汙染仙力,扭曲了空神木,讓它的能力從療愈、恢複生機,變成了撕裂空間、鏈接異界。

    巫女會將輝夜姬放在空神木撕開的空間夾縫中,這樣一來,誰也無法召喚她,誰也無法利用她。

    而黑絕,被帶土交給了斑和柱間。

    得知這貨從千年前就盯上了兩族,直接、間接坑害了無數族人,這次還差點害死父親母親。

    斑和柱間沉默了半天,一個須佐一個木佛聯手將黑絕捶成了小餅餅。

    發現黑絕的不死之身後,兩人愉快地決定,以後的沙包就是它了。

    黑絕:弱小可憐無助,還沒媽媽護。

    任務圓滿完成,放鬆了心情的未來三人組拍了一堆照片,收了一堆土特產。

    鳴人拉著佐助找現在還沒他們大的扉間要了“祝考試合格!”的題字,說什麽回去要裱起來掛在床頭。

    扉間:?

    臨行前,作為禮物,佐助讓斑和柱間看了他儲存在腕表中的家族合照。

    黑發、紅發、白發,烏泱泱一大堆人嬉笑著擠在一起。

    有熟悉的麵孔,也有陌生的麵孔。

    但無一例外,全都笑得非常開心,彎起的眼眸中沒有一絲陰霾。

    什麽都不用說,這張照片已經告訴斑和柱間,他們現在所走的路是正確的。

    平安歸來的真理,讓全家人都鬆了口氣。

    一番問候之後,一家人無一例外都讓真理趕緊去看看田島。

    見家人一副那迫切的模樣,以為田島出什麽問題的真理,趕緊往臥室衝。。

    “哐”一聲大力拉開木門,披著外褂坐在被褥中,正呆呆地看著天空月環的田島慢慢轉過臉。

    “真理?”

    真理疾走兩步,跪坐在他麵前,扯開他的衣領,開始檢查。

    常見不見陽光,男人胸腹之間的皮膚很白,緊實微見棱角的肌肉彰顯著力量和活力。

    真理上手摸了摸,沒有任何傷痕,更不會有鐮刀。好像她失去意識前,烙印在視網膜上的畫麵是假的一樣。

    巫女遵守了約定。

    鬆了口氣,一抬頭,田島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敢確定。

    真理奇怪地問了句:“怎麽了?”

    田島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你飛到月亮上去了……”

    他一直等,可真理始終沒有回來。

    在兩鬢開始冒出白發的時候,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了。

    他離開了蒸蒸日上發展得越來越好的族群,獨自成立了一個組織,隻為去往月亮。

    當他黑發全部變白,皺紋爬上額角的時候,他終於成功了。

    可是,荒涼的月亮上沒有真理,隻有一個巨大的空洞。

    就像他空蕩的心。

    他已經變老了。

    說好了要陪他的人,又在哪裏。

    真理握住田島的手,放到自己臉頰上:“現在是夢嗎?”

    指尖傳來臉頰皮膚的細膩手感,柔軟冰涼,沒有多少溫度。

    嗯?沒有溫度?

    田島有些恍惚的眼神迅速聚攏,飛快地抓住真理的另一隻手。

    這隻手也很涼。

    完全是下意識的,他將被子掀開,將真理拉進懷中抱住,然後又嚴嚴實實蓋好被子。

    真理一愣。

    巫女是鬼魂,被她附身了那麽久,身體確實會很涼。

    畢竟鬼魂屬陰。

    但是……

    真理環住麵前人的腰,將自己跟他貼得更近一點、近到能聽到他胸口傳來強勁有力的噗通聲。

    “好些了沒有?”頭頂傳來田島關切的詢問。

    “唔……沒有。”真理悶聲。

    田島緊了緊臂彎。

    “那就再等等,熱氣也是要慢慢攢起來的。”

    “嗯。”

    真理窩在熱烘烘的被窩裏,耳邊是規律的心跳聲,她隻覺得困意上湧,眼皮漸沉。

    握著的小手終於熱乎起來了,田島動了動臂彎,

    “真理,好了。”

    “真理?”

    低頭一看,女人雙目緊閉,靠在他的胸口已經沉沉睡去。

    田島就這麽低頭看著她的睡顏,良久,為她調整了一下姿勢,自己也跟著合上眼。

    這一次沒有漫長到沒有盡頭的噩夢,隻有緊擁懷中人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