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賭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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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差不多估計到,這事和賭球的事有關。
我裝著啥也不知道,接過煙快步向上,走向房間。
他趕緊跟在後麵,“表弟,我問個事情。”
我停下來問他有啥事。
他說到你房間去,我們再說。
看來是娟姐不準他進屋,或者他不敢回家找娟姐。
所以,要睡覺,隻能和我擠了。
這個時候,他必須找個借口進我房間。
坐在房間裏,他說你不是學校足球隊的嗎?你說說足球比賽技術重不重要?
我說當然重要。
他說我對尤文圖斯最為了解,每個球員的技術特點、攻擊能力,場上表現和隊伍的狀態情況都一清二楚,我還將兩隊教練的戰術戰法認真做了研究,為什麽我最近下了兩次大注,都輸了,而且輸得特別慘。
我說我隻在高中時打過足球,你那麽高深的分析道理,我不懂。
賭球怎麽賭,我是知道的。
但那些所謂的技術分析,所謂的專家點評,對賭球來說不值一提。
任何一個賭局,如果散戶靠點技術分析就能成為贏家,那莊家難道喝西北風?
莊家,永遠是利益的最大占有者。
白爺對我說過,我們靠出千吃飯的人,也隻是從莊家的手上分一點利益而已。
這些利益,不會對莊家產生絕對的影響。
否則,你的千術再高,也會被莊家圍剿。
可笑的是李明輸了這麽多錢,沒找到問題的本質,依舊糾結在他的技術分析之上。
李明又點燃一支煙,“想不明白,我真想不明白。”
他這是走進死胡同了。
我淡淡說道,“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說明你所進行的分析不到位,你看到了表麵的東西,而輸贏背後的東西,你根本就沒看到。”
“怎麽可能,左右輸贏的除了球員的能力,除了技術,除了戰術,難道還有其他東西。”
我認真地看了看他。
確認一下他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居然可以問出如此傻冒的話。
但他是認真的。
我隻得說,“有,肯定有。”
他說就算有吧,可我投注的莊家是濱江本地人,他們沒辦法左右歐洲聯賽啊。
“我對尤文圖斯研究了好幾年,我對這場球研究了幾周,對對陣雙方了如指掌。我押下大注的這兩場球十拿九穩,可…可竟然還是輸了,我…運氣太差了。”
我說一次兩次可能是運氣,但你輸了這麽多錢,你為什麽不考慮一下這不是運氣呢。
我吐出一口煙,“姐夫,很多運氣的背後其實都是有人做局,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做局,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說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但我可以給你做個實驗,證明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我拿出一副新撲克遞給他。
這副撲克是我買到練手的,沒有任何標記。
我說你把這副撲克洗亂,越亂越好,然後我們來炸金花,直接比牌,我們每次一百塊。
如果沒有次數限製,今晚我可以讓你把這輩子的錢都輸給我。
“表弟,你這牛吹得太大了,炸金花我也懂,牌的大小肯定是運氣,要不是沒錢了,我才不怕和你賭呢。”
我說我也沒錢,我也不想把你這輩子的錢贏走,但我們可以以一百把為限,輸的錢寫欠條,以後慢慢還。
他說還是不行,你這牌我不放心,我自己去買一副。
說罷,他跑下樓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沒想到他會當真。
或者這就是理工男的執著吧。
當然,我沒那麽好心,要想盡辦法勸他不賭。
隻是目前如果不把他的賭性控製一下,我在娟姐這的日子也不好過。
不僅娟姐會一直靠著我去贏錢,而且可能會讓我一次又一次地為他解圍。
就算以後我想離開這裏,也會被娟姐纏著不放。
所以,至少目前得讓他不要在外麵惹出事來,壞了我的計劃。
他回來時,手上拿了兩副撲克。
“十塊錢兩副,我賒賬買的。”
我汗顏,他身上竟然連十塊都沒有。
我讓他洗牌,他洗牌很快,刻意讓我看不清楚,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將牌反複切牌。
將牌放在桌上,他說可以開始了。
我說可以,你先發牌,一人三張,直接比牌。
第一局,我輸了,第二局,我贏了。
然後牌到了我手上,洗了牌,我說姐夫你切牌。
從此,無論他怎麽洗牌、切牌,我一次也沒輸。
一百次,不到半小時,我輸一次,他輸九十九次。
我說姐夫,還賭不,如果還要賭,先把欠條寫好,差一百一萬塊,我按銀行貸款利率算息,一年還給我行不行?
他臉色蒼白,“表弟,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淡淡說道,“我說我什麽也沒做,你相信嗎?”
他搖頭,“肯定不可能,你肯定在出千。”
我冷冷說道,“你看到我出千了嗎?要不我們再賭一次,你拿個攝像機全程拍攝,然後你拿著視頻去找,如果發現我出千,我賠你十萬。”
他指著另外一副撲克,說道:“換一副。”
我說可以,然後我將牌拆開,洗完,遞給他。
“洗牌切牌都可以。”
他把牌又洗了一次,然後遞給我,在我發牌前,又切了一次牌。
我說姐夫,這次我發給你三個k。
他輕笑一聲,“吹吧。”
我說我還會給自己發三個a。
他說要是發出這樣的牌,這輩子也不搞賭了。
我說你還切牌不?
他把牌拿到手上又洗一次,再切一次。
我把牌拿在手上,依次各發三張。
我說姐夫,發的牌你來翻,我不動一下。
李明慢慢將自己的牌翻開,三個k。
又把我的牌翻開,三個a。
他的臉由紅變紫,呆呆地眼神看著我,“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我說可以,這次我給你發三個j,但我是三個q。
他將牌拿過去又洗一次,切一次,才遞到我手上。
我開始發牌,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沒任何問題,我三個q,他三個j。
他如傻了一般,“這…這是怎麽回事,我是在做夢?”
我說姐夫,你現在輸了一萬一,還來不來?
他看著牌,想去拿牌,但手在顫抖,因為他看我的口氣,再來一次,真得給一百。
手在空中猶豫著,我淡淡說道,“你可以繼續試,但你記住,每一次輸贏都是一百。”
他的手凝固了,我看著他,“寫欠條吧,這張欠條,可以讓你記住,今晚的事是真實的,因為你得還我錢。”
“如果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就在欠條上加上一句,保證以後不再賭。”
他失神地抹了一把汗,抬起頭,“表弟,這個欠條就算了吧,我們是鬧著玩的。”
我搖頭,“在賭桌上從來沒有鬧著玩的事,必須給錢。“
他恨恨說道,“你太狠了。”
我冷冷看著他,“狠,我這算狠?”
然後,指著他道,“你覺得我狠,可對表姐來說,你才是最狠的人。”
“上次你輸了錢,公司要開除你,表姐為了你不得不求你們公司那個好色之徒劉總,那人是想幹什麽你知道不知道,他是想要表姐陪他上床,要不是我,你不是被開除,就是頭上綠油油一片。這次你又賭球,表姐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你告訴我,你狠不狠?”
“李明,我告訴你,要是你繼續賭球,你老婆終究會被你賭到別人床上去。”
李明猛地站起來,指著我,“放屁,白龍,你危言聳聽,信不信我揍你。”
我也站起來,“看看你那樣,瘦得像竹竿,手無縛雞之力,還想揍我,來來來,我們試一下看到底是誰揍誰。”
他的目光血紅,死死看著我,手捏成拳頭。
但,他沒敢上前。
我冷冷說道,“別磨嘰,寫欠條,看在表姐的份上,我可以延長你還錢的時間,比如說兩年或者三年之內還完,但利息得一直計算下去。”
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我沒有你這樣的表弟。”
我說你可以不認我,但輸給我的錢必須給我,一分錢也不能少。
突然,他麵色一滯,整個人頹然倒在椅子上,兩行眼淚唰地流出來,“我以後怎麽辦,家裏沒錢了,你表姐不讓我回家,你還要逼債,我不去賭去博,我怎麽贏錢還債?”
我淡淡說道,“這麽多年,你贏了啥?你記住,不賭,才是最大的贏家。”<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