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言欣慰地笑了，為他感到高興，也為自己的王而敬佩。

    鳳羽眯起雙眸，斂起唇角笑著，沒錯這才是玄帝，才是她眼裏的颶風。

    百萬年對我逐夢，青蓮碧鐲的日子虛度光陰，隻是因為有他的陪伴，才不會無聊至極。

    “或許我們卑微無能，但正是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才將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一個個的擊敗。”鳳羽人雖嬌小，可嘴上功夫著實厲害，“在我眼裏，鬼族永遠隻有一個統治者，不是你石鈞，也不是後來的窮奇，而是帶給它新生的落清歡。”

    “你石鈞不過就是個掠奪者，唔……”

    鳳羽還沒有說完，石鈞忽然上去撬住了她的嘴，直言恐嚇道：“你倒是伶牙俐齒，直言不諱啊！”

    鳳羽寧死不屈，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石鈞，誓要與他一搏。

    鳳青川提劍而去，冰火封天來勢不妙，青蓮劍向著石鈞撬著鳳羽的手斬去，一劍分開了他們。

    鳳青川接住一時腿軟的鳳羽，眼裏的冷意似乎是在責怪她，是在告訴她不要過來才是。

    “我的人你的髒手沒資格碰！”鳳青川再怎麽冷血和不在意，也不會忘記鳳羽和颶風拚死相護著她的。

    石鈞覺得可笑，眼前的這些年輕人和他想的不太一樣，更是幼稚和無可救藥。

    鳳青川將鳳羽推到玄帝的懷裏，命令他：“收起神魂，我不想她和我一樣。”

    和她一樣?

    鳳羽如同木頭人一樣看著她，她如今的話是在說自己曾經的種種境地。鳳羽怎麽也不會忘記，她在輪回之中受盡折磨才有了今日。

    玄帝未有動作，鳳羽咬牙反抗道：“你總是這樣，我想要幫你，我是來守護你的，不是來做縮頭烏龜的！”

    “......”鳳青川愣住了，這是鳳羽頭一次有這麽大的脾氣。

    “我是你的神獸，是你把我從百鏡之地帶出來的，你就是這樣讓我跟在你的身後的？我不在乎生死，每一次看到你做出那樣的傻事，我卻又沒能阻止，我問心有愧。鳳青川，我是你的神獸啊！請讓我守護你！”鳳羽即為激動地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也不曉得她是忍了多久，才到今日爆發而來。

    回顧此前的所有，鳳青川的確沒有讓他們陷入危難，唯一的一次也隻是颶風的契約生效了。

    鳳青川呆呆的站著，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石鈞不見了，眼前的鳳羽和玄帝也沒了，大家也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她仿佛是被困在一個獨立的空間裏了。

    石鈞是第一個察覺到不對勁的，沒有落入這突如其來的夢境的囚困，眼前所有方才還想著對抗她的人除了天將月明，其餘無一不例外的倒下了。

    白羽踏著輕風而來，輕而易舉的破除結界，來到石鈞的跟前。

    天曉得為什麽他們還會再見，她又為什麽會把神魂寄托在一隻狐狸身上，此刻唯一能阻止他的恐怕也隻是她了。

    石鈞的眼裏從頭到尾隻能裝下一位女子——啟明之羽，神族創立者之一。

    天將月明複雜地看著白羽，她的氣勢還有那樣一副神情都像極了啟明之羽，她不相信死去的神還能回來，白羽絕不可能是啟明之羽！

    “你到底是誰？”明櫻淺霸道地質問著她。

    白羽嘴角扯起一絲慘白的笑，她是誰？回來很久她也在問自己，帶著別人的記憶活著，不得不來解決她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前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她管不得，她隻知道她是狐狸，普通的狐狸而已。

    “白羽九尾狐。”她簡潔地回道。

    石鈞難以置信地盯著她看，恨不得破開她的身體，挖出她的記憶，還有她的心，看一看她是不是真的那麽冰冷無情。

    鳳羽墮入孤立空間時，微微地怔住了。她心想著鳳青川什麽時候空間類的術法了，還是有人在背後陰他們？

    想了一會，鳳羽破開空間而望，眼前隻有一麵鏡子，鏡裏是她曾經最為眷戀的夢，隻是現在再也沒可能了。

    鳳羽曾言，百鏡之地是她的家，她會永遠留在這裏守護鳳族。可是鳳青川的到來打亂一切平衡，那是她這一生看到如此強大而又神秘的女子，甘願追隨與她漂泊天涯。

    自由，是她那時最大的願望。她雖為鳳，卻無法展翼高飛。原以為鳳青川會是她的契機，卻不曾想諾言和願望竟在一夜之間全部化為粉末。

    如果可以，重頭再來就好了。

    她看過世間最美的生物，紅色的玫瑰，豔麗高貴。她愛過唯一的人，颶風也是玄帝。

    “你不是她。”石鈞仔細分辨之下得來的結論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白羽笑了，“一副皮囊還有一份記憶而已，自然不是你所願的那個人。”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不是來和你作對的。”白羽譏諷地自嘲著。

    她隻是不希望他們看到她如此懦弱的一麵而已，事到如今她早就虞已經忘記了曾經的承諾。

    背叛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無顏麵對葉承歡還有鳳羽。

    石鈞也不客氣，直接從她的精神海中提取啟明之羽存留的記憶。

    啟明之羽虛擬的身影暴露在人前，一身縹緲的白衣，虛無的聲音在耳畔回蕩，“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早就吞噬，摧毀神族讓我自由。可是我愛神族，哪怕禁錮我也不會離開。我不會和你走，所以請你放過神族吧！”啟明之羽無奈請求著他，求他不要再錯下去。

    石鈞更是憤怒，那個女人哪怕是死了，心也在神族那裏，從來都沒有他的位置。

    “陪葬吧！”石鈞雙目一瞪，鬼氣一怒而就。

    白羽掐著自己的肉，一瞬就不見了。

    石鈞的鬼刃落空，白羽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明櫻淺暗讚道：“空間位移，你也有無奈的時候啊！”

    明櫻淺驀然抬頭，微微摸著胸口，頓時覺得有著些許心慌，“怎麽回事？難道周圍還有比我和石鈞更強的存在?”

    “是誰！”石鈞也感覺到了無形的壓迫力，怒斥道。<101nove.comle>（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