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舞台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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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開頭難,踏出了第一步,你就會發現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就像是鍛煉身體,為什麽很多人堅持不下來,就是因為很多人熬不過一開始那段枯燥期,放棄之後感歎堅持的不易,其實隻要再堅持一下,度過的那段難熬的時光,你覺會發現,如果哪天你不運動,你就會心慌不舒服,然後自然的喜歡上了運動。
張寂他們也是一樣,還未從獵奇的劇情中反應過來,就被趕鴨子上架,拿著詞本強行拉了一遍,連於芒都露出少有的迷茫,他人更是一臉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的表情,給張寂氣得要死。
好在磨合了一天,勉強進步了一點點,張寂丟下一句“記得背台詞”逃跑似的遛了,齊良緊隨其後,石鍾艱難的跟在後麵,畢竟他要承受的是精神加身體的折磨。
何婷婷看著幾人落荒而逃“哈哈”直笑,她雖然也是累的要死,耐不住哥哥們的表現實在是逗人,再累笑的力氣還是有的。
“趙子彥,來一下。”於芒見人走的差不多,起身叫著。
趙子彥一愣,沉默走了過去。
“什麽事?”何婷婷停住笑疑惑的問劉梓。
劉梓搖著頭,芒哥的想法他一直不太懂,卻無條件信任。
何婷婷若有所思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猶豫的問道:“劉梓,你對自己滿意嗎?”她想要知道被於芒變成如今模樣的他是否有過埋怨。
“啊?!恩,滿意,芒哥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亮點。”
“不是,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就沒有什麽不滿嗎?”
“唉?為什麽要不滿?”劉梓被何婷婷說的迷糊了。
“就是,你不是總被別人罵,就沒想過改變嗎?”
“為什麽改?我是做錯了什麽嗎?”說著劉梓露出了不安,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嚶。
“不不不,沒有,你很好,沒做錯”被少年暴紅的雙眼嚇了一跳,何婷婷趕忙解釋,“就是想變得更好一些。”
“唔,我在努力,芒哥說樹是慢慢長的,人是慢慢養的。”
“好吧,那劉梓,你想過長大以後要做什麽嗎?”似乎劉梓和自己的有些不在一個旋律,於是她換了一個問法。
劉梓歪著腦袋,摸了摸嘴角:“陪在芒哥身邊。”
“啊?不是,就是以後的職業。”
“唔,可是芒哥說我隻要呆在她身邊就夠了,其他的想做什麽做什麽就好,其實我想畫畫。”
不知道為什麽何婷婷感覺黑線流了下來,止都止不住:“你真的這麽想?男人都要有自己的事業啊,你這樣被芒哥養著沒問題嗎,萬一哪天芒哥不要你了怎麽辦?”
“嗚......”
“啊啊啊啊,別哭啊!!!我不想死啊!!”何婷婷驚恐的看向於芒倆人離開的方向,還好沒回來。
“芒哥不會不要我的,不會的,嗚嗚嗚。”
“好好好,不會不會,你別哭了。”
哄了半天少年終於止住了哭聲,何婷婷歎了口氣:“但是你就要這樣無所事事的被養著?”
“木有啊,芒哥說以後我要在家打理家裏的一切,好好照顧她。”少年帶著哭腔說。
“哦草,你這不是媳婦的事嗎?”
劉梓點頭。
“媳婦不是女的事嗎?”
劉梓認真的搖頭:“才不是,芒哥說男兒就要這樣子,好好照顧家裏,不要一天在外麵拋頭露麵的。”
“啊?”何婷婷聽到這裏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有這樣的說法呢?
“小梓,回家了。”遠處傳來於芒的聲音。
恐怖警告!何婷婷腦中響著這四個字,回神過來立馬衝上前拉著趙子彥就跑。
“幹什麽?”趙子彥不滿的說,倒是也沒有拒絕。
跑開一段之後,就聽見於芒在身後陰惻惻的叫道:“何婷婷!”
“啊啊啊啊,芒哥,對不起啊!!!!”何婷婷也不管於芒是否聽見了,一邊尖叫和道歉一邊加快了速度。
兩人跑到力竭,才一起停住,何婷婷狐疑地向後望去,也不想想如果於芒想要追她還能叫她跑了?
“你怎麽了?”趙子彥彎著腰一邊喘氣一邊問。
“你千萬......別喜歡芒哥......你受不住的。”何婷婷跪趴在地上道。
“啊?”
“芒哥喜歡賢妻良母的那種,乖乖在家做飯,不要出去拋頭露麵的”何婷婷爬起來,“絕對不適合你!”
“哈哈哈哈哈。”
何婷婷聽見趙子彥的聲音,不滿的看過去,就見趙子彥嘴角上揚,雙眼笑得眯了起來,眼角的晶瑩不知是淚水還是汗珠,滿臉的放鬆,五官從未有過的放鬆,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溢於言表,燦爛的笑容在餘輝之下如此的滿足,看著這樣的笑容,何婷婷不自覺的感覺心中猛地一慌,原來趙子彥也挺帥的嘛。
少年止住了笑聲,帶著笑意開口:“謝謝你,婷婷,芒哥她和我說了,她讓我好好學習,不要想太多。”
“啊?”
“哈哈哈哈哈”趙子彥笑著敲了敲何婷婷的腦袋,“走吧,回家了,對了你這兩天小心芒哥,我還記得你說過”少年故作神秘的搖晃著手指,“傷害劉梓的人,芒哥可是不會放過的,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子彥!”
趙子彥看向於芒家的方向,從未有過的輕鬆,那些輕棉的思緒一直壓在他不算堅強的心上,日複一日未等到期待之人,漸漸的壓垮了情思,壓垮了原本的他,像是墜入漩渦一般,無法脫身,隻能越陷越深。
芒哥就是芒哥,她不說,但不代表她不知道,隻有在她覺得你還有救的時候才會伸出手將你拉出深淵,那種自甘墮落的人,她隻會冷眼旁觀,若你敢傷害她重視的人便給你致命一擊,她隻救她覺得該救之人。
還好有眼前的少女將自己罵醒,以後他也算是芒哥的朋友了吧,雖然仍舊有些心酸卻覺得無比安心。
“拜拜了你,自求多福吧~”趙子彥說著跑開了去。
何婷婷沒有追上,隻是麵帶微笑的看著少年離去的方向:“想通了就好,人啊,沒有必要將自己困死在角落之中,也許抬抬頭便是花花世界呢,哈哈哈哈,呃,明天請假吧,感覺要死。”
在兩人感情稍稍往前踏出一小步的時候,於芒這邊正黑著臉的看著眼前紅了眼的少年,她家的童養媳被別人欺負了去,等著吧。
這個被她養了8年的少年,如今也是157的身高,剛剛到她胸口,身體還有些未長開的虛胖,但是皮膚白皙,淡淡的透著一些紅色,五官清秀,可想將來也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年朗。
於芒知道自己的毛病,她就是如此霸道,沒有給少年任何選擇便將少年搶了過來,按照自己的希望養成了如今的樣子,也許她罪大惡極,但她不會放過少年,這是她的夫人,就該屬於她,在她的羽翼下長大,她會照顧他一輩子,直到時間盡頭都不會放過他!
“沒事的,芒哥,我太愛哭了,對不起。”劉梓不還意思的拉著少女的袖子擺了擺。
於芒笑笑撫過淚痕:“小夫人哭起來讓人禁不住欺負,以後隻能在我麵前哭知道嗎?”
劉梓點點頭,帶著一絲擔憂的問:“芒哥,不會離開我吧?”
於芒看著少年期待的目光搖頭:“你的一生都是我的,你想逃都逃不開。”
劉梓搖頭,他沒想過逃走,離開了於芒,他還能去哪裏:“不會的,我是芒哥的小夫人。”
於芒摸著少年的頭發揉了揉:“走吧,回家。”
劉梓主動拉上於芒的手:“恩!”
兩個人在一起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也許他們的戀情在別人眼中是悲劇,是不合理,但那和他人有什麽關係呢,隻要他們幸福不就好了嗎?他們在一起沒有多吸一口空氣,沒有多喝一口水,他人無從置喙。
劉梓心甘情願接受於芒的霸道,將自己變成了心愛的她喜歡的模樣,即使這樣的他會被他人不喜,但這又有什麽關係,他們都不是芒哥,隻要芒哥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就是辛福的。
於芒不容反駁的插足了劉梓的生活,改變了劉梓,絕了他的其他選擇,絕了他沒有她的未來,他隻能在她身邊,於芒背起了劉梓的未來,這是她不可拋棄的責任,是她絕不會放下的執念。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於芒改變了一個人,她就必須承擔起之後的一切,這就是愛的代價,從來沒有什麽東西是想象就可以的,再美好的愛情也要在現實的基礎之上,如若她沒有這份擔當和力量又如何能擁有自己的小夫人。
他們的愛從來都不輕鬆,劉梓要拋棄自我的一切,將自己托付給另一個人,這需要一種勇氣,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做到的,如果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於芒要接住這個甜蜜的責任,她擔負著兩個人未來,如果她稍有軟弱蹋一步便是萬丈深淵,既然造成了改變的過程,便要承擔改變的後果。愛來之不易,藏以珍之。
練習過程磕磕絆絆好歹趕在秋收祭之前排練完畢,叫來幫忙的幾人也融合的很完美。
衣服最後是找書記借的,當然也隻有書記家才有石鍾能穿的裙子,道具是劉梓家父親從木工廠簡單做的,鄉村的節目都沒有太高的要求,最主要的是開心,熱鬧。
“彩排要穿衣服嗎?”石鍾焦慮的問,他是希望能少穿一次就少穿一次的,太丟人了,大學期間都沒有參加過這樣活動的石鍾把自己的處女秀奉獻給了女裝。
“不用。”張寂手一揮道,說的好像誰不是一樣。
“於芒啊,你們來了?”一個精神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和村子們的希望打著招呼。
“書記”幾人看見來人熱情的打著招呼。
“哈哈哈,期待你們的節目啊,對了明天市裏的人要來,看好你們呦。”
“市裏的人?”幾人大張著嘴,隨後集體盯著趙子彥,用眼神表示:你知道,還不早說?!
“我不知道。”趙子彥連忙擺手,他要是知道絕對不會提議將教母改回來,這丟臉丟到城裏麵了。
“哈哈哈,不要緊張,好好表現。”書記說完,滿含深意的看著石鍾。
石鍾汗毛直立,他有一隻強烈不詳的預感,隨即顫顫巍巍的問:“書記,來的人是哪的?”
“明天你就知道了,加油啊。”書記微笑著說完便離開了。
何婷婷看向石鍾,見這個大漢不安的抿著嘴,好奇的問:“石鍾哥怎麽了?”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明天可以不上場嗎?”石鍾抹了抹臉。
張寂“嗬嗬”了兩聲,幽幽的道:“你說呢?”
彩排其實還好因為沒有穿戲服,幾人都還有幾分放鬆,結束後被張寂轟了回家,叮囑幾人今天早些睡覺,明天6點起床,換好衣服來禮堂化妝,至於化妝的任務拜托給學校這幾年新來的女老師。
第二天一早眾人按時來到禮堂,胡亂的忙活到9點終於是搞定了6人的裝束,石鍾坐在化妝鏡前一臉的生無可戀。
“小石啊,你這黑眼圈,昨天幾點睡的?”
“嗬嗬”石鍾尷尬的笑笑,他能說他緊張到睡不著嗎。
“小朋友們,這是準備好了?”書記的笑著走進來,看見幾人“盛裝”站在一旁,滿眼笑意的說道。
“子彥,你這蕾絲裙可以啊,哈哈哈哈”
“父親!”趙子彥沒想到第一個看見自己的會是父親,紅著臉問張寂:“有麵具嗎?”
張寂搖頭,書記目光掃過去:“張寂,你這腰身,恩,不錯,和女孩子......”
書記本來想接“和女孩子一樣細”,結果被一旁靠在牆邊的於芒把目光引了過去,差點沒咬了舌頭,困難的轉了個音:“比女孩的都要細,哈哈哈。”
張寂悄悄翻了個白眼,比腰細還是劉梓細,他們二人都是學祭祀舞的,那舞蹈對腰部有著嚴格的要求,他已經休息了快一年,多少還是長了些,看看劉梓那腰身,隻是因為沒張開,臉上還是肉肉的,一眼看上去覺得有些胖,其實往下看,腰身非常完美,與兩個男子相比,於芒作為女子就......
“書記。”於芒見書記看過去,點頭叫了一聲。
“於芒,你覺得我這腹肌還能練起來嗎?”書記羨慕的問道。
於芒掃過來,用手抹了一把頭發,因為要做女伯爵打扮,老師們將她的長發挽了起來攏在腦後,一些細碎的頭發耷拉下來,很不舒服。
“可以,您要練嗎?”
“......算了,要不你幫子彥練練?”說著還嫌棄的看著自家傻兒子水桶腰。
“父親,人家可是小仙女不能有腹肌的!”
“哈哈哈,我還不知道自己生了個仙女呢。”說著書記向一邊看去,就見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穿著有些大的西裝在給一個較弱的妹妹梳著頭。
“這兩是?”
“婷婷和劉梓。”子彥介紹到。
“書記早,您來了?”何婷婷轉過來熱情的大聲招呼,隨後對於芒說,“小梓的頭發好軟。”
“書記......”劉梓害羞的叫了一聲,穿成這樣真是太羞澀了。
“......所以說今天不光我還以自家生了個女兒,老劉家這也是生了個小公主,看你們這樣,石鍾這個女主角不是也要讓人大跌眼鏡了?”
空氣突然安靜,眾人看向石鍾的方向,emmmm,有些辣眼睛。
“水來了。”齊良扛著一箱水走了進來,因為他是唯一的男扮男,所以是最快弄完的,無所事事的他主動跑去超市端了一箱水回來。
雖然時常被於芒打擊,但齊良185的身高,隱隱的肌肉,開朗的笑容,俊朗的外表還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的,如果不是生長在村子裏,迷妹們早就一大把了,如今穿著還算合身的燕尾服,活脫脫的一個白馬王子。
“齊良啊,這麽看才想起來你也18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哈哈哈,書記早,您喝水。”齊良看到書記趕忙拿了瓶水遞了過去。
“你們一年年長大,我們是一年年老了,哈哈哈,不打擾你們了,好好加油啊。”書記一邊把水打開喝了兩口走了出去,即將出門的時候回頭對石鍾道:“王部長和他家千金也來了,石鍾你畫好妝出來見一見,哈哈哈哈。”
“什麽?!!!!”石鍾慘叫了一聲。
“王部長是誰?”何婷婷好奇的問。
眾人搖頭,城裏人他們可不認識。
“嗚,是王萍姐姐嗎?”劉梓不確定的到了一句。
“王萍是誰?”
“上次廟會的時候和石鍾哥一起來的姐姐,他好朋友吧,是吧?石鍾哥。”
“......”
齊良過去拍了拍石化的男人,回頭問張寂:“要換女主嗎?”
“滾”不理會齊良的玩笑,張寂走過去安慰的拍拍石鍾,“同誌,還能堅持嗎?”
石鍾僵硬的搖搖頭。
“很好,加油啊,女主。”說完便走到何婷婷身邊等著做頭發。
“這......”
齊良沉痛的拍拍他:“王萍是你女朋友?”
石鍾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搖了搖頭。
“自求多福吧。”說完便去發水了,這表情明晃晃的寫著:就算不是女朋友也是喜歡的人。
丟臉丟到喜歡的人麵前了,果真還是和喜歡的人一起丟人更香。
“芒哥,人好多。”劉梓有些緊張的走到於芒身邊。
整個禮堂可以容納一百來人,不算大,但對於一個這樣一個才百把人的村子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活動場所了,除了每周的升旗儀式,劉梓還真是沒見過這麽多人。
“不怕”於芒說完就把劉梓抱在了懷裏,“這樣就看不到人了。”
齊良在一旁拍了拍張寂:“你要吃早點嗎?”
張寂搖頭:“不,我吃飽了。”
“你吃了什麽?不給我點。”
張家指了指於芒兩人:“狗糧。”
於芒的衣服其實不算標準的女裝,因為劇本改成了女伯爵,衣飾的選擇更加中性化,能看出是裙子,但棱角分明,線條優雅,高貴而優雅,最突出的是於芒的氣質,那種可以突破性別的吸引力,現在她正抱著一個嬌小的仙女,宛如一副油畫,深情而滿賦暖意,堪稱狗糧的極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