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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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怎麽停了?”沈昭昭不滿的撅撅嘴。

    沈楚川便坐到了軟榻上,接替著珍珠給她捏肩。

    是她喜歡的力度,沈昭昭安逸了:“珍珠你手藝越來越好了,你以後要是出嫁了我可怎麽辦呀,說起來你也到年紀了,十九歲的姑娘了,我是舍不得你,但再熬可就成老姑娘了,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想不想嫁人?”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倒是給她捏肩的手逐漸下滑,從她的背脊掃下來,沈昭昭嚶嚀一聲,酥酥|麻麻的,她雪白的腳指頭都蜷縮起來了。

    “珍珠你這手藝······”沈昭昭聲音有些嬌:“哪兒學的,你可越來越不正經了啊,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你怎麽也不說話?害羞了不成?這種事兒可沒什麽可害羞的,我早跟你說過,有哪個喜歡的男人你得跟我說,我給你安排,你不告訴我,我怎麽幫你,嗯······”

    那雙手順著她的背脊滑下來,捏住了她的大腿,不輕不重的揉|捏著,雖說舒服是舒服,但怎麽都讓人覺得怪不對勁的。

    “珍珠你······”沈昭昭翻過身來去看她,一轉頭卻嚇的渾身一個哆嗦:“小,小叔你什麽時候來的?”

    隨後惱怒的瞪著他:“你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

    沈楚川依然在給她捏腿,似笑非笑:“我這不是,害羞了嗎?“

    沈昭昭:“······”

    她看著他越發囂張的手,小臉漲的通紅,他這也叫害羞?!

    “沈楚川!”沈昭昭抬起雪白的腳丫子就要踹他,卻被他直接給抓在了手裏,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在她腳步上摩挲著,他欺身而下,和她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一指的時候才停下。

    “你剛說什麽?男人都沒什麽好東西?”

    沈昭昭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是不是!我說的是永信侯那樣的狗男人,才不是說你呢,你怎麽能跟他相提並論呢!”

    沈昭昭一邊說著,還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諂媚的在他臉上吧唧親了兩口。

    沈楚川卻冷颼颼的盯著她:“是嗎?那你說為了笙笙也得好好活著?嗯?你心裏是罵誰呢?”

    沈昭昭心虛的訕笑兩聲,抱著他使勁兒的親他的臉:“沒有沒有,我才沒有呢!小叔最好了,你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夫君,最好最好的爹爹。”

    沈楚川本來還想著跟她算賬來著,但被沈昭昭抱著親來親去的,這心裏剛剛竄起來的一點兒火氣就給親沒了,還心猿意馬的,他幽幽的盯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聲音沙啞:“今天是不是可以了?”

    沈昭昭眨眨眼:“可以什麽?”

    “可以同房了。”

    話音方落,還沒等沈昭昭回答,他吻住了她的唇,扯開了她的衣裙。

    ——

    眼看著天色漸暗,慕容淮依然在四處搜尋慕容畫的下落,他心裏一股強烈的不安一重重的翻湧而來,他突然後悔了,後悔他一時的心軟,答應慕容畫等笙笙的滿月宴之後再走。

    現在她不見了,她和元輕言一起不見了。

    他隱約能猜到是為了什麽,但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麵對,他唯一能做的,隻能拚命的找她。

    他沒辦法|像大哥說的那樣在府裏安靜的等她回來,他做不到,他必須立刻找到她,阻止她想要做的事。

    “三爺,城東搜過了,沒有找到。”

    “元家也去過了,沒找到人,元輕言也根本沒有回府。”

    “城西也搜完了,沒人!”

    下屬們趕來匯報,慕容淮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他厲聲道:“繼續搜!城內找不到,就找城郊!”

    “是。”

    屬下們立即散去,慕容淮也一夾馬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此時青龍寺的後院內,一間小屋燈火通明。

    躺在床上的女人麵白如紙,臉上不停的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已經浸濕了鬢發。

    一個巫醫正在她的麵門上為她施針,一聲聲的念著:“別怕,別怕,那都是你的過往,站在你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從前的你,你要去麵對她,別逃避,你不會有事,老夫會為夫人守住的。”

    慕容畫卻依然渾身抖如篩子,腦子裏的畫麵走馬燈一般的閃過,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她的麵前,她像是在看著這個女人,卻又像是在看著這個女人過往的一生。

    她看到崔氏一族慘遭覆滅,她看到蕭允的死,她看到女孩將嗚咽哭泣的男孩擁入懷裏,告訴他,她最喜歡她,她還看到那個女人一耳光扇在了慕容淮的臉上,說放肆!

    她看到了太多畫麵,有些是她渾然不知的,有些是她抗拒接受的,可她卻沒有退路,因為她站在那裏,孤立無援,沒有退路。

    元輕言看著她這般樣子,心裏有些發疼,連忙對巫醫道:“要不還是算了吧,她好像要撐不住了。”

    巫醫卻抬手製止了他:“別擔心,我為她施針,就是為了刺激她不得不去回想那些過往的畫麵,這是唯一的方法能夠讓她想起從前的。”

    “可她·····”

    “她可以撐得住的,這個娘子是個內心堅定的人。”

    “可萬一她出事怎麽辦!”

    “元公子稍安勿躁,老夫在這裏,便不會讓她出事,萬事都需要搏一搏。”

    元輕言隻能繼續焦急的等待。

    已經半天過去了,天色都黑了,慕容畫答應他的提議之後,來到這裏就一直處於這種狀況,或者說,是越來越糟糕的狀況。

    他實在是於心不忍,甚至有些後悔。

    “啊!”

    慕容畫突然驚叫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淒厲,猛的抱著頭從床上坐起來,額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後背的衣衫都被浸濕了。

    巫醫立即上前去給她號脈:“夫人覺得如何?可有哪裏不舒服?”

    慕容畫的眸光漸漸清明,眼神與方才來的時候的清澈茫然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微涼的眸子仿佛藏著無數的故事。

    巫醫眼睛一亮:“夫人是想起來了?”

    慕容畫扯了扯唇角,眼神發冷:“夫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