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眠看著明顯底氣不足的楊慧，暗覺好笑：“但凡楊小姐的智商盆地高一丁點，就該知道，眼下須得千方百計地討好我，否則你們家的公司，怕是開不下去了。”

    楊慧輕蔑地笑起來：“本事不大，口氣不小，說破天你也隻是個助理，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程榮聽了這話輕嘖一聲，非常想對著她的耳朵大吼：助理才是真老板！

    但曲星眠沒給他機會說。

    她玩味地抵了抵嘴角，半真半假地道：“是呀，我隻是個助理，但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好姐妹曲嫣嫣，她經曆了幾次被逼著向我道歉的事。”

    “哦對，差點忘了，曲嫣嫣應該沒告訴你們，曲氏削尖了腦袋想和星源合作，我和你們口中的昏庸程總，可都是他們家巴結討好的對象。”

    楊慧和韓佳一愣，臉上皆露出微妙的神色。

    曲嫣嫣的確沒跟她們說過這個，她隻是控訴曲星眠和程榮狼狽為奸，多次給她難堪，她和他們勢不兩立。

    “哎呀，好姐妹之間還有秘密呢。”曲星眠饒有興致地摸摸下巴，繼續挑撥離間。

    “楊小姐，韓小姐，你們家裏的公司都和曲氏有合作，曲氏要攀大腿，卻對你們隻字不提。”

    “我尋思著最多也就這一兩個月吧，等曲氏水漲船高，躋身上流，二位的家族企業，可就要被曲氏拋棄了，到時候，不知道曲嫣嫣還會不會把你們當朋友。”

    曲星眠其實並不想搭理她們，但北城一共就這麽大，她們存心找茬，走哪兒都能遇到。

    雖然她們不會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每次都要陰陽怪氣地嘲諷幾句，浪費時間不說，她聽著也煩。

    與其這樣，不如讓她們和曲嫣嫣產生隔閡，從而消除毫無道理的仇視，再給她們一個簡單了解星源的契機，她們便會有所忌憚，省得她勞心整治她們。

    曲星眠思慮得周全又仁慈，可楊慧和韓佳並不領情。

    楊慧冷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曲氏隻要和星源合作，就能躋身上流？笑死人了，多大臉啊！”

    韓佳譏誚地道：“反正吹牛不上稅，她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唄。”

    “還曲家巴結討好你，莫不是沒睡醒說夢話，你也不想想曲氏什麽家底，需要上趕著找你們一個小作坊合作？”

    程榮歎為觀止：“年度最佳笑話，星源是小作坊。”

    曲星眠聳聳肩：“就這點兒眼界，不能勉強。”

    程榮深以為然，看她們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憐憫：“良言難勸該死鬼，希望下個季度還能看到楊氏和韓氏。”

    這話莫名讓楊慧心底發毛，她眉頭一皺，語氣不如方才那麽強硬：“少在那兒嚇唬我！你們這對狗男女一唱一和的，演雙簧呢？”

    韓佳也虛，不過，有楊慧在前頭頂著，她依舊囂張：“真以為我們是嚇大的？搞笑！一口一聲地吹噓星源，是覺得星源能和北霆集團比嗎？”

    能不能比暫且不論，曲星眠好奇的是：“北霆集團是強大，但和你們有什麽關係？”(www.101noveL.com)