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宸笑了笑，自然牽起林南初的手，兩人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樓下一輛不起眼的車裏，厲歆瑤麵色凝重看著厲北宸的車開了出去，副駕駛上是林南初，兩人看上去心情大好的樣子。
    最後，厲北宸在辦公室裏討論起了方案，至於林南初，坐在了會客沙發那裏改她自己的稿子。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她看向林南初的眼神更有深意了。
    時間也不知過去多久，厲北宸起身喊林南初的時候，厲歆瑤已經帶人走了。她將耳機拿了下來，抬頭看著厲北宸，“你們聊完啦？”
    厲北宸點了點頭，看了眼她麵前的電腦，“寫完了嗎？餓不餓，出去吃飯？”
    厲歆瑤一臉正色，大概也沒想到會看到這副場景，頓時心中有了別樣的想法。林南初不是拒絕了北宸嗎？怎麽還跑來公司找他，這是在賣慘，裝無辜裝可憐嗎？
    當初自己從林南初手裏截胡了多少資源，如今這些資源又紛紛回到林南初那裏了。她還真是萬萬沒想到，林南初什麽話都沒說，不作聲色就把資源拿回去了。
    如果真的沒人暗中幫忙，她也倒是佩服。
    厲歆瑤當然不會認輸，她很快在研究過林南初的新風格後，再次調整了自己的內容。兩人之間仿佛開始了拉鋸戰，誰也不讓誰，很快在自媒體的圈子裏，有關這兩人的暗中較勁就已經被編排了無數個版本。
    林南初的自媒體人身份大家都知道，她甚至還因此有了更多接廣告的機會，倒是厲歆瑤的身份有些撲朔迷離，讓人猜不到是誰。
    因此，厲歆瑤想搶林南初的事業市場，很難辦到。這期間，她可以確定，厲北宸根本就沒參與過。不僅如此，就連林氏除了既有的兩個項目合作外，也再未出現新的合作意向。
    難道自己真的誤會林南初了？
    這些天，厲歆瑤偶爾會問問自己這個問題。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是林南初。”
    沒想到，林南初會給她主動打電話。
    到了約定地點後，林南初已經坐了一會兒了，麵前的咖啡也已經喝掉一半，見厲歆瑤來了，她將麵前的電腦轉過，“這篇文章是你寫的嗎？”
    厲歆瑤愣了愣，沒明白林南初的意思。
    “你這篇文章內引用的這幾段話，侵權了。”林南初解釋道，“這個平台是我的老客戶，我知道最近他們一直在跟你約稿，並且為一些廣告商寫宣傳軟文。牽扯到廣告商的文案，對於引用的部分要特別注意出處。你的這段文字，原作者明確表示過不能用來商用，用於軟廣獲取利益。你不僅用了，也沒著名出處，這很容易引起侵權官司。”
    “是嗎？”顯然，厲歆瑤不相信。
    她不是不相信林南初說的，而是懷疑林南初幫她的目的。
    “我遇見過這種事情。當時不僅稿子白寫，還要賠版權。費用不多，但會很影響口碑。一旦被舉報，影響的是自己。”林南初進一步說，她知道厲歆瑤心裏想什麽，無非就是不相信她會這麽好心，“你別想太多，我提醒你，也是因為我怕你影響厲先生。你是他的姐姐，你本人也是厲氏的高層。你是可以不在乎這個事情，但一旦被人挖出，對厲氏，對厲先生都是影響。”
    “嗬，我說呢。”聽到這話，厲歆瑤冷笑嘲諷道，“你就是用這樣的方式，讓北宸一次次心甘情願為你付出，任由你把他當成備胎，耍得他團團轉的吧？”
    厲歆瑤以為，林南初聽到這話，會下意識狡辯。
    誰知林南初輕笑了一聲，打趣說，“如果厲小姐這麽認為的話，那厲先生一定是最貴的備胎。”
    就在這時，厲歆瑤的手機響了，是連續好幾條的微信消息。
    她拿起看了眼，眉毛挑起，樣子看上去有點不可思議，“這個林南初，還真有點東西。”
    蘇菲好奇伸頭看過去，其中一條消息是，‘抱歉，您的稿件未通過審核，歡迎再次來稿。’
    “她臉上會把‘心機’二字寫出來嗎？”厲歆瑤冷哼一聲，“前腳拒絕，後腳又來哄。她這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麽藥？”
    蘇菲看著厲歆瑤若有所思，一副要把對方看穿的樣子，無奈搖搖頭，“你弟弟對這姑娘感情深得很，不好拆。我肯定不幹這缺德事兒，良心會痛。”
    “沒讓你拆他們。”厲歆瑤淡淡說，“就是想讓我弟忙起來，沒空跟林南初談感情罷了。談戀愛不就是那麽一回事嗎？沒時間談自然而然就淡了。”
    聽到厲歆瑤的話，蘇菲張了張嘴，沒說話，她知道這是厲歆瑤自己戳自己傷疤呢。可作為旁觀者，她始終覺得厲歆瑤的那段戀情太可惜了。認識厲歆瑤這麽多年，她向來是個要強，說一不二的人，是遇見那個人，她才讓自己的性格柔軟起來。可是誰知道，兩人會分道揚鑣，而且分手場麵鬧得很不愉快。
    這是厲歆瑤的傷心事，她不好提，隻能在心裏歎口氣。
    “我覺得那姑娘沒你說的那麽壞吧。”蘇菲插了句嘴，“剛才開會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安安靜靜不說話，專心做自己的事情。哪裏你說的那麽有心機？”
    林南初伸了伸懶腰，然後保存文檔到自己的硬盤裏，然後關機，起身笑道，“還好你給我台電腦，不然我可真尷尬。”
    “你怎麽知道，他們選的是林南初的稿子？”蘇菲奇怪問。
    “這已經是最近幾天第五個拒稿的了。”厲歆瑤語氣聽上去很淡定，心裏卻越來越覺得是不是自己小看林南初了。
    厲歆瑤淡淡開口，“現在可以開始討論正經事了嗎？蘇菲是特地回來和我們聊合作的，你這個當總裁的不出麵，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話看似是在問厲北宸，實則也在敲打著林南初。顯然，厲歆瑤的意思是林南初耽誤厲北宸工作了。
    厲北宸把林南初擋在身後，迎上厲歆瑤的目光。
    姐弟倆沒說話，但各自什麽意思，都能從眼神裏看出來。
    “你的客人，你說了算。”厲北宸淡淡回道，“我相信姐姐的判斷。”
    姐弟倆的對話，聽起來很平常，可實際上是帶著一些較勁的。不管是蘇菲還是林南初都察覺到了身邊這個人有情緒。於是，林南初扯扯厲北宸的手指，蘇菲則是巧妙的化解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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