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這筆賬他要挨個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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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如果當時不反抗的話,他能把我活活打死。”
說到自己的案子,他顯然有些不滿。
裴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到把人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才開口說明了來意。
這家監獄的地理位置很偏遠,距離市中心也有一段距離。
“我是為了虞臣的事情特意來找你的。”
男人聽到這個名字,肩膀不安的縮了縮,張口就解釋道。
裴瑾讓助理開車將自己送到了鞍山男子監獄。
“在那女的住的小區裏。”
男人搓著手回憶,“我當時跟她好幾天了,也沒想幹什麽,其實就是覺得她漂亮,想交個朋友。”
“那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不知那個男的從哪兒竄出來,逮著我就是一頓揍。”
男人在監獄裏似乎很久沒跟人說過話了,此時難得有個人來看他,也不管熟不熟。
興高采烈的跟裴瑾描述當時的場景。
“我當時都摸到那個女的的手了,嘿嘿,就那男的壞我好事,他下手真重,踹我腰上那一腳,我覺得頸椎都快斷了。”
裴瑾冷眼看著他,神色平靜的問。
“還有呢?你怎麽會突然拿刀去捅他?你不知道掏出刀事情就嚴重了嗎?”
“那時候誰能想那麽多。”男人翻了個白眼,表情有些恨恨的。
“他把我打成那樣,我當然也紅眼了,腦子一熱,掏出刀子就往他肚子上捅了一下。”
“用力很大嗎?”
“也還好吧,我那是情急之下還手,就想讓他別再打我了。”
“反正捅完以後,我看那男的臉就白了,但是血也沒流很多,我心裏一怕就跑了。”
“那女的好像報完警又打了120,反正我庭審的時候,那男的還活得好好的。”
“你庭審是在出事後多久?”
“有一個多月了吧,開庭以後又過了一陣子才判的。”
“反正我聽那意思,那男的當時還活著。”
“誰知道後來怎麽又沒了。”
裴瑾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想問的已經問完了。”
裴瑾說完這句起身就走了,身後的男人被獄警帶了回去。
從鞍山監獄出來,裴瑾坐上車,在後座皺著眉頭思考。
原本他覺得虞臣這個人不老實,上大學的時候,感覺他精神就不太穩定。
尤其是在麵對安幼的事情上,處置方式大部分都很極端。
得知他出事了以後,裴瑾第一反應就是去見見這個已經被關押起來的囚犯。
其中有沒有貓膩,他見一麵就知道了。
那很可惜,他失望了。
這個囚犯和虞臣的確不認識,兩人之前的生活軌跡,在調查中也沒有發現什麽交集。
這的確是一起不常見的的意外。
排除了本人的嫌疑,這件事情現在的疑點就隻剩下一個了。
虞臣在情況最緊急的時候都被搶救過來了。
為什麽在脫離了危險以後,又突然病發去世了呢?
裴瑾不是安幼,他沒有作為當事人,確確實實了解過虞臣的狀態。
因此在他看來,就覺得此事尤為不合邏輯。
想了想,他開口問前麵坐著的助理。
“虞臣當時入住的醫院聯係過了嗎?”
前麵的人回過頭,從麵前的檔案袋裏抽出一份病曆,起身遞到了後座的裴瑾手上。
“有關那所醫院的信息都在這兒了,如果您需要了解當時的情況,我等會兒就去聯係他的主治醫生。”
“先別去問。”
裴瑾低頭看了一眼醫院的名字,開口囑咐。
“不要光明正大的去調病曆,先去派私人偵探調查,把當時有可能涉及到虞臣治療的醫護人員都查清楚。”
“看看以前跟他有沒有認識的,或者說是,查查看有沒有以前跟虞家有過交集的。”
“明白了,裴總。”
祝你伸手接回他遞過來的病例,放進檔案袋裏重新密封好。
回到公司以後,裴瑾接到了派去劉安老家的員工回過來的電話。
“裴總,查清楚了。”
“劉安現在所用的賬戶裏,每隔5年都有一筆從海外的賬戶裏匯過來的錢。”
裴瑾聽後並不意外,語氣平靜的問,“一共多少?”
“每次有350萬。”
“那也就是說,迄今為止,他最少收到過兩次了。”
電話那邊的人答,“是的,現在一共有700萬,劉安用這筆錢在輝陽這邊購置了兩套別墅和三輛跑車,價值預計600萬左右。”
“看來他們老家的位置挺偏,別墅的價格這麽低,躲的地方夠遠呀。”
裴瑾笑了笑,繼續吩咐他,“找人把劉安給我盯緊了,不要讓他有任何一刻離開你們的視線。”
那邊的人低聲應了,裴瑾又補充了一句。
“把劉錦玲給我找到帶回來,如果她不願意,就告訴她,劉安的好日子到頭了。”
劉錦玲就是他們家當年的廚娘劉嫂。
那個給他母親遞了毒巧克力,企圖殺了他的人。
她背負著母親的命,躲到偏遠的山村老家,和兒子揮霍著他仇人給的巨資,瀟灑了十幾年。
這一筆筆賬。
他要騰出時間來,挨個跟這些人算清楚。
“什麽?!”對麵坐著的人臉色蒼白,嘴唇抖了抖。
他顫顫巍巍的問,“那對我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我,我不會再被加刑吧?”
裴瑾指尖在台麵上敲了敲,隔著冰冷的玻璃跟他對視。
“你並不冤枉,醫院的診斷書我看了。”
“有件事你知道嗎?”
男人疑惑地看向他,“什麽?”
“你捅傷的那個男人死了。”
“誰知道法院最後怎麽判的,給我判的那麽重。”
“那是意外,我不是故意拿刀去捅他的,是那個男人下手太狠了。”
裴瑾沒理會他的擔憂,轉而問起他當時的細節來。
“你們當時是在哪兒起的爭執?”
是個身高1米75左右的男人,縮著脖子,神態畏畏縮縮的,有些拘謹的坐在了裴瑾對麵。
等獄警從他身邊離開。
裴瑾是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又乘車匆忙趕到的。
跟獄警聯係後,裴瑾見到了刺傷虞臣後被判重刑的犯罪嫌疑人。
這個男人的神態才稍微自然了些。
他拿起電話,“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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