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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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斌臉上一白,我能指出他的證據,而他卻連我出千的任何跡象也沒看出來。

    更不用說證據。

    他的嘴張了張,然後一句話也不說。

    其實,我在切牌的時候,將黑桃A和紅桃A的位置換了位。

    所以李斌讓馬悅切牌時,微微彈出的那張牌是紅桃A。

    而不是黑桃A。

    馬悅將指甲油塗在紅桃A上,最後摸的牌當然是紅桃A。

    李斌找不到我出千的證據,甚至都想不出我在哪個時候出了千。

    是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我在切牌時會用插花手對換牌。

    他是老千,一個自認為千術極高的老千。

    他根本不相信,我敢在他手上出千。

    因為在他手上施展插花手的千術,他不可能沒有感覺。

    馬悅呆若木雞。

    突然,她猛地將牌扔在桌上。

    怒聲吼道,“出去,你們都出去。”

    而我,淡淡地坐在沙發上,吸了一口煙,看著她怒火中燒的樣子。

    一個名女人,出奇憤怒時的形象,才是最真實的表現。

    這個女人,此時看起來,也有一番味道。

    牛大力小聲問我,我們出去不。

    我說你先出去,牛大力趕緊走出門。

    馬悅惱怒地看著我,“你為什麽不出去?”

    我淡淡問,“我是債主,我憑什麽出去。”

    她一愣,“你是什麽債主?”

    “我贏了,你還沒把賭注給我呢。”

    她看著剛才寫的那張便箋,一臉憤怒地扔給我,“你現在,有沒有什麽要求?”

    我點點頭,“剛才我想好了,這張便箋的要求是,我可以在任何時候和你對話。”

    “就這些。”

    我說對,就這些。

    不過,我得說明白一點。

    是任何時候,就算你在和男人做那種事的時候,也得馬上接聽。

    她不由一句,“流氓,齷齪。”

    我沒理會她,臉上一沉,“不管你有多少個電話,隨身那個電話必須告訴我,要確保任何時候你能接到電話。”

    她的臉,微微抖了一下。

    這個要求,看似簡單。

    其實對她這樣一個名人來說,卻相當於是隨叫隨到。

    就算隻有一次,可她也很清楚,代價不會低。

    她果然想到這一點,“所以,你在任何時候,都可以要求我兌現你的條件?”

    我說就是這個意思。

    我雖然有兩張便箋,前提是能聯係上她。

    她是名人,而且居無定所,行蹤不定,大多數時間是被隱藏起來。

    “要是隨時找不到你,我拿這便箋有什麽用?”

    她冷哼一聲,“李斌說得對,你這個老千,比我想像的複雜多了。”

    “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要是我在國外,你要我出現在你麵前,難不成我還得立即到你麵前報到?”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我說不答應也可以,我就改一個要求吧,“一次解決問題,以後再不打擾你。”

    她依舊沉著臉,“改成什麽?”

    “今晚你陪我睡一晚吧,你放心,明天起床之後,我們就是陌生人。”

    她的手猛地揮起,好像要給我一耳光,但最後,她放下了,卻是異常冷冽地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休想。”

    我說這兩個,你選擇一個吧。

    她氣憤地瞪著我,“手機給我。”

    我將手機遞給她,她用我的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將她的號碼存在我手機上。

    遞給我,我詫異地盯著她存在我手機上的那個名字。

    “媽”

    然後,她恨恨地在她手機上,存著我的號,然後示威一樣舉起手機。

    我看了一眼,她存在手機上的那個名字是:兒子。

    我的心,一陣刺痛。

    媽這個字,對我來說,太遙遠。

    在我的記憶裏,沒有任何印象。

    馬悅有點名氣,怕人騷擾。

    手機也經常讓助理保管。

    所以隱藏自己與我的關係可以理解。

    但很明顯,此時這個女人用這種方式來占我便宜,是為了發泄自己對我的憤怒。

    我看著她。

    一臉的漠然。

    冷冷說道,“馬悅,我們再賭一次,如果你贏了,你可以提任何要求,但如果你輸了,你就叫我爺,白爺。”

    她搖頭,說你的千術那麽高,我和你再賭,豈不是自取辱,自討沒趣。

    我說我提的這個賭法,你贏的概率肯定比我大得多,“你甚至絕對可以贏。”

    “而且我也不可能作弊。“

    “你要是贏了,我可以把這兩張便箋都還給你,所有的要求作廢,立馬把你的電話號碼刪除了。”

    “而你輸了,僅僅增加一件事,就是見到我,就叫我白爺,然後,把你電話簿上我的名字改成白爺。”

    這個誘惑,的確大。

    但她,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怕我把她圈進去,小心地問,“你先說怎麽賭。”

    我說你對自己身體該了解吧。

    她臉一紅,“你又在想什麽肮髒的事了。”

    我說你別誤會,我對你沒興趣。

    “我想和你賭一下,你對你自己的了解,有沒有我準確。”

    “比如說,你臉上有幾粒雀斑,手上有幾粒黑痣之類的。”

    “當然,我們賭的,是在正常情況下看不見的位置。”

    她張口就罵,“流氓,是不是又想打歪主意。”

    我切一聲,“你想多了,我說過,對你沒興趣。”

    她想了想,雖然臉上不滿,但也認定我不可能是指她的敏感位置。

    她這才說道,“可以,你說吧,但要是你搞那些齷齪肮髒的圈套,沒有好結果。”

    “這是我的地盤,我的人都在外麵,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還是沒問題的。”

    我皺皺眉,淡然看她一眼,“你賭不賭,給句話。”

    她說那你說吧,具體怎麽賭。

    我說我們賭一下,你左腳腳掌有幾顆痣。

    她一愣,看向自己的左腳。

    她和我的見麵,僅僅幾十分鍾,整個過程,她連鞋也沒脫過一次啊,我怎麽可能知道她腳掌有幾顆痣。

    所以,她滿臉詫異,“你怎麽可能知道我左腳腳掌有痣,甚至還知道有幾顆。”

    我說猜唄。

    反正是賭。

    我讓你贏一次,“主要是,我不想找一個這麽年輕的媽。”

    “看著,就像是給我老爸娶的後媽。”

    “而我爸,已死了。”

    “你,也守寡了。”

    她被我說得滿臉羞紅,猛地指著我,“白龍,夠了。”

    然後,臉突然一凝,“好,這個賭局,我接受。”

    “願賭服輸,你可記清楚了。”

    我說我很清楚,倒是你,應該記清楚,而且輸了別抱怨。

    她指著桌上零亂的撲克,“你猜我左腳腳掌上有幾顆痣,你就選幾點,我也一樣。”

    我連看也沒看,直接拿了一張牌。

    扣在自己麵前。

    她也拿出一張,放在她麵前。

    她說我們一起翻牌。

    我說可以。

    然後一起翻開。

    她的牌,是3點,而我的牌是張5點。

    她笑了,異常興奮,“白龍,把便箋給我,立即刪除我的號碼。”

    我切一聲,“你把腳掌伸出來,我們數一下。”

    她笑得特別輕鬆,立即脫了鞋子,將腳伸出來,“你好好數一數,看到底是多少顆痣。”

    隻是,她太興奮了,以至於忘記了她的風衣之下,是裙子。

    春光乍泄。

    看得我心跳加速。

    她愣住了,而我,也呆了。

    我的目光,久久地凝視。

    她“啊……”一聲尖叫。

    腿一縮,猛地指著我,大罵,“白龍,真沒想到你的思想這麽齷齪。你太不要臉了,流氓……”

    我淡淡地看了看她。

    我完全是無意。

    根本沒想占她這點便宜。

    一切原因,都是她自己。

    此時卻罵我。

    我冷冷說道,“馬悅,你罵得高興是不是,信不信我甩你一耳光。”

    我不會打女人,但這女人總是把我的心理想得那樣齷齪,我很生氣。

    無論如何,得嚇嚇她。

    讓她住嘴。

    她一愣,快罵出的話,收了回去。

    但卻冷哼一聲,“你拿的那張牌,是扣著的,你根本就沒看一眼是幾點。”

    “所以你是隨便拿了一張牌,你是在蒙對不對?”

    “你蒙的目的,就是想耍流氓。”

    “這就是你的陰謀,對不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