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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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琴一臉通紅,“如果我贏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至於事情嘛,肯定是你能做到的。”
然後,她故意看向劉萌,“我和白哥的賭注,肯定不會涉及到男女的事情。”
“娟姐,你放心吧,你表弟,不是我能搞定的。”說罷,輕笑起來。
提的是娟姐,卻對著劉萌說。
這樣做,其實是給劉萌承諾吧。
薛琴隨手拿了一疊錢,“白哥,開始數錢。”
說罷,立即運用點鈔手法點鈔。
一劃十張,速度真是快,無愧全省點鈔冠軍。
所有人,看得眼花繚亂。
娟姐切了一聲,“薛琴真不地道,拿專業所學與你比。”
“這不是比賭牌吧,這個應該不算。”
她是真急了。
畢竟她認為,這不是賭博的範圍。
但其實,類似的賭局還是有的。
比如番攤。
番攤也稱豆子、翻攤。
我們老祖先發明的賭博遊戲,後來傳到西方。
19世紀後半期流行於美國西部。
通常是用一堆棋子、瓜子、或者豆子之類的小東西,攤主拿碗扣住一部分,然後剩下的部分分成數量相同的小堆(通常是四個一組),看餘數。
玩家下注給餘數餘下幾個。
說簡單點兒。
就是把扣在碗裏的棋子,除以四。
餘數是幾,就代表押的那個數字是幾。如果正好剩四個,那這把就是4。
可以押單雙,也可以押1、2、3、4四個數字。
番攤的重點,是計數。
所以,和薛琴數錢的賭局類似。
五萬塊,有五百張。
全新的紙幣,要是林雪兒在此,可以用手掂量一下,就知道有多少張。
那個時候,沿海一帶有人用遊標卡尺量錢的厚度來計算錢的數量。
當時沿海賭局喜歡現金局。
而且又不願意數錢,所以遊標卡尺成了十分紅火的量錢工具。
但依舊存在較大的誤差。
卡尺的精準度,量錢人手的力道,都會對計數產生影響。
此時,薛琴用的辦法就是快速數錢。
她的手法,令人眼花繚亂。
我當然不能數,也沒學過她這種點鈔技術。
我拿過錢,嘩嘩拍了幾下,然後分成三疊,再次拍了幾下。
往桌上一放,“這裏有二百三十一張。”
此時的薛琴,詫異地看看我,卻也沒說話。
手上快速的點著鈔票。
她是怕分心,點錯了。
我將娟姐從兩摞錢中取出的那一疊錢拿過來,又拍了幾下,說有七十二張。
我淡淡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薛琴數的錢,應該是一百九十七張。”
薛琴數得極快,很快數完錢,說道,“我這裏是一百九十一張。”
“白哥,我數的錢是不會錯的,所以,雖然你很快,但你錯了,所以,你輸了。”
我皺皺眉頭,不可能。
計數,番攤,這些都是白爺訓練我眼力的基本手法。
是老千的基本功。
無論如何,我不可能在這上麵失手。
我說不可能。
劉萌說這樣吧,讓服務生拿點鈔機來。
很快,點鈔機拿來。
三摞錢,分別是231、72、191。
我數的前兩摞錢,張數準確。
而薛琴的191張,也沒問題。
那麽,說明那五萬塊,有人動了手腳,少了6張。
誰動了這五萬的手腳,我不清楚,而且已不重要。
沒有張數的錯誤,而且時間更短,我就贏了。
我隻用了幾秒鍾就數出錢的張數。
而薛琴,花了我幾倍的時間。
桌上異常沉寂。
薛琴疑惑地看向我,“白哥,這五萬,是我從銀行取的錢,可卻少了六百,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我說這不是我關心的。
因為我的輸贏,隻是我數的錢的張數是否正確。
她點點頭,有點焦急。
也沒有多餘的話,“白哥,你贏了。”
但是,她顯然對我們的輸贏已不太關心。
因為作為一個主管財務的副總,連五萬塊都不能搞準確,放在這種場合,也是一個笑話。
這時,劉萌拿出手包,從裏麵抽出幾張百元鈔,“看看這幾張,是不是連得上號。”
薛琴立即接過錢,看了一眼,立即從一疊錢中找出同序錢號。
“劉總,這就是那六張,隻是怎麽在你那裏去了?”
劉萌淡淡說道,“剛才聽你們在商量賭數錢,為了增加難度,所以隨手抽了幾張,結果沒難到白龍,倒把你難住了。”
我恍然,原來今天這場賭局,三個人早就商量過。
如何出千,如何做牌,找哪種局下手,這三個人也探討過。
我不由看向劉萌。
她的目光,微微動了動。
帶著一絲狡黠,轉過臉。
原來如何與我賭牌,劉萌早就清清楚楚。
甚至她還出了主意。
我在之前對她聊過幫她的幾次牌局,對方出千的手法。
所以,她知道賭桌上最常見的出千方式。
比如底扣、下汗這些。
而剛才霍大奎用的手法,以及朱驍用的手法,正是這兩種。
今天我和三個人賭,估計是她安排的。
除了滿足她手下的好奇心。
也有讓這些手下知道我的千術有多厲害。
目的就是讓這夥人對我心服口服。
三局之後。
霍大奎悶悶不樂,朱驍卻已完全折服。
薛琴一臉的崇拜,“白哥,你就是移動的點鈔機啊,不,比點鈔機還牛。”
我說這不算啥,還有人拿一口袋錢,掂量幾下就知道有多少錢呢。
薛琴睜大了眼睛,“真的?”
我說是真的,當時我都不相信,但結果是,幾十萬塊,一張錢都沒出錯。
薛琴長歎一口氣,“我以前真是孤陋寡聞,還以為這世上,我這水平已夠牛了,現在來看,完全是夜郎自大。”
接下來,我又喝了不少酒。
隻是,我推了很多杯。
真正下肚的酒,並不多。
此時霍大奎和朱驍正勾肩搭背,在討論我。
主要是朱驍在勸霍大奎,讓他想開一些,“白爺上次幫劉總贏了一百多萬,在春來茶樓又抓住馮文濤,還把價值連城的金床圖送給劉總,你想想,對白爺這種人來說,會貪圖劉總的錢嗎?”
霍大奎說怎麽會不貪圖。
朱驍拍著他的肩,“賭場就是他的取款機,他會缺錢嗎?”
霍大奎長歎一聲,“是這個道理,可心裏就是堵。”
朱驍嘿嘿一笑,不再勸。
霍大奎心堵,不是錢,而是人。
劉萌是他堂哥的女人,現在可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心裏不好受。
特別是他堂哥為救他而死,他感覺自己沒把堂哥的女人保護好。
我端了一杯酒,走到兩人麵前。
“大奎、朱驍,你們這幾次帶兄弟們過來救場,感謝。”
兩人端著酒,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將酒喝幹。
我淡淡說道,“你們的手法,千萬不要在真正的賭場上用,否則,會帶來血災。”
霍大奎臉上一緊,“白爺,我沒明白。”
朱驍卻是點點頭,“大奎哥,白爺肯定是看出我們做牌的手法了,不如承認吧。”
霍大奎嘿嘿一笑,撓撓頭,“白爺,聽說你賭術了得,我們不信,所以做了牌,我以為你沒發現呢,結果你看出來了哈。”
我淡淡看他一眼,這個霍大奎,有時傻得有點可愛。
他那手法,連出千都稱不上,最多能叫作弊。
此時居然還認為我看不出來。
我說如果一個賭局上老是有人穩贏,那不是運氣。
很多人都是在出千。
我大概說了一下常用的底扣、下汗和配合,這些手法會怎麽在牌局上出現。
讓他們在玩約局時注意一下。
桌上的人,津津有味地聽著我的提醒,一副恍然的樣子。
不消說,有人遇到過出千。<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