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大王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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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東鎮廟不斷的發展生產,進行軍事擴張運動的時候,青州城內,葉文豪也和手底下的武人們,討論著他們的秋末攻勢。
“大家都很清楚,沂蒙山出現了一股,組織嚴密而且懂得生產的悍匪,要想消滅他們,必須找到他們的老巢,隻有摧毀他們的老巢,才能斷了他們的爪牙的存身之法,不然在大山之中,來回折騰,隻會消耗我們的兵員和物資。”一個三十餘歲,眼中閃爍著精芒的武將說道。
“道理大家都懂,但是沂蒙大山之中,山高林密,而且地勢險要,我們的偵察人員,往往走不了多遠,就會被地方的細作給殺掉,想要找到他們的老巢,可真不容易。”另外一名武官看著輿圖分析道。
“確實如此,按理說,這幫人即便是懂得生產,又不斷進行軍事上的擴張,提升自己的實力,確確實對朝廷會產生不小的威脅,但是他們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要知道大人此次集合了精兵一千,又有一千五百各家豪強提供的青壯,想要覆滅他們,還是很容易的,關鍵點還是怎麽找到他們的老巢。”又一個武將說道。
此時,那葉文豪卻自信心滿滿的模樣,對眾武將說道:“大家且寬心,朝廷派出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已經偵查到了這群匪寇的老巢,攻克他們,指日可待。”
聽到葉文豪如此自信,群山賊,如何知道我大明的天威,如今大功就在眼前,大人趕緊下令吧,我們拿下賊寇,好還青州一片安寧。”
葉文豪端起一盞清茶,笑道:“事不宜遲,本官決定,五日後進剿沂蒙山!”
等到這些人離去之後,從屏風後麵出來一名文士,正是趙先生。
葉文豪問道:“先生,本官海口已經誇出去了,你那邊兒的謀劃不會有問題吧?”
趙先生笑著說道:“大人,我什麽時候出過岔子?您還信不過我麽?”
這時,有親信也走了過來,一邊兒給葉文豪端茶倒水,一邊兒獻媚道:“大人,我們的計劃,是不是也該施行了?畢竟當官不易,什麽事情,都需要金銀支撐……”
葉文豪瞪了那親信一眼道:“混賬!這時什麽地方,容得你胡言亂語,還不退下!”
那親信被教訓了一番,立刻低頭輕聲道:“大人訓斥的是,是下官得意忘形了。”
而在東鎮廟內,楚行難得的沒有沉迷於政務,而是跟著嫂夫人以及楚玉兒一起吃飯。
不知道為何,自從上次醉酒之後,嫂夫人便故意躲著楚行,一直到今天,嫂夫人才開口,願意跟楚行夫婦一起吃一頓飯。
當然,場景依然有些尷尬。
嫂夫人吃了一口,就看向楚行,看的楚行有些尷尬,他本來就餓,被看的吃不下去飯,就更加饑餓了。
倒是楚玉兒想要給楚行解圍,用手推了推母親的胳膊問道:“娘,你看他做甚?夫君忙碌了一天了,多累啊!”
楚行也一臉疑惑的看向嫂夫人,卻聽嫂夫人冒出來那麽一句,“你們都成親那麽久了,怎麽還不同房?”
楚行見原來是這件事情,便開口解釋道:“嶽父去世不久,我與玉兒有意為他守孝,而且如今山寨不穩,楚行也沒有心思,在兒女情長上,總想著等穩定一些以後再說這件事情。”
楚行的話忽悠忽悠楚玉兒還可以,但是在嫂夫人麵前,是明顯不管用的,“你不用整這些虛頭巴腦的話,若是夫君活著,他肯定希望你們早點生兒育女,至於山寨的安危,這個東西根本就沒頭,我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注定一生難以安穩,即便是你做了皇帝又如何?就不是危機四伏了?你們既然成了親,就早點生個孩子,將人生延續下去。”
這話一出,楚行還沒有什麽反應呢,楚玉兒羞的臉都差點鑽到桌子低下去了。
楚行拱手道:“楚行知道了。”
嫂夫人瞪了楚行一眼說道:“知道了,就趕緊去努力,別在這裏杵著!”
楚行和楚玉兒兩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不敢在臥房裏呆,雙雙跑到外麵去閑逛。
楚玉兒低著頭,對楚行說道:“楚行哥哥,你不必為難,我娘就是想抱孫子了。我估計她那肚子,多半是沒有娃娃,所以她著急了。”
“我沒有為難。”楚行苦笑著說道。
楚玉兒聽楚行這麽說,剛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什麽,但是稍微一琢磨,這話似乎有其他的含義。
夫君是不介意娘親的態度,還是不介意跟自己圓房?
這是個問題啊!
如果是前者,那意味著自己還要苦守,可若是後者的話,那就意味著,自己的堅守,終於要開花了。
自己的楚行哥哥終於要接納自己了嗎?
楚玉兒一肚子的疑惑,本來是想跟楚行哥哥問詢一番的。
但是見楚行哥哥正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楚玉兒的臉瞬間羞紅的跟紅蘋果一樣,最終還是沒問出來。
楚玉兒終究是個害羞的姑娘。
所以本來是問詢的話,結果從嘴裏說出來,卻成了,“今晚的月色真的好美啊!”
楚行看著小丫頭靦腆的樣子,心裏憋著幾分壞笑,嘴上也說道:“是啊!月色美,人更美!”
如果胡爺在此,他肯定會無比惆悵的說一句,“你們兩個癡男怨女,今晚有個屁的月亮!”
不過男男女女那點事,就算是在臭水溝子旁,也能暢想成涓涓溪水的。
要不什麽叫做戀愛中的人類,智商基本為零呢。
隻不過今晚月色有些冷,兩個人出來沒有多久,楚玉兒就開始有些發抖,楚行將隨身攜帶的大氅,解了下來,給他披上。
於是乎,在山上吹冷風的,成了楚行。
楚玉兒看到夫君在那兒硬撐,如何不心疼,於是乎拉著楚行的手說道:“夫君,我們回去吧。”
楚行借勢將楚玉兒挽在懷裏,笑著說道:“走吧。”
楚玉兒沒想到,沒想到,沒想到,一向是似乎與自己有所隔閡的楚行哥哥,忽然放開了屏障,緊張的像是鵪鶉一樣,頭都舍不得抬。
她卻不知道,楚行將大氅給了她,吹著山風,到底有多冷。
於是乎,身為一家之主的楚行病了。
而且病來如山倒,次日便臥床不起了。
再加上胡爺不在,連個抓藥的人都沒有,楚行隻能喝了薑湯,在床上硬挺著。
按理說,楚行這種大漢,不至於生病的,但是楚行為了迎接官府可能進行的圍剿,廢了不少心力,本來身體就很虛弱,再加上他整日宵衣旰食的頂燈夜讀,再好的身體也禁不住這般折騰。
這不風一吹,鐵打的漢子,就成了嬌羞的黛玉,咳嗦起來沒完沒了。
一肚子的愧疚的楚玉兒本來想自己照顧楚行,卻被嫂夫人給訓斥了一番,一來楚玉兒並不怎麽會侍奉人,二來他也有些感染風寒,嫂夫人擔心他照顧楚行,還沒成功,自己再病倒了。
便親自照顧楚行,每日熬薑湯,都是雙份。
楚行一份,楚玉兒一份。
被嫂夫人這般照顧,楚行還是有些別扭的。
但是耐不住,嫂夫人照顧人細心,從餐飲到湯藥,都體貼入微,而且這一次,嫂夫人也沒有故意給楚行壞臉色,而是恢複了山寨裏,昔日作為壓寨夫人的那份大氣和溫柔,讓楚行特別的滋潤。
嫂夫人跟他說,這些日子,就不要看書和處理政務了。
爭取早日將身體調養好。
嫂夫人忽然變了摸樣,讓楚行反而有些不適應了,以往嫂夫人都是給自己一張臭臉的,怎麽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溫柔賢惠的女人了呢?
這讓楚行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
他自然是不知道的,嫂夫人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那一晚的溫情,讓她多少個夜晚,難以入眠。
不過有些話,終究是無法明說的,說出來所有人都會尷尬。
嫂夫人照顧人確實有一手,沒過多久,楚行就能勉強下地行走,但是飯量還是一般,而且走不遠,就會一身汗,看來這一次生病,確實需要長時間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