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出千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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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梅的暈牌與很多人不同,她慢慢地看,然後會迅速地將牌放在自己麵前。
她的臉上帶著快意的微笑,看向我時,透著勝利的輕蔑。
她又打開那盒煙,抽了一口,“白龍,下的注大,輸得越多,你看看,我是馬股。”
“要是你下一千,你可以少輸四萬五。”
說罷,將牌翻開。
“當然,如果你能拿到銅錘或者金蛋,你贏了,隻是,我不相信你有這樣的運氣。”
“再拿四萬給我吧。”
寧梅不忘記提醒我。
牛大力顫抖地捏著箱子,不敢打開。
他的目光死死看著我。
因為一旦他打開箱子,我精心準備的局就徹底完了。
箱子裏麵,僅僅隻有幾百塊。
雖然說帶了五十萬,其實真正有的,隻有十萬零一千。
上麵十萬是真的,其中有五萬還是陳哥借給我的錢。
而剩下的幾層,僅僅是點鈔紙。
李明通過公司財務人員,在濱江財經學校買了幾捆點鈔紙,說是要訓練公司的財務人員學學點鈔,其實這些點鈔紙是給我的。
而我,用點鈔紙來做成錢摞。
點鈔紙與真實現金的大小甚至色澤都十分接近,所以可以完美模擬。
這些錢,表麵看沒有什麽兩樣,但其實隻有表麵那一張是真的一百塊。
如果這局輸了,我不僅拿不出錢來,還會暴露我做局騙他們。
這種情況,就算他們不出手,賭場也會把我當成老千。
因為這的確是賭場所列的老千條目中的一條。
斷指剁手,或者關入豬籠,扔進濱江,完全可能立即發生。
就算有牛大力這樣有戰鬥力的人幫忙,也無法與賭場對抗。
所以,牛大力嚇得大汗淋漓,按在箱子上的手都在顫抖。
他掃過周圍的人,又看了看房間的門。
那門邊,站了一個保安。
也是個彪形大漢。
想要全身而退,他沒有那樣的自信。
不由問,“白爺,要不要喝口水。”
他這是在問我,要不要想辦法溜走。
這是賭場,我們在三樓。
長長的過道,高高的樓梯。
難道跑得出去,又或者,你還敢跳下樓去嗎?
不可能,能做的,就是硬撐。
我瞟他一眼,“贏錢的時候,喝啥水。”
我從桌上拿起牌,慢慢地暈。
牛大力的眼直盯盯地看向我的牌。
杜哥和陳哥,臉上帶著笑。
陳哥故著輕鬆地勸道,“小龍,別搞得那麽緊張,幾萬塊而已。”
但我暈牌時,任何人也看不到,因為我看牌會用另外一隻手掩蓋住牌。
寧梅定定看向我,目光透出冷冷的微笑,“我最討厭你們男人搓牌,難不成還能把黑老鴨搓成白天鵝。”
我淡淡笑道,“美女,這個可能不是沒有。你看,我就把黑老鴨搓成白天鵝了。”
放在桌上的牌,竟然是銅錘。
寧梅的臉,僵住了。
桌上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
她以為,我必輸五萬無疑。
但是,我贏了,而且是整整十萬。
老千是孤獨的,就像一個狙擊手,靜靜地等待,或者幾個小時,或者幾天,但一旦發現目標,就會一擊致命。
但等待的煎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等待這個機會,花了一個多小時時間。
因為這局的銅錘,不是我出千得到的,而是我慢慢等到的。
有人或者會問,你不是會出千嗎,等什麽等,千就行了。
這種想法十分危險,因為任何時候出千,都是冒著危險完成的。
如果不出千就能找到機會,那堅決不出千。
一個局,出千越早,死得越快。
因為你並不清楚你的對手到底能不能看出你是否出千。
今天這個局,他們找的看場子的暗燈,表麵看是形式,但如果我出千的手法被他看出來了,必定會立即揭起。
那時,我就是出千者。
因此,既然可以等到機會,我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出千。
當然,每一局,我都將牌序完全記住。
所以,我對其他人的牌了如指掌。
這一局,我敢下注一萬,不是偶然,是因為通過牌序推算,我的牌,會出現他們想不到的大牌。
有人會說,要是有人突然要切牌呢?
這就是靠分析和判斷了,寧梅要出千,所以她肯定不會主動讓別人切牌。
杜哥和陳哥,也不會去擾了寧梅發牌。
所以,我所記的牌序,肯定不會發生變化。
這一切,注定我肯定會贏這一局。
此時,陳哥已沉不住氣,他看看寧梅,又看看杜哥,“杜哥,你看寧妹兒發這牌,怎麽會整自己呢?”
他這話,很明顯是在問,寧梅發的牌會不會有問題,又或者,我是不是出了千。
杜哥沉著臉,冷冷說道,“誰知道呢,白龍的手氣不錯。”
那意思,至少是他沒看出牌有什麽問題。
我根本就沒出千,所有的人,無論技術有多高,也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啊。
這時,莊到了我手裏,這就是等待的收益。
隻要莊在我手裏,洗牌、發牌都是我。
無論他們如此切牌,我想發你誰什麽牌,肯定會是什麽牌。
就算暗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的手,也無法看出問題。
就算是頂級的老千,也抓不到我。
桌上的三個棒槌,根本沒懷疑我會出千,還相互示意,看能不能湊個馬股,將莊弄走。
牌局,已控製在我手裏。
剛才他們三家做的贏錢鏈條,隨著我坐莊開始,被徹底擾亂。
之前他們做的是溫水煮青蛙,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把錢輸光。
而我要做的,是速戰速決,一招製敵。
我看著寧梅,故意嬉戲道,“寧妹妹,我手氣開始好了哦,你最好別下大注,不然,會輸得很慘。”
寧梅不自然地笑笑,“別吹,這麽久你才贏了一局,給你一個提醒,莊家牌差了會賠三家,輸得比閑家快多了。”
我淡淡道,“賠誰無所謂啦,但我一定要贏你。”
她哼一聲,“什麽意思,和我有仇,為什麽光贏我?”
我嘿嘿一聲,“你有錢,又漂亮,剛才還贏得最多,所以,我現在對你最有興趣。”
她切一聲,目光中充滿厭惡和不屑,“有本事就贏唄,我給你機會,隻要你坐莊,我每次下注一萬,要是你們說可以提高,我隨便。”
她算定我必輸無疑,所以,她可以這麽說。
我說我無所謂,隻要大家都同意,隨便提高到多少都可以。
她哈哈一笑,“對,再高也無所謂,反正你隻下注一千。”
寧梅拿起一疊鈔票,鄙夷地看我一眼,“不過,這局你是莊,所以,下注的大小,不是你決定,這一局,我下一萬。”
杜哥和陳哥相視一眼,於是,兩人都扔了一萬到桌上。
我奇怪地看了杜哥和陳哥一眼。
兩人將臉轉向一邊,故意不看我。
這一萬,是個信號。
剛才我贏了十萬,不僅讓他們一個多小時辛苦出千搞到手的錢給還給我了,還倒輸兩萬。
這時,他們連合夥圈錢的基本規則都不顧了。
作為同夥,他們下的注雖然不好隻下一千,但兩三千是正常的,超過五千,就絕對不該。
這是急紅了眼的征兆。
寧梅故意看看我,“白龍,要是三個銅錘,你錢夠賠嗎?”
“還有可能是金蛋呢,大小金蛋都賠二十倍,你有那麽多錢嗎?”
小金蛋,是指25=46,大金蛋是45678成578=46。
我切一聲,那你們怎麽不想想,要是我是銅錘或者金蛋呢,你們該輸多少。
但沒有人理會我。
我發了牌,將牌扣在桌上,靜靜地等待他們亮牌。
這次,寧梅沒動。
但是,杜哥和陳哥竟然在悄悄換牌。
做得很隱秘,但還是被我發現了。
杜哥通過換牌,做出一個馬股。
我的臉,不由一冷。
按照約定,因為我和陳哥是輸贏自負,所以一旦我和陳哥做莊,杜哥是不能出千的。
他違背了我們的約定。
我看向他,“杜哥,你牌比我小,直接棄牌吧。”
這話,是說我發現他和陳哥換了牌,他的牌肯定大,所以,他要是贏了,我是不認賬的。
此時,他可以直接將牌插入餘牌,說無湊無點,直接認輸。
但他淡淡說道,“白龍,我還等著贏錢呢,為什麽要棄牌。”
我冷哼一聲,“因為你的牌太小,可以不作數。”
我肯定地告訴他,他出千換了牌,我不認賬。
陳哥道,“白龍,這牌是你發的,怎麽能不作數呢?”
可笑,兩人竟然不認賬。
真是輸得急紅了眼。
隻是,我要是說他們兩人在換牌,有證據嗎?
沒有,我拿不出任何證據。
而且,房間裏還有一個專門查牌的暗燈,這人就是查牌局有沒有人出千的。
他肯定不會說陳哥他們出千。<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