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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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施看了眼他指腹不經意地撚搓著煙頭的樣子,應該是在想事情,或者煙癮上來了。
杜施曲指撐著腮,視線往他指尖的煙瞟了瞟,示意說"你抽吧,這裏是開放空間,影響不到我。"
孟延開看了看她,這才點了煙。
杜施喝著冰水,玻璃杯外壁浸出一層細細的冷霧,源源不斷地冷意穿進指腹。緩緩地整隻手都有了冷感。
她一邊喝著,掀眸望了望他。
孟延開吸煙時微眯著眼,眉心跟著輕鎖,唇間吐出輕煙,麵容映在一層嫋嫋飄散的淡霧之後,就那一瞬間,褪下了成功人士正經沉穩的外衣,英俊又頹靡。
杜施心尖又是不爭氣地微悸。
不由聯想到他事後一支煙的時候,一邊平複著呼吸,含著煙卷往裏吸時。臉頰微凹,短發淩亂,胸口淺麥色皮膚上一層運動後的紅暈,伏在他胸口,還能聽見從快到緩的心跳節奏。
與他穿上西裝係上領帶時。又是不一樣的性感。
孟延開拿下煙頭在煙灰缸裏撣了撣灰,目光隨意掃過她,杜施垂下眼簾不動聲色地掩飾心思,小口喝了水,將杯子放回桌上。
菜上來,兩人吃飯,孟延開對他的目的依舊諱莫如深。
吃完各自回各自住處,第二日仍然如此。
杜施懷疑他所謂的"配合"就是個幌子,可他日日往這裏跑,吃個飯回房間,也無其他舉動,她毫無頭緒,揣摩不到他目的。
杜施開了四晚的房,第二天十二點前退房,付曉瑟和司機來接她。
杜施住院後就給幾人放了假,今天是因為周有寧沒空,所以才讓付曉瑟和司機來接她。
這是自從聞東陽那件事之後,她頭回見付曉瑟,司機被那事嚇到,已經辭職,重新招了一位新司機。
將她送回醫院別墅,本想留付曉瑟吃頓午飯,付曉瑟連忙擺手,車都沒下就道別離開了,說下午工作室要開個會議。是關於杜施的,重新規劃行程後,要跟各部門通知到位。
杜施便沒再留,吃了午飯後,孟延開打來電話,要她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六點前回來接她。
杜施欣然應下,忽地意識到什麽"你怎麽知道我回家了?"
他沉默了一下,說"我原本是說到山上去接你。"
"是嗎?"杜施上挑著音節,半笑不笑地再向他確認了一邊。
他冷淡且清晰地"嗯"了一聲,掛了。
杜施看著屏幕努了努嘴。
睡了個漫長的午覺醒來後,杜施才慢慢地洗臉化妝,五點半時去換衣服,將要穿的裙子和配飾,一一拿出來。
手受傷之後,穿衣對她而言是比較耗時的事情,尤其是內衣。
裙子是條黑色淺v領的寬肩帶及膝連衣裙,收腰裹臀,麵料偏硬,剛剛襯身,適合半正式的場合。
隻是這樣的裙子,裏麵得穿無肩帶內衣,她得先從前麵將背扣扣上,再拉上去調整好位置,需多耗一些時間。
杜施剛剛將扣子扣上時。臥室門開了,她一愣,門又關上,穿著軟底室內拖鞋,隻能從走動間聽到腳步交替時極淺的摩擦聲。
不可能是方姨,她平時都會敲門得到允許後再進。
杜施頓時急急往外喊了聲"孟延開?"
孟延開低聲回應"嗯?"
"我在換衣服,你等下再過來。"杜施急忙將內衣轉正往上撈,背對向衣帽間入口。
話正落時,她看著身後,孟延開的身影已經進入視線。
杜施立刻回過頭,禁了聲,動作也僵了僵,沒繼續。
身後有一瞬間的沉默,隨後,她聽見他緩步靠近,聲音很平常地問她"穿不上?"
他說著在她身後站定。
杜施看了眼卡在腰上的文胸,說"穿得上。"
她話音剛落,垂眸便見他的手已經繞到身前。
沉而低的聲音在她耳畔上方響起"抬手。"
杜施咬了咬唇,依言抬起手,企圖用輕鬆戲謔語氣扭轉走向不明的氣氛"你是沒聽見我說什麽。還是裝聽不懂,想趁機占我便宜啊?"
"占什麽便宜?"他將那布料放在了該有的位置,手心覆在上麵,收緊了五指,輕佻笑笑"這樣?"
杜施牙關一緊。呼吸也漏掉了一拍。
他疑惑"是不是有點壓?好像還沒穿好。"
杜施抓住他的手腕,"我自己會……"
話沒說完,他伸手進去攏住肉給她調整,她手還軟軟地攥著他手腕,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帶著他的手在進行此項動作。
他點到即止,嗓音卻已經啞了下去"好了。"
杜施側過頭,視線朝下,看往他蓄勢待發的那裏。
她好笑"所以你到底是圖什麽呀?我又做不了,你折騰一番。圖那一時爽,還不是要自己善後。"
孟延開看著她側過來的半張臉,神情中多了幾分看好戲的狡黠,或柔或媚的風情都藏在染著笑意的眉梢眼角和微微揚起的唇角。
他比她高出一截,可以看見她鼻梁從山根到鼻尖的線條,既有挺拔的深邃輪廓感,又不失女性的柔和。
"總有一天……"孟延開附在她耳畔,話沒說完,攬住她在她耳尖落下個吻。
這一下並非是夫妻之間日常的吻,而是充滿了雄性掠食前的預告和警示。
杜施身體被他帶得一晃。她一怔愣,隨後挑釁般地哼了聲。
孟延開也去換了身衣服,兩人一衣帽間各占一邊,杜施仿佛知道他在看似的,背對著他穿上裙子,拉好側邊拉鏈,仰著脖子,將頭發往後腦後撥,晃了晃,伸手整理。
孟延開看著她,漫不經心地扣著襯衣扣子,腦子裏上演的未知戲碼也告了一段落。
兩人換好衣服,等孟延開緩了緩才出門,杜施囂張地用眼神憐憫他。
車上孟延開忍不住說"你知不知道,除了最傳統的方式,還有很多辦法可以……"
後麵的話,他用手勢比劃了兩下。
出門前方姨給杜施準備了一大杯水,用吸管杯裝好,她咬著吸管回他"用你自己可以解決的那種唄。"
孟延開掃了眼她咬著吸管的嘴。
杜施不假思索"想都不要想,"她朝他笑。"之前那是我願意。"
願意的時候,可以想盡方法取悅他,後半句話不言自明。
孟延開像是想到什麽,臉色驟沉,嗤了聲。不再做聲。
氣氛驟然變得正經,正經得不能再正經。
孟延開的一位朋友將祖上的兩間四合院修葺裝修後開了家餐廳,今日是正式營業前夕,請了多方朋友來試菜。
餐廳大隱隱於市,在鬧市胡同中。原本祖宅位置就好。麵積大,後麵有小片的竹林,正好利用起來,包間窗戶朝向竹林,更增一層靜謐感。
這位朋友在要招呼客人。將孟延開帶至包廂便先出去了,包間裏坐著的都是孟延開的朋友,宴莊已經到了,身旁坐著個漂亮安靜的女人,其他幾位杜施略顯麵生,身旁帶的要麽是太太,要麽是正牌女友。據說沈平越也來,隻是路上耽擱了。
宴莊最後介紹身旁那位,"南韻。"
一一打過招呼後落座,南韻給在給宴莊用開水衝洗碗碟,體貼又周到,宴莊看了眼,淡聲說了句謝謝。
杜施看著,收回目光,幾人坐得近,杜施知道孟延開也看見了,把自己的碗推到他麵前,笑得溫柔又惑人"配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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