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不要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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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麽也來了?”
寧紫顏覺得很是奇怪,如果是孫無相,寧紫顏不覺得有什麽。
孫無相是浮生樓的樓主,是商人,商與官向來都有些不深不淺的聯係,更別說還是衛王爺,所以有所交集也沒有值得奇怪的。
可是孫夫人一個婦道人家,本就不是常住涼城,照理有孫無相代表就夠了,她不應該出現。
但偏偏,孫夫人卻來了,而且還如此神秘的樣子。
這寧紫顏不知孫夫人為何,但也沒有揭別人私隱的興趣,所以隻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當作沒有看見,也沒有上前相認。
“夫人,寧小主剛剛往咱們這邊看過來了,她應該已經認出奴婢。”孫夫人身旁的丫鬟林離說道。
聞言,孫夫人看了寧紫顏的方向一眼,美麗的眼眸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沒事,這孩子不是那種隨便亂說的人,她沒上前,想必也沒有相認的打算。”
“夫人說得是!”
林離點了點頭,隨之又道:“寧小主今天忙著衛王妃的事,想必也時間管我們,說到衛王妃,她走得也太突然了,您前兩天還想著要不要與她見一麵,結果……”
孫夫人輕聲歎氣,對著那遠處的棺柩輕聲說道:“王妃姐姐啊!這輩子妹妹已經來不及與你相見,妹妹在此送姐姐最後一程,隻是妹妹現在的身份特殊,與死人無異,姐姐可不要怪妹妹這般不懂禮數。”
孫夫人似有似無的向棺柩的方向微微鞠躬,眼神哀傷不已,而這一幕卻正好映入寧紫顏的眼中。
“這個孫夫人真的越來越奇怪了。”寧紫顏小聲的嘀咕道。
“你在說什麽?”
一旁,衛膺沒有聽清楚寧紫顏的話,故而問道。
寧紫顏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想問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衛膺摸了摸她的小腦,說道:“你就待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你今天是以我女兒的身份出席,一會客人來了一起還個禮就行了。”
寧紫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不一會,寧決羅與寧千陌也過來了,不過他們的到來也讓寧紫顏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這禮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
還了,她得把她家老爺老哥當客人,不還吧,她是以衛王府的晚輩守靈,左右有點不是人了。
寧決羅與寧千陌寧盯著寧紫顏也是目目相視,一陣沉默著,似乎都在考慮著同一個問題。
最後,還是衛膺醒過神來,他趕緊說道:“寧將軍,千陌兄,你們來了,來,到這邊坐,我們都是一家人,就不要那麽客套了。”
衛膺請寧決羅與寧千陌請後內席,這才免去一場尷尬。
寧決羅與寧千陌知道衛膺是在給他們解圍,所以也沒有拒絕,所以也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死者的‘家屬’。
“衛王爺,節哀!”
內席中,寧決羅有些歎氣的說道。
衛王爺憂目抬起,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容:“你來了,說來也是可笑,我們也有好些年沒有坐在一起了吧?結果再相聚卻是這個情況。”
聞言,寧紫顏不著痕跡的回頭看了內席一眼,小聲說道:“我父親與你父親很熟悉嗎?聽他們的口氣,他們好像相熟?”
“他們曾是涼城三傑之一,似友非友,似敵也非敵,後來因為發生一些事關係疏遠了。”
“三傑之一?我父親?還有你父親?那還有傑是誰啊?”寧紫顏很是好奇。
“浮生樓上一任樓主,孫無相的父親。”
“什麽?是他?”寧紫顏愣了,但也總算明白孫夫人為什麽會出現了。
同是三傑之一的妻子,孫夫人與衛王妃應該是舊識,而且關係還很好,所以孫夫人才會出現在葬禮上。
內席,寧決羅也有些感歎的道:“一晃就是十年了,孩子們長大了,我們也都老了,嫂子也走了,現在回想起來,那些事仿佛還是三兩天前的事,依舊是那麽的鮮明,曆曆在目。”
衛王爺:“顏兒變成我們家的孩子,也許也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隻是老哥對不起你啊!夫人走的時候老哥還誤會顏兒了。”
寧決羅微微一笑:“有誤會解除就好了,而且我相信我家顏兒不是那種小氣愛計較的人,老哥也無需在意,咱們以後可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老弟說得是。”
“對了,老爺子呢?”寧決羅突然想起自己進府到現在還沒有見到衛老爺子。
衛王爺說道:“父親年紀大了,這兩天的事對他老人家打擊也不小,所以身子有些抱恙,正在院子裏休息呢!”
“那我先去看看他老人家!”寧決羅說著站起來,然後又吩咐道:“千陌,你先在這裏待著,我去去就回。”
“善!”
寧決羅離開之後,寧千陌才將寧紫顏拉到一旁:“丫頭,你有沒有覺得父親今天有些怪怪的?”
“怪?”
寧紫顏狐疑的摸著下頜:“哪裏怪了?沒覺得啊!”
“不,父親今天是挺奇怪的,我跟你說,父親今天出門的時候竟然把披風給穿反了。”
“不是吧?這種事可不像英明的父親大人會做出來的事,你要說你把披風穿反了,褲子沒穿我都相信。”
“還能好好說話嗎?有你這麽擠兌你哥的?話都被你說死了。”寧千陌一囧,有些無語了。
寧紫顏幹笑一聲:“我這不是覺得太奇怪了嗎?不過照你這麽一說,父親的確有些奇怪。”
“回頭你問問,你這女兒在父親的眼裏比我寶貝,你問也比我有用,看看父親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知道了!”
這廂,從禮堂裏走開,寧決羅熟門熟路的走進一座庭院。
剛入門,寧決羅便聽到裏頭傳來聲音。
“阿福,這藥倒了吧,喝不喝都一樣,人老了,不中用了,吃什麽都沒什麽用。”
“老爺子,您可千別這麽這想,否則世子他們又得擔心了,而且王妃剛走,他們心裏也難受著,您就別讓他們更擔心了。”
“是啊!王妃走了,那兩個孩子表麵上是很堅強,可是我豈能不知道他們心裏正哭著呢!”
阿福:“大少爺視王妃為親母,不是親勝似親,在衛王爺,大少爺也一直視自己是家中的一份子,所以才處處替世子擔著,如今王妃走了,他不哭也不鬧了,這才讓人擔心,還有世子,你看他迎人就笑臉,可是誰曾想,他得撐著衛王府啊!他不能哭,哭是弱示的行為。”
衛老爺子微皺著眉頭,他雖然沒有說些什麽,可是心裏也明白,不隻是衛王爺,就連衛膺與衛儀都在硬撐著。
“咳咳~”
寧決羅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雖是無意,但聽別人談話卻是不禮貌的行為。
聽見門口有動靜,衛老爺子與阿福抬頭看去,見寧決羅在門口站著,衛老爺子微微一笑:“你這小子終於來看我這個老頭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讓你來見我了呢!”
因為寧紫顏的事,寧決羅雖然來衛王府道過謝,不過卻隻是與衛膺接觸了,之後也沒有與衛老爺子單獨相處過。
然而這可是衛老爺子熟悉的晚輩,結果卻因為那件事十年都沒有來往了。
而當初衛老爺子那麽堅持讓衛膺認下寧紫顏這個女兒,多少也有因為寧決羅的關係,又或者是想借此緩和一下兩家的關係。
“老爺子別來無恙啊!”
“老骨頭了,要不了幾年也埋進土裏了,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小子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衛老爺子說道。
寧決羅:“老爺子說笑了,您還硬朗著呢!哪那麽容易去見小鬼,好好活著吧!不然我這小輩以後上哪嘮嗑?”
“你的意思是說我話多嗎?”衛老爺子瞪著眼,故作生氣的道。
寧決羅哈哈一笑:“我哪敢啊!我這不是應那句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嗎?再說了,我家顏兒可是你的曾孫了,你舍得讓她才進你們家就沒了曾祖嗎?再說了,你要是兩腿一瞪,知道的,說你年紀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顏兒一到你衛王府就把你克死了呢!那麽冤枉啊,你說是不是?”
“滾滾滾,臭小子,有你這麽編排自己女兒的嗎?顏兒這丫頭對老頭我好著呢!她又怎麽會克我呢!”衛老爺子沒好氣的道。
寧決羅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兩人也就那麽安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寧決羅已經喝過一杯茶了,衛老爺子這時才說道:“顏兒的事你準備怎麽處理?聽說要與太子退婚?這事妥嗎?”
寧決羅換了個姿勢,然後緩緩開口:“不妥也得妥,皇上那邊照目前看來並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問題是太子與皇後那邊是什麽反應。”
衛老爺子點了點頭:“太子畢竟是太子,身為一國儲君,被退婚確定丟麵子,這種事別說太子答不答應,就是皇後恐怕就第一個不答應。”
寧決羅:“所以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並不是皇上,而是太子與皇後,隻要他們能點頭,那麽相信事情也不會有什麽阻礙,畢竟太子妃沒有了,會有更多的人想當這個太子妃,朝中大臣應該也樂於見到這個畫麵。”
“那你需要老頭我做些什麽?你今天來見我這個老頭子可不單純是為了見一見吧?”衛老爺子看了寧決羅一眼。
寧決羅揚起唇角:“老爺子就是厲害,一針見血,看來我這點小心眼是瞞不過您老了。”
“說吧,要我這個老頭做什麽。”
“那個令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傳到衛世子手裏了吧?”寧決羅問非所答。
聞言,衛老爺子喝茶的動作一頓,但很快他又接著喝茶的動作。
寧決羅也沒有催衛老爺子,直到衛老爺子一杯下肚,寧決羅才又道:“知道那令牌用處的人不多,決羅算是其中一個,所以還請老爺子看在顏兒是你曾孫的份上,屆時拉她一把,決羅不勝感激。”
衛王府存在一塊非常神秘的令牌,這塊令牌的用途非常之大,威力也非常之恐怖,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這令牌從不出世。
而繼承這塊令牌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必須是衛王府的嫡長孫,而且繼承之日是在長孫滿十八歲之時。
衛膺早已過了十八,所以寧決羅很肯定,那塊令牌就在衛膺手中,也正因為如此,當初寧決羅才會與寧紫顏說能幫她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衛膺。
隻是要動用那塊令牌牽動太大,寧決羅不得不提前與衛老爺子知會一聲,因為衛老爺子雖不是第一代繼承人,但卻是唯今在衛王爺能說得上話的人。
不然就像衛膺再疼愛寧紫顏,再護著寧紫顏,衛膺也未必會拿也那塊令牌。
衛老爺子一聲歎氣:“你這小子可真會給我出難題,那令牌的用處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家破國亡,否則令牌不出,要是令牌出世,那得伴隨著多少血雨腥風?”
寧決羅:“所以我才會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衛老爺子沉思著,片響,他才悠悠的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還有辦法?”
“對,那就是……”
噗~
衛老爺子的話,寧決羅直接噴了,一口好茶也因此浪費。
“不是,您老剛剛說什麽?”寧決羅瞪大了眼。
衛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聽見了,所以那個辦法其實比你的提議更好,而且你也不要太迂腐了,老頭我雖然把顏兒當曾孫看,但你也清楚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要是不行,讓他們走那一步也不失為上上之策。”
寧決羅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就那麽沉默著,許久之後,久到衛老爺子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寧決辦歎氣的點了點頭:“好,如果實在沒有辦法,那也不失為上策的辦法,就那麽做吧!”
寧紫顏不知道寧決羅與衛老爺子在談些什麽,當寧決羅回來的時候,這邊的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
之後便是下葬之禮,要出行郊外,浩蕩的出殯隊伍也排成了長龍。
而大夏有女子不出殯的風俗,所以身為女兒家,寧紫顏也被留在了衛王府,當然,被留下的人還有柳紀瑤與她母親,也就是衛膺的姑姑。
對於衛膺的姑娘,寧紫顏也是今天才第一次相見,是個有些富態的婦人,看來慈祥和睦,不過從她一開口,寧紫顏就知道這是一個很是高傲的女人。
“不要叫我柳夫人,叫我衛夫人。”
得,明明是柳府的正室夫人,出嫁從夫,叫一聲柳夫人並沒有什麽不對,但可惜,在衛夫人的眼裏,衛這個姓氏似乎要比柳氏更高貴,所以她不喜歡別人叫她柳夫人。
“是是是,瞧我這張破嘴,您是衛王府的大小姐,您當然是衛夫人。”一些官宦夫人狗腿的說道。
寧紫顏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心裏感覺有些可笑。
明明嫁了個小家族人,結果卻如此在乎麵子,寧紫顏都覺得這人真不是一般的矛盾。
你說你要喜歡高貴,你幹嘛找這樣一個丈夫?
不過畢竟是衛膺的姑姑,寧紫顏並沒有插嘴說些什麽,隻是當看笑話似的靜靜待在一邊。
隻是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不找人麻煩,別人不一定會放過你。
這不,寧紫顏這才坐下,柳紀瑤就走到她的跟前,指著她說道:“娘,你那天不是問女兒為何要哭嗎?就是她,女兒回次回衛王府,就是她在欺負我,明明隻是一個外人,結果卻在衛王府給我這個表小姐臉色瞧,外公他們還總是幫著她,真是氣死我了。”
衛夫人雙眸微微眯起:“就是你總是欺負我女兒?”
寧紫顏懶懶的挑了挑眉,笑道:“衛夫人,您這話就過了吧?什麽叫欺負?什麽又叫受委屈?你怎麽不問問她都做了什麽?曾祖他們都不是笨蛋,他們明理辯非,所以才會站在我這邊,還有,今天是奶奶出殯之日,要吵,還是要打一架都可以,但請不要在今天鬧事,否則我不管你們是誰,被丟出府這種醜事你們就不要挑戰了。”
“你……”
柳紀瑤咬牙切齒,恨恨的瞪著寧紫顏,回頭,她就哭道:“娘,你看她,當著您的麵都如此欺負女兒,您要是不在,她豈不是更囂張了。”
“寧紫顏,這裏是衛王府,不是你們寧府,你要耍威風也休要耍到老娘的頭上,否則就算有老爺子他們護著你也別想好過。”衛夫人也是生氣了。
衛夫人當然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本來她也沒想在今天這日子鬧事,可是寧紫顏的話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當著她的麵都敢如此說,簡直就是被嬌慣壞的小主子。
其實也難怪衛夫人會這麽想,在衛夫人的眼裏,寧紫顏得皇帝寵愛,姨娘又是皇後,未來夫君又是太子,在衛王府,衛老爺子寵著,衛膺疼著,衛王爺也衛儀也因為衛王妃的事對寧紫顏有所歉意,所以都遷就著,如此多人寵著寧紫顏,寧紫顏能不上嗎?
所以寧紫顏隻是希望她們不要鬧的話聽在衛夫人的耳裏卻是另一種挑釁。
畢竟論輩份衛夫人是長輩,而且還是衛王府的大小姐,論親近,衛夫人與衛王府的關係才更親近。
可是寧紫顏那麽說就有些喧賓奪主了。
那麽衛夫人又豈能不氣得想吐血呢!
“說完了嗎?”
衛夫人一愣:“說,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就這麽著吧,你若想不讓我好過,明天就可以動手,你想怎麽著我都接著,但是現在,你跟前的火盆快滅了,請給王妃繼續燒些紙錢。”
“你……”
“請好好守靈。”
“你這個死丫頭……”
“請好好守靈。”
“你氣死我了……”
“請好好守靈。”
“你隻會說這一句話嗎?”衛夫人怒了。
寧紫顏微頓,說道:“火真的要滅了,這對亡者是一種褻瀆,也是一種不敬,”未了,她又加了一句:“請您好好守靈!”
“我守你媽***&%……”
衛夫人忍無可忍的大罵,活像個罵街的潑婦,看得一旁陪同的官夫人與商夫人等人驚駭的瞪大了眼。
然後愣愣的看向寧紫顏,心頭莫不是說道:“以後惹誰也不要惹這個小丫頭,三言兩語就把衛夫人氣成這樣,何等的厲害啊!”
更別說這還是在衛王府啊!
簡直就是暴擊一萬點。
衛夫人VS寧紫顏,衛夫人完敗!
人群的角落中,孫夫人似有似無的笑了笑,眼眸微彎:“這丫頭,這張利嘴有些恐怖啊!”
林離也不著痕跡的笑了笑:“隻要寧小主不吃虧,其他的有什麽所謂,您說是不是?”
孫夫人點了點頭:“一個小小的柳府,得罪了就得罪了,顏兒就算沒有衛王府撐腰也還有我們浮生樓與寧府,豈是她一個外嫁姑姑可以欺負的,再說了,我們顏兒也沒做什麽,本來就是她家姑娘先挑事,還埋怨起別人來了,真是好狗膽。”
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柳家的姑爺本就沒有得到衛老爺子的認可,所以柳府的人來到衛王府也不過與他們這些客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行了,今天這事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孫夫人站了起來。
林離立即扶著孫夫人走向寧紫顏:“寧小主,我家夫人身體一向不太好,有些累了,奴婢就先送夫人回去了。”
孫夫人:“顏兒,有空就去浮生樓坐坐,我這陣子都住浮生樓,空閑得很。”
寧紫顏回以一笑:“好,改得天空一定上門叨擾。”
孫夫人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林離離開了。
她們主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衛夫人與柳紀瑤一眼,這情況也讓一旁的官夫人與商夫人們議論紛紛。
“這蒙著麵的夫人是誰啊?好像與寧小主相識。”
“真是奇怪,這衛王府的女眷就隻有衛夫人與柳大小姐,還有一個寧小主,照禮說,長者為尊,不管人家內鬥如何,但衛夫人為長,又是衛王府的大小姐,那位蒙麵的夫人竟然隻是與寧小主打招呼,這衛夫人也真夠失麵子的。”
“可不是,堂堂衛王府大小姐,處處被一個小主欺壓不說,還不如一個外來的小主,要是我,我都沒臉待在這了。”
那些夫人們的議論雖然很是小聲,可是靈堂就那麽大一點,衛夫人自然也聽見了,她驀然大怒,喝道:“混賬,寧紫顏,剛剛那人是誰?你說,她是不是你請來羞辱我的?蒙著臉就是怕被我認出來,怕我以後找她這個戲子算帳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